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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兄弟师生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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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少明笑了,挑眉反问:“怎么?吃醋?”
  程洛眼神一冷,神情凉透了。
  少明则不以为然,把手上的一包饼干塞给对方,自己一边脱外衣,一边说:“他被你说惨了,差点没断弦折琴,终身闭关。我不趁机再骂骂他,吃他个一两顿,以后就没机会了。”
  程洛托着饼干往回走,坐上沙发便打开包装看,耳边则继续听对方的交代。
  “他就是个书呆子。我问他把琴拉的那么好想干什么?他两眼一翻答不出。”少明光膀子不穿上衣,反而开了热空调,也坐去沙发上说:“他从小到大光知道练琴,屁事不干,还说羡慕我在外打工……唉,真是一人一条命,我还羡慕他呢。”说着他一歪身,枕上程洛的大腿,横躺在沙发上看那人翻食饼干。
  程洛今晚没好好吃饭,因为少明不在,他心里好似没着落般晃着,以至于现在正犯着饿感。他皱眉拿起一块食物,看其形状是个切了尖角的爱心,表面却用颜色画出了内裤的图案,整块饼干好比是个女生的臀部,看上去十分鲜明惹眼。于是他又看看少明,少明则一片坦然地回看着他,于是的于是,程洛将饼干塞进口中嚼起来,然而脸色却瞬间僵化,随即摒气探身。
  “别吐别吐,吃下去!”
  听到少明这样叫,程洛只得囫囵吞下口中的食物,却皱着眉目从眼角处挤出两滴泪,而后又大张嘴巴直眨眼。
  “哈哈哈哈……”少明拍着大腿笑得爽快,喘笑中问向上方:“什么味?什么味把你呛成这样?”
  “酸。”太酸了……
  “哈哈哈。”少明翻转身体,也去挖拿饼干,“还有其他味的,看看我的运气。”张嘴吞进一块,随后他吐着舌头说:“辣的,好爽!”
  “你从哪弄来这东西的?”拿来桌上的水杯往口中灌水,程洛依旧皱眉问。
  少明抢了杯子,也大口的喝:“我买的,凭人情让餐厅老板立马做的,用的都是好食料。”
  程洛咽下食物反倒起了食欲,便伸手再次挑挑拣拣拿饼干。
  少明看他是副好心情的模样,趁机靠近说:“我想和尹然一起去打工。”
  程洛疑惑地看他。
  “去找家高档餐厅,在大厅里拉琴。尹然没干过,让我去陪他。”
  “不行。”程洛一口阻了他的想。
  “为什么?”少明蹲在沙发上理论:“你怎么那么离不得我?连我打工都不让……你就希望我24小时都守着你,看着你——你个老变态!”
  程洛白了他一眼,咽下饼干后说:“尹然的成绩,无所谓去打什么工,打多久。但你不行,考分忽上忽下的,别到时候他毕了业,赚了钱,你倒是要退学。”
  少明笑了,挨着身子贴近老师,觉得臭老师对他挺保护,想法很深远!于是拿块饼干去喂他。
  “行啊,这么说的话我听你的。”看着对方因口中的刺激而闭眼挣扎,他又问:“哎,你跟我说说,尹然到底行不行?他真的不适合拉小提琴?”
  程洛斜眼看他,他则心虚地退开,靠着沙发说:“瞪我干什么?问问而已,我又不告诉他。”
  程洛也没什么保留,明说:“现阶段可以,将来不好说。”
  “为什么?”
  “没感情。”
  “啊?”
  “长相、身形、姿势、技法,都是做首席的料,可是他拉的曲子不带感情,或者说很少有自己的感情在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传授给他的。”
  “不好吗?能做到你们这些老师的要求。”
  程洛面朝前方摇摇头,严肃道:“快20岁了,来不及了。”
  “?”
  “20岁还鹦鹉学舌,真的来不及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老师啊!”少明也有点急了。
  程洛莫名地看看他,道:“我怎么说?让他不听我的?还是老腔老调的丢出一句你要敢动我?”
  “……”
  程洛抿起嘴,郑重地挑选出一块饼干作为今晚的最后餐点,嘴上则说:“我只是个老师,教技法解曲谱是本分,至于大学生要怎么学,怎么发展今后的技能,是他们自己要考虑的本分,那么大的人了,做事不用我管,也不管我什么事。”
  少明吐出下唇偷眼瞥他,心里觉得怪不好受的,于是问:“那我呢?我拉的曲子有没有感动你?”
  程洛默不作声地坐在原地,口中回味着一股子香甜——最后一块是甜的,所以他心情挺不错地回出一字:“动。”
  少明立马喜笑颜开。
  “漏洞百出。”补了四个字,程洛手捶沙发而起,不顾少明那已然变换了的神情,自行做事去了。




☆、黎明前夕

  邱少明经过一晚上的想,结合了程洛的话,总结出尹然最大的毛病在于没有生活阅历——乖宝宝一个,并且只会做个乖宝宝。由此他联想到自身,觉得自己挺能耐,年纪轻轻混世道,练就一身惊世骇俗之气焰嚣张,第一眼就把老变态迷住了,第二眼就能让他养活自己,这是何德何能啊!由此积淀,再加以时日的磨练,必能将体内的气焰运转得如火纯青,乃至感天动地,压倒众生!
  他想着想着,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踢了被子练神功。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班中的垫底之人,而是最识见闻、最富情商、最有发展潜力的一员,于是他一高兴,呼的一下就将期中考分拔高到一个新的层面。他在床上看着各科成绩单,心中认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摇头摆尾道:“我们村,就出我一个天才。”他拍拍程洛,让他关注自己。
  “我们家三代贫农,都是种地的。我哥比我大两岁,我妹比我小五岁,家里三个孩子,就属我最出息,知道为什么吗?”他得瑟地靠上床头,像说书一样唱着自己的生平:“因为爸妈不爱我——”
  他看似很骄傲的向后一仰,好似光荣道:“我爸喜欢我哥,我妈疼我妹,家里就偏偏多个不上不下的我,不遭人爱。”他掰着手指,将脑袋枕在同样靠着床头看书的程洛肩上,侃侃而谈:“我问你,你觉得我长得好不好?我从小到大迷死村里的一溜女生,可就是迷不上我爸妈,他们对帅哥有偏见,认为长的帅的将来都不干好事——靠他妈的!我是他们生的,我长帅了还是我的错?”说到此,程洛甩着手背拍上他唇,不轻不重的一记,是提醒他要言辞得当。
  于是他动动嘴皮,稍作收敛的继续说:“在家不开心,所以我的心就长外面了。后来我从同学那里要来一架小提琴,他家里有钱,逼着他学这学那,他恨死了,说要把琴扔了。我就偷了我妹的掌上游戏机跟他换,然后我就成天才了——”少明嘻哈笑着拍两下程洛,“在村里拉提琴别提多帅了!您想想,夕阳西下,站在大树之下,我光着膀子,底下一群少男少女,不论吃瓜啃果的,都得仰头看我,把我当明星看!”他笑得美滋滋,说得乐呵呵,“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天才,可我爸妈偏说我不好好干活,只知道偷懒,差点没把我琴给砸了,所以我受不了他们,中专毕业的时候决定考现在的大学,到城市里来自力更生,结果我没考上……
  村里的学校太破,老师也没水准,把我们教得一塌糊涂,所以我到城里来重考。我多不容易啊,多要好啊!不像我哥,只会种地;也不像我妹,只想嫁给村里最有钱,或者最帅的人。可是我爸妈就是不喜欢我,老说我不务正业……”他抬头看程洛,想求得证实:“我有什么错?会种地嫁富二代就是务正业?”
  程洛终于向他看去,见他嬉皮笑脸的将头滑向自己的胸前,便放下书,出手调整了他和自己的姿势,令两个人都枕靠的相对舒适。
  邱少明在这样的安稳中,向对方吐露出一个小秘密:“当时我恨啊——觉得爹妈挡了我的人生,所以就偷了家里的所有钱款,一个人离家出走。”
  程洛一愣,随即问:“你偷的?”
  “是啊,我偷的。三个孩子,爸妈绝对不会把钱留给我,凭什么啊?那两个人尝够甜头了,我不拿白不拿,不拿也不会说我好——反正我就这样出来了,气死他们!”他说着“哈哈”笑两下,然后又卸去了脸上的开怀,愁苦道:“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那点钱根本不够花,我只能到处找活干,最后就‘卖身’啦——”
  程洛看着他翻转身姿,将脸朝向自己,脸蛋因说话而显得有些红扑扑,于是他抬起手,用食指去蹭对方的脸颊,使少明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眸便发现程洛眼中的柔软,似有若无的的温情在黑眸中隐秘流动,他瞧着心中有种别样的感慨——这个人把他当宝,爸妈都没心疼过自己,这个人却心疼了……
  思及至此,他闭上眼,趴在那人怀中,埋着脸面问:“我算不算卖给你了?”
  程洛开始揉他的短发,并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背,回道:“我没这么想过你。”
  他听了笑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你以前肯定见过我,在哪里?多久前?”
  程洛半合下双眼看趴在怀中的人,不算黑的短发在他手里孕出柔而软的触觉,这感觉让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停止所有的思绪,不敢再想,不敢再忆,也不敢再说什么,用瞭无声响的此刻去回应不可言明的曾经——
  
  这天晚上,邱少明依着那个姿势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睡梦太过甜美,导致他流着口水,带着笑意在梦里翻来覆去的转动身子,令垫着他的程洛不得安稳,直到半夜才入睡。
  清晨四点,邱少明被冻醒,发现两人的被子堆在一边,自己的半个身子则叠在程洛身上,一条腿挤蹭到那人的两腿间,他稍稍向上一曲,便无意识却有感知地触到一件宝……
  他尖出嘴巴,翻眼看看对方。程洛还未醒来,可能因为冷,或者前半夜的不安稳,睡相略显痛苦。邱少明看着他,自我检讨了一番,稍稍收敛起腿脚,又支身去拉被子。可他一动,程洛便吸着凉气,醒转过来。
  意识稍带模糊地眯眼问:“怎么了?”
  少明瞟他一眼,回:“冷。”
  程洛细着眼睛伸手去摸对方,触到的身体隔着睡衣都觉冰凉,于是抱过他又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觉。
  临近12月的天,凉中带冷,冷中带寒,寒气一上身,便难以立时消退。邱少明全身犯冷的被冻醒,即便此刻窝在对方怀里,也是个瑟瑟发抖的状态,所以隔不多久,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冷?”
  他吸着鼻子点点头,胳膊却受了轻拍。
  “去洗个热水澡。”
  有些犯懒地支起身,他下地走出两步,回头问:“你不来?”
  程洛其实还想睡一会,可受了他的问后,犹豫几秒便翻身起床。用热水漱过口后,他清了清神智,转身去照看对方。因为不想弄湿彼此的头发,他将花洒握在手中,贴着皮肤喷洒热水,另一只手也相帮着慢慢磨蹭暖身。
  邱少明的皮肤很顺滑,这样的肤质总令程洛想起一个人。不光皮肤的触感,放眼望去,什么都像,他有时很感叹造物主竟然可以给予两个不相干的人诸多相似,却会在某一点上留下最大的不同——
  “好烫,你别对着一个地方冲啊。”少明不慢地抬头抗议。
  程洛立即回神,将花洒移至别处,手也下滑至对方的□。
  “脚冷不冷?”他一边磨蹭少明一边问,手掌软而不释重的滑过体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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