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合处似抹了蜜,甜得腻人。
不知顶了多久,杜言陌小腹一紧,射了出来。
安掬乐射过两次,外加第二次太剧烈,他没再硬,但前列腺被数度压迫,仍泌出不少液体,杜言陌把他放回地上,缓慢抽出性具,相合太久,导致抽离时候,安掬乐肚子里空空的,很不习惯。
保险套里积了精,安掬乐替他扯下,对方肉茎热度开始消褪,上头沾了些白浊,安掬乐舔了乾净,嘻笑:「没有橘子芬达的味道。」
杜言陌哭笑不得,捏了把他脸,把保险套里的精液抹他臀肉上。
安掬乐不讨厌他这种昭告地盘的方式,尤其现在。他笑着揉了揉杜言陌柔软耳垂,亲吻他眼睑,恶狠狠地半开玩笑:「下次叫你通通舔乾净。」
杜言陌想像了一下,有点儿毛。「菊花先生……」
安掬乐一笑。「开玩笑的,虎毒不食子。」
两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杜言陌期间又硬了一回,但安掬乐真是没力了。他第一次被插射,糊里糊涂的,还没尝够滋味呢。
安掬乐觉得很奇妙,在亲吻舔咬揉弄的过程里,他分明没硬,却能感受到那份舒服,後穴麻麻的,他令杜言陌插了进来,这次浅浅的,只在邻近穴口处摩挲。
於是杜言陌舔着他身体,射了第三回精。
热精溅在浅处,先前被内射,安掬乐只觉天啊,有没搞错?现在却想:或许下一次,能尝试着射深一点。
欢喜做,甘愿受。
37。 喜欢的人
做完不知算不算全套的第三次,安掬乐彻底瘫了,如团烂泥。
杜言陌给他冲洗,他从小照顾妹妹,对这方面的事也算得心应手,他用水把自己射在安掬乐体内的东西洗出来,後者几乎没这方面经验,反倒是杜言陌成了主导:「先忍一忍,肚子施力……」
「嗯……」带出来的水液里头混杂那人精水,沿着腿根濡湿了脚底,近乎失禁的耻辱感令他全身红通通地,久久难褪。
鬼迷心窍。
除了这四字,安掬乐无法再解释自己现下心情。
吞精也好内射也好,偏好此道的人不是没有,但他绝对不是那一挂,他最记疼,从前被扬哥内射,害他肚子疼了整整三天,之後避之唯恐不及,偏偏眼前的少年竟令他毫不排斥,甚至心甘情愿,安掬乐不禁感叹:「幸亏你没SM的癖好……」
杜言陌:「?」
安掬乐抚了抚他湿润的发,笑而不语。他怕疼,很怕疼,但有些事,就是怕了,也愿受。
他喜欢现在的自己,成熟了,能够很好的对待一个人,没人天生就喜欢愤世嫉俗的,那多累?这大抵是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杜言陌服务到家,把他指甲缝都洗了,洗得香香白白,安掬乐任其服侍,对方拿毛巾给他擦身子,又帮忙吹头,安掬乐靠他怀里,闻着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青草香,搁到少年身上,倒多了一份野性气息。安掬乐仰头瞧他,瞧了一会,伸出食指,朝他胸膛一戳、再一戳。
杜言陌:「……」对於安掬乐时不时的童心未泯,他习惯了,索性面无表情,任他戳。
安掬乐:「硬了。」
杜言陌:「?」他当下低头一瞧,没,刚刚都射三次,如今要硬需得足够刺激。
「噗。」安掬乐为他反应笑出。「不是那儿硬,是这儿~」他又戳一下,杜言陌肌理益发坚韧,他想:少年在成长,成长为男人,而岁月对每个人都公平,他则在老,迟早都要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安掬乐佩服自己居然想得起这句古老诗词,当真文艺得恶心,总结来讲不过一句及时行乐,何苦唧唧歪歪?
杜言陌去放吹风机,安掬乐走到厨房,唉,尸横遍野,不堪入目,他懒得收尸,泡了咖啡和榛果巧克力,把後者递给少年。「先喝着,垫垫胃。」
「嗯。」杜言陌接过了,先小心翼翼嗅了一下,喝了第一口,安掬乐见他亮了眸,再喝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喝完。
他反应真是坦然直接的可爱,安掬乐哈哈笑,收回杯子,问:「你喜欢?」
杜言陌点点头。「很香。」
行,下次再问问办公室谁要团购。
安掬乐想了想,他们「认识」超过半年,少年身上何处敏感、喜欢何种做法,他一清二楚,但生活上,除了晓得他喜欢跑步,父亲早逝,有一妹妹,其馀一无所知。
最先觉得那不太干自己的事,无须多问,现在……
「喏,喝喝看?」他把手里咖啡给少年,对方乖乖喝了,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仅喝一口,便没再动。
安掬乐接回来,就着他刚入口位置,嘴贴着喝完,舔了舔唇。「你不喜欢。」
杜言陌没答,盯着他发亮的嘴唇,心底有股强烈震动。他吻了上去,把安掬乐嘴唇堵了,亲了一会才道:「刚才有点苦,这个就很甜。」
靠。
安掬乐脸红了。
好像每回和少年接触,都能把他离家出走分手已久的羞耻跟下限叫回来团圆,安掬乐问他:「有没喜欢吃的东西?」
杜言陌一愣。
安掬乐瞟他一眼。「我给你做。」
相比被人特殊关照的喜悦,杜言陌首先流露的表情是震惊,安掬乐翻白眼,敲他脑袋。「你表情太失礼了。」
安掬乐也懂自己全身上下和下厨二字看不出丁点关连,但实际上,他会做,且做得很好,所谓人有专才,三大欲望:吃、睡、性,除了第二个差些,厨艺跟性爱上,他皆是一点就通。
杜言陌诧异过後,馀下的是受宠若惊。「随便,我不挑食。」
「嘿,我讨厌随便这道菜。」安掬乐不依,打定主意,就是想做他爱吃的。「就算是佛跳墙我也能给你弄出来。」
杜言陌忖了很久,他看着安掬乐,对方挺坚持,他想就讲几个简单菜名,不花力气的就好,可不知怎地,话到嘴边,竟成了:「糖醋排骨。」
安掬乐睁眸,杜言陌一见,就知不好。「我随口讲讲……」他确实喜欢,尤其母亲早年擅长,可他心知这道菜难做,手续繁杂,而继父不爱甜甜咸咸的口味,父亲去世後,他便没再吃过了。
他的口味、喜好,一直是家里最不重要的那个。
他并不觉如何,只是长久以来,习惯了漠视自己的需求、偏好,如今被人这般执拗问起,连他自己都很茫然。
他怕安掬乐麻烦,有点儿没底,不禁加重了抱紧他的力道,於是没看见那人眸底一闪而逝的温情,安掬乐揉了揉他头──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麽做,手里刺刺软软的感触,像拂过一片青草地,心头一片舒爽。
「我晚上给你做。」安掬乐说。
杜言陌一怔。
「明天我应该能早点下班,我们一块买菜,你顺道看看有啥喜欢的,一并做了。」安掬乐笑。「你口味偏甜,下次做个京酱肉丝,如何?」
杜言陌不晓得京酱肉丝是何菜,但这人对他的好,确实是明白感知了,简直蜜一般,渗进百骸,连骨头缝里都是甜的。他看着眼前人晶亮眸目,安掬乐问他喜欢什麽,他觉得自己喜欢、很喜欢……
「你喜欢的那人,是什麽样子?」安掬乐问。
「……嗯?」
安掬乐挥挥手。「不想提就算了。」
他笑得很包容,这事他从来没问过,杜言陌也没再提及,但此刻安掬乐是真的很好奇。嫉妒?那倒没有,跟一个青春少年的初恋吃醋?他菊花爷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
否则他真要瞧不起自己了。
安掬乐淡然苦笑。
杜言陌怔忡了很久,喜欢的人?是,他有一个喜欢的人,第一次察觉自己异於常人的性向;第一次察觉有些事不是说了不能说了忍、不要打扰,就能挨过去。他很痛苦,体内像关了一只猛兽,不知何时发作肆虐,毁了一切。
直到遇见这人,成了自己最好的拴,却在不知不觉间,淹溺在他赋予自己的舒悦底下,终致迷恋,甚至比第一次动心,还要来得更深、更浓、更猛烈。
更加排山倒海。
於是又一次……他刚领悟自己喜欢上另一个人,但对方同样不把他当回事。
他深呼吸,平复心绪,手轻轻抚上安掬乐脸畔,拇指按住他上扬嘴角,说:「有个酒窝,淡淡的,笑起来……很漂亮。」
那个人和这个人,共通处,都有个酒窝。
所以当初,一见这人笑,就觉心头有一块,被妥贴地安抚了。
杜言陌睫毛略垂,眼神很柔,像颗坚硬糖球,化了之後溢出糖蜜,甜得人喉咙发紧。安掬乐心念一动,此情此景,彷佛被讲的人是自己。
可他知道不是。
安掬乐闭眼,咽下喉头那股过甜而产生的,浓厚的疼。「不告白?」
杜言陌摇摇头。「不。」任何会破坏现况的事,他不敢,也不会做。
绝望一次,已经够伤。
安掬乐好奇。「为什麽?」
「你说过,天性问题,只要我没办法改变我天生的条件,他就不可能回应我。在我理解到这一点的同时,便觉得……没关系了,不需要纠结,现在这样,就挺好。」不是他不好,更不是那人不好,只是不适合,这麽简单的道理,他始终没想通。
直到这人告诉了他。
谁都没权力去扭曲、改变一个人的本质,除非那人自愿,就像眼前这人,对待自己已经很好、很温柔,就算是把自己当成宠物那般,杜言陌也觉得好,他不想被同情、不想被怜悯,但这个人的话……他会努力,非常努力,成为他想看到的任何样子。
不能再像先前那样,自私自利,只懂追求安慰了。
「能偶尔跟他传传简讯、见见面,我就很幸福了。」杜言陌说罢一笑,亲吻安掬乐的额头。「谢谢你,菊花先生。」
真心的,谢谢。
杜言陌笑得淡,却很诚,安掬乐没料自己当初不过随口一讲,没带责任的,竟会派上这般用场。
「嗳,别谢……」他心虚啊!果真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杜言陌看得很破,破得他……心疼,这年纪的孩子,合该冲动,就像他当年,赖着缠着要人家多看一眼,完全不顾前後。那个人谁啊?安掬乐脑里浮现GV情节,要不乾脆给下药绑住再给杜言陌嘿嘿嘿嘿……
安掬乐此人,一旦把你划分为自己人,那简直无原则没下限,万幸生不出孩子,否则能宠得没法没天了。当然仅是想想,有些事能干有些事不能干,他不会不清楚。
安掬乐问:「倘若对方能弯,你想不想和他交往?」
杜言陌:「他不会把我当回事。」
「哦?」
杜言陌垂头。「他……年纪比我大,大很多。」
原来如此。安掬乐心疼,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小,等长大了,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杜言陌沉默了很久,终於应了一声:「嗯。」
安掬乐虽晓得他有分寸,但仍怕他冲动了,尤其若被自己煽动,那他百年後在阎王跟前,真是百口莫辩,虐身虐心。
「真正喜欢对方,就不能做对方不喜欢的事,懂吗?」他不禁强调,难得正色。毁掉一切,绝望到底,不再受制的感觉,或许畅快,然而最终什麽也不会留下,脚底视界,一览过去,苍茫一片,仅剩荒芜。
他死过一回,终获新生,祈求少年千万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杜言陌没答,仅是看着他。这个人,有棕色的发、浅色的眼、皙白的肤、软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