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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当甩手掌柜罢了。关于未来,他没有明确的计划和目标,只想和白天一直一直就这样过下去而已。
想起那个人,李健的嘴角不由噙了丝浅笑,他摇摇头道:“没什么打算,就这样过吧。”
“什么叫这这样过,亏你还是个男子汉。”李父不悦地放了筷子,道,“我也没想到,就这三四年间,你能就靠那三万块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小健,我看你做生意也颇有头脑,来广州帮我吧,我现在一个人管着一家厂和几家精品店,近千万的资产,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啊?”毫无心理准备地听父亲如此说,李健不由一下子呆住了。去广州,去帮父亲,上千万的家产,就只有自己一个继承人,这,不是一个不诱人的条件。只是,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投入一个陌生的生活环境,心里不是没有彷徨和害怕。况且,还不知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李健放了筷子,踌躇道:“爸,太突然了,我考虑一下。”
李父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样,很快说道:“这是大事,你考虑一下也好。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说完,紧紧地盯着李健的脸,看他的反应。只见李健还沉浸在父亲刚刚突如其来的要求,脸上无甚表情地摇摇头,道:“没有。”
“哦,那正好。”李父笑道,“我有个老朋友,也是商场上的伙伴,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一直说要跟我结个亲家。等你过去了,先跟她处处看,若是合适就把事办了,这以后,两家总共几千万的资产可就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了。”本来这个好事,他是准备给小儿子留着的,那女孩子和小儿子的年龄也正相当,只可惜……说起来,小健的年龄配那女孩可能稍稍大了点,不过没关系,哪有男人会嫌自己女人的年龄太小!
李健听了这话,丝毫没考虑将来能继承两家人多少万的财产,下意识地很快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李父的眼睛顿时锐利起来。
“因为……”李健欲言又止,他和白天的事他暂时不想说,主要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再转念一想,他若是跟父亲去了广州发展,白天要是不跟着去,他俩人就相当于吹了。要是跟着去,日子一久,他父亲看出了端倪,必定也会逼他们分手,无论他同不同意,都是一件烦心事。想到此,他犹豫着开口道:“父亲,我……我还是不去了。”说话间,想到父亲老年丧子,自己又拒绝了他,心中终究有些过意不去。
“是为了姓白的那小子?”李父冷笑道。
“爸!”没想到这么快父亲就看出了端倪,李健吃惊地抬头望着父亲。
李父在来的那天晚上在抽屉里发现了保险套和KV——他在广州大小也算是个老板,风月场所也去了不少,这些东西他虽然没亲自用过,但做什么用的还是明白的——心有怀疑罢了,一旦留了意在一旁观察,自然看出了李健和白天之间的暗通曲款。
李父沉了脸,作痛心疾首状道:“小健,爸爸知道这些年来忽略了你,在对你的教育上有些问题,但你毕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孰轻孰重应该也分得清。我知道你们两人从小就认识,年青人一时冲动在一起玩玩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两个男的未必还能在一起过一辈子?难道你还真准备一辈子不结婚不要孩子?这两天,我也听说了不少你们以前的事,他家境不好,后来又一直为你打工,你又怎知他不是为了贪图钱财改善生活才和你在一起的?反正迟早都要分开,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断个干净。你这一远走,他就算想缠你也缠不了了。”
第二十章
李健听父亲说话,脸色忽青忽白,一双手紧握成拳,终于耐着性子听父亲说完。父亲的话没有打动他,反而坚定了他决不和白天分开的念头,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天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深,他过去是怎么对白天的,而白天又是怎么对他的。他已经伤了白天负了白天太多次,每次想起过去的种种,他都疼得心如刀绞。以后,他只有用一辈子的时光去补偿去回报去加倍疼爱白天,他的心里才会稍稍好受一些。而且,即使撇开过去的恩怨不说,他也早已离不开白天了,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同样喜欢上了那个总是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的瘦削身影,只是从前的他,根本不敢承认罢了。
想到这里,李健松开双拳,坦然地望着父亲道:“爸,不要再说了。如你所说,我已经二十四了,所以我很清楚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广州发展了,因为,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不过,我保证,以后如果有时间,我会常常和他来看望您的。”
李父的脸色一下变了,他“啪”地一拍桌子,怒道:“李健,不要执迷不悟!”
李健同样目光坚定地答道:“执迷不悟也好,至死不渝也好,总之一句话,我李健这辈子就认定白天了。”
李父怒极,将桌上的酒杯一扫,落在地上“当”地一声脆响。他强压住怒气,道:“李健,你不要忘了,你还姓李,难道为了一个男人,连父亲和家业都不要了?你也别忘了,就算你现在略有小成,还不是因为我当初的资助,若没有我给你那三万块,你还不定是成了混混还是扛大包卖力气呢。”
“爸,我也没忘了您刚刚说过的话。自从我上了初中,你和妈就去了外地,各做各的生意,各过各的日子,除了按时给我生活费,没人关心过我。所以,我的选择,你们也同样无权质疑。”李健说着,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来,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嘲笑,“至于您当初投的那三万块,请放心,我一定会在您离开之前,连本带利地还给你。”说完,李健把面前的盘子、碗一推,径直走了。
这一夜,父子俩不欢而散。
回到家,白天还没回来。一来最近网吧生意忙,一到晚上,包夜的人都特别多。二来白天也是故意避开李父,免得彼此间尴尬。所以,他往往要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李健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刚刚话到是说得漂亮,可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他们的流动资金,别说三万块了,连三千块都没有,要到哪儿去弄这笔钱?
网吧开业时,房租、押金、网络通信费、水电费、桌椅、电脑、人工,杂七杂八的共投了将近二十万进去。当时他们根本没那么多现金,白天和他商量后,把两家电玩城都抵押了,才凑齐了数目。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倒是没错,网吧的生意确实很好,可再好,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赚到三万块呀。要说办法,就只剩下一个,把网吧也抵押了,可要是那样一来,若是略有差池,两家电玩城和一家网吧可就一家也保不住了,数年心血将付之东流,李健不由踌躇起来。
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李健没能想出个办法,白天回来了。
白天一进房间,就看到李健脸色不佳。他一边脱了外衣挂好,一边关心地问道:“有事儿?”
李健心里烦闷,又怕白天多心,不愿把父亲要他去广州发展并结婚的事说出来。只是翻个身,背对着白天,回避道:“没事,睡不着。”
十年来,白天早就习惯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李健,忖度着他的心情,哪有看不出李健是确有心事。见李健不愿说,白天也不继续追问,笑了笑,便拿着换洗衣物去了卫生间。
不过,白天的疑惑没能持续太久,便有人主动为他解惑了。
“李伯父,您好!”对于李父趁李健去电玩城的时候,主动邀请自己到茶室品茗的做法,白天不是不觉得奇怪。只是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李健有关,与最近两天李健的心事有关。于是,白天没有告诉李健,而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独自赴约了。
“小白,来,坐。”李父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白天坐下,还为他点了杯铁观音。
白天的不安感更强了,端起仍是热气腾腾的茶杯,吹了吹,勉强饮下一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伯父,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这个……”李父故意做出一幅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小白,照理来说,这些话应该是小健和你说的。不过……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想必也知道他那个人,最是面冷心软,有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少不得由我来代劳了。”
白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勉强笑道:“伯父,有话您尽管说。”
“那我可就直说了。”李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白,你应该也听说了,小健的弟弟不久前出了车祸去世了,我一个人在广州支撑着一家工厂和数十家精品店,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就指望着小健过来帮我,连亲事都帮他安排好了。他也没啥二话,就说你跟了他好几年,这乍然要说走,即有些舍不得,也有些过意不去,一直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唉……”说罢,李父又叹了口,一脸歉意地望着白天,观察他的反应。小子,小健我没办法说动他,从你这儿下手总没错吧,看你这小样就知道没什么心计,哼,看你们俩臭小子怎么跟我斗!
白天听完李父的话,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想哭,却又想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早就知道那个人对自己只是愧疚和感激,早就觉得自己能和那个人朝夕相处,如情侣般同居了三年就该满足了,可为什么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心里仍然会有不甘,心仍然会感到隐隐作痛?
白天煞白了一张脸,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李父喝了口茶,见白天的脸色,再下一帖猛药,道:“其实我也跟他说小白这孩子我看着也不错,要是你愿意跟着过去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以后你成家立业都包在李伯伯身上了。要是你故土难离,不愿远行也没关系,小健那两家电玩城和一家网吧就送给你了,算是这些年来的酬劳。小白,你看怎么样?”
李父一脸诚恳地望着白天,白天听到这里,再也沉默不下去,猛一抬头,惨然一笑:“伯父和李哥的好意,白天心领了,只是我确实不愿远行,李哥跟着您去就好,我就不去了。另外,我这些年只是为李哥打工,并没帮上什么忙,那电玩城和网吧实在是受之有愧。李哥走时,卖也好,转让也可,不必顾忌我。”
李父眼睛一转,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只是小健他一向善良,这几天一直心理负担很重,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我怕他……”
“我知道了,李伯父。”这两天李健的状况他当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原来是为了这个……
喜欢那个人,就希望那个人能过得快乐,生活得幸福,至于这份快乐和幸福,是不是自己给予的都没关系,十年前的白天是这样想的,十年后的他依然没有改变。白天打断了李父的话,低了头轻声但坚定地说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决不会让李哥和您为难。”
李父抿了口茶,满意地笑了。
三天后,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白天失踪了。
第二十一章
白天这次可谓失踪得十分彻底,一件衣物,一样日常用品都没有落下。李健的心神不定只经历了不到一天,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