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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偶像出演了!怎样不叫娱乐圈沸腾?怎样不叫传媒界疯狂?
一刹那,镁光灯盖天铺天而来,淹没了他,也在我和他之前划下一道浩瀚的银河,他距离我益发的远了。
在那电影里,他只占十多分钟的戏,却花了两个月去拍,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春藤的要求严格的近乎魔鬼,不断的ng重拍,不断的要他看片看书琢磨演技,在那漫长的两个月里,他被春藤折磨得一沾床就睡,但确实出来的效果令人眼前一亮。连一向狠批多於赞赏的影评人也不吝於他的赞美。於是一时间,他的片约不绝,全都是和那电影的角色一样,清一色变态杀手,甚至还有片商为了他特意开了一部以杀手为主角的戏,他也来者不拒,全接下了。只是热潮一过,片约便陆续少下来,他却没有如以往一样随著热潮过去而下沉,断断续续的,始终仍是有些片约,从刚开始的杀手,渐渐的扩展到一些反派角色里,毒枭、逆谋、黑社会……口蜜腹剑的、恶形恶相的、邪异阴柔的……愣是让他将一个反派演得千姿百态起来,有一段时间,街上的人遇见他,总是一脸嫌厌防备,却又会捺不住好奇问他下一部电影是甚麽。那时,他便会笑著回答。不同於以往或诃谀或冷嘲的笑,他笑的一派温和可亲,让那些本是厌防探究的眼睛一下子全都冒起心心。
当时跟在一边我的总是冒著酸泡泡一边想,这家伙的演技又精湛一层了。
很显然,不只我一个人有这样看法,於影圈上对他的讨论也多了起来,渐渐就终於有人找他演正派。刚开始还没人相信他改邪归正,始终怀疑他另有阴谋,我还记得,那时讨论他是忠是邪的论坛贴子报章满世界都是,那部剧更创了史上新高。
他终於红了,真正意义的红,熬了六年,又由低俗爬了上来。
而且,还爬到了影帝这个位置上。
晚上,八时,我在咖啡厅里看著网络的直播,看著他高举奖杯,看著他感谢一长串的人,看著他停下,微笑,全世界屏息起来。
近镜里的他与我无比的近,我彷佛能在他温柔的眼里看到自己,他说:「最後,我要特别多谢──」
我深吸引,不会是我吗?
会是我吗?
「我自己。」说著,他唇角一挑,勾出一挘孕耪叛铮叩怪谏男Α
现场的尖叫声真能将世界淹没,透过耳机,刺痛了我的耳膜。
他低头,亲吻奖座。
世界已经缺乏氧气,世人只能无力呻吟。
此刻,我和无数的人一样,只有一种想法:
为甚麽我不是那个奖座?
我静坐在咖啡厅里,发呆,等待著。
时间已经到了。
看到窗外掠过的车影,我合上了电笔。
春寒挟著春雨,击打著玻璃,何至诚推开店门,跑了起来。
守望ch17
林亦峰一手挟著箊,一手托腮,窗外掠过的霓虹斑驳地染落他苍白俊美的脸。
白烟袅袅自指间升起。
安迪不满地一把打开车窗,又俯身越过林亦峰,也将他身旁的车窗打开了。
春风春雨卷入,夹著一丝的清新,安迪满意地将头探出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回来坐好,用手指将被风吹乱的七彩头发愈理愈乱,又低头拨著手机,说:’今晚是二月二十九了。’
’我知道。’林亦峰平淡地应了声,将箊直接掉落马路,那微弱的火光一下子便隐没在夜色里。
拿到影帝似乎没有对他做太大的兴奋,颁奖礼过後,作为大赢家的他似乎应该周旋於各大片商明星之间,赶赴一场接一场的庆功宴。
然而才十一时,在颁奖礼散後,他便已经立刻登车离去。
二月二十九日,是二月最後的一天,而八日之约,他仍没有完成。
太忙了,日子过得充实而富有挑战性,剧本,镁光,影迷 。。。。 他觉得那个男人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谈不上厌恶甚麽的,毕竟这麽多年,也已经习惯了,他只是觉得浪费时间。
跟一个脑子空白的男子相对,他觉得那怕是一秒,也是浪费他的生命。
但结果一拖再拖,却不能不在最後的一日里完成。
连获奖的喜悦也冲淡了很多。
雨淅淅淅沥沥地下,渐渐地,击落玻璃的雨点变得更大更密了,窗外迷蒙一片。
安迪似乎很喜欢下雨,当林亦峰将一旁的车窗关上时,安迪却反而又一次探头,仰首,将雨点迎面而下,一下便打湿了的发。
忽然,迎面的一幢高楼,刹那亮起了灯。
讯号灯转成了红色,房车堪堪停下。
安迪伸长了脖子,仰望著。
那一排灯在大雨里闪烁著,安迪眨眨眼,努力辨认著:’恭喜林亦峰当了影帝!’
在那幢大厦的最高层,有一抹人影在落地窗旁卖力地挥手。
安迪感叹:’哗,老大,你的迷超富的啊!’
林亦峰随便地瞥了眼,道了声:’恶俗。’
确实是恶俗。
这文字,这举动,还是何至诚本身,都是恶俗。
林亦峰一眼便看出了,这大厦是何氏的办公大楼。
讯号灯转绿,房车毫不迟疑地一转弯,走了。
那抹人影停下动作,怔怔地出神了会,直到再也看不到车的影子,又匆匆地跑去拨通电话:’喂,怎样?还满意吗?’习惯性地,已经挂起了无懒的笑。
对方很乾脆地挂了电话。
何至诚听著忙音发了阵呆,又忙忙地发讯息:’饿了吧?我在Wirer里给你订了大餐!’
边输入著文字,边拿起外套,关上门,匆匆地上了车。
守望ch18
八日之约,林亦峰也曾经失约过,却不是故意的,但这意外却确实地却他认知到,他只能遵守著契约的每一句条文,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是有人知道的。
那时他正处於事业冲刺阶段,每天赶拍十组戏,常常拍到通宵达旦,在片场闭上眼睛睡个囫囵觉便又再开拍,日夜颠倒,浑不觉时间流逝,不知今夕何夕,哪有这精力去数算陪了何至诚多少个日子,能记得吃饭洗澡已经很不错了。
结果有一天,在片场闭上眼睛的他一觉醒来,张开眼睛,却发现何至诚的哥哥,陈钧就站在眼前。
他对林亦峰已经不满了很久,虽然他很不喜欢何至诚包养小情的行为,可是当心爱的弟弟跑来一抽一抽地哭诉说这人已经消失了一个月,纠缠著要替他将人找回来时,他还是答应了。
不是心软,而是愤怒,他的弟弟对这个卖屁股的已经一让再让,而这人,却居然不知好歹,直将他弟弟的心意践踏。他绝不容许这种人,将他弟弟视如无物!
结果他将林亦峰带回来,让何至诚守著他整整十六天,算是让他还清了这两个月的债。
那部戏不用说,自然是毁了,中途易角,损失惨重,导演对他的无故失踪气得暴跳如雷,说他诚信破产,发誓永不再与他合作。
十六天过後,报纸媒体上已经对他一面倒的口诛笔伐,但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破损的嘴唇,耸耸肩说:「被绑架了。」也不管别人信不信。
反正是没人信的,可是,他的票房摆在那里,他的人气摆在那里,即使有过如山鉄证,还是有导演愿意冒险。
於是他的收票仍然长红,他的人气更加火爆,嗯,形象也更加我行我素了。
从前他扮演著乖孩子的角色,现在他却绝对是坏男人的代言。
本来就没甚麽形象可言。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抛弃了形象的包袱,拍三级片,扮同性恋,演杀手屠夫男妓,甚麽低贱下三滥的角色都演过了,从来就没有人指望他会是甚麽正经八百的三好先生,那些积极正面的光辉形象从来与他沾不上边。
他是颓废的、堕落的、扭曲的、自我的、靡烂的、奢华的、狂放而自大,他是这麽一个人,从不管他人的目光。就如在现今提倡禁烟的社会里,所有吸烟的艺人全都只敢偷偷地在镁光灯外抽烟,唯独他,才不管你是采访还是拍摄,想抽就抽,在无烟的镜头里,只有他抽烟的姿态是最华丽的风景。
很多比他大牌的国际巨星全都不敢,但却唯独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广大的烟民封他为为权益而斗的战士,虽然林亦峰本人并无此意。
从再次进入观众视野开始,他没少受到衞道之士的批斗,甚麽助长社会歪风啊,提倡色情暴力啊,甚麽持才傲物啊,甚麽目中无人啊,连助手染了七彩头发根本就是黑社会混混也拿来痛骂一番。
可是林亦峰不管,他很清楚,他这次卖的是演技,他是真心喜欢演戏,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纯粹是在那段黑暗惶恐的日子里,他发现自己最想抓住的,就是演戏的机会而已。
他才懒得像其他艺人一样,再装甚麽好人了,反正当初他装乖孩子的时候,也没见得能红多久。
这种随心而行的结果就是,爱他的人疯狂,讨厌他的人也疯狂。
於是有人爆料给传媒知道,他和何至诚的关系。
记者一窝蜂地围著何至诚追问:「林亦峰是你包养的情人吗?」
何至诚只是笑眯眯地说:「我也希望他是我的情人。」
既没有否,也没有承认。
他当然希望向全世界宣示他对林亦峰的主权,可是他哥不许。
而林亦峰只是冷眼一瞟,说:「我没必要跟你们解释。」
也是没有否认,没有承认。
於是传媒就直说陈氏二老板何至诚包养了红星林亦峰。
报导出来,两人也没有澄清。
於是,就疑幻疑真,一场本应闹上个多月的丑闻,在两人大方玻恋奶壤铮馔獾爻晌笾诙嗄昀床荒苋啡险婕俚溺澄拧
到了後来,林亦峰已经成为天皇巨星,传媒觉得两人地位般配了,就将他们的关系升格为「好朋友」。
而现在,这对「好朋友」再次在酒店房里,祼程相见。
守望ch19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就是何至诚一个在埋头大吃,林亦峰坐在旁边晃著酒杯,偶尔呷饮一两口红酒。
林亦峰从来都不喜欢在晚间吃太多,而何至诚所准备的大餐其实说不定就是为了自己而已,林亦峰这样想著,眼睛开始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思绪渐渐地飘回工作上。
再次走红的自己是个量产的演员,非常滥拍,不分红坏,也不怎介意片酬,只要时间对就可以了,其实就是想用工作将时间排得满满的,就不用将八日以外的时间也陪何至诚就可以了。
可是,最近,确实是太累了,也许别人还看不出来,可是自己却已经有种掏尽的感觉,一直的输出,已经很久没有时间让他静下来体察生活,揣摩演技,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这次影帝就是他事业的最後一个高峰。
经过起落,林亦峰已经很有危险意识,有时,他甚至会羡慕眼前这人,似乎没甚麽麻烦,无忧无虑的,明明一无是处,可是想要的都能得到,也不用他怎样争取,日子似乎安逸得很,而自己,却被绑在这人手里。
想著,他的眼危险地微眯起来。
「你是凭《裂影》拿的影帝吧?」终於喂饱了肚子,何至诚就立刻跟林亦峰搭起话来。
「嗯。」林亦峰下意识地应了声。
「不过我不喜欢这部戏。」说著,何至诚还撇撇嘴,顺便用手挘糇旖堑挠汀
「为甚麽?」毕竟和电影有关,林亦峰稍稍地提起精神。
「因为你在里面不够帅!」何至诚眨眨眼。
林亦峰抿了下唇,心里鄙视地自己一下,居然还跟这家伙认真,以为他能说出甚麽来。
「妆太惨白了,黑眼影太夸张,眼里的红筋吓死人了。」何至诚一个劲地批评。
林亦峰无聊地开始检视指甲,开始搜寻甲剪了。
可是何至诚仍是滔滔不绝,似乎林亦峰的回应为他打了的强心针,双眼闪闪发亮地回忆著:「嘴唇也是,你涂的甚麽唇膏,裂得太怵人了。像戴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