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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缓罂醋潘雅D毯认拢俑萆闲“氡姿冢幼啪腿ゲ榭此纳恕I嘌乇卟畹惚灰乱豢槿猓衷诘故遣辉僖缪闯氏殖龈}人的半片淤紫。小混球乖乖的歪了舌型让他上药,药沫覆盖其上,遮住了伤处却令他不甚难受,只得无语般窝去那人怀里。然而,他又不甘心地将手伸去旁处的书包里,掏啊掏的拉出一本杂志,直至封底上的广告,他翻眼看看对方,不开口的意思是:要。
程洛瞟看一眼,问:“不是有耳机吗?”
“歪了(坏了),耳的特(耳朵疼)。”
程洛听着点点头,意思同意了。
少明总算舒心,又指指其中一处道:“王的(黄的)。”见程洛又点点头,他笑着扔了杂志,满意地趴去对方的肩膀处,自觉身心都得以平和开来。
程洛揉着他的发,在他耳边低语:“给你买了也别总戴着,哪天耳朵坏了,又苦了。”说完他拉拉那人的耳垂,让他牢记。
☆、人模样
时光飞逝,一晃之中大半学期又过去了。秋去冬来,小提琴班上的学生们在兼顾学业之余,又着手准备起明年年初的一系列比赛。邱少眀这回铁了心的要和尹然一起报名一场不大不小的赛事,作为他俩的导师,程洛没多言语,一切听天由命。
报名流程与前次相仿,只是这学期少了升学考的压力,学生们都卯足精神练习,程洛也为此尽心尽力,并连同校方一起开出一场试听会,请来各方驻校老教授,一起在学校内的音乐厅里模拟审核。
因此,邱少眀在这天夜里,忿忿不平道:“你们这帮老混蛋老掉牙,只知道捧着那几个得过奖的,看上去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人。”他哼出一声,自己用浴液搓揉身体:“今天把尹然夸得跟什么似的——我等着他得第一。”再哼一声,他抬起一只脚去挠挠另一只脚的脚趾,嘴上形容道:“迂腐,不开化,思想老土,不懂惜才,我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比他拉的狂放一点吗?不拘一点吗?至于说我没人样吗?我人样好得很,比尹然帅多了,只不过没他高而已……”他冲着热水直面问:“我是不是长得比尹然好?”
程洛站在他身前,低头看看,没回答却岔开道:“脚怎么了?”
“嗯?”少眀果然转移注意力,也低头看看道:“痒,生冻疮了。”
“别去碰,忍着。”
“痒。”
程洛蹲下,用毛巾擦干对方的一只脚,抓起后仔细看,并问:“手上呢?”
“手上没生,一直拉琴挺活血。”少眀不以为然,半干着身子就往浴室外跑。程洛跟随其后,拿着毛巾裹上他身,从头到尾的擦,擦的他东倒西歪,不配合地笑。
当晚,程洛往邱少眀的每只脚趾头上吐了厚厚一层药膏,还防范地往他手上涂抹一些。少眀叉开脚丫子晃悠晃悠,最后躺在床上重提旧事:“我有没有人样子?”
程洛去厕所洗干净手,一时间不作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嗯,你不会这么说我,我没人样等于你哥没人样,你哥没人样,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哈。”
程洛一边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迹,一边听他言语,却依旧不回话。少眀见此,伸出长腿踢他,催道:“我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
程洛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回:“他们指的不是你的长相,是针对姿势点评。”
“?”
“你可以仔细去看看尹然拉琴时的姿势。”
“他?我没怎么注意……”抬头回忆一番,他说:“好像,还行。也没有太大的印象。”
“从小练出来的惯例姿态,很标准,所以在第一次看他拉琴时,我就能猜到他是以参赛为目的的选手型乐者。”
“这么好啊?”
程洛看他一眼,回:“我没有夸他的意思。”
“……我没人样要被说,他有人样你也不待见,你们这些老师够咋呼的。”少眀挠挠头,不置可否地问:“那怎么才行?要不你拉我一个看看?这么久了我也没正正经经的听过一回,难保你是个捧不起的,仗着老教授的名号在学校里骗吃骗喝。”
程洛一时无语,却听少眀继续斜眼歪嘴的补上一句:“反正你是老混蛋。”
于是他打消了上床的念头,径直走去小屋,站在门外一招手,意思让躺着的人也过来。
要得瑟就得显摆到位。
邱少眀穿着睡衣,坐等在小屋内的单人沙发上,程洛则在大屋里换上一身行头,然后款款而入,进来时,气质已被衣装衬托的尤为不同。邱少眀看着他,下意识笑了,觉得这人确实有点耍宝的资本。
程洛始终不言不语,从旁处的架子上取来自己的提琴,托在手上看一眼,而后左手弯曲了提起琴把,右手垂弓,他深吸一气,缓缓面对坐着的那人,再悠悠地迈步上前。
少眀看着他的一动一作,心神莫名其妙的聚拢起来,耻笑不出也赞叹不了,只是惶惶然看着对方抬眼撇自己一眸,而后合下半帘又微抬起下巴,琴身便出现在锁骨处,慢慢卡位上阵,身体则在此时往后稍稍顿挫,又反作力般挺起胸膛,与此同时,左手也持弓而上。整个过程被完成得不紧不慢,条斯清明又张弛有度,自然地绷紧了观看之人的神经。
少眀还未缓过神,程洛却快而准的落下弓弦,与琴弦交汇出两相回转之音,而后双手配合不间断,手指起落间在弦中快速弹跳,右手则以跳弓的运作来两相配合,拉出一首快到忘乎所以的《无穷动》——
音色犹如黄蜂作袭,由远至近由轻渐响,然后盘踞不前,好似啃袭着听者的神智,时而尖亢时而沉惶的音快到压迫窒息,令人闻而忘呼。邱少眀半张着嘴,眼睁睁盯着那五指所呈现出的跳跃,反弹到令他皱起眉头。3分钟的乐曲,程洛并没有拉完整首的意思,只是挑选了其中某段,应时改编,用一分钟的时间换少眀那无声无息的观与听。最后,曲子在低沉的抽行中忽而走高,扯出一声清明的尖锐音质,又猛然止于其间,令两个人同时重重的呼喘起来……
程洛拿着琴,胸廓起伏着向后退走两步,眼睛半眯着看向前方之人,眼神中似是带着某种挑衅的成分。少眀却始终未能将目光远离他身,一分钟的乐曲当真让他听至尾声才发现自己未曾运作胸肺,如今已是一副求气若渴的状态,可饶是如此,他也憋不住的猛然而起,冲着前方跳叫:“这你也能拉?!我靠,《无穷动》啊!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靠,这是什么手指……”他抓起程洛的左手翻看——天生的,这是要天生之才才有这霸气,靠……
程洛站停在那里,任他琢磨自己,良久后他抽出手,将琴放置妥当,便转身去门口,对里头的人一招,说:“睡觉。”
少眀带着笑意,乖乖走来他身边,完全是副驯服后的膜拜状态,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经过大屋里的试衣镜前,少眀顿住身形,在镜前微抬脑袋,摆出一副他先前所见的姿态,可又自觉不对劲,微调后他再次抬起手,做了个架琴的动势,来来回回几下,惹得程洛过来打他屁股,他才嘻嘻哈哈地蹦跳着逃回床上。
从此以后,邱少眀决心认真钻研“样子货”的形态,但程洛并没有刻意教他,只是提点说:“每首曲子都有它想表现的韵味和格调,这种表现从拉曲之初就该体现出来,这样才能让听者融汇其中,到那时,所有的错误都不是错误,所有的规范也都不是标准,别人只是接受和听取你的音乐而已——你自己揣摩吧。”他拍拍少眀的脑袋,拍出了对方一脸懵懂。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参考曲目:
《无穷动》
http://music。baidu。/song/1147108
☆、大过年里的幸福生活
邱少眀苦心研练琴技的这个时间段,也是学期末的当口,更是放假过节的时节。他寄出自己的报名CD,或许要在一个月后才能得到回音,所以目前是该处于了无心事的状态中,然而此时此刻的心境却不如止水,而是波澜涟漪一起闹腾,对着眼前之人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国外?”
程洛正在桌前摆放送来的晚餐,听着这话还未做答复,对方又道:“每次一放假就跑,你没钱吗?为了赚两个破钱连假都不要。”
程洛低着头,说出一句实话:“我本来就不是老师,只有老师才享受寒假暑假的待遇,其他工种不行。”
少眀听闻此言,开始坐上沙发不吃饭。程洛则自顾自地坐下,用手指叩叩邻座处的桌板,意思让他过来。少眀磨蹭一会,终于自觉落座,好菜好饭在他面前,他却食不知味的握着筷子,脸上气鼓鼓的骂:“见利忘异。”
程洛抬手揉晃他脑袋,说:“将来你毕业了,就能体谅了。”
少眀躲开他手,反驳道:“你以为我没赚过钱?没工作过?我早就出来混了,没见过哪个工作在过年里也不消停,他给你多少加班费啊?”
“……”
“哼!”
“我没办法,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去。”
邱少眀拿眼瞟瞟对方,透出肚里的坏水:“你撒个谎就能不去了。”
“?”
程洛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对方用手探向他的额头,愁容道:“你发烧了。”
“嗯?”他无感无觉,疑惑的自己摸摸。
“冬天发烧是大病,要养很久。”
“……”
“你一个人在家,不能动也没力气看病,只能躺在床上干熬。”少眀伸出俩手指,认真断言:“起码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就烧死了!”程洛拍下他的手,命道:“好好吃饭!”令少眀哼哼唧唧的边吃边作怪。
这一年的年末,邱少眀告别21岁,迎来了22岁的生活。自从离家出走后,他每年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是在独守寒窗的状态下度过的,独了几年,终于在他22岁时作了始与终的变化。从心里来讲,他很为这样的变化而高兴,虽然与他相对相处的只是一介匹夫,可也因此给了他无忧无虑无压无责的生活,他在这样的生活里随便作怪,上下翻飞,要这要那,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宠,什么叫溺的滋味了——
大年初一的凌晨两点不到,鞭炮声依旧不绝于耳,吵闹的叫人无心入睡。程洛与邱少眀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守着电视机吃喝玩乐,玩的是飞行棋,喝的是啤酒香槟,乐的是谁输谁被啃。
“哼哼哼哈哈……”少眀笑着喝下一口酒,叫道:“你太背了,扔10次都丢不出个6,我都快走完一轮了。”他坏笑着爬过去,催道:“让我咬一口,迟早都是要咬的,别挣扎了。”
程洛正苦心专研掷骰筛,没抬头就伸出一手,止向旁处的嘴。少眀倒是不闹,停在那里看程洛连扔几回,可就是不见6,于是他不看了,转而关注起那只抵着他的手,拇指正按在唇上,他微张一口就将其咬入口中。程洛似是感觉出异样,便抬眼去瞅,而少眀正是起心动念的一方,如今也翻眼看着他的反应,两人神色交流着撞出了星星点点,令少眀一笑,反而放开了口中那一指,说:“输了就让我干一回。”
他重新定起规则,听着的程洛垂眼盯看棋盘,诚实的认为胜利无望,便忽然出手拂过盘面,口中轻飘道:“不玩了。”
“呃……”少眀惊见此等变故,刹那间变脸,“啊——”的大叫出一记长音,纵身一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