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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程洛皱着眉头,又打他一下,催他好好下地走路:“明天就是决赛,今晚你敢闹出点事情,以后都别想碰琴了!”
他威胁他,他却只字未听,站在高出一截的上方,他用手摸摸那张说出气话的嘴,然后平静的告知他:“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
“!”程洛一愣,唇上立马有了烧点。少明看着他,他也看少明,随即他不和情趣的命一声:“你别给我作怪。”
“我没作怪。”对方倒是坦然,坦然地交代:“真的是我初吻,之前就算跟女人做,我也没吻过她们,没感情的接吻多恶心。”
程洛反倒皱起眉头,驳道:“你和她们做就不恶心?”
“我带着套的我恶心什么?!”少明叫嚷开来,并出手打那人的肩:“我干净着呢!”
程洛用力夹紧他,以此控制住对方的动势,令他只得在肩处“嗯嗯”作响,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
没过多久,少明安份下来,又没过多久,他支起脸蛋跟程洛好好说:“我还想再吻一次,刚才太快了,没觉出味来。”
程洛没言语地看着他,实际上是不知该如何答复,少明见他没拒绝,便认定是答应了,于是站在石阶上酝酿一番,舔舔唇,他撅出一朵小喇叭花,罩向了对方的唇间——
“哼哼。”少明吻过后笑了,见程洛显出一脸复杂的神色,他又撅出一朵大喇叭花,盖上了对方那一整张嘴,并且盖着不放。
程洛忍着满唇的口水渍,双手用力,将他夹抱下来,两个人因此不得不分离开。程洛立时拍拍那人,意思让他乖点,别闹,快回旅店。于是两人大步流星,趁着夜色不清,离开了那处人来又人往的景地。
☆、结局
次日的决赛如期到来,尹然和少明的运气不错,没有抽中第一或最么登场的序号,所以两个人在后台暗自庆幸一番便着手调适心态和检查乐器。
程洛这次也逗留在后台,站在尹然的身边轻声叮咛:“不用去想去在意其他事情,你的技法没有问题,熟练度也OK,只要记住我平时跟你讲解的作曲背景,作者意图,上场后尽量投入,用自己想表现的方式去演绎。”
尹然点着脑袋听老师的指导,同时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倒是满满当当的什么都想不了,然后他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序号,便应出一声,又转头说:“老师,我去排队了。”
程洛点点头,看着这个学生的离去,他转而去盯另一位学生。少明戴着耳机,音量稍响,压过了舞台上的演奏声,令他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中。沉浸少时,他自觉有人站在他旁边,便抬起头,拉开一边的耳机问:“到我了?”
程洛摇摇头,又动动嘴,想说什么却在最终憋了回去,于是少明再次沉入自我中,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地听。程洛并不想打扰他的好心境,出手撸滑一下对方的脑袋,便踱步去前方的幕口,倾听各位选手的琴声。尹然的状态一向很稳定,并且近阶段抛开了机械又惯例的演奏方式,曲调里带着自我的情感,虽然并不浓重,但也因此能很好地配合大赛所提供的钢琴协奏员。这是个很不错的特性,也是乐团最欢迎和接纳的一种演奏者的类型,如果他能无误地拿到一个名次,那么他的将来就基本有了着落,至少最差的结果也应该是进入市级乐团,做一名小提琴手——这样想着,琴声已缓弱,程洛下意识地点点头,心里也透出一丝明快。转身面对入幕口,他听着场外的鼓掌声,用目光迎接学生的到来。
尹然因激动而有些小喘,跑走几步来到老师面前,皱着眉头索要评价。程洛面无表情地眨眨眼,憋了小会只说出两个字:“可以。”却令对方松懈下全部的一切,稍稍后退一步嬉笑开来,没心事的从旁休息。
程洛则走到少明面前,拍拍他示意准备。少明立马来了精神,他是个人来疯的人,紧张比不紧张有用,所以作为老师的程洛并不多说教什么,只是跟在后面帮他搭把手,将其送去上场口。少明转身面对他整理仪容,见他神色凝重地看自己,反而笑出一脸灿烂,劝慰道:“我昨晚拜过你哥了,他会保佑我——今天抽签的运气也不错,所以我铁定行。”
程洛点点头,“好”出一声,并递上手中的琴。
邱少明有着同尹然相对立的特性,并没有太多的耐心,毅力,对着谱子刻苦学练,更无法接受教条式的指导。但并不能说这样的学生就是不要好,就是差生,恰恰相反的是,大凡在乐坛里稍有名望的艺术家,往往都有着让人摇头道错的年轻时代——极其自我的独立感观、联想力、感染力,以及敏感、多恼,再配合从学时所经历的一系列不如意,使他们很可能在日后出现大爆发——只需要一个适合他的机会。
然而,正是因为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所以有多少不切实际的疑似艺术家被迫转行,退回到平庸的起点……
一个人站在台上的邱少明没有选择协奏员,而是以独奏的方式演绎曲目,从震响的乐声中可以判断出他投入了。
在练习阶段,程洛曾经听过很多遍的参赛曲,如今不得不承认,这是那人诠释演绎的最好的一次。有好几处,他都被不自禁地带过,随着曲调感怀而忘了去做评判,然而感动归感动,却免不了存在问题,这也是少明特有的不稳定性,以至于当公布获奖名单后,程洛站在后台,从容且意料之中的面对下场而来的学生。
邱少明垂头丧气,低垂眼眉前行,使得本该振奋的尹然也不敢造作,跟在他后面见眼色。
程洛不是个会扯谈的人,得到比赛结果就意味着这次的任务已完结,所以在办完一系列手续后,他不言不语地带着学生离去。一路上三个人沉默寡言,少了少明的妄动好说,气氛一下子变得冷严非常。
直至进入旅店,尹然在两人居的室内单独对少明示好道:“时间还早,我们待会去逛街吧,我请你吃东西。”
少明憋了一会,终于开口问:“吃什么?”
尹然得了个台阶,笑开了,说:“不知道,坐车的时候看到这附近有一条小街,我们去看看,顺便买点东西带回去。”
少明垂了脑袋点点头。
“那我们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就出去,要不要跟老师说?”
少明依旧点点头,起身拿出换洗衣物,回:“我去老师那洗,我跟他说。”
他独自出屋,按响了隔壁房间的门铃,房门应声而开,他在屋外默默地走将进去,一直走进那人怀里。程洛一手揽他,一手将门关上,然后就靠着墙,把他搂在臂膀之中。
八个人的决赛,六个获奖名额,邱少明是第六名。虽然得了名次,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他也是最后一名,并且除了奖状,一无所获。这个滋味当然是不好受的,更何况随行人员中,有一个他一直在心底较劲攀比的同窗,足足比他高出两个档次,得了第三,得了奖状,也得了奖金,并且随后一定会有一个较好的未来。所以他很不甘,很丧气,在那人怀里憋屈地埋怨道:“你哥不爱我……”
程洛揉揉他背脊,明确的告知:“错了两个地方。”
“!”
“都是习惯性的错点,一旦太投入就容易暴露。”
“……”
“可是蒙混的很巧妙,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吧?”
少明皱着眉头离开他的怀抱,实行自我检讨。
“但不得不说,你拉的很好,错了两个地方却还给了你第六名,说明在评委中,有一部分人很看好你,在为你争取将来。”
“……”
他抬手揉搓那张僵着的脸蛋,如是说:“没有定性的将来会带来更多的出乎意料。”然后又抱过他说:“还很远……”
路还长远——
少明脸上的表情因话语而丰富起来,趴在他肩膀上作怪腔,口中依旧不甘心地嘟囔:“我本来想拿个第一名,回去甩给那些看扁我的老古板们,现在好了,还要让他们笑话。”
“我有两个学生同时在大赛上拿到名次,谁敢笑话我的学生?”
少明眨眨眼,思量半天便狠下打手,骂道:“老混蛋,靠着我们赚名声!”
程洛确是又揉又抱,听着耳边又传来作怪话语。
“我要吃龙虾。”
“嗯。”他应。
“我们回去后吃,你别请尹然,他有奖金,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他。”
程洛差点就笑了,抿着嘴巴拍打那人,轻声骂:“小肚鸡肠。”
少明不以为然,支起身子说正事:“我要洗澡。尹然良心发现,要请我逛街吃东西,我们待会就走。”
程洛点头放开他,又从裤兜里掏出钱包,说:“尹然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奖,别欺负他。”说着递上一叠小钞:“去外面多带点零钱,看到想吃的就买,但不能去酒吧,也不准喝别人给的饮料。”
少明点头接过钱。
“别走太远,天黑了就回来。”
少明再点点头。
“去吧。”
拍他一下,把他赶进浴室。没过一刻钟,少明穿戴整齐,欢欢乐乐地出屋去和尹然汇合,两人结伴出游,留程洛一人在旅店里“做功课”,他坐停在桌前,翻开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今日的概括,名次的罗列,选手的特性,将所知所感的一切记录在案,认真程度毫不逊于评委级别。
三月底的某一天,程洛,邱少明和尹然,三人乘坐飞机回到国内,但并没有马上回学校,而是各自回家休息。一个星期的国外之旅,让两位学生都身心俱疲,好在有个不错的收获,所以也就含笑自饮,回家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整顿。
少明一回家,踢掉鞋袜就横趴上床,一副累瘫了的模样。程洛走去浴室,拿来毛巾帮他擦脸,然后一边扒他外套一边催:“换完衣服好好睡。”
“不穿了不穿了,开空调。”少明闭着眼睛在床上辗转,光了膀子和腿脚,就这么沉甸甸的睡去。
程洛叹了口气,自己也一身疲累的去浴室洗漱,不少时他围着浴巾而出,给自己拿了罐苏打水,就着房间里温暖的温度,他倒是不急着穿衣,而是走近床边低头看看。少明一贯睡没睡相,如今正是一副双脚下荡,双手大开,脑袋歪扭并且口水直流的丑相,令程洛摇摇头,将手中的饮料放去一边,弯身抱起那人的身躯,想要以此调整他的睡姿,却在中途一转念,像抱孩子般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借机好好看,好好摸。
一年半的相处,让这个小年轻有点养尊处优般出现一些小肉感,皮肤则白净许多,肤下所呈现出的血色也颇为不错,况且学校每年一次的体检报告,指标也各项正常,一切都好,令他满意。程洛捏捏少明的手臂,将脸贴上他的额头——千好万好不如活着好。他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对方能好好的吃喝拉撒,好好的陪他生活,没名没气没能没力无所谓,什么都能无所谓,只有死了有所谓,死了就摸不到看不着了,变成一盒骨碎骨粉,再埋去地下,直至什么都没有……
程洛将手掌贴放在少明的小腹上。光身,只穿着短裤的少明动了动,随即依旧微张着嘴巴睡觉,于是他低□子,用自己的唇触碰开合的地方,柔柔软软,是很不一样的触觉,令他来来回回两三次,终于咬着那人的上唇吮一下,再抬头看一眼。
少明受了打扰,在睡梦中叭叽叭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