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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丢脸。明明不想上演悲惨哭戏的,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哭了呢?透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不是不想再和我睡了吗?而且凉司你还对我有所隐瞒吧?」
「你也是啊。啧!刚刚的『对我有所隐瞒』,难道你不也是这样吗?首先,我有跟透说过不想再跟你睡吗?」
就算没有特地说出来心里也是能理解的。透在心里喃喃自语。
「才三天就被你认为我厌倦你了。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啊。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老是惹匡生气。没办法!如果我能做的话,我也想每天做啊。不分时间场合,随我高兴对你做什么。我想舔遍你全身,让你高潮,更想在你体内冲刺,让你哭个不停!我想跟你做一整天啊。」
「凉司……」
透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凉司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再怎么说,接受的人会很累吧?可是我却没注意到。匡跟我说透最近会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的,都是因为我无理的需求害的。我又无法辩驳。的确……或许我一直在勉强你……」
凉司这番出乎意表的发言,让透拼命地眨眼睛。这些事他连想都没想过。因为没人会认为凉司是那种会听取他人意见的人。
「匡说如果我喜欢你的话,就该为你著想,而我也想这么做。可是只要一看到透的脸,我就会想要抱你。所以想藉由运动消耗掉这旺盛的精力,才会认真地参加社团活动。可是没用,运动和性的需求根本就是两回事。我的欲望根本就没有消减掉。」凉司像是自暴自弃,拼命地叙说。
「结果就在我放松对你的控制时,你却和那混帐家伙待在美术教室吃午餐?去什么展览会?虽然我不知道,可是为何你要对我隐瞒你们一起出去的事?」
「咦……」
和启吾一道去参观百货公司画展的事,为何凉司会知道呢?不过,透更没想过凉司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件事。
「为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吧。因为我很担心你,所以我就去美术教室找你。结果有个一年级的男生告诉我这件事。说舞木学长和柏崎学长一起去参加美术展了。那臭小鬼好像对你们很感兴趣,说什么你们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棒,专说这些无聊的事。然後你又什么都找那混帐柏崎商量……」
不停碎碎念的凉司突然闭口不语。然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啊。对喔。」敲了一下手。
「那家伙不是知道我的事吗,之前还跟你一起伪装成情侣。也对啦。如果是这种事的话找他的确比较能开门。可是啊,如果是和我有关的事,以後就直接来问我。」
凉司朝搭在透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
「没法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错,因为我太自我中心了。可是我现在和透是—体的。加果是为了你,要我潜水不换气游五十公尺都没问题。」
「可是凉司,你不是不擅长潜水吗……」
「所以罗,就算是不擅长的事,只要是为了你我都愿意去做。相信我吧。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花心。」
透被用力拉进凉司的怀抱里,紧抱到喘不过气来。久违的拥抱,将心安扩散到全身。
「凉司,被人看见的话……」
「这里没人啦。」
驳回透的犹豫和抗议,两人就一直相拥,直到午休结束的钟声响起。
透呆立在鞋柜前。因为凉司说要出席只需露脸十分钟的会议,所以打算在校舍门口等他的透,为了换鞋子而打开鞋柜时,发现里面又被放了一封信。
而且信里的内容,比至今收到的任何一封信还要激烈。
「不知廉耻!低级!有没有想过这是哪里。不准在神圣的学校公然地抱在一起。人渣!」
信里充斥著不堪入目的骂人话语。
——或许是今天午休的时候,写这封信的人在某处看到了凉司和自己抱在一起吧。因为对方喜欢凉司,所以这次的内容才会写得如此偏激。如果是这样的话,会被人这么看待也不难理解。
真是太不小心了。透开始後悔。
结果今天还是没把这封信的事告诉凉司——果然应该说出来的。至少现在可以肯定,凉司目前没有女朋友。那么会是以前交往的对象吗?还是在暗恋凉司的某人?
「透,你在看什么啊?」
才刚听到声音,手上的信就被人抽走了。
「啊!」
虽然透慌慌张张地想拿回来,可是根本来不及。信里的内容就这样直接摊在匡的视线下。
「……这是什么?」匡眯起藏在镜片後面的眼睛,脸色变得很难看。
「匡……匡,这个是……是……」
「这是谁写的?」看著慌张失措的透,匡用强硬的口气问道。
「我……不知道……」透放弃抵抗,低著头小声地说。
「是因为你和凉司在一起,所以才被威胁的吗?这不是第一次吧?啊,我才想说你最近看起来很忧郁,就是因为这件事吗?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那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分手没分乾净,所以才会被人从中作梗。」
明明之前才骂过凉司的。虽然匡说得满不在乎,可是透反而觉得是自己的错。
「你跟凉司说过这件事了吗?那家伙对这件事没说什么吗?」
还没跟他说。透摇摇头。
「拜托,可以请你对凉司保密吗?」
「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被怎么样。」
对方一定是喜欢凉司到无以自拔的地步,所以才会憎恨凉司身旁的透——这份心情透非常了解。或许这么说很傲慢,可是透实在是无法责怪对方。正因为凉司现在喜欢的是自己,所以才能这么想吧。
「还没被怎么样咧……这封信就够了吧。像这种满怀恶意的信已经算是精神上的攻击了喔?透你真的太闷了。跟那个笨蛋讲清楚啊。」
「你说的是哪个笨蛋啊?」
凉司的声音忽然插进来,透吓了一跳,赶忙从匡的手中把信抢回来。
「你刚刚在藏什么?透,给我看。」
「不、不行。」
「其实是你花心吧?是不是谁给你的情书?柏崎写的吗?」
才不是咧。透否认。
「那就让我看啊。你不给我看的话,我绝不原谅你,还要惩罚你花心。」
「我、我才没有花心……」
「是威胁信。因为和你交往的关系,透被人身攻击啦。被人骂了一堆脏话,真是可怜。」
匡可不乖乖地保持沉默。虽然透瞪了匡一眼,要他别多嘴,可是匡完全不当一回事。
「威胁信?真的吗?给我看!」
凉司硬是抓住透的手,把信抢过来。
「这什么啊?」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威胁信啊。」
「我的意思是,为何透会收到这种信……等等,只有这封吗?」
被直视的透不自觉地想後退。回头看著匡的脸求救,匡脸上则是写明了「还有其他的信吧?给他看吧。」
没办法,透放弃挣扎,从口袋掏出另外两封信。透和匡可以说是用抢的把信拿走,然後打开信封来看。
「……要透和我分手……是谁做这种事……啊!」
凉司愤怒的神情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表情。
「你是因为收到这些信,才怀疑我花心啊。」
所有的事都连结在一起了,凉司终於了解透的反常所为何来。
「我知道了。犯人就是柏崎。」
「咦?」
凉司突然下了这种定论,透抬头表示惊讶。
「为、为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除了他还有谁?」
「不对。」匡冷静地插入这句话。
「柏崎绝对不会对透做出这种满怀恶意的行为。因为他讨厌的是你而不是透。」
什么嘛。凉司嘟起嘴唇。
「对啊,跟社长没关系的,我找他商量过这件事了。我认为是凉司以前的女朋友或前任女友做的。」
「等一下!你会去找柏崎讨论这封信的事,为何就不找我商量呢?为什么中午的时候对这件事半个字也不提?」现在的凉司什么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地逼问透。
「就算你要问,这样大声嚷嚷的,吵得其他人都注意这边了。这样要透怎么回答啊。」虽然匡紧接在凉司後面这么说,可是那无疑是火上加油。
「这不是很奇怪吗?信上写著要透和我分手耶?当事人是我和透吧?为什么这种事不对我说,而是去和跟这事不相干的柏崎说?」
「正因为是不相干的人说的话才有帮助啊。」
匡并不去安慰开始被情绪支配的凉司,而是简洁有力地断语。透在两人之间只能慌张不知所措。
「你跟柏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就社团的……」
「只有这样吗?除此之外,你……」
「嘘!」匡突然把食指摆在嘴前阻止两人继续说话。透和凉司马上跟著安静下来。
「干嘛?」
「透,你认识那个人吗?」
匡用眼神示意离他们有段距离的人。那是一个男学生,躲在柱子的背後在窥视他们。
「啊……」
嗯,我知道。透点头。
「他是美术社的学弟。可能找我有什么事吧。」
「他很在意自己写的信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况,所以才来看我们的样子啊。」
匡刻意把话说得没有高低起伏。
「咦?那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不就是之前告诉我透和柏崎去参观美术展的人吗?是那家伙吗?竟然做这种阴险的事!」
透连忙阻止突然发飙的凉司。
「怎么会呢,他不会这么做的。」
「问问看吧。」
匡抓住先冲出去的凉司的衣襟,然後推开他,自己快速地接近那名男学生——石原。
察觉到三人迅速地靠近,石原转过身打算逃跑。
「王八蛋!」
这次凉司用无法阻止的冲劲飞奔而出,转眼之间就抓住石原。
「被猜中了吧?看你一副慌慌张张想逃跑的样子。」
对於匡的这番话,透只能喃喃自语地说「怎么会」?
「这家伙从刚刚就一直偷看这里。总而言之先问问看吧。」
「可、可是这表示石原对凉司……」
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啊?一年级的石原跟凉司应该几乎没碰过面才对啊。不对,凉司非常引人注目,所以偷偷暗恋他的人应该不只是女生。就像透,一直爱慕著凉司。
透不敢断言地说石原没有和自己一样,透过美术教室的窗户看著窗外的游泳池,对正在游泳的凉司投以热烈的视线。
被凉司抓住的石原好像已经放弃挣扎,低著头一动也不动。
他在美术社里是个非常认真学习的学弟。就算混在爱吵闹的一年级当中,也是专注地在努力写生。透还有印象,他刚进社团自我介绍时,那低垂眼神说自己从小就很喜欢画画的模样。如今就像背叛那番话一般,最近他老是拼命地询问启吾的意见。
「石原,为什么?这件事真的是你……」
透问他,虽然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不是你吧?你不知道这些信的事吧?」
石原依旧沉默不语。
「凉司,你放开他。他好像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