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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楼,回到车上,给她打电话,手机还是转接,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只有坐在车中,守在她家门口等。
白天太阳的灸烤,似乎还能忍受,但晚上,成群的黑蒙蒙,已经过一个夏天发育成熟长大的秋初蚊子,“嗡”“嗡”“嗡”地叫着,在他的头前脑后,像一阵阵飞涌而来的轰炸机,让人烦躁。
秦鹰不停地拍打身上,一只只黑胖黑胖,吸满血的蚊子,被秦鹰打死在手中,一只一团血,没多久,秦鹰的两只手掌,沾满鲜血。
小保姆隔一阵,就偷偷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偷看。
“陈姐,他还在那。”
“陈姐,他还没走。”
“陈姐,天黑了,他还坐在那。”
陈红一直躺在床上,这种时候,她想不出她可以到哪里,哪里是她可以去的地方。
她命令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自己会陷入那永远扯不清的是非中,兀自伤害自己,何苦呢?!在她之前,不知有多少女人,成了他们这种畸形关系的牺牲品。那个女人能如此镇定地面对应付,一定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应付这种事。
现在她终于看清楚,那个女人就像一俱吸血僵尸,用她的温柔,贤惠,可怜,让步,金钱,来博得换取这个男人的青春,自由,爱,快乐和希望的血液,滋养着她。而这个男人,也因为金钱,成功,而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自由,未来,身体,爱欲,和对一个温暖正常的家的渴望和建设。
难道自己还要陷进去,把自己的情感,交由他们任意宰割?!
不,决不!
想至此,陈红的心就冻透了,她不忍的心,复又变得坚硬起来,坐直的身子,又倒了下去。她只觉头痛欲裂,内心像有火在灸烤,发起高烧来。
夜深了,秦鹰怕自己睡着,就开了音响,放起了强劲的摇滚,乡村音乐。
从十点,他开始给她发短信:
红:你走了,一个人回去了,以前,我们从来都是一起回去的,今天我们没有一起走,我感觉很不好。我很担心你,红,你一定要好好的。
爱你的鹰
红: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鹰
红:你好吗?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不听我的电话? 你的鹰
红:原谅我,我们不要再赌气了,好吗? 鹰
红:别惩罚我,我受不了,我只想见你。鹰
红:我爱你,我要见你。鹰
红:我等你,永远等你,等你下来的那一刻。鹰
红:我们在一起,有过那么多的欢乐,难道你能忘了吗?
鹰
红:夜深了,你睡了吗?祝你有个好梦,我在楼下车中守着你。想你的鹰
红,如果爱上你是一种错的话,我宁愿永远错下去。
鹰
红: 不要不理我,这世上没人会比我更爱你了,更疼惜你了。 爱你想你的鹰
红:难道一切刚刚开始,就要结束?鹰
红:我好累,我好困,我受不了了。 鹰
红:你在哪里?你是否听到,感应到我呼唤你的心音。鹰
红:给我回话,好吗?求求你!┅┅
秦鹰一遍遍给陈红发短信,一刻不停,此时,他的心是脆弱的,他不知道,如果停下来,自己的下一秒钟该如何度过,他的头和心,一阵比一阵抽紧。他怕陈红关机,他怕她不看,他只有抱着这点渺茫的希望,希望、盼望、惟愿她能看到,能知道他的心。抱着这点渺茫的希望,希望能打动她,能软化她。
陈红每听到手机“滴”的一声,就看一次,每看到一条短信,她的心都抽搐一阵,疼痛起来,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打湿了她的面颊。当她看到“求求你”这几个字时,她再也忍耐不住,冲出了房间,冲到楼下,冲到了他的车门前。
“你有事吗”?“
话一出口,把她自己吓住,我怎么说出这样冷漠冷酷的话来?和自己心里想的完全相反?
此时她的心是疼的柔软的,她只想哭,但一张嘴,竟是这样坚硬如铁的话。她想我真是中了方龙的毒了。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略带不屑,居高临下,掌握主动权,一个操控者,略带不屑不耐烦的声音?
以前,她打电话给方龙时,方龙这样问她,她还不明白这话的语义,只会很老实地说:“没事,没什么事。”然后,就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心里在说:我想你,我想见你。她不好意思说。她能感到他在逃避什么,她放不了手。她每天每时每刻都想他,这让她痛苦,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爱:那就是思念和痛苦。
而今,对着一个陷于痛苦和慌乱中的男人,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她觉得自己真是该死。她原来只是春天里的一棵草,只是存在,只是怡然生长,没想到每一点的生长,都要经受这么多的风沙雨雪。
秦鹰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现在,他的大脑,没有一丝缝隙,能装进其他的东西,能感受其他的东西。看见陈红,他的心完全被再次得见的喜悦灌满,他认为陈红已被自己的诚心所感动。他说不出话,拉开车门,把陈红猛然拽进车内。陈红跌伏在他身上,他紧紧的抱紧她,唯恐再次失去。
秦鹰布满黑乱胡茬的脸,和嘴唇四周的一圈白色火泡,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在疲累的痕迹中,更显出一种沧桑的性感。但陈红此时早无心欣赏,想到一个男人为自己急成这样,陈红鼻子一酸,眼泪滚涌而下,秦鹰抱紧她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两人吻到一起。
陈红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地需要他,渴望他。
过了一阵,两人的激|情,渐渐平复,秦鹰见陈红脸色苍白,眼神恍惚游移,头发松乱,有几缕随意地飘在脸上,平添一种落拓之美。
但真正打动他的,是她此时的虚弱和憔悴,原来她和自己一样不好受,一样在乎,一样在经受煎熬,她是爱他的。
想到她爱他这一点,他心中狂喜,一阵乱跳,继而酸楚,想到身为七尺男儿,竟无力给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一份明确的感情,一个可靠安全的港湾,他心中涌满惭愧内疚之情。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陈红脸一侧,本能地躲避,秦鹰的手正好碰上了陈红的额角,感到一股烫热,秦鹰心中一惊,停住了手。
“红红,你在发烧?”
陈红低头不语,只是用手抚摸秦鹰身上,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密密麻麻的疱。
“你也好不到哪去。”
陈红的话,让他感动,自己都这个样了,还惦着他,心疼他。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秦鹰愧疚地说。
“别这么说,我也喜欢你,想你。”陈红坦率地说。
话一出口,两人都陷于沉默,怎么办呢?两人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茫然。各自望向车窗外。
沉默。
“走吧,上去泡个澡去?”陈红温软地说。
“你请我上去?”
秦鹰的话中充满惊喜。房子装修好后,他再也没进过陈红的家门。
“看你一身脏的,变成这样,何苦呢?”
“还不是为了你。”
“走吧,别废话。”
秦鹰和陈红下了车,他拉了她的手,走进楼门。
她走进浴室,在晕眩中给秦鹰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这些贴身的私事,她从不让小阿姨干。
秦鹰让小阿姨冲了一杯感冒冲剂,让陈红喝了。
陈红喝光药,才感到身上有了些热力。
滴了几滴熏衣草精华油在水中,熏衣草平和安祥的香味发散出来,充满整个浴室。她从浴室柜中,拿了一截花瓣状蜡烛和一个水晶托盘,蜡烛放在水晶盘中,点亮。灯关了,浴室中顿时撒满了红黄闪烁弥散的烛光,芬芳的香味,柔美的音乐,温馨的烛光,组成了一个安逸宁静的家的氛围。
秦鹰进到浴室,仿如踏入梦境,熏衣草淡淡的幽香,浸入他的心脏神经,秦鹰顿时觉得慵懒困倦。
陈红一件一件给他脱衣裤,扶他进到浴缸。温热的水包溶着他,浸润着他,他的身体在水中,渐渐舒展,全身的细胞慢慢张开,呼吸着水的滋润,身体里,绷紧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
陈红见他躺好,起身要走,秦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宝宝,你也来,一起洗。”
()
他温软湿糯,满含希冀地说。
“这怎么行?”
陈红转过身羞涩地说,却并不强行挣脱他的手,显然,她被这温馨的情境迷惑了。
“这怎么不行!”
秦鹰顺势轻轻一拉,陈红就跌进浴缸。秦鹰一把把她抱住,三下两下脱光了她的衣裙,两人泡在水中,赤裸相对。
这个浴室有十平米宽大,地面是黑色的白云纹大理石,墙面是白色的亚光磁砖,顶是银灰色的铝合金扣板,中间是由四个水晶灯组成的闪闪发亮的顶灯。
白玉般的人造玛瑙石面台的大浴柜,靠东墙放置,浴柜上是一面到顶的占了半面墙的境子,紧挨着的南面墙也是顶天立地的半面墙镜子,把人都收入其中。
水雾渐渐迷漫了玻璃镜,烛光在两面镜中跳荡闪耀,仿佛是一团溶化在水中的红花;仿佛这个世界很远,有一个美丽的世界在不远处闪耀、招手。美好的氛围,使两个人都安静、平和起来,躺在水中,享受着水的滋润,温暖。
一会,陈红伏在他的背上,起身给他洗头,先淋湿了他的头发,再用洗发液,润发素,给他按摩揉搓,冲洗,秦鹰觉得清爽舒服极了。洗完头,她给他按摩头部,十指阴柔用力,抓挠他的头皮头发,一遍又一遍;再给他洗脸,按摩脸上的肌肤,至颈窝,肩胛,胸背,再抚摩到下体。他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宝宝”,把她揽入怀中,她坐在他大腿根上,不动身色,继续按摩他的大腿、小腿至脚掌。
她把他的脚捧在自己的手心,沾一点精油,沿着他的足部外沿用力按摩,扭转脚腕,用力按压足底,再舒缓、抚摩。全身被刺激酥麻,舒展的神经,令他飘飘欲仙,他的脸上浮着一层迷人的微笑……
陈红终于累了,躺倒在他怀里。
“宝宝,我来。”
秦鹰学着为她洗头洗脸,搓背,抚摩。
水中的陈红,皮肤光滑如缎,隐隐闪现着水光,生动异常。他的手从头到脸,至颈到颈窝,肩胛再到后背前胸,他抚着浸泡在水中的双|乳,轻轻揉搓。
陈红舒服得昏昏欲睡,似在梦中,她轻轻哼了起来。
“宝宝,别动,等我来。”
秦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两人在水中造爱,是如此舒缓温柔、润滑、美妙、惬意、迷醉,仿佛在烛光下,喝一点醉人的香槟,随着《蓝色多瑙河》,跳一支三步舞。春的生命在他们的舞步中苏醒发芽,又像在酒中沉醉,他们只愿长醉不醒。
温柔缱绻之情,像春风一样荡漾他们中间,包溶着他们。一点红黄闪烁跳荡在镜中的烛光,如天堂之光,引领他们飞升……
“宝宝,嫁给我,好吗?”
“嗯。”
“嫁给我,宝宝,我们建一个温暖的家,我去挣钱,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每天等我回来爱你,我要爱你一辈子。”
“那她怎么办呢?”
晕迷中的陈红,几乎是本能地说。
“我去跟她说清楚,下星期我们就结婚。”
“下星期?为什么?”
“听我的,宝宝嫁给我。”
秦,你在害怕,你怕什么?秦,结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