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立时挂断,令他皱皱眉,不以为然地继续拖着身旁之人前行。短短一条直径,让他俩走出了五分钟。待到终于来到室外,尹然满头是汗的呼着粗气,少眀则依旧精神意义地骂骂咧咧,别且跃跃欲试的要返回酒吧。
尹然抱着他往外推,口中劝:“我们回家,回家再喝,你家在哪?”他摇摇对方,对方却一脸茫然的不回复,于是他又说:“那去我寝室吧,不过你不能叫,现在大家都睡了。”
少眀愣愣地看他,倒是真不叫了。尹然对他一笑,扶着他朝前走,可没走几步,却令他惊在了原地,口中苦叫道:“老,老师……”
☆、真心大白
“老,老师……”尹然一脸哀相地看着前方之人,有偷眼瞄向身后的酒吧,像是被抓现行般开始无地自容。
程洛冷严地盯看那两个学生,没动没说话,心里倒是踏实了。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愁得急的找少眀,深怕他逃了没了,什么都成幻了,如今终于可以安下心来缓口气,所以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可他虽无责怪之意,心虚的学生却讨饶般解释着:“我,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尹然拉过少眀,尽量将他扯在身后,怕他酒后乱闹,招惹到老师就惨了。
可少眀偏偏胆大妄为,伸脖子探身躯的凑近程洛,对他咧嘴笑。
程洛看着他,看得直皱眉。少眀则依旧笑,身体也随之晃啊晃的脱离尹然,一头扑去程洛的怀里,嘴上刚想骂:“老变……”
尹然吓得暗叫不好,也不多想什么,直接从后方又拖回少眀,并慌忙道歉:“老师,他醉了,不是故意这样的。”
程洛本已弯出双手准备抱少眀,结果被尹然这么不明不白的阻了,于是深吸一气,转身说:“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三人来到车前,尹然扶着闹别扭的少眀挤进后排座,程洛则坐上驾驶位,瞅瞅后视镜里的两位,他不动声色的开车上路。一路上,少眀总想跃跃欲试地趴去前方闹程洛,嘴里不清不楚地混骂着什么,尹然没心思听,只想拖回他好好坐,两个人在后排为上前俯后仰地折腾。
程洛却冷静地开车,同事冷静地问出一句:“他喝了多少?”
尹然一边抱按着少眀,一边抬头苦道:“没多少,两三杯吧……不过喝的是调出来的那种。”他越说越轻,却还是老实交代了实情。
程洛不再多问,专心开车。可没过一分钟,后法则传来尹然的话:“不行,他好像要吐了。”
程洛皱着眉头将车停靠去街边,刚从车柜中翻出塑袋,便听到车门开启,少眀前倾了身子往外发泄秽物。尹然则在后方拍他后背,嘴上问:“他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未等程洛开口,少眀则摇头叫:“我不去,我不去,死了才好!”然后又趴那吐。
程洛看看他,反倒转回身安坐,借着车内的灯光静心等待,待到后视镜中的两人终于坐直后关闭车门,他从撤柜里拿出纸巾盒递向后方,又重新开车上路。
这回他开得快,没多久便到达学校门口。尹然下车后,意意思思地探回身往里看,程洛便适时说:“我送他回家。”
“嗯……”尹然不安心地求:“老师,你能不能不跟他父母说他去了酒吧……”
“……”
“我怕他爸妈会生气。”
程洛叹出口气,冷声回:“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尹然无语,只得关上车门,目送车子离去后,自己从“暗道”进校。
车行疾驶,五分钟后,邱少眀被顺利架进家门。他其实是个酒量尚可的人,今晚无非是心情因素,导致此刻浑浑噩噩,呈现出半清不明的酒醉状态。
程洛将他按上床,去厕所间湿来一块毛巾,替他擦拭所有,他则自有意识地阻挠着对方,并坐起身摇晃,摇着摇着他开始打对方。
程洛随他打,用毛巾擦干净他的嘴角,下巴和颈部,便动手扒他外衣。少眀却是不打了,低头看对方的动作,又抬头看看在动的那人,令程洛也停下手看他。而后他一笑,笑脸大开着叫了声:“老变态。”随即笑脸僵滞,转瞬间变成了欲哭的哀相。
“我恨你。”他下拉着嘴角说出这句,让听到的那人很是感触。
程洛想不明白,很不明白。他做了什么?错在哪里?让哥哥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一走就是七年。七年里,有两年的时光,他是在失魂落魄中度过的,剩下的则是在度日如年里计算翻爬。如今好不容易能得着个与兄相近之人,他知道这不容易,百千万亿里的人,他碰上了就该谢天谢地,所以他什么都肯做愿做,却没想到,最后那人恨上了自己,也要离开自己……
“为什么?”他看着他,问出不明。
少眀听得这问,苦笑一记,脑袋合着身体都在颤抖着往后退,口中则回:“我不想见到你。”
“……”
“我不要看见你。”少眀在喃喃中哭了,眼泪哗哗流下,似有滔滔的趋势,并且配合泪水,他“呜呜”出声,哭得伤心欲绝。
程洛还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思前想后,自己也就错了一件事:无非是瞒着一个人的死讯,死讯而已,况且这两人其实并不相干,他吿不告知又有什么大关系?更何况他是真的不想再提及从前了……
程洛看着少眀哭,伸手去抹他眼泪。对方受了惊动,一边抽涕一边抬眼看他,“呜呜”的嘴里发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要去喜欢你哥……”
“嗯?”程洛停下手,呆看他。
“你让我爱上你,你又不爱我!”他哭得更伤心,哇哇的哀嚎:“我恨死你了!”
程洛呆了片刻,突然将他抱进怀中,少眀不依,晃着双手四下挣扎。
“知道了,知道了。”程洛将他紧紧夹在怀里,拍着揉着他,劝:“我知道了,别哭了。”
自觉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他闭着眼睛呼吸两口,随即放开一手去揉那人面部。
少眀哭的伤心,依旧抽泣着,时不时的哭诉:“老变态,老混蛋,到国外肯定去见你哥。然后他不要你,你再来找我,骗我,对我好……”
“他死了。”程洛回出一句。
少眀不听,还在抽:“其实都是因为,呃?嗯?死了?”
程洛用手掌滑过他眼窝,看他的神情瞬间安定,又瞬间哭丧起来:“死了也不行,你对着我意淫一个死人,你还是变态,谁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不是你想的这样。”
少眀“哇”的一声又哭了:“你还骗我,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做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哥就不会,我也不会。”
“他是个瞎子。”
“我爸妈也不会,呃?嗯?瞎子……”
程洛静静的看他,然后告知:“他从小就是个瞎子,生活没办法自理。因为我的关系,他也没能去适合他的学校学习自理,所以很多事情在你看来不能理解,但对我们却很正常。”
少眀看着他,倒是不哭了,湿着脸蛋评出一句:“你哥真倒霉,又瞎又死得早……”
程洛低垂下眉目,很认同他这句话。
可少眀再次回过神来,敲他说:“倒霉也不行,你抱着我想着他,对我做的事都是为他干的。老混蛋,你敢说不是这样?”
程洛没反驳,事实上他确是亦真亦幻的对待着眼前之人,这一秒是学生,或者陌生人,下一秒就是至亲,分秒穿插时时变换。到头来,他自己都习惯了这种微妙的转变……
少眀见他不回话,下拉了唇线,憋出泪光,哀道:“你还和我做那种事,你都是怎么想的?”
“……”程洛低着头,心虚般回:“有点难受。”
少眀打他一下,他又回:“确实难受——心里的。”
少眀听后,直直地盯看他,随即身子一挺,像是想起什么般质问对方:“你不跟我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洛保持姿态,闭眼点头,默认了这话。少眀则抬手抓抓胸口,感觉身心都慢慢舒畅开来,想着:老变态还不算变态……
程洛坐停一会,自觉对方不再闹了,便再次提神,揉着对方劝:“哭过了,说过了,也都知道了,现在睡吧——累不累?”
然而对方还不解气,又开始敲他,口中混混道:“不用你管,我还气着呢!你说,你想怎么对我,把我当弟啊哥啊还是卖的啊?”
程洛听着他的滔滔发泄,一边抓按住他,一边用手掌抹去他的泪迹,又用毛巾凑近对方鼻子,让他狠擤。
少眀随他摆布,口中含糊道:“你瞒了我那么久,我气了那么久,才不会被你两三句就哄过去,你不把我当人看,我——哼——”他擤出一大坨粘腻,自己看看毛巾,突然忘了下文要说什么。
程洛则不动声色的帮他换上睡衣裤,然后直接将其抱入怀中,靠着床头听对方不甘心地对自己嘟囔。
“……我不会原谅你的。”
邱少眀说出这句,便咬磨起程洛的衣襟,终于在恍恍惚惚中闭眼睡觉。
程洛拉过被子盖上他身,从头到尾的顺毛安抚,一点点撤去怀中之人的气与怨,想着:好了吗?该好了吧?这一场事闹的……
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普通朋友
邱少眀被程洛抱着靠睡在一起,没睡几小时便起来梳洗打理。顶着两只肿眼袋子,少眀低着头任由对方擦洗自己的身体,而后他用手捂着脸蛋哈出一气,确定自己没留下口臭异味,便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嘟囔道:“我眼睛肿了,不想去学校。”
程洛抬眼看看他,不同意的说:“前段时间没好好考试,也没好好学,现在不能缺课。”说完就拉着他走将出来。
少眀不情愿地坐上床,知道程洛又惯例的捧来一叠衣物,开始帮他穿内裤、上装、下装,于是他抬起了稍显沉重的眼皮,看着对方问:“我是谁?”
程洛正在给他整理衣袖,听到这句便停顿下来,也抬眼看看,答:“我知道你是谁。”然后他又动作起来:“给你洗澡,帮你穿衣服,跟你说话。”他边说边拿起旁处的袜子,蹲□又道:“或者,你不喜欢这样,我也可以不做这些事。”他捏捏那脚掌,抬头发出询问的目光,意在让对方选择。
邱少眀垂了眼帘不回话,心里却是自有主意。反正“情敌”已死,他干嘛不享受这种待遇?换了旁人,花钱买都买不到。所以他忍了,不发话了,只要对方心里有自己就行了。
程洛没听到选择,便着手为他穿上另一只袜子,而后自己也打理出一身行装,两个人又一同吃下一顿早餐。少眀在临走前还在纠结眼睛的问题,程洛很有原则,铁了心的要他去上课,所以塞给他一副墨镜。
“我不戴,这种天戴什么墨镜……”少眀不依,低语表达不满:“像个瞎子。”
程洛现在还不敢逆他,放回墨镜又取出一副平光镜,亲手帮他架上鼻梁,而后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少眀摇摇头,死心般自觉拎上书本用具出门。
到了学校,他趴课桌上埋头装睡,尹然走进教室见了他,忙凑过去上下左右的看,闹得他抬头吼一句:“干什么?”
“呃。”尹然看他戴了副眼镜,仔细瞧瞧,镜片后是一片红肿,便忧心地拖来椅子,坐下问:“昨天晚上正好在酒吧门口遇上了老师……我没办法骗他,他是不是告诉你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