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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指挥动,指尖像是被点燃的火柴头,发出光亮,几颗小小光球由上朝下,就要往雨宫打去。
「雨宫先生,请张开防御。」凌驾轻声。
就在瞬间,明明是背向女人的雨宫,在露出笑容的同时张开了用高震波构筑的防御网,连附近所有人都一起包围住。
光球砸在震波上被弹开,感力减弱后掉落地面,也没造成什么损害地消失了。
女人咬牙切齿,本来侧躺的身子站立起来,凝起十指成爪,就要扑向雨宫。
「飞鸟先生。」凌驾唤着,也不看雨宫,拉着从刚才就乖乖不发一语待在旁边的青婉宁避到远处。
本来青婉宁也不是人家叫她往东,她就会往东的性格,只是刚才走阶梯的路上,雨宫跟她说: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也不要有太大的反应。当然她很想问为什么,她有一大堆疑惑想要问这三个奇怪观光客,只是雨宫那种比严肃的命令更有威压感的平静说话方式,却仿佛直接将指令打进她身体中那样,让她感觉到「不照做是不行的」。
「嗨咿。」飞鸟答应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多刃的装饰刀,刀光一闪,挥出寒冷刀气,女人像吓了一跳似地往后飞跃,幅度大得仿佛身上吊了钢丝,之后就一直起起伏伏地滞留在空中。
飞鸟现在是拥有肉身状态,本来待在冥道时也没有特化出什么特殊能力,自然无法跨越无重力这道墙来进行追击,只得在地面守株待兔。
从刚才开始,美艳女人仿佛就只有对雨宫有兴趣,对其他人不屑一顾不对,那是想要阻止雨宫与女高中生的接触吧?所以,他现在就只要拖住女人,让雨宫把想知道的情报套出来就行了。
「你们有收到变成厅发来的公文嗯、内容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飞鸟身后断断续续地听到雨宫那温柔到像要滴出蜜般的声音,在感到强烈恶寒的同时心想:真不愧是心理学博士,入侵人心的技巧可谓一绝。
轰的一声,宫南前的香炉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正确来说,应该是里头本来只插几炷香,发出袅袅薄烟之处,这时像是当头被倒下一整瓶汽油那样,火焰高高卷起,周遭更冒出大量黑烟。
更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重达至少五十几斤的铜制大香炉载着熊熊火焰凭空飞起,悠悠晃晃地浮上高空,目标自然是雨宫,若是当头砸下,威力跟小型炮弹大概差不了多少。
虽知雨宫的音波防御能挡得了子弹,炮弹什么的就很难说了,尤其这里是阳世,就算在冥道时能力有多么强,到了这里多少会有被扭曲或弱化的疑虑。真是的,才第二战就要拿出压箱宝了吗?
飞鸟想着,手摸进衬衫内侧,掏出一个黑色的铁块,舍去标准双手紧握的射击姿势,他高举单手后,几乎是毫无犹豫地朝飞在空中的女人扣下了扳机。
砰!
从黑色铁块中射出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两条连着细线的铁钩,铁钩钩住女人,而两条线上传导的高压电流顿时释放出来。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女人在颤抖个不停时发出恐怖的尖叫声,而香炉则因为失去力量的托扶,比起刚才上升的速度,坠落时就如流星般一闪即逝,「磅当」地在庙前空地上砸出个大坑,里头香灰烟大量窜起后四散烧灭,简直就像核爆后的蕈状云。
「哇哦,华丽地收尾了啊。」飞鸟喃喃自语着,用力扯起枪身,连着线一起,竟把女人轻飘飘的身子一起拖了下来。
本来飞鸟跟保安队那边申请调借的,是能将灵魂能量压缩成子弹的制式手枪,八发跟六发的都好,预想中最烂也不过是周末夜到处流窜的黑星等级,当然最好是贝瑞塔或柯尔特,结果临行前送来的居然是这种叫他实在很想哭的「电击枪」。
也就是禁止一般市民配枪的国家,保全或保镖使用的自卫性大于攻击的枪种,而在允许个人拥有枪枝的国家,这玩意则是警方拿来对付醉汉或暴民用的软性武器。而最让飞鸟不满的是,电击枪充饱电后只能射两发,而且回收铁钩跟电线时要整理还需要花很多时间。
唉唉唉,没鱼虾也好啦。
「欸?」
香炉落地的震动声,让本来进入放松状态的女高中生回过神。一看见「搭档」软绵绵地趴倒在地,立刻就像椅子上被安了图钉般迅速跳了起来。
「雪媚!雪媚你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女高中生气得跳脚。
「是她对我们做了什么才对吧?她无缘无故要用香炉砸我们耶,这是正当防卫!」飞鸟好不容易才卷回线,对女高中生理直气壮地道。
对方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已经有三分之一陷进前庭水泥地中的香炉与四散的香灰,这才目瞪口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说你的搭档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就搬香炉要丢过来啊。」飞鸟搔了搔头,「这次我们就大人有大量地不索求赔偿了。」
「我刚才怎么了?」女高中生没来得及认真思考飞鸟丢过来的歪理,晃着头,还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发呆吧?」飞鸟把电击枪塞回衬衫底下。
「走了。」雨宫对飞鸟打了声招呼,意思是他已经问到他们所需的情报了。而女高中生则奔到搭档身边察看,一时没空去理其他人。
飞鸟点了下头,两人往凌驾的地方走去。只见青婉宁虽然还是乖乖没说话,但显然是在极力忍耐自己不要突然吐出一箩筐的问题把身边一干人等压死。
「原来飞鸟先生还带了枪啊」有一点点像是抱怨,又有一点点像是吃惊,凌驾的口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
「哇!你真的很可怕耶!不要说那种好像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台词嘛!」飞鸟夸张地跳开,躲到雨宫宽阔的背后,「你要是早说,我也帮你弄一把来。」
「听起来是那种意思吗。」凌驾小小叹了口气。
「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而已,这是电击枪啊,有一阵子在日本可是连高中女生都只要登记就能购买的防身武嚣之一,虽然后来因为厂商被告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条例,所以才全面回收的。目前私人保全也是有在用,最近还有那种可以直接射出电流而不必靠电线传导的」飞鸟一提到热爱的枪枝,话就没完没了。
虽然气氛像是在聊天,但一行人皆大步快走,急着要离开这山中小小宫庙,反正眼前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无意义地拖延时间。
「飞鸟君。」走出一段路,雨宫突然开口,「你现在设的计划A跟B,大概都派不上用场了。」
「欸?你怎么知道我订了什么计划?」飞鸟瞪大眼。
「凭你那种脑袋,考虑模式不出几种吧。」雨宫淡淡地道。
「宝生,教授骂我笨!」飞鸟告状。
然而凌驾只是啊哈哈地笑了几声而已。至于到底是不想处理这个问题,还是觉得飞鸟的行为很可爱,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最简单的方式是『毁灭』,你说是『送行』,这是第一计划,把主事者打倒,后续活动自然消灭。但刚才我问到的情报是,除了昨天的那个以外,其他都是拥有『神格』的灵来主持。」雨宫看凌驾对飞鸟的不满没反应,自然就放心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凌驾是没必要将对方『引渡』的,而这种状况也代表我们两个没办法行使暴力。」因为这是凌驾所「不允许」的事,「那我的计划二呢?」
「你打算叫宝生君去签六合彩对吧。」雨宫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飞鸟的脸。
「你是超能力者?」飞鸟很刻意地缩了下身子。
没错,这的确是他暂订的第二条计划。先前就说过,他想要有技巧性地来利用凌驾本身持有的「强运」这点,但是要在自然不做手脚的情况下。如果以「凌驾赌什么都会赢」的前提来做假设,这时他只要在其中一个宫庙中,得到这期「特码」的数字,再故意叫凌驾去签与预测值「不一样」的号码。
如果凌驾的强运足以去破坏未来计算预测室所计算出来的结果的话,那么当然就会造成宫庙所放出的预测值变得不准确。毕竟未来计算预测室的运算全都是抽取阳世的各种「自然」条件当成变化参数所得到的「绝对精准」结果。
但那些变化参数并不包括「阳世以外」的力量出手干预所孕育的不确定性。而那也是使变成王火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天界人对于计算结果的任意搅局,使得最终产生的结果有些并不符合未来计算预测室得出的解答
这就造成他手底的宫庙有时会「失信于民」的状况,本来变成王的博弈系统早就设好了只有六、七成的准确率,而天人们的扰乱则使得准确率降得更低。
所以这么一来,就可以将这场赌局的「关系者」简单列为三股势力,第一当然是挑起赌局的变成王,他是极力要维持只使用阳世因果链所得出的计算结果,其他的力量都是必续铲除的阻碍;第二则是还不知道已经准备要被排除的天道势力,虽然只有耳闻,但会对博弈游戏出手的不过是零散的少数,但重点在于,就算是位居天道的下层,后台的靠山也是很硬的,尤其最怕丢面子这件事;第三,就是立场最微妙的凌驾一行人了。
本来如果让他们去跟天道联手,使用各种不可告人的力量的话,要赢变成王阵营似乎看起来也没有这么难,而这个点子也是五官王最先就提出来的,只是凌驾郑重拒绝了。如果要赢的话,就要赢得漂漂亮亮,要赢得让变成王瑞木哑口无言。
而其中夹杂着一丝丝,凌驾对于天道的做法颇有微词的复杂情感,所以才不愿意跟「上面」联手——当然,这个想法他并没有对谁说出口。
飞鸟跟雨宫不同,他根本不知道凌驾的过去是什么来历,也不怎么好奇这件事,反正自己所属的是城隍府,现在会跟这家伙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业务需要,就算感觉能成为朋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唯一能笃定的就是:凌驾是特别的。光凭阎魔大王对他的执着,就一定有什么过人的力量。只要能巧妙地利用这点,绝对能旗开得胜。
「那为什么这个计划也不行?」飞鸟噘着嘴问。
「因为『上头』已经把宝生君的长相发下去了,所以台湾岛各地的大小组头,都不会让他签到任何一张数字的。」雨宫平静地说出听起来实在荒谬至极的话。
「什、什么啊?那怎么可能?就算是变成王掌管所有的博弈游戏,也不可能直接干涉人类的行为吧?把照片发下去什么的,又不是真正的通缉令。」飞鸟忍不住提高音量。
「不,那是有可能的。如果说在西方某几个以信奉科学力量大于神秘学为主的国家来说,这种计划多少可能有些破绽,但这里可是东方,说迷信可能有些偏颇,但你无法否认过去多数东亚人以中国为出发点的思考,从帝制王朝开始的愚民及造神运动,使得大部分的人多少都有地方神灵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风水概念,就算心里多少对这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事物抱持怀疑的态度,但从小处于这种多神信仰文化的洪流中,耳濡目染的情况下,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常识无法解的事情,又不想彻底查证,只要轻易地推给『超自然』之后顺从就行了,因为大多数的人类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是很懒的,在这方面,就会很方便地让变成厅那边操纵。
雨宫缓缓吐了口气后,又补充:「这也是对方为何会将战场选在台湾的原因,因为很小,小就代表好控制。地方信仰充分地涵盖了全岛,百分之百以运气为主的赌博盛行,这对善于计算的人反而不利,运气就是运气,就算是我,也无法得知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