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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从容静谧的画面,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坐在床前,久久的凝视着我们,仿佛在凝视着自己一生中最挚爱的珍宝。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又吻了吻向宁稚嫩的脸庞,向宁的小嘴忽然嚅动了一下,小胳膊一扔,正好碰到我的脸,我忙醒来,轻柔的为他把小肚兜整理好,又盖了一层薄纱,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我才忽然发现宁远,诧异的问: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宁远无奈的笑:你醒着也没有发现我啊?我已经开始嫉妒向宁了。
我噗嗤一笑:你也不嫌丢人,跟自己的儿子吃醋,对了,以后让我自己喂养他好不好?
宁远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如果那样,我和你之间不是总要隔着他了,不好不好,至少我来了,看过他之后就要把他送走,否则你的注意力总在他身上,都把我给忽略了!
我摇头:不会的,你看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啊!
宁远有些玩味:一家三口?好是好,可总不能一直让他睡在你的身边啊,咱们弄个摇篮,晚上让|乳母照顾他好不好?
我垂下眼睑,低声问:这么说在你的心中,还是我比较重要?
宁远握住我的手,笑说:当然是你重要的多,向宁之所以受我喜爱,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啊!我实在不愿意让他隔在你我之间!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似乎不再在意向宁到底是谁的孩子了,因为宁远至始至终在乎的人只有我!
我道:那就听你的,但是我还是会亲自喂养他,好好的待他!让他成为你最骄傲和自豪的儿子!
宁远摇头:已经是了!
我侧过头看着向宁带着些许微笑的小脸,小小的嘴巴依然吸吮着,仿佛在睡梦中还在吃奶,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宁远微微有些醋意的捏我的手指头:我来了你就多关注我一点,好不容易处理完政事兴冲冲的来,倒不如一个睡着了的奶娃娃地位高!
我看着他微微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宁远恼羞成怒伸手过来搔我的痒,我大笑着躲闪,虽然动作不大,却还是扯着下腹疼痛,他忙停下手,用宽大温暖的手掌为我揉肚子,皮肤的温度慢慢传到体内,让我格外舒服!
内殿之内涌动着脉脉的温情,豆儿提着热水走进来,水中飘满了花瓣,她把毛巾放在水中投了投,拧干,拿过来要为我擦脸和手,宁远笑笑接过那毛巾,亲自我擦拭身体,边还说:让夫君亲自来伺候娘子!
豆儿噗哧一笑,宁远也不在乎,不亦乐乎地为我擦拭胳膊,为了怕秋冷伤了我的身子,殿内已经烧上了小炭盆,床上被褥内也裹了小手炉,因而我的身上粘腻不堪,宁远也不嫌弃,从上到下一直到脚趾头,都帮我擦得干干净净。豆儿又换了一盆热水,把小向宁唤醒,抱在水盆中轻柔的为他清洗小屁股、小脚丫,向宁没有睡饱,很小声得哭着,宁远见向宁小小的粉嫩的身子在水中越发显得可爱,忍不住过去也跟着清洗起来,豆儿道:皇上,这可使不得!
宁远不在乎的说:怕什么?这是朕的儿子,朕给他洗澡不是很正常吗?这里又没有外人,无妨!
他拿着小舀子把水缓缓的浇在向宁的身上,宽大的手掌握住向宁的小手小脚,轻轻的揉搓着,末了还张嘴咬了一小口,我柔柔的问:什么味道?
宁远用大毛巾包裹住向宁,把他抱到我身边来笑说:香香的味道。
小向宁在毛巾中蠕动着,宁远为他擦拭身体,他却张开小腿,直接把脚丫蹬到了宁远的脸上,我抑制不住的笑着,宁远佯装生气地说:大胆皇儿,竟敢对父皇不敬!
我更加笑得止都止不住,豆儿拿过来一些痱子粉,说道:婴儿的皮肤毕竟稚嫩,眼下虽然是秋天,却也要小心。
她边说边把痱子粉拍打在向宁的屁股、后背和腋间。浓郁的香味传来,直把向宁的奶香味都给遮盖了。外面太监传:合淑媛娘娘到。
豆儿立刻和我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物事,端着水盆退下。合淑媛袅袅婷婷的走进来,几日不见越发标致了。她微微屈膝,菱唇吐出犹如丁冬泉水般好听的声音:臣妾见过皇上、德妃娘娘!
宁远淡淡地说:起来吧!眼神却一直盯着小向宁,合淑媛走过来笑说:哟,这才四天的功夫,小皇子怎么就长大了一圈?瞧这眉眼,越发像皇上了!
听闻夸奖小皇子,宁远笑说:几天大的娃娃,哪里就看得出来像谁,没准过几天就长得像德妃了!
合淑媛轻轻的抚摸孩子的脸蛋,笑道:娘娘花容月貌,皇上英俊魁梧,小皇子像谁都不吃亏呢!
我脸上虽然挂着笑容,眼神却冷冷的审视着她,如今来我宫中看望的人定有知道事情原委的凶手,希望能够看出破绽来。我道:自古皇子的生存就有重重威胁,希望向宁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到能看出像谁的那一天呢!
宁远有些诧异的看我,不明白我何以会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合淑媛依然笑着,连表情都没有变,说:娘娘这是什么话?小皇子有皇上的宠爱和庇护,怎么会有事?定会健健康康的,对不对?
宁远却不无深沉的说:德妃说得对,历来后宫为了权势、地位和皇储,不知有多少人成为争斗之下的牺牲品,你放心,朕会加强钟爱馆的把守,定保证你和向宁的安全。
我感激地说:皇上费心了,其实臣妾一直以为自己会生一个女孩,既能成为皇上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又不需要争夺皇位,多好啊!
不待宁远开口,合淑媛便说:只有嫡长子才有资格立为皇储呢,惠贵人虽然落了罪,两位小皇子却还是最有资格,更何况他们年纪都还小,皇储一事提起来还有些早,再说后宫之中都知道娘娘为了不让孩子卷入争夺,宁可不要皇后的称号,如此伟大的母爱,怎能不让臣妾们感动呢!不过说起来,小皇子的命运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谁让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所生呢?
我冷眼瞧着她,这番话说得句句带刺,又时刻暗示我只要永远不登上皇后宝座,向宁便永远没有危险,反之…
如此幸灾乐祸的表情和言语,不禁让我怀疑她是否就是罪魁祸首。宁远开口道:合淑媛的话怎么让朕听着如此不舒服?平日里你就是这样和德妃说话的吗?
合淑媛忙说:私下里臣妾和德妃私交甚好,说话相处都不太在意礼数,让皇上见笑了,臣妾素来就知道德妃娘娘的苦心,因此才会推心置腹的与娘娘说话,可能臣妾太过直白了,没有考虑到娘娘的心情,毕竟忠言逆耳嘛!
我扬起手:罢了,皇上不要怪罪她了,她也是为我考虑。
合淑媛笑笑才说:臣妾见娘娘面带倦容,是不是有些累了?不如娘娘好生休息,皇上,臣妾宫里准备了一些小菜
宁远说道:不了,朕多陪陪德妃,她现在身子虚弱,真不放心。
我忙道:皇上,臣妾也累了,难道皇上要留在这里一直看臣妾睡觉吗?近来皇上一直陪着臣妾,别的妹妹们可不都给冷落了?皇上还是过去吧,合淑媛心灵手巧,做出来的小菜肯定可口,皇上去尝尝!
宁远摇头:朕实在不放心你!
我也摇头:臣妾现在圣宠在身,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臣妾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万一因此臣妾受到众人的嫉妒和指责,就不好了,皇上就算为了臣妾,过去瞧瞧吧!
宁远恨恨得道:朕倒要看看谁敢指责你!罢,罢,朕过去吃过饭便回来陪你!
我这才笑着说:恭送皇上!
第一百三十章 秋雨缠绵
宁远这才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豆儿过来为向宁穿上小肚兜,我问:你觉得她可疑吗?
豆儿沉吟了一下,方说:幕后黑手定也没有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此刻恐怕正气的跳脚,如若她沉得住气,一定会过来,对娘娘百般问候,而方才合淑媛的表现…奴婢实在看不出!
我道:如今只有引君入瓮了,你去散布谣言,就说本来是我胎死腹中,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毒害凝婉仪,夺其子!
豆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为了抓住小人,娘娘宁可污蔑自己的清白?如若将来被小皇子误会了怎么办?
我叹气:谣言总归是谣言,如果他连谁真正对他好都不知道,就算我白疼他了,再说如今的事态,即便咱们不散布谣言也定会有人去做,倒不如咱们自己提前动手,如此一来,那罪魁祸首定会过来猫哭耗子,哼,只希望她不要被我找出来!
豆儿这才点头称是。
到了傍晚,外面渐渐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夹杂着冷风,我正在月子里,不能开窗,殿内有燃放着火盆,因而并没有体会到秋天的清冷,只是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萧条、昏暗、冰冷的画面,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小米儿怕我体弱着凉,给我换了厚被,又给向宁换上了温暖的小衣服,陌儿过来看我,随行的伞上滴下串串水珠,剪溪把伞撑开放在内阁之外晾着,陌儿走进来,脱下身上的披风,笑说:姐姐这里倒是暖和。
我“嘘”了一声,又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向宁,陌儿忙降低声音:本来要早晨过来的,谁知竟睡着在贵妃椅上,知道刚才被雨声吵醒,哟,怎么长这么大了,可比出生那天大一圈呢!果真是月子里的孩子,一天长一寸呢!只是姐姐未免太瘦了,怎么就早产了!
我对陌儿向来是没有保留的,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她,她愤恨的几乎把手中的手绢扯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姐姐现在可有什么眉目?
我没有答茬,却说:上一场雨的时候,我还在被禁足呢,如今倒是鸡犬升天了一般,万千宠爱于一身,人世间的事情还真是不可预测呢,说起来要不是那时候你不顾危险为我奔波,又拆穿了皇后的阴谋,我哪会有今天呢?只是我那女儿…
陌儿忙为我擦泪,安慰道:等姐姐身体好一些,就给小公主祈福吧,再有三天就是小公主的头七了,不如我帮姐姐为小公主安魂吧!
安魂?
陌儿点头:在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死了的人会在死后第七天回到她生前最留恋的地方看看,所以亲属们就会在第七天的夜里在死者留恋的地方摆放一些衣服和食物…
我打断她的话:小公主还未出世就死了,哪里还有生前最留恋的地方?
陌儿摇头:有的,就是姐姐的怀抱,也就是当初姐姐怀她时住过的德秀宫内殿,到了那天晚上,我会把姐姐做的另一份婴儿衣物摆放在那里,希望小公主能回来!
我一听,慌忙便要坐起来,豆儿忙压住我道:姐姐小心身体。
我拉住她的手:当真会回来?我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我只想看看她,只想让她在黄泉之下过得好一些,她被丢弃在乱坟岗里,一定会怪我!她会不会生气了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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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儿笑着摇头:不会的,她一定知道姐姐的苦衷,都说母女连心,她一定不会怪姐姐的!
我道:我要亲自为她安魂!
陌儿惊诧得说:姐姐的身体还没有好,怎么能受这份劳累?都说月子最最重要,姐姐只管好好保养,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我摇头,固执的说:我福大命大,一样是催生,我都能保住性命,更何况是现在,我不过是去德秀宫呆上一夜,不会有大碍的,我只怕她不愿意回来见我!
说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就到那天,让我和我的女儿相见!外面的秋雨下的更加缠绵,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一般,都说雨有一种魔力,可以为花草树木穿上绿装,又可以冰冷的夺取它们的生机,不知道我那草草丢弃在乱坟岗中的女儿,此刻会不会觉得冷!
陌儿道:既然姐姐坚持,我也无话可说,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