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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猜
邱少明年纪不算大,没人管束也不会管束自己,仗着自己年轻有精力,他彻头彻尾的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依旧保持着昨晚的活力,晃晃地回家吃早饭。吃完早饭他又出门了,这回没跑远,只在小区里闲逛。
少明来到这里已有三、四天,且每天只在室内活动,但他私下猜测过这里是片挺大的住宅区,如今这么一走,果然被震慑到了。
此时,他遥遥地站在一个露天游泳池的前方,看着一群洋妞在里头玩耍。洋妞就是洋妞,身材棒得出奇,凹凸有致地贴了三块小破布遮羞,他在前方不敢靠近,完全只有睁着眼睛单看的勇气……看着看着,他又见几个毛茸茸的洋蛮和小不溜丢的洋儿也下了水,便迈开腿脚走去他处。
沿着被树木花草分隔出的过道坡道,上上下下地缓行。少明且走且看,看见了闲庭长廊,广场游乐场,以及室内活动中心。跑进中心里纳凉,他闷着声响看墙上挂着的数块广告牌,十来块牌子让他兜转了一圈,同时也终于搞明白了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邱少明现处的住宅区,有一个俗称叫酒店式公寓;还有一个挺文艺的雅称,叫会所;展开来正常读写的全称是:会员制·酒店式管理·高级生活娱乐场所
来这里住的会员,应该都算是有点身价的人物,因为无论进出、管理都有指纹和配卡识别,等闲之人不可入内。而小区里也不存在闲人,整个地块都有专门的服务人员,要吃要买要用什么,打个电话就有人上门服务,可相对的,会费也收的高人一等,看在邱少明眼里,简直算是天价了!
他张着嘴巴读完一系列条框介绍,末了猜测起程洛的家财,想那人也不算老,应该30都不到吧?每天瞧着也是无事可做的模样,怎么就能住进这种地方?
走私军火贩卖毒品?拐带妇女贩卖儿童?要么就是个赌王赌圣?
他异想天开的将脑内运转得活力四射,猜测的想法没一条是好的,全是他平日看片的积攒所得,不过想来想去他都觉得不符合那人的感觉,于是便不想了,回家叫来顿中饭,好吃好喝地丰满了自己的身心。
下午,邱少明一个人在家,终于得着机会打开他所带来的琴箱,开开心心地摸了两把琴身,他就势将其架上脖子,按着前两天听CD时记住的曲子,描摹着意境拉将起来。因为没有曲谱,他拉得坑坑洼洼,全凭记忆而为,可饶是如此,他依旧兴致高昂,丝毫没有疲累之感。
小提琴上了他的脖颈,敬业地叫唤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被一阵门铃声抑制住。少明疑惑地携琴开门,门外是位制服男,笑着脸面介绍自己是小区的工作人员,然后温文有礼地说了一长串话语,令少明百无聊赖的“哦”出一声,算是答应了。
关上门,他垂头丧气的将琴放入箱中,然后歪坐去沙发上,心里觉得高档小区也有不好之处,动不动就投诉……这里的人的脾气怎么那么大!连在自己家里练琴都不准……那以后怎么办啊?
他鼓着腮帮做鬼脸,做着做着便倾倒□姿,就这么睡在了沙发上。
一觉醒来已过八点,他打电话去服务中心要吃的,结果被告知热菜没了,只剩下一些垫饥的面包糕点,随即他放下电话忍饥挨饿,结果铃声反倒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了程洛的声音。
“我在家,没乱跑,我不在家怎么接你电话?”少明没精打采地回复着。
“你去哪了?把我扔下了,我连饭都没得吃!”
“什嘛?!你跑那么远?那你这几天不回来?”
“哦,哦,知道了,你真烦,我已经在看冰箱了。”
“你记得给我带点好玩的回来——嗯……弄副墨镜吧,要新款的,帅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快饿晕了,没力气跟你说话,挂了。”
电话就此挂断,邱少明一边拆速冻食品,一边在心中感慨:我靠,那男人说走就走,随随便便就能跑去国外,这是什么身家背景啊?难不成自己撞上个豪门孤少?成了他在外的金屋藏娇?
想到此,少明将馄饨放入沸水中,自己跑去镜前晃悠。左看右看的,他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像“娇”,不过论卖相还是尚可的,不然那些姐姐们也不会给他钱花。
吃着刚煮熟的馄饨,少眀依旧在心里眉飞色舞的乱想。馄饨太烫,惹得他呲牙咧嘴地找凉水,然后他就注意到靠近厨房一侧的一扇小门——正对大门的一扇小门,邱少明初来这里时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它一直关闭着,从未见程洛打开过,所以对里面的状况也一无所知。
如今,少明踏出一步,移至门前,用手拨弄起门把。门没锁,于是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去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他的思绪又开拔了,胡诌诌的猜测这间屋里或许藏着老变态的收藏品:人肉?人体器官?人脸?!
“夷……”他全身起出一波冷寒,决定放下好奇心,不看为妙——人生在世还是少知道一些事实的好,容易长寿!
邱少明收敛心思,继续吃喝。半盒子的馄饨进入胃中,他打着饱嗝洗澡刷牙,然后趴床上玩电脑。程洛的笔记本也被他占为己有,并且装上了许多小游戏供他玩乐,他玩着玩着一看时间不对,关上电脑就立马睡觉,想着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呢——
程洛离家的第二天,邱少明去了刚报到的大学,接受军训的洗礼。学校是个艺校,不算太注重这方面的训练,所以只是请了大兵哥哥来校园内授教,可兵哥哥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所以将一帮新生训得叫苦不迭,每天都拖着脚步离开操场。
邱少明相比其他的男生,体态略显单薄瘦弱,以至于每次回到家中都直接爬在地上不动不挪。几天下来,整个人晒黑一层不说,嗓子也哑了,身体也臭了,可他不管不顾,报复似地杵在教练面前,想要以此熏死人家……
然而到头来,教练没事,他自己反倒挨不住了,站在浴室里撑墙冲洗,他终于想起了程洛的好——如果那人在家就好了……
关上花洒,少明披着浴巾返回屋内,光屁股坐上沙发生闷气。手抬不起,腰弯不下,大腿抽筋,脚上还破了口子,他虽不是娇惯的人,也不免要怜惜起自己来。不过当他想到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乐了,那人姓尹名然,和自己一个系的,算得上同班,可他从进校那天起就看不惯那人,自顾自的在私下讨厌着那人。而今天,那人也受了苦头,弱力弱气的一个动作没做好,被教练罚跑圈,绕操场跑五圈!哈哈,累不死他!
少明笑着臆着,电话铃声却适时响起,于是他双眼一翻,唉声叹气又有气无力地接话回话: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嗯?死了你不明白吗?就是见不到我了。”
“我没跟你作怪,你听我这声音,是装的吗?”
“哎呀!我没干什么,每天正经的不得了。”他倒上沙发边说边睡:“嗯,吃了,喝了,什么都没落下,可是我就是不行了。”他说的口齿含糊,眼神也迷离起来……
“你哄谁呢……你带什么给我都没用……我……”他就此拿着听筒睡着了,再不管那里面会传出何种话语。
第二天,少明醒来时,发现昨晚睡姿不当,导致身体出现了更为难耐的感觉。他动作迟缓地“爬”去洗漱,并且在心中千言万语地鼓动自己“爬”去了学校,最后又从学校“爬”回到家中……
因为今日是军训的最后一天,回到家中的他卸了所有的意志力,就势翻趴在地毯上,瘫了似的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他被人搂在怀里,并不断地叫他,摸着他的脸面,他在这样的惊扰下“嗯”声反抗,想要再睡上一会。可是那人却不让,对着他一阵摇晃,使得邱少明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便嗡声嗡气地问:“你回来啦?”
程洛没回话,直接说:“去医院。”
他“啊?”了一声,又听对方说:“我带你去医院。”便作势要将他抱起。
少明手脚并用的在地上反抗,口中嚷嚷道:“干什嘛!去什么医院啊!你别碰我,我现在全身都疼!”他不耐烦地推挪那人,却在此时发现程洛满脸惊恐,眼神中还泛着血丝和……泪?于是他在脸上露出苦相,怀疑对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用手掩住一个哈欠,少明安慰程洛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挂’,就是全身肌肉疼,疼得我都不想动,这几天连澡都没好好洗。”他撑着对方站起,发现程洛穿着一身像模像样的礼服,好似刚参加完什么典礼,所以他又发笑问:“你这什么行头?当新郎啦?”
程洛见他能笑能说话,悬着的那颗心终于稍稍归于原位,却还是不放心的问:“你这几天在干什么?怎么会累的躺在地上?”
“我……”少明抓挠着后背,心里不太愿意讲明自己的作为,所以含糊地答:“就是锻炼身体嘛——接受特训,以后不怕被你这个老变态偷袭。”说着他自行脱去衣物,准备换上睡衣。
程洛见状,伸手帮他除衣后,自己也脱下了衣装。少明则想起什么般左右看看,问:“东西呢?你带了没?”
“什么?”程洛不解。
“我让你带的东西啊——”
“……”程洛叹了口气,道:“来得太急,我没带上行李。”
“啊?”
“明天托人寄回来。”
“哦……”少明抓抓脸颊,突然萌动出某种感动,自己在电话里的戏言,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半个球外急赶回来,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意啊!怎样的一种爱啊……那么爱我啊?
他享受着这份感动之余,心情也渐行渐转,觉得自己活了20年,终于有人疼有人爱了,虽然他不爱对方,可是没理由阻止对方示好,所以少明心安理得的站在浴室里,看着程洛对自己蹲上蹲下的操劳,时不时地问出一句,也答上一句。
“你吃了没?”他顺势靠上对方的身体,懒懒地夹在热水与程洛之间,“我还没吃呢,不知道还能不能叫上吃的,饿了……”
程洛揉搓着他的后背,发现他被晒出了黑白分明的衣印。
“待会去外面吃。”
少明摇摇头:“洗完澡还出去啊?走不动。”
走不动就不走,他被擦干净后,直接被程洛抱出浴室,躺床上一滚,他就此翻出个大字,舒畅了身心,舒畅的连衣服都不肯穿。
程洛拉来薄毯替他遮羞,自己则一边穿衣一边打电话,服务中心还供应着饭菜,过不多时便送来了吃喝。
“不是饿吗?快起来吃饭。”程洛掀开毛毯催促道。
少明揉着眼睛爬起,意意思思地穿上一条小裤衩,光着膀子来到桌前。
程洛往他碗里堆上菜,口中不免再次询问:“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疯的?明天还出去?”
少明往嘴里堵上饭菜,摇头含糊地说:“不去了,再去就真挂了,我休息两天……”
☆、老变态
两天里,程洛倒是挺忙碌,早出午归的在办着什么事。少明无心去询问,只享受着自己的安逸时光。到了第三天,海外的行李寄到了家中,他也因此得到副墨镜。
戴上墨镜,少明摇头晃脑的在镜前观阅自己,末了有些不满地说出一句:“不是大牌。”
程洛看看他,实实在在的告知了自己的想法:“大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