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天早上,我来叫你。”
“你今天晚上要去楼下住?”顾准捏了捏墨晓的脸。
“哦……”墨晓恍然大悟:“我们可以……”
“是的,现在国内还不能结婚,”顾准笑着说,“不过,你……”
“等等!”墨晓打断了顾准的话:“让我来问。”
墨晓捧起顾准的脸:“顾准先生,你愿意跟我永远住在一起吗?”
“我愿意。”顾准偏头亲了亲墨晓的手心:“墨晓先生,你愿意跟我住到我死亡吗?”
手心的吻让墨晓一直到甜到心里,顾准的话又带给他一丝酸涩,原来除了愤怒和平和,他的情绪也可以这般丰富。
顾准神色真诚而坦荡,他明白他话语里的含义,不过这是他最初也是最后的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他放手。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区送水的超市关门了,还欠着我五十块的押金票子呢!明明前天打电话订吃的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今天晚上就人走楼空。这年头到底什么能靠得住哇!
☆、第 9 章
(二十五)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了要同居便一秒不停的动起来。
窝选在顾准那里——相比墨晓常年东奔西跑,顾准明显更会打点日常生活。
被剥夺了行动权的墨晓猫在自己的小沙发上指挥顾准收拾东西。
“柜子上面,意大利的朋友送过我一套很美的餐具,你一定会喜欢,带走!”
“小心!脏,那个不要……”
“核桃,咱们把仙人掌带上,跟你的那盆文竹配对。”
顾准将仙人掌搬到门口,抬眼看了看墨晓:“这个刺头当个朋友还成,配对的话,我觉得文竹不能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它忍着。”
“好,都听你的。”顾准抬手去抱墨晓。
“你干嘛?”
“抱你去卧室。”
“哎,差不多得了,刚我不也下楼了么!”
顾准将他抱起来:“那是电梯。”
“核桃,你以前就是这么强势?”
“哪有,我是个爱哭鬼。”仿佛为了配合墨晓的话,顾准真的开始流泪了。
墨晓从他兜里顺出一包面纸认命的给他擦脸:“抱抱抱,你这一小天没哭,我都忘了你这个毛病了。”
“谢谢。”
顾准将墨晓放到床上,打量起墨晓的卧室来,白的床单白的被罩,灰色的窗帘,墙上连幅画都没有。
“我的卧室特别无聊吧?”
“还好,就是不像一个十岁破处的浪荡公子的房间。”顾准打开了墨晓的柜子。
那个蹩脚的笑话,当时他还没下定决心跟顾准在一起说说自然没什么,如今想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故事。顾准满足了他心里的那点洁癖,他希望顾准也能感受到自己那点坚持。
“咳咳,我以前没跟男人谈过恋爱,”墨晓想了想又说,“女人也没有。”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回是真的。”
墨晓很恼火,堂堂一个文字工作者,好好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
不待他纠正,顾准回过了头:“你想说,上次是个笑话,让我别放在心上?”
“差不多……”墨晓揉了揉头发,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也许顾准并不在意,自己真是婆妈了。
顾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边收拾衣服边开了口:
“你知道,我天生就是个gay,这个性向的恋人之间束缚很小,我看到的几对长远的,几乎都是年少便认识,彼此父母寻死都分不开的那种。我小时候只顾着在学习上赶超我哥哥也没遇见什么可以许终身的人,当时也小,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上大学离了家,就不断有朋友给我介绍男人,也屡次邀请我寻乐,我都拒绝了。我那时总想着我的爱人是个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喜欢我干干净净的。后来回了国,年纪也大了,还是没碰到合适的,周围的人玩的越来越开,只剩了我一个。我当时挺绝望的,有时想是不是我眼高于顶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扔国外了。”
顾准回头望着墨晓释怀的笑了笑,接着道:“前年年后,我过生日,曾经拒绝过的一个朋友在酒店招待我,酒没喝几杯,他便送了我个大礼——大概只有十六岁的小男孩们,还没长成的器管上扎着粉色的绸带在我面前站成一排,瑟瑟发抖。他对我说,‘我知道你单身这么多年,喜欢干净,这都是市里学校找来的,保证干净,成绩也都不错,挑一个回去养着玩儿吧,别憋出病来,碰见真爱了也治不好。’”
“现在还有人喜欢玩这个把戏?”墨晓略带了点讽刺的音调。
顾准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是不认同我的感情观,想嘲笑我而已。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等了这么多年,并不只是想找个干净的,我想找的是能跟我组成家庭,长久过下去的人。”
“所以……?”
“所以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即便它不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最大理由。我也很开心,你没有谈过恋爱。”顾准坐到墨晓身边,目光炯炯:“等了这么久,等到一个完整的爱人,很值得,是不是?”
墨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会觉得我太婆妈?”
“怎么会!我恨不得你没跟别的男人洗过澡。”
“这个……我以后尽量……”
“开玩笑的,让你跟女人去洗澡我更不放心。”
“三十岁还能碰到这种锦上添花的事……真不敢想象那么多年你都不曾放纵过。”
“这是你应得的,你也是我应得的。”顾准贴上墨晓的脸颊。
“这话说的太绝对,外面不平等的恋人多着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想那么多干什么……”顾准贴着墨晓的侧脸一路吻下去。
“咳咳,核桃,咱们来干什么的?”
顾准讪讪的收回“狼吻”,开始收拾墨晓的东西。
“后来那些小孩儿怎么样了?”
“没怎样,我拒绝之后,我那个朋友接手了吧,我总不好干涉朋友的爱好。”
“也对,他们站在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是自愿的。”
“是,我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
墨晓的东西很少,贴身的衣物,几件当季的衣服,浴室的牙刷和剃须刀,冰箱只有饮料。墨晓出门的时候将水闸和电闸都拉了下来,屋子一片黑暗,他心里却一片光明。
墨晓捧着仙人掌打开了顾准家的门,客厅明亮宁静,正如墨晓的心情。他转过头对拖着重物的顾准说道:
“欢迎光临顾准和墨晓的家。”
(二十六)
最佳洁癖先生很快就将“新家”收拾停当。墨晓里里外外的走着,仔细观察那些证明两人同住的事物:浴室并排而立的口杯和剃须刀;抽屉里紧密排列的两叠内裤;衣柜里挨着的衬衣。
“河豚先生,别傻笑了,回卧室躺着去。”包着头巾的顾准指了指南侧的卧室。
“核桃先生,我觉得我可以行动了。”墨晓小心的扭了扭腰——顾准这个禽兽。
“那……劈叉看看。”顾准将下巴尖搭在拖布的顶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下在空中灵活的分合几下,停在一个很大的角度处,笑嘻嘻的看着墨晓。
“……”真当他是体操运动员么!
墨晓瞪了他一眼扭头回了卧室。
躺着很无聊,墨晓偏过头正好看到自己的电话在闪,暗下去又亮起。还在做记者这个行业的时候每天电话短信不断,嘘寒问暖,消息流转,如今停了职,上交了工作手机卡,照理世界该一派清净,是谁这么锲而不舍的找自己?
墨晓今天心情不错,那个电话又闪的时候,他接了起来:“你好。”
“墨晓?”那人仿佛不确定一样:“你可接电话了!”
墨晓皱着眉想了想,试探性的说:“王春辉,王总编?”
“跟我客气什么!当初在摄影社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客气!”
“哈哈,那么久的事师兄居然还记得!”
“当然,当时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师弟。”
“师兄严重了,这样算起来咱们可好久不见了,未知师兄找我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现在没另找工作吧?”
“唔。”
“那就好,我这边有个杂志要起刊,也是份财经杂志,高端的访谈需要个经验丰富的记者,必求一炮而红,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
“你就不要推脱了,你那点事我听说了,那本不算什么,也是上头压力大,你们社长也很无奈,你现在闲着的消息还是他通知我的。”
“社长这么说?”
“当然,咱们这个圈子拼的就是面子和人脉,别辜负了别人的心意,好好干。”
墨晓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回道:“师兄一声令下,师弟哪敢不从。”
“这就对了,明天上午十点,报业大楼,详细地址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我的人事关系?”
“你们社长都给你弄好了,你入职就可以都转到这边来。你也不要觉得心寒,你为他做的那些事他都记在心里呢!”
“那,师兄,明天见。”
“工作上门?”顾准倚在门口看着他。
墨晓摇了摇手机:“社长果然还算厚道。”
“确实,精神能坚持住吗?”
“忘了跟你说,我觉得自己情绪好多了,今天早上楼下孩子吵闹我也没那么心烦。”
“原来我还有这个功效。”
“可不是,天使一样的作用,暖人心。”
“我还能暖你别的部位。”顾准眨了眨眼。
墨晓沮丧的低了头:“我明天十点入职,不能留在家里照顾你……”
“哦?真可惜,那只好跳过了。不过下次貌似又轮到我……”顾准的语气中带着点炫耀。
“喂!还带跳过去的?要求顺延!顺延!”
“抗议无效,下次请早。”
“核桃,落井下石是要遭报应的。”
“断子绝孙的人什么都不怕!”顾准笑的极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了一章狂欢,愧疚的力量很强大嘛……
☆、第 10 章
(二十七)
距离失业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墨晓就觉得他的心态改善了很多。开车途径红灯,深吸一口气,想想在家里等他的顾准,三十秒很快就过去了;停车时略排了一会儿也无妨,手机里有无数顾准的照片,随便哪张看起来都很舒心;电梯在每一层都停也没关系,看着二十层那个数字他就觉得快乐。
墨晓拉开新办公室门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顾准的感谢,因为恋爱的美好,他心里那些烦躁都有了安抚——顾准、顾准……
“哟,藏刀师弟,几时不见,还是那副菩萨样!”王春辉握住墨晓的手。
“师兄别再取笑我了,哪有跟别人滋事打架的菩萨……”墨晓忍下心里的一丝不快,礼貌的握手——晚上回去可以多摸摸顾准的。
“你那也是运气不好,轮上个关系户,要是个平头百姓,少不得他给你赔礼道歉。”
“是我太冲动,哪敢让人家赔礼,咱们这脉可都是讲理之士……”
“师弟想得开就成,这晦气事儿今日一笑而过,以后咱就不提了,”王春辉将墨晓按在沙发里,递给他一份样刊,“大好的日子都在这里头呢!”
墨晓双手接过,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