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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卧室边,打开门,床上躺着他的爱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
他熬了二十年,二十年才寻到这么一个知他懂他的人。
习惯了这种幸福后,他不敢想像没有何磊的日子。
他已经活得够卑微了,只是这样简单平凡的幸福,也过份吗?
万辰!!!
不管万辰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次,他绝不容许他再来毁了自己的人生。
就算…………
他眉头紧锁,目光凌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拳。
就算用尽一切办法,在所不惜。
第二天,他给李美香打去电话。
“李姨,我见到了你说的那个女孩,万辰的初恋。她早就结婚了,现在过得很幸福,我跟她提起万辰时,她情绪很激动。当年,应该被万辰伤得很深,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万辰。况且她现在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万辰的出现只会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还有,她也说了,就算将来有一天她和丈夫离婚了,也绝对没想过会和万辰在一起。他们之间是解不开的死结,还牵扯到了两条人命。她宁可死,也绝不会再和万辰有瓜葛。您还是劝劝万辰吧,如果他还是要一意孤行,再次毁了她的家庭…………”沈煦抬头看向小店外,何磊陪着阳阳在广场上踢足球,四宝很快也加入了战局,何磊转过头,阳光下的笑容灿烂耀眼。
“快来,就等你了,输了球中午可是要请客的。”
沈煦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握紧了贴在耳边的手机,“即使要愧对一些人,她也只能选择,和万辰,同归于尽。”
他的生活、他的爱人、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要由他来保护。
他的人生里,再不需要万辰。
当天晚上,沈煦和同事一起唱K时,接到了万叔打来的电话。一
万叔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你到底和你李姨说了什么!”
沈煦一怔,“怎么了?”
万叔的情绪激动,声音哆嗦,“挂断你电话后,她就差点晕过去,我怎么问她她也不说,一个人躲在屋里哭,还不准我打电话问你。一整天人都恍恍惚惚的,我不放心一直看在她身边。我不过去倒杯水的功夫,她从二楼摔了下来,现在人在急救室里。沈煦,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
沈煦的手机掉在地上,一瞬间,头顶的天,整个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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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谅
回家的路上;沈煦一句话也不说。
何磊一边开车一边不时望望他。
沈煦脸色苍白,不管他怎么追问;却始终不愿出声。
回到家;开了车门,沈煦直接跌坐在地上。
上次车祸后,沈煦伤了右腿;虽不多严重,走路的时候仍不能太使劲。
熟识的医生朋友嘱托最近一段时间少运动,多休息;养好了随你怎么折腾。
何磊上前扶起他;“怎么了,疼了吗?要不我背你进去。”
沈煦摆摆手,起身进了屋。
何磊从厨房端出一杯热茶放在他手里;半跪在他身前;捧着他的手;脸贴近,轻声低语;“沈煦;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就算帮不上忙;也让我帮你分担一点痛苦,沈煦,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点。”
沈煦缓缓闭上了双眼。
万叔的话不停回响在脑海。
李姨从二楼摔了下来……
李姨人在急救室里……
也许,也许……
他浑身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杯子摔碎在地上,两手盖住眼睛,无法抑制的恐惧在四肢百骸蔓延。
“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握着话筒,眼里只看到了自己的幸福。
“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万辰……万辰的出现只会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他们之间是解不开的死结,牵扯到了两条人命。”
他没有想到李姨的年纪,没有考虑到这些话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万辰是她唯一的孩子,曾经光宗耀祖、事业有成;突然坐牢,彻底颠覆的人生,她流了多少眼泪。如今,刚刚出狱,万辰又去了外地,一年也许见上个一两回,只为了追回遥不可及的初恋。年迈的她也只剩下一个愿望,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能幸福。
“她宁可死,也不会再和万辰有瓜葛……她会选择和万辰,同归于尽。”
他没有看见电话那边的老妇人伤心地捂住了嘴巴,掩盖止不住的抽泣。
他也有过疼爱他胜过生命的父母,他怎么会忘记那份深重到无以为报的爱。
万辰不幸,最痛苦的人,只能是他的父母。
他,何其残忍。
何磊抱着他的头,将他搂进怀中,“沈煦,沈煦……”
万叔的电话后来怎么也打不通,那一夜,沈煦无法入眠。
何磊一直在身边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别总是胡思乱想,不是订好了明天的车票吗,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沈煦,相信我,李姨不会有事的。”
沈煦紧紧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怕,怕极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出发时,公司打来电话,合作的工厂出了问题,何磊必须亲自去一趟。
何磊面露难色,沈煦脸色苍白地说:“没事,你去吧,如果李姨没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何磊抓着他肩膀,郑重地对他说:“不管有没有事,你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沈煦,坚强点,无论如何请你想着,你还有我,还有我这个重要的责任,所以…………我等你回来。”
春运高峰,火车上人多得挤不动,旁边座位上的妇女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几个外地人操着方言天南海北地聊着。
坐在窗口,沈煦沉默地看着窗外。
李姨,在他生命里充当了另一位母亲的角色。
自他懂事起,两家人便走得极近。
今天在这家聚聚,明天在那家坐坐。饭桌上沈煦和万辰打闹不断,李姨和母亲一人抱住一个,佯怒地喝斥:明儿别在一起玩了,一见面就知道掐。
爸妈加班的时候,李姨会牵着他小小的手回到家,煮上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加上两勺糖,端到他面前。
李姨的笑容温柔、慈祥,疼爱地抚摸他的小脑袋。
中午的时候有人买了盒饭,有人泡方便面,他的肚子空空,却什么也不想吃。
他计算着火车还有多久到站,下了车要多久才能到医院,要多久才能见到…………
还能,见到……
眼皮沉重,在嘈杂的人声中,他趴在小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他回到了那栋老旧的房子,推开落满灰尘的小窗,窗外,李姨笑着递上刚做好的韭菜盒子。
“饿坏了吧,快吃,哎,吹吹,小心烫。老沈也真是的,自己的孩子打两下得了,还真能让饿着肚子。小煦,你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不够姨再回去给你拿,把万辰那个先给你,回头我再给他烙。”
接过热腾腾的韭菜盒子,沈煦的眼泪滴在上面。
隔壁坐着的小学生对着母亲说悄悄话,“妈妈,那叔叔哭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睡觉呢!”
“我看到他肩膀在动呢,不信你瞧,他肯定是哭了。”
“嘘,小点声,他可能是,想家了。”
家,在遥远的记忆里。
家里,有严厉的父亲,有慈爱的母亲。有新年的鞭炮声,有年夜菜的香味,有和乐融融的氛围,有无穷无尽的爱。
万辰用几张照片毁了他的家。
如今,他干了同样残忍恶劣的事。
用几句话,毁了另一个家庭。
他没有想过,当年的万辰是不是也像他这样悔恨、自责、痛苦。
一个无心的错,酿造了一段悲剧。
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脆弱。
几张照片的份量,几句话的份量,他们,是同样的刽子手。
下了火车,他直奔医院。
万叔的电话终于通了,他激动地直唤,“万叔,万叔,李姨怎么样,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沈煦。”
万辰!
沈煦一时间愣在那里,半晌后传来万辰安慰的声音,“我妈没事,你放心吧!”
一瞬间,努力憋在胸膛里的感情彻底爆发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不断望着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抱着手机哭得像个孩子。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像是压抑了太长时间,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男人表情痛苦,坐在车里哭了很久,很久。
到达医院,他一口气奔到三楼。
病房外,站着身着棉衣的万辰,看到他,转过身来。
“你来了。”
万辰的精神不太好,估计也是一夜没睡,眼里带着血丝,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沈煦走上前,“李姨,怎么样了?”
万辰,“轻微脑震荡,没大碍,就是伤到腰有点麻烦,可能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沈煦低下头,一脸沉重。
万辰:“进去看看,刚刚才醒,这会吃饭呢!”
沈煦转过身,万辰打开门的一瞬,他的心脏再次揪紧。
面容憔悴的李美香靠坐在床头,额头包着纱布,万徽手里端着粥,一勺勺地喂着。
沈煦双唇哆嗦,“李姨。”
李美香转过头,嘴角微微一动,有气无力地说:“小煦来了。”
万徽朝他点了点头,万辰走进屋,打趣地说:“妈,你以后别叫他小煦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不觉得别扭,别人听着还难受呢!直接叫他沈煦。”
李美香:“这么多年,习惯了,改不过来。坐吧!”
沈煦上前一步,双膝一软,跪在床边,握起李美香苍老粗糙的手,这双手,为他做过许多食物,为他缝过许多旧衣。
这双手,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坚决地把他拉了回来。
“李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明知道会伤害到无辜的二老,却还是做了那样恶劣的事。
如果李姨真的出了事,他到死,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傻孩子,”李美香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他头上,笑容苍白却美丽,“姨不怪你,你和万辰一样,都是我重要的孩子,姨不会怪你。”
万徽放下手里的粥碗,扶着老伴躺下。
万辰伸出一手,搭在他肩上,感受着那人微弱的颤抖。
晚上,万徽坚持守夜,把两孩子赶回了家。
下了出租车,万辰提着沈煦的行李推开小院,走进屋内。
点亮灯,万辰说:“你先歇一会,我去煮两碗面,估计你今天没好好吃东西吧,刚才在车上就听到你肚子叫了。两个鸡蛋,行吗?”
万辰微笑着回过头,沈煦眉头紧皱,握紧双拳,不解地看着他。
“你怎么能…………”
万辰不明白他的意思,诧异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