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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你有没有觉得小玉这孩子怪怪的?”
罗健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哪有?”
温倩轻轻的叹着气:“小玉好像不太喜欢我,他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罗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哪有啊?你们女人就是心小事多,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的脾气?这孩子向来内秀不爱说话,再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也是认生了。”
温倩轻语:“他从小就招人喜欢,我现在看着他都心疼,他一人在外边上学也怪不容易的,要是能交个对他好的女朋友,我也放心了。”
罗健吁了口气说:“我早也捉摸过了,要是小玉能考上研,我就供他出国,要是这孩子不是那块料,干脆毕业后直接安排到我公司里,一来给我帮把手,二来也给自己培养个接班人。”
温倩默默的听着,忽问:“那你怎么打算的咱们俩呢?”
罗健想了想说:“等忙过这一阵,我陪你回南京,你把工作辞了,结婚后你就在家做个全职太太,我赚的钱足够养咱们这个家了。”
温倩轻笑:“那我不成寄生虫了?”
罗健柔情蜜意的亲着她:“还要给我生个小寄生虫呢。”
温倩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亦是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吻,接下去二人不再说话,彼此沐浴在幸福的光线中。
听到卧室内传来扰人的喘息声,罗玉很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孤零零的站在门外,就像个卑微而龌龊的窃听者,心碎了一地。
不知道自己怎样一步步退回房间的,他几乎晕倒在床上,任凭眼泪肆意奔流,他把枕巾攥在手心,死死的,咬牙切齿的用力。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罗玉开始收拾书包,他昨天晚上想了很多,以至彻夜未眠。
七点钟打扫卫生,哥嫂正好起床,看见罗玉在大厅里扫地,罗健不禁笑道:“怎么起的这么早?变勤快了嘛!”
罗玉不加考虑的回了句:“哥,你也变了。”
“哦?我变了么?哪里变了?”罗健一边拿个剃须刀嗡嗡的刮着胡子,一边在楼梯上走下来。
罗玉转身看着他,看见他的下巴上青茬寥寥,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迷人极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写满了问询,还带着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
罗玉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目光深情而忧郁,随着他的走近,罗玉嘴角牵起一弯苦涩的弧度,就像面对即将分手的恋人。
“你变的爱笑了……”
“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
“我今天中午就返校。”
“怎么这么急着走呢?”
“因为要上晚自习。”
“那我送你吧。”
“不了,我跟同学的车……”
“那好吧。”罗健心里总有不舍,拥过罗玉的肩头轻轻拍着,“哥不在身边,照顾好了自己。”
罗玉贴在他胸前,不易察觉的吻了一下他的衣领,然后起身离开哥哥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说了声:“你也是。”
不是不想回头,只因脸庞淌满了泪水。而这一切,都被温倩看了个满眼,她本来就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次不得不让她多想了。
☆、第63章 割腕
午饭做的都是罗玉爱吃的菜,三个人刚坐下,温倩却借口出去买调料,其实她是想给罗玉留点和哥哥独处的时间。
等了很久她都不回来,罗健放心不下给她打了遍手机,她又找了些借口拖延,罗健看时间不早了,就催着罗玉赶紧吃饭。
罗玉似乎有所明了,不禁对温倩有了些感激,事到如今,他还怎么忍心破坏他们的幸福?算了吧,放手吧,给彼此的幸福留条活路。
罗玉出门的时候正巧一点整,李海猛的车就在小区对面的路旁停着,罗健和温倩把他送到大门口他说什么也不让送了。
逃也似的快步走到车旁,李海猛早在里面开了车门,罗玉上来后才敢向外张望,透过车窗看见哥哥正朝这边挥手遥望,罗玉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强忍着泪水倚靠在车窗,这一刻,几乎丧失了心跳。
李海猛很明白他的心情,所以也没和他说话,只是无所谓的独自笑笑。
车子开的很快,窗外的风景在视线中飞速倒退,耳边回荡着柔柔腻腻的音乐,就像一个人的无病呻吟。
罗玉昏昏沉沉的半阂起双眼,鼻尖酸软有些毒瘾发作的征兆。李海猛回头笑笑:“温倩这娘们儿越长越年轻啦!”
罗玉蜷缩在座椅上精神委靡,哼哼了一声:“他们要结婚了。”说到这事心里就越发郁闷,一气之下把手机也给关了。
李海猛瞄了眼他现在的样子,随手将一支香烟递给他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试试这个。”
罗玉一把抢过来匆匆点着,就跟个饿死鬼似的拼命的大口大口吸起来,恨不得把整条香烟都吞吃了才好。
李海猛看了他一眼问:“怎么样啊,打算以后怎么办?”
“别问我这个!我懒得打算以后!”罗玉回答的愤慨而有力,一改刚才的萎靡不振,他在座椅上直起身子,双目炯炯的盯着前方,一边狠狠的抽着手里的烟,忽然自嘲的一笑:“真是有意思啊,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李海猛抬手拍了拍他脸蛋,腻腻的道:“宝贝,你是男人嘛,怎么可能不会抽烟呢?”
罗玉一把打掉他的手,大声道:“少来吧!是男人就一定会抽烟啊?抽烟对身体不好的,我常对我哥这么说!可是现在呢?我自己居然也抽上了!这还不都是你这个王八蛋的功劳?”
李海猛也不急,嘿嘿一笑又问:“现在爽了吧?要不要来点带劲的音乐?”
罗玉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四仰八叉往后一躺,一条腿担在档杆上,嘴里叼着半截烟说:“这里哪有歌厅来的痛快?你,带本大爷去歌厅!”
李海猛暗笑不止,听说话就知道他药劲上来了,方向盘一转,车就驶向了梦天堂。
依旧是让人眩晕的灯光,劲暴的场面,梦天堂好像永远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一进门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带动,罗玉就像一匹脱缰野马,冲进舞池和那群男女混舞起来。
他兴奋极了,忘情的扭动着身体,仿佛超脱了轮回般的那种疯狂,招引来一大群女孩子簇拥着他热舞,享受着和他肢体磨擦碰撞的快感。
李海猛坐在沙发里饶有兴趣的欣赏,时而把一杯啤酒递在唇边浅饮,直到喝光了整杯酒,他似乎看不下去了,走进舞池把疯狂跳舞的罗玉一把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嘛?!”他一边踢打着他,一边不满的叫嚣着。
李海猛直接把他扛出来扔进车里,他又张牙舞爪的想要挣扎出去,李海猛拉过安全带把他固定在座位上,捏着他下巴道:“跳够了没有小疯子?再疯下去你脊椎骨也该断了!”
罗玉才算消停了点,只是一双眼睛恨恨的怒视着前方。
汽车一路开进郊外别墅,罗玉早就迫不及待了,冲出来就在路边呕吐不止,直到吐的走不动路,被李海猛直接扛到二楼,一进门就摔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海猛忙活着帮他清理了一番,又接了个生意上的电话,嘱咐了阿坤几句就开车匆匆走了。
罗玉是被保姆叫醒的,对自己曾经疯狂的举动,他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卧室,四周奢华的装饰强烈压抑着他,就像越缩越小的牢笼,挤压的他喘不上气来,他再也无法忍受的落荒而逃。
院子里的灯光很亮,却始终照不到远方的黑暗,大门紧闭着,铁笼子里偶尔传来两声犬吠,高高的栅栏墙围绕着孤零零的楼房,夜晚看起来就像座监狱。
刚跑到大门口,阿坤和小四就如影随形的追了过来,阿坤招呼着他:“罗少爷,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
罗玉不管不顾使劲的敲砸着大铁门喊:“我要找李海猛!我有事要找他,他干什么去了?!”
身后,狗叫的更凶了,阿坤说:“猛哥有急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你还是进屋去等吧!”
“为什么总让我进屋?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地方我早就呆够了!我是人,不是他笼子里的那两条狗!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我已经够烦了,我已经受够了……”他抑制不住的愤怒终于暴发,可话到最后竟然渐渐失去了力量,他知道自己冲着阿坤发作根本毫无用处,就算冲着李海猛发作,又能有什么效果?
他的爱不能说出口,在这种禁锢的没有自由的牢笼里,所有希望都已寂灭,活下去也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布偶罢了。
晚饭勉强喝了一碗稀粥,罗玉怏怏的回到卧室,却在里面把门反锁了,再次来到镜子前,看到满脸的憔悴不堪,他忽然想起哥哥对自己说的:唉,怎么又瘦了?
回忆起从前的点滴,心在慢慢僵死,世界已经不再让人留恋,他默默的吟诵着那首《画堂春》,眼中是一片空洞的落寞: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诗中清泪下,他右手捏起一只锋利的小刀片,然后,向着左手腕动脉处狠狠切了下去。
☆、第64章 我的委屈说给你
泪水随着血液涌流,刀片脱手落地的同时,他的整个人颓然倒地,耳边似乎充斥着血流的声音和幻听遥不可及的诗词,疼痛逐渐变的模糊。
若有来生,我要不顾一切的寻找你,我要不顾一切的对你说:“我爱你!”
李海猛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汽车刚一熄火,阿坤就迎上来开门,李海猛第一句就问:“罗玉什么时候醒的?吃饭了没有?”
阿坤往楼上瞅了一眼:“他早醒了,就是情绪不太好,喊着有事要见你。”
李海猛一面朝楼上走,一面问:“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个……”对于自己的疏忽,阿坤一时哑口。
李海猛没工夫骂他,一径走上二楼,房门紧紧关着,拧了几下都拧不开。
连敲几次无人应答,李海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叫人拿来一把斧头,二话不说抄起来对准把手狠狠砸了下去。
门锁一松,李海猛抬脚就把房门踹开,眼前的一幕登时叫他目睚俱裂,箭步冲了过去。
“小玉!”他大叫着他的名字,回头怒发冲冠的指着身后二人吼叫:“你们都他妈干什么吃去了?!都他妈活够了是吧!他万一死了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已经顾不上阿坤和小四吓成什么德行了,只看见罗玉安静的侧卧在地,双目紧闭,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左手腕处深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地下汇起一大汪血泊,鲜红的颜色把他的脸映衬的像个白瓷娃娃。
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李海猛的心跳,他麻利的把床单撕下一条,简单的包扎住他的伤口,然后抱起来直奔下楼。
阿坤匆匆追了上来,小四慌乱的打开车门,李海猛把罗玉塞进车里,自己挨着他坐了进来,随之厉声吩咐:“阿坤开车!马上去中心医院!小四你给阿酒打电话,让他马上过去!”
汽车以飘起来的速度直达市中心医院,值班医生把罗玉推到急救室,止血、输血、伤口处理,一系列紧张的抢救后,阿坤和小四终于躲过了一劫。
安顿好病房后,罗玉还处于昏迷状态,李海猛早就乏的不行了,歪在一边空床上闭着眼休息,阿酒见他这样就说:“猛哥,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李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