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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火山变为冰水;从热情变为凉意。
“照希他,”她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他不要我了!”
陈儒恒心里一沉,难道她知道真相了?知道汪照希与柳静莹之间的不伦关系了?天哪,那可如何是好?
郁含嫣终于痛哭出声,“他就知道骗人!他骗人!他还是要离我而去了,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坏人,统统都去吧!我无所谓,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就算一个人孤独到死也无所谓!”
她泪水模糊,小小的脸蛋胀得通红,紧紧咬着嘴唇,上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下嘴唇却红的骇人。陈儒恒大为怜惜,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哦,含嫣,哦,含嫣!不会的,不会的!这个世界上,爱你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不要你?你一定是误会了!”
郁含嫣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误会?”
陈儒恒一时无言以对,隔了好一会才说道,“谁要是想要离开你,他一定是举世无双的大笨蛋!因为他想要放弃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郁含嫣吃惊的望着他,陈儒恒突然冲动起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含嫣,含嫣!不会没人爱你的,让我来他,让我来他爱你!我会做得比他更好,我会比他更爱你!我……我……”他胡乱的吻了下去,她的唇柔软的不像话,他生怕弄疼了她,轻轻地、浅浅地品尝,她缓缓将他推开,冷冷道:“迷恋如火,来得热烈,去得也快!”
陈儒恒一怔,几乎想要流下眼泪,“你不信我么?不信我这些天来为你受的煎熬么?”郁含嫣将脸别向窗外,“备受煎熬?那正是迷恋的症状!爱情如星,迷恋如火!”
“我……我……”
郁含嫣沉默半晌,淡淡开口,“我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异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此时的她泪痕未干,脸上红潮初退,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不真实,“法庭判我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很漂亮,你可能不相信,和她相比,我简直就是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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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儒恒痴痴的注视着她,也不知道是瞧着她在发呆,还是听故事入了神。
“妈妈很快就找了个有钱的男人,那个男人很迷恋她,但是不喜欢我。他总说我是妈妈的拖油瓶,一看见我,就想起那个曾经占有过她的男人,因此总是千方百计的为难我。最后还向妈妈下了最后通牒,要结婚就一定不能要我。”
她双眉微蹙,忧伤的表情让陈儒恒的心都要碎了,“妈妈把我扔给了爸爸,可是,爸爸说他也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说一看见我就觉得讨厌,也一定不能要我。爸爸给我了找了家寄宿学校,我才十岁就开始了独居生涯。学校里的同学都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没人和我玩,老师也不注意我,很少关心我。那时,只有一个叫卢裕华的女孩子和我要好,她是我的室友,虽然长得很丑,可是对我真的很好,关心我、帮助我。只是好景不长,五年级的时候她转学走了,此后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我又恢复到了独来独往的日子,直到上国中,遇见了史妮丹。她好可爱,学习好、人品好,老师喜欢、同学崇拜。她愿意和我做好朋友,在她那里,我终于感觉到什么是友爱,我终于开始变得开朗,逐渐也学会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可是,高中二年级时,史妮丹出国去了加拿大,一去就是十一年。”
郁含嫣深深的叹息,“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遇见了汪照希。他比我大五岁,是我们学校的校友,那年正好是百年校庆,他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低血糖?哈哈,真是好笑,我这个病居然为我带来了爱情。他开始照顾我,不许别的男同学接近我,向我求婚,要我一毕业就嫁给他。天哪!我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那么需要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就决定嫁给他。我相信,只要他爱我,便可以了。可是如今……”她将头靠在椅背上,“结婚五年,提前遭遇‘七年之痒’,哈哈,也好,我终究还是一个人的。”
陈儒恒解开她的安全带,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不,不,不是的!你绝对不是一个人的,我发誓,我发誓,只要有我,你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我没有别的企求,只要将你的欢乐与悲伤与我一起分享就可以了,不不不,不是欢乐与悲伤,而是欢乐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而悲伤,请让我与你一齐分担。求你了,好么?”
郁含嫣叹了口气,“八年前汪照希与我见面时,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八年之后呢?可见没有人是可信的。”
“不不不!”陈儒恒慌乱的搂紧她,“天哪!我该怎样向你证明?我该怎样表明我的真心?”他突然放开她,一眼瞥见车窗前台上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他毫不犹豫,将那把刀抓在手心,“为了你,怎样的痛我都不怕!”用力一刀,深深刺进自己的手腕,左腕顿时血流如注,郁含嫣吓了一跳,连忙翻出纸巾按在他的手腕上,“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信你就是了!”
陈儒恒顾不上擦拭鲜血,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她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膛,他激动地几乎要晕去,心中十二万分的欢喜,耳边郁含嫣吹气如兰,“既然这样,你一定要好好爱我,实现你的诺言哦!”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陈儒恒根本没有想到,此时的艾琳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忍受着非人的痛苦,拿掉他们的孩子。
“孩子啊,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吧!”艾琳在心中默默地哀悼,“我不能让你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啊!”
新线索
周桦刚从便利店买了包烟,出门便看见艾琳神情茫然的从私家诊所走了出来,整个人恍恍惚惚,几乎撞到他的身上抖恍然不觉。
“艾小姐?”周桦急忙扶住她,她的脸色很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当周桦握着她的手时,感到非常无力,简直就像在握一团棉花。
艾琳似乎才回过神来,“是你啊,周先生,你好,你怎么在这里?儒恒也在吗?”
周桦摇摇头,“我接到通知要去局里开会,顺便买包烟。你不舒服吗?要看医生?我待会通知恒哥来找你?”
听说陈儒恒不在,艾琳松了口气,“不用了,他很忙的,我……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周桦忙道:“那我帮你叫车。”他拦下一辆出租,艾琳向他道过谢,皱着眉似乎忍着很大的痛楚将自己塞入计程车,她双腿都有些颤抖,一坐进去就瘫倒在座位上。
周桦同情的望着她远去,一抬头,看见那家私家诊所大大的招牌“接生打胎,手到擒来。”他不禁摇摇头,什么广告啊,“手到擒来”,真是的。忽然想到,难道刚才艾小姐是去看妇科么?这样也好,要是真的怀孕,可能恒哥便会收起心思,不再迷恋那个女人了。
大家都说那个女人美如天仙,自己却觉得那个女人年近三十却还好似十五六,一股妖孽之气,谁爱上她,一定会倒大霉的。
但是,艾小姐要是真的怀孕,为什么刚才显得那么痛苦呢?不单单是内心的痛苦,身体上也好像有刻骨的痛苦。
周桦赶到局里,大家正等着陈儒恒为他们开会,最近麦大海几乎天天来吵一次,作为市里赫赫有名的纳税大户,就连市领导也要让着他三分,何况他有丧子之痛,再怎样闹也不算过分。
王局长下达了死命令,要是下个月在不破案,大家统统下岗。
“陈长官还没来。”警员柯淮阳说道,“刚才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的手提没人接,家里电话也打不通。”
王局长挥挥手,“不等他了,你来主持。”
周桦点点头,目送王局长离开,他发了会呆,“这件案子有什么?大家有什么别的看法?”
警员面面相觑,柯淮阳说道,“这个凶手的目的很奇怪,他似乎不单单是想杀了这三个人,更想在他们临死之前让他们尝到刻骨的恐怖。”
“怎么说?”
“头一个死者陈少杰惨遭剜眼之刑,之前他看到过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而他的尸体与第二名死者麦子柳堆在一起,可见麦子柳临死之前一定见到过陈少杰的尸体,不然不可能和他死在一起。”
“然后呢?”周桦隐隐觉得有点什么东西抓住了,却又看不见摸不着,心里很是着急,偏偏这种时候又联系不上陈儒恒,他去哪里了?难道又和那女人在一起?
柯淮阳继续说道:“第三名死者丁奕不但被虐杀,身上还有另外两名死者的器官,这说明凶手一定最最憎恨丁奕,要把所有的仇恨都报复在他的身上。凶手心中,对这三名死者的痛恨循序渐进,越来越憎恨。”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柯淮阳虽然不过初出茅庐,但是在警校成绩优异,还是学生时便协助警方破获几桩大案子,在警界略有名气。“凶手为什么要挖掉陈少杰的眼睛、砍下麦子柳的双手再割下丁奕的舌头呢?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他捧着脑袋,苦苦思索,神情甚是苦恼。
周桦叹了口气,“可能我们知道这里的特殊含义就明白凶手是谁了吧!现在这三名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死之前与奥玛公司有过联系。可是乍一看又全无被杀的动机……”
此时女警员Sammi忽然推门而入,“周警官,有线索。”她举起手中的透明袋,里面有一张便签纸,上面用水笔清楚的写着“克雷玛拉音乐餐厅,晚上8点30分”。
“这是我们在搜查陈少杰的家里找到,这张便签纸正好贴在他的日历本上,日期是一月十四日,就是他遇害的前一天!”Sammi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口吻,“周警官,我们要不要赶快通知陈警官?”
周桦略一沉吟,“他今天联络不上,晚上我再想办法。现在淮阳、Sammi跟我出发,去克雷玛拉餐厅,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一路无话,克雷玛拉音乐餐厅位于本市西南角,谈不上特别高档,但是环境幽雅,伴奏的音乐也以“保尔 莫里亚”的轻音乐为主,就算在客满时,也是非常安静。
餐厅经理接过陈少杰的照片,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个人见过!”
周桦有些奇怪,“哦?难道你对这个人有很特别的印象吗?”
经理笑了笑,“一月十四日是我们餐厅开业五周年,而这位陈先生正是我们第一千位客人,于是我们便赠送了我们餐厅特制的酒心玫瑰巧克力蛋糕,做成很漂亮的玫瑰型,还可以在上边写上自己喜欢人的名字。”
“那天陈少杰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有一个女伴。”经理歪着脑袋在回忆,“那天我请他写下女伴的名字,他好像不知道他女伴的名字怎么写,还扭头问了声,‘是往事如烟的烟么’?然后那个女的回答说,‘是嫣然一笑的嫣。’。”
“郁含嫣!”周桦几乎是跳了起来,“那个女的长的什么样?”
“模样啊?”经理微微摇头,“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感觉上似乎年纪很轻,很娇俏的样子。”
周桦微微握紧了拳头,这下三名死者的共同点完全吻合了,那就是郁含嫣这个女人!他们在死之前都与这个女人有很大的瓜葛!他忽然转身对柯淮阳说道:“等明天陈警官来,你们先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明白吗?”
Sammi面露奇怪的神情,周桦看了眼柯淮阳,心里暗暗决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