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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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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他踩的姿势,慢慢直起身体,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我愈是笑得纯粹开心了。

    我再次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努力地冲着这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笑脸,我轻松地哈哈笑:
“你的拳头给我抓痒还不够。来来,再受我一拳,你一定会死,绝对会死。”

    “炼爷!”旁边的坏帮手转过来竟牢牢挡我面前,“请您千万不要做让主人
生气的事,他是他珍惜的人!”

    我低着头,捂自己鼻子,摇摇晃晃里看那人拳头慢慢地握了起来,刚才他一
直张着手,真的只是和我玩玩并没有用上实力,现在看我如此,是要用真正的实
力杀了我。

    这一刹那,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今天劫数已到。

    “欧阳——”远远是秦展的叫喊,焦急、紧迫。他会来找我。我知道。但等
他到的时候,我就已不在了。要是黄泉路上有他和我同行,做鬼都会做得开心。
但我,舍不得。

    挡在我面前的人,倒下去。似乎只被击打了一下腹部,我就能听见骨头“咔
嚓”折断。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大大得睁开眼,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我看到的拳头是
那么的慢,但我不能允许欧阳念在敌人面前后退,所以我还是站着;现在就连刚
才还痛得要死的伤口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巨大有力的拳终于和我的胸膛接触,一股火一样热的热流对着我的心脏冲了
过来。我大大睁开眼——这个人,跟我贴着。

    没有疼痛。

    这个平常的声音,平常地对我说:“等你迷上我的时候,我再杀你。”

    原来只是个长得很平常的人,除了一双像沼泽一样可怕的眼。

    极黑的眼,黑色头发,古铜色皮肤,鼻子高挺,面目棱角突出深刻,这不是
亚洲人的长相,如果不是他满口纯正汉语,我早该看出他的血统——他无疑是一
个罪恶的西西里岛人!所以才不怕雷煌!

    就在他对我说话的当口,四周人却多出来。一样的气息,都不是好人,一直
埋伏在暗地里一定要等到不得不出手才一一现身,才敢招惹这个意大利佬!

    他露出点愁眉不展的神情,打量凌乱污糟的我,好象突然又不知该拿我怎么
办。

    “主人命我们一定要带回欧阳少爷。请不要为难下属。”没有刚才倒下那个
的犹豫不定,这六七八个人围拢过来,势在必得,神态上对他虽忌惮,但却不惟
命是从——他也发觉了,因此松开我,这些不是他的人,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

    “雷煌这个小气鬼,原来早防着我出来看热闹。”他手伸进上衣口袋,所有
人都不自觉摸枪,我也屏息,防他终了一击要我小命——约摸是和雷煌有仇,他
得不到的雷煌也别想得到!所以一定要我完完!这就是他们这种无聊人的无聊想
法。

    他煞有介事,唱作俱佳,只待一会翻脸无情。我等着。他摸到什么,一笑,
张手竟在我眼前变出一颗小小的糖果,他剥开上面彩虹色的玻璃糖纸,拈了那颗
蓝色糖果出来,放到我嘴边,用无害的眼神催促我吃下——我觉得好诡异,怎么
都不能张嘴去收这颗炸弹。

    迅雷不及掩耳,他扯我下巴,一拉一合一仰,活生生逼我糊里糊涂吞了下肚。
冰凉凉的糖果,没尝到任何味道。

    他不看我,而收起糖纸,裹好,放回口袋。

    “下次——”他好象在玩一场小孩的游戏,这让他开心放纵,他看着我,眼
里有冷冷的火焰在烧:“要记得把它还给我。”

    “?——”我看他,他笑得好象偷了葡萄的狐狸,凶恶的巨大的狐狸。

    他转身扬扬手,是跟那些伺机待动的保镖侍从,“跟你们主子说,我昨晚不
小心把他的小礼物扔进海里喂大鱼了……”留下这样古怪的话尾,这个人就跟来
时一样突然,逐渐消失在茫茫大雾里,留下我和一大帮雷煌的恶狗。

    洗了脸,鼻子的血已经不流了,衣服我坚持不换,而仍然洒着血污。

    这样,才有资格觐见王族一样。真是笑话,我坐在软绵绵的靠椅里,产生陷
落的错觉,陷在这个空旷的大房间里,咖啡色的地毯上是同样颜色的沙发,有一
盆高至天顶的热带植物,盛放开艳丽的花,没有露台,只有天顶上的一扇窗户,
启明星在北边闪耀。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在不适里往前挪些,手就徐徐把我拽回来,继续按捺。
我沉默了,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味。

    启明星遥遥在远远天边悬挂,几乎比月亮还要清冷孤寂。我冷冷看着那颗骄
傲的星,终于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我要自己不要再期盼什么遥不可及的
光明了。他摸着我僵硬的肩膀,在颈子和锁骨的交界轻轻揉捏,用煽情的手法,
和朦朦酒意,我缩着脖子,无法止住发抖,只能在黑暗里不停发抖,我怕我的身
体,我怕他的抚摸,我怕没有人会来救我,就像王子救回公主,总能救回。

    他印下吻。

    只要叼住猎物的后颈,撕开他的大血管,他就再也动弹不得。他现在,还只
是撕咬前的试探,只是轻轻吻着我的后颈,柔软的吻。

    我持续发抖。

    他停下来,“怕我?恨我?”没有喜乐掺杂的低沉嗓音忽然仁慈地对我展开
蛊惑,宛如魔咒:“不如爱我。”

    我手垂下来,冷汗如雨,心神恍惚,那个夜晚好象就要重演,我被绑住手,
只有焦灼的热,除了黑再也无法看清任何了!

    “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我已经不懂爱和恨是什么了,无论我为你们付出
过什么,你们能给我的也只有仇恨和痛苦;雷煌,我不爱你,爱不是强迫,我也
不是在那年站在树上的念念,我已经掉在地上,我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天堂,你还
要对我执着什么?——”

    链子发出金色的柔和的光芒,最底下悬挂着金色的十字架,那是妈妈给念念
的生日礼物。我在那天,扔给树下的他。为了让他停止哭泣。多么奇怪,现在是
我在哭,我哭了,哭出那晚不被允许流下的眼泪,我是骄傲的欧阳念,但在这个
摧毁我一切的人面前,索性哭了。

    眼泪花花里,我看着这条荒唐恶毒的链子,它被重新系在我颈子上,暌违了
十几年,物归原主。

    这个疯狂狂野的男人给我仔细系好,才现身在我面前,他两手撑在我头颅边,
强迫我固定模糊视线,无助看强大的他——仍然魅惑众生,仍然高大邪恶,仍然
把别人玩弄在股掌,深沉纯粹的蓝好象冰把我笼罩,距离如此接近,几乎每一次
吐息都是完成一次亲吻。

    “我一直在等你哭,等你哭着求我‘不要娶我妹妹’,而不是家族、联姻、
合作;那晚我收信赴约,我还以为……”恶魔苦涩地望我微笑:“你爱上我了。”

    寂静的世界里,没有黑暗,也没有星星闪耀,我陷落在这个大的房间,流出
眼泪的时候,听到我绝对不会相信的谎话。

    我们接吻了。

    人在孤独和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比如吻一条毒蛇或一只
獠牙虎豹,真是不要命了。就是不要命了。

    唾液在激烈的吻里流出口腔,粘腻住彼此,空荡荡的脑袋里快要被撬走最后
一点自己。我快糊涂了,我在亲吻我的敌人,又好象天经地义。我一定是糊涂了。

    “那晚——”我不能合拢我的眼,这个男人的体温,呼吸,味道,和碰到身
体时的感觉,都再再告诉我答案:“不是你。”

    那是谁?!

    我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我所想的,我以为的,全都不对了,那是谁?那
晚到底是谁?把我拽进地狱里。雷煌抚摸我的颈子,轻柔也熟练地以指腹划圈,
放松我绷紧的肌肉,他没发现我的恐慌,那是当你面对你一心想杀死的人却突然
被抽去了武器时的惊慌失措。

    我不能与他接触,我无法忍受他看到我胸口疤痕时的眼光,那是多么可怕的
罪恶的印记,烙刻得如此深刻,以至最好的整形医生都手足无措——我说剜去好
了,把我所有的肉都剜去,只留下骨头也行,把它从我身上弄掉,还是不行,它
离我的心脏太近,我脆弱的心脏再也经受不起哪怕一根小动脉的崩裂。

    我只有和它共存。

    揪紧自己的领口,我推雷煌,不说话,只能默默抗拒。我抱着自己脑袋,全
身心都在抗拒他与我过度的亲密。我不爱他,我也不能因为孤独和绝望而接受他。
不管他对我说的话几分真假,我也不能用身体去欺骗他放过。

    他拥抱着我,与血淋淋、汗涔涔的我贴近到牢不可破,但他停止了,那种放
肆的攻击。我缓过口气,却能从他的扎实拥抱里感觉到他的想要!我不敢动了。

    “念念……”在雷煌的口中,我的名字突然有了情欲的迷离,他舔着我耳朵,
在脆弱的耳廓骨上嚼弄,热气蒸腾,“今晚你没上那个女人?”

    我一顿,有点被揭穿的不悦。但被完全搂抱在别人怀抱里,根本不能自在说
话。“谁说的,我上了!”

    他笑得低沉,环抱我,分外自在:“那你就该直接从床上送到我这,而不必
被那家伙打得这么难看了。可怜的小念念,看你的额头,他踩你了。”他揉起我
青肿的额头,带点宠物主人的爱惜,所用技巧跟他爱抚时一样好。

    “你连那个洋妞都收买了?”我是不信:“你怎么知道我要点她?”

    “这是黑道,有什么是不可能?”他声音里有残酷的力度,他仍然是那个让
我害怕的人,但我发现他现在正在试图缓解我的害怕,而对我有些格外开恩的温
存。我已经抹掉自己的眼泪,而能受宠若惊地嗤笑一声了,他听出来,立刻收回
他的温存,继续残酷:“就像在一个月前,你也不会料到自己会乖乖躺在我怀里。”

    “是你死缠烂打吧,你不派人偷袭我我就不会现在待在这里。”我确实是被
他搂抱而动弹不了,也懒得动弹,今晚的一切让我疲惫和疼痛。最适合我的地方
是张大床。当知道这个人不是那晚的元凶,我对他的防御力略微下降。“还有那
个疯子一样的意大利人。”

    “闻炼。”他说出我从没听说过的名字,声音里突然渗出一些骄傲自得的意
味,“他果然看上你,我的小念念。”

    那个人,看上我?“他看上的不是我。”我回想起那暴戾的眼神,和最后的
威胁,“或我让他想起了谁,或就是他上一个喂过糖果的小宠物!”

    雷煌沉默了一瞬,他与那个黑手党人的关系显然匪浅,我也早风闻意大利黑
手党就是隐匿在雷煌繁华事业后的后盾,只要利益共享,一切可以达成。那个人
的气势,无疑是其中的显赫人物。

    “糖果……”一贯的冷酷眉目里闪过不着痕迹的警惕,他开始用手指抚摩我
的唇,哄诱我:“他喂了你什么颜色?”

    “蓝的。”我以为那人不至于没品到下毒,那样的酸涩糖果实在比我以前尝
过的任何都败味口。

    “仍然是蓝色啊。”他看我疲惫,站起身,高大身体一弯就轻易从我膝盖一
抱,我像小姑娘一样被他打横抱起,送进他宽大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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