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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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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是由杰普达交给埃格特的,这是一个融入权贵阶层,感受高雅文化涵养的好机会。墨洛温父子三人穿过装饰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楼梯,走在直通贵宾席的道路上,两边墙上挂着数幅名家的画作,和一进门就亲眼见到的壁画是相互呼应。
  进入三人一包间的特等包厢,拉斐希尔在高级的皮质座椅上坐定,而埃格特决定到隔壁的包厢向赫曼奇家族的主人们打招呼。圣渥拉尔跟着父亲一起站在隔壁的包厢前,他必须深呼出一口气,才能暂时减缓剧烈的心跳,他觉得自己就像怀揣着寻找坚定信念的少年,战战兢兢的开启一道未知而神秘的大门,那里面也许装满密密麻麻的美妙故事——
  “是谁啊!”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如此傲慢浮躁?圣渥拉尔向包厢内看去——
  凯拉曼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对父子,“原来是墨洛温先生你们。没想到竟然在歌剧院里看见你们,真让我感到意外。”
  “对不起,我们立即离开!”
  杰普达原想站起来打招呼,但埃格特很快慌张的走了出去。圣渥拉尔没有离开,冷冷看着凯拉曼粘在杰普达手臂上的手,还有杰普达有些不耐烦推开她的手的举动。不管为什么杰普达能长时间容忍凯拉曼这样一厢情愿的行为,但圣渥拉尔绝不会错看的是,凯拉曼眼中的全部算盘都打在了杰普达身上。这一点令他感到很——不——爽!
  不满的瞪了眼杰普达的执意生疏,凯拉曼微颦了眉头看向拉斐希尔,仍努力要维持礼貌:“你的父亲已经回包厢去了。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怎么会有兴趣来看歌剧,但你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包厢去呢?”
  怎么?暴发户就不能来歌剧院看歌剧吗?“喔,这包厢是你包下的?”
  “不是,但我已经说了,你正造成我们的困扰。” 凯拉曼忍耐着脾气的提醒。她显然极端不适应在她观念中等之下的无礼,但却又不得不在杰普达面前维持风度。
  我欠你啊?!圣渥拉尔在心底冷哼。
  “我个人比较有好奇知道你怎么有资格让我离开。”
  凯拉曼终于认清眼前这个个性强悍表情冷酷又一身刺的男孩根本无礼到连客套也不懂,简直粗鲁得让人难堪。她深吸一口气:
  “你心里明白你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你对我充满敌意,因为你害怕自己的不足被比较了出来。但其实你不需要这么想的,因为我们并不是你苦苦奉承或狂言打击就能高攀的人,不如务实的低头学好你的本事,再来发挥你的能力来让我们刮目相看。”这种暴发户她见多了。
  “但目前看来打算高攀的人是你。凯拉曼小姐,你的手攀得是多么高!它几乎要到赫曼奇先生坚硬的胸膛了。或者,你该吩咐剧院里的侍应们将包厢里的真皮椅子换成柔软的睡床?你看起来似乎习惯趴在男人的身上。”论口舌战,他圣渥拉尔岂是等闲之辈?
  她看着他,同时又看向杰普达,像是等待着杰普达挺身而出为她辩护。可杰普达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微微笑的看着圣渥拉尔脸上缤纷的神态,丝毫没看见她的怨毒,他看着圣渥拉尔的表情,就像火一样燃烧着她的心。
  “我不会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因为我不需要为你的自卑负责。我过去雷纳德那边,杰普达,你该看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任何礼貌都能得到应有的回礼。”冷嘲一声,她转身走出包厢。
  等她离开了包厢,拉斐希尔才不屑的在杰普达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你怎么会忍受和这种女人走在一起?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又毫无女人的魅力。”
  “凯拉曼在权贵公子中可是很受欢迎的,只是个性很骄慢。你身边有个绝美的哥哥,难怪会对凯拉曼的美貌毫无感觉。”台上高亢的女高音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杰普达提出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你们似乎有意把拉斐希尔打扮得像美轮美奂的洋娃娃,这是为了什么?”
  突然被人提到这个问题,圣渥拉尔很谨慎的盯着杰普达良久。两分钟过去后,杰普达的眼神依然诚挚,圣渥拉尔才又想了想,决定说出一件他们墨洛温家的秘密——
  “我和圣渥拉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杰普达惊讶了:“同父异母?”
  “是的。拉斐希尔的亲生母亲是我爸爸的情人,她来自一个不错的家族,作为私生子的拉斐希尔,他的诞生无疑是给这个家族蒙上了不好的名声。爸爸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秘密将7岁的拉斐希尔带了回来。因为拉斐希尔的美丽,因为对他亲生母亲的愧疚,也因为要躲避那个大家族的追寻,我妈妈将拉斐希尔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并把他打扮成男女不分的模样来养育。”
  “你是说拉斐希尔来自一个大家族,并且从小被你们打扮成小女孩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当问出这句话时,杰普达的心怦然一动。似乎有某样事件在心中成形,但他无法说出是什么。
  “对。拉斐希尔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打扮。”说到这,圣渥拉尔显得有些得意洋洋起来。“我在你们当中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美丽的人。就像那位凯拉曼小姐,也比不上他一半,气质更是和拉斐希尔有天渊之别。你该反省反省自己的择偶目光。”
  话题又被导入了这个他已经回答了许多次的问题,杰普达无奈的笑了笑,这次选择了不再正面回答:“撇开感情,你认为我和凯拉曼相配吗?”
  “是很般配!你们这些贵公子只会娶那种装腔作势又无聊的权贵小姐回家作家族的女主人。权贵之人不是最成熟最阴险的阴谋家吗?连自己的婚姻也允许被这些肮脏的东西吞噬不是吗?”食指竟然不经大脑指挥的用力搓向杰普达的肩膀,不晓得为何话题会转来这里。但一想到他日后会娶同样高贵名媛来“配种”,圣渥拉尔就不屑又火大,直想从他身上搓出无数个指洞,让他七孔流血死掉算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依然是恶形恶状的恼恨,可他的动作却表现出情人间的亲密。杰普达有些愣怔了,他知道圣渥拉尔的举动以两人的关系来说有些过了头,却无损他的可爱——对,这样的圣渥拉尔看起来可爱极了,让人不想破坏这样微妙的关系。杰普达不由得起了玩心。
  “是啊。或许凯拉曼那种张狂的小姐脾性,会讨很多希望在爱情战场上得到挑战的贵族公子喜欢。”
  他不是向来都和凯拉曼保持距离吗?为什么这次竟然不撇清呢?圣渥拉尔稍稍清醒了些,瞅到杰普达唇边一抹玩味的笑。他的眼珠子一转,随口道:“是的。花容月貌,霓彩衣裳,带着成年初期的狡猾和轻浮,她是全身上下披着用珠宝打造成绚烂羽毛的凤凰。但像那个诺德亚所说的,女人,总要在某个时候脱下那层羽毛赤裸的展现她圆润丰满的魅力。你以为像凤凰一样的凯拉曼脱下了羽衣,会变成什么?”
  “变成什么?”
  “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山鸡!哈哈!”自己说完,圣渥拉尔率先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奔放的自由和矛盾的单纯,而现在,他正笑着,脸上始终紧绷得宛如雕刻的冷酷俊容,竟然会灿然大笑,那释放的线条,仿佛夏日最明媚的一道阳光。杰普达讶于惊见这个大男孩竟然有如此耀眼的吸引力,他的心震了好大一下。
  他们彼此似乎都忘了,前两次见面时他的不对盘和自己的忍让。他的话很无礼,但却让人感觉很爽快,杰普达在刹那间似乎看见年少时的自己,他突地一愣,才发现自已竟然毫不自觉的大笑着,而且是在一个并不算熟悉的男孩面前。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从不曾这样大笑了。
  “哈哈……咳、咳……”笑得太厉害,圣渥拉尔开始乐极生悲。
  “看吧,淘气。”杰普达被他夸张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你的眼泪都咳出来了,快拿手帕擦擦吧。”
  “我不带……咳……没手帕……”瞄准他胸口揣着一抹浅紫色的布料,他飞快的伸手抽了出来:“你带着,咳……借我!”
  那是——!杰普达惊讶的伸手阻拦,“圣渥拉尔!这个不行,这个——”
  他的声音顿了下来,因为圣渥拉尔脸上怪异的表情。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震惊的诡异,那是一种带着难以置信和惧怕气息的诡异,像那些坚强的人一样。世界上坚强的人们要忍受某种程度的艰巨,是一个身处边缘的局外人,某种隐形的异教徒,如果他们对现有的美好产生怀疑,那么就会失去心中的平衡。此刻凝视着手帕的圣渥拉尔,毫不掩饰他那种难以理解的惧怕,就像正在失去某种平衡。
  “你怎么了,圣渥拉尔?”
  “你怎么会有这个!”圣渥拉尔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个?哦,是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初恋故事吗?这手帕是那位小女孩留给我的。当时我浑身脏兮兮的,她把她的手帕给了我。也是由这个手帕,我才能知道她是斯巴顿家族的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圣渥拉尔的神情很怪,为什么?
  “是你……那天竟然是你!”圣渥拉尔轻喃,他的表情告诉杰普达,他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中。
  “你在说什么?”
  圣渥拉尔茫然的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手帕——
  “没有什么小姐,赫曼奇先生。你见到的不是斯巴顿家族的小姐。”
  “我不明白。”杰普达也愣住了,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要发生,那会是一件会改变他们现状的事情。
  “这块手帕,是拉斐希尔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她的名字叫夏蕾亚·戈冯·斯巴顿。拉斐希尔,在很多年前把它丢给了一个路人甲。”
  圣渥拉尔指着自己:“而我,就是当年把他带走的小男孩。”
  嗡的一声,杰普达整个脑子陷入一片空白!耳边依然流泻着台上女高音和男高音互相对唱的咏叹调,可被一片白光笼罩的意识,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
  进入斯巴顿城堡下的一大片庄园,一辆精美的马车在庄园里高低错落的地形行驶着,驶进过一片宽阔的树林,坐在马车里的凯拉曼有些心慌意乱的看着外面缓缓倒退的风景。
  她没想过自己会来到斯巴顿庄园,尽管收到了科堡公爵的回信,她仍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科堡公爵拒人千里的性格是众所周知的——这全赖她寄到科堡公爵手中的那封信。她相信,信中的内容,绝对会吸引住科堡公爵。现在,她知道她的自信是正确的。
  不知为什么,整片庄园在她看来竟弥散着一种气息,似乎连训练有素的马匹也能感觉到,连同附近一带都沾染的这种气息。这气息与天空中的大气迥然不同,而是从枯树、短草中飘散而出,阴沉、迟滞、灰扑扑的模糊难辨,像瘟疫一样不可思议。
  树林的尽头,凯拉曼看到了斯巴顿家族的城堡就坐落在庄园里一大片毫无人工斧凿痕迹的湖水中央,四面各有一条人行桥架在湖上通向斯巴顿城堡。凯拉曼走下马车踏上人行桥。湖水和大树环绕着城堡,湖面泛着光泽,却一丝涟漪都没有,阴森森的,倒映出变形的灰色芦苇、惨白树枝、空洞眼睛一样的窗子。凯拉曼俯视着湖面,浑身颤抖,比刚才的感觉还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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