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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没事儿,父母总是会这样。”
他把脸转过来,看著我,脸上的忧愁更加明显了,担心道:“我其实挺怕他们棒打鸳鸯的啊,万一他们真的棒打鸳鸯……”
我环过他的肩臂,把他带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才又大力安慰:“我跟你说,在北京可比在东北任何一块地方难混,北京妞儿也不是东北汉子想娶就能娶得到的,明白麽?所以暂时别太担心了。”
他愣愣看著我,看了半分锺才恍悟过来,然後傻傻的笑了,握著杯子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和我干杯,和我一起痛快的饮下了一口酒。
我们喝完酒以後出来,外面正好下雪了,是这一年北京的第一场大雪,白花花的雪把我的车都盖住了,挡风玻璃完全看不到了,我估计街道可能已经全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可我依然拉著陈宇进了车里,启动车刷,把雪全部刷走。
陈宇又担心起来:“雪这麽大,我们怎麽回去?”
我冷静的回答:“这附近肯定有宾馆,我开车过去,咱们在宾馆里住一夜。”说完,我就踩了油门,转动方向盘,把车开了。
车向前飞驰,开始还算顺利,顺利地拐了个弯,绕进了另外一条街道,但,随著大雪不断地落下,街道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终於,我的这辆车再也没法再往前跑了,不管我踩油门踩了几次,四只轮子就是拗不过下面的积雪。
我只好放弃了,无可奈何道:“看来不行了,我们只能呆在这里了……”
他也不挣扎了,解开了安全带,悠闲的坐在那里,看了看车窗外正在下的雪。
我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後座,提出了建议:“你要是困了,就到後面去睡吧,後面还能躺得下一个人。”
他看也没有往後看,就马上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
我解开了安全带,边脱外衣边问:“你冷不冷?穿我衣服吧?”
衣服还没有从我身上脱离,陈宇就凑了过来,把我的外衣拉紧,不让我把它脱下,然後扑进我怀里,抱紧我。
我也毫无顾忌的抱紧他,反正,现在雪下得很大,没有人会来看我们这对同性恋人。
☆、第二十八章(上)
第二十八章
这一个夜晚,我们就在车里度过了,从车窗外蔓延进来的寒冷让我们互相抱得更紧,这样紧紧贴著身体更好,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
这样搂抱著他一会儿,忽然我脑海里有了想法,浅浅一笑,对他说:“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不做爱,好可惜……”
他在我怀里不动,这让我很好奇他心里到底是赞同我说的话,还是不同意,我刚要准备张口问一问,他的左手立刻举了起来,掐住了我的鼻子,掐了一下就放下了。
“三天前才做过,你这麽快就忘记了……?”他说话了,满口郁闷。
“三天前?有点印象……”我故意这麽说。
陈宇较真了起来,再度举起左手,再度掐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不由也纳闷了,抗议道:“别掐了,再掐,我的鼻子就要歪了,不好看了。”
他静了下来,再也没在掐我鼻子,沈默了一会儿以後,才关心著问我:“你想要麽?你要是憋不住了,我可以用嘴帮你弄。”
我浅浅的笑了笑,用力抱紧他,无可奈何道:“傻瓜,你怎麽就这麽傻,我嘴上说说的,未必是真的十万火急,你怎麽就信了……”
他又沈默了,沈默了几秒锺又重复问相同的话,并且提前把话说白了:“你真的不想要?过期我可不恭候了,你可别在我睡了以後吵醒我说想要啊!我先通知你。”
我揉了揉他的後脑勺,什麽话也不说,爱得太深,什麽多余的话也不需要再说了。
夜很漫长,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也搞不清是什麽时候我的脑袋疼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後才发现我是头撞到了车窗玻璃才疼的。
我捂了捂被撞疼的地方,抬起头,才发现车在行驶,才发现驾驶员是陈宇,发现我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身前还系著安全带。
“你的头没事儿吧?”陈宇回头瞥了我一眼,关怀我。
“嗯。”我应了一声,紧接著问道:“我怎麽就坐在这里了?我昨晚好像没有动……”
陈宇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很聪明麽,怎麽不明白?我醒得比你早,当然是我把你调换位置的啦!”
我更加好奇了:“你把我拉过来,我怎麽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答道:“你就夸奖我吧!我能把你拉扯过去又不吵醒你,说明我挺厉害的。”
我不由笑了,嘴巴却很硬的轻轻‘切’了一声。
自从家里没有人插手再管我私人的感情以後,我常常去他家过夜,即使是过了几个月,也依然不敢把他带到家里去让妈妈看。
我始终了解,这几个月的时间,依然还没能让妈妈完全接受我如今的性取向,妈妈依然没法正视我和陈宇的关系。
我唯一能维持这个残缺的家能和睦下去的,就是不让妈妈再见到陈宇。
有一天,刚吃完晚饭没多久,我和弟弟呆在客厅里,妈妈则把饭桌收拾好了,带著碗筷和盘子进了厨房。
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几分锺,我回头看了看厨房,妈妈此刻还没有出来,晓得她一定是在里面洗碗洗盘子,就站起来,上楼去了,换了一身衣服,又下楼,并且直接穿过客厅,走向门口。
打开大门时,我回头看了看弟弟,发现他在一愣一愣的看著我,对他浅浅一笑,在嘴唇前竖起了食指,低声说:“我出去一下,你别告诉妈。”
弟弟回过神来,为难的搔了搔头,什麽话也没有回答。
我安心的出了门,掏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进到了车里,开车,飞驰,来到了陈宇的住所。
由於我早已有了备份钥匙,到了他公司的公寓以後,把车停了,就大摇大摆的上楼。他住在A座五楼,我一直沿著楼梯上了五楼,好在我不是个胖子,爬个五层楼没觉得累。
到了五楼,我穿过走廊,走到右手边的第三个门,从裤兜里又掏出了钥匙,一插,一转,把门打开了,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大方的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亮著灯,但没有人,我看到是这样的情况,不由赶紧看了看卧室,那里亮著灯,但不太亮,我欣然的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部,果然是窝到这里来了。
我大步走过去,站在陈宇旁边,没打招呼就直接说话了:“写什麽呢?这麽认真。”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趴下了。
我不禁严肃起来,连忙扶住他,关心起来:“怎麽了!?”
他缓缓抬起头,慢慢回答:“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我吓到他了,我很愧疚,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过来的时候没通知你。”
他的手臂伏著桌案,压著一张纸,纸上写著几个音符,我又不禁低头瞥了瞥。他迎著我的目光看了看我,心理敏感,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把纸上的音符遮住了。
作家的话:
纠结了好久,终於决定了……
写作【於危画】…读作【於姽嫿】……
给自己起名字真是苦手!
看别人的笔名或是雅致或是狂霸大气颇具特色!
自己的,除了破名字,还是破名字……TvT
☆、第二十八章(下)
“不让我看?你藏了什麽秘密?”我怀疑著,紧紧盯著他。
“没什麽,随便写写而已。”他敷衍著,两只手仍然把下面的纸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瞅了瞅他的手,又瞅了瞅他的脸,知道不管我怎麽问,他都不会老实回答,索性来硬的,抓住他的手掰开。
他反抗著,把那张纸扯了出来,因此弄掉了许多张白纸,他不顾这些落地的纸张,一心将手中的那一张纸藏在身後,站起来,离我远远的。
我扑上去,专门抓他的手,他偏不把东西给我,把东西藏来藏去,我只好抱住他,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让他乱动。
他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才开始恳求我:“真的只是随便写写而已!”
我不信,说道:“你这麽紧张,哪儿像是随便写写的?肯定是什麽好东西。”又对他循循善诱:“交出来。”
他低头,把手中的纸抓得紧紧的。
我腾出一只手,把这张纸夺了过来,才放开他,背对著他,把纸展开来,认真看了看,发现这组音符很奇怪,不像是抄写自作曲家的作品,不过旋律还算通顺,以我的经验,很快我就判断出这是陈宇写的东西。
“你想干什麽?也想写情歌给我麽?”我回头,笑了笑。
“随便练练的。”他低著头,死活不肯承认。
我弯下腰,替他把地上凌乱的白纸捡起来,放回到桌案上,把那张写了一小段音符的纸也放在桌案展平,然後坐下来,用手势示意他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後,我抓起了一只圆珠笔,指著纸上的音符:“曲子旋律没有问题,但是你的乐谱有点儿毛病,我就指点你一下吧。”
十点锺以後,我们都开始发困了,我揉了揉眼睛,回头,看到他打开衣柜拿出了衣服。他关上衣柜门的时候也回头看了看我,告诉我:“我去洗澡了。”
我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转身往前走,走出了卧室。
我留在卧室里百无聊赖。
五分锺还没到,他又跑了回来,身上只穿著一条短裤,站在卧室外,问我:“你洗过没有,要不要一起洗?”
我想了一想,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确实没有洗过澡,因为那会儿实在没想好要不要在这里过夜,如今他这麽问了,我知道他是想叫我留下来和他一起睡,就爽快的回答:“还没有,只换了衣服就来了。”
他高兴道:“那你赶快,我在里面等你。”
说完,他又快步走开了。
我赶紧脱了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就尾随著去了卫生间。
几天後,在车上,他把修改过的乐谱交给我,纸上只有两段五线谱音符。
我看了之後抬起头问他:“怎麽只有这两段?干嘛不写完?”
他很干脆的回答:“写不出来了……”
我看了看他平静的脸庞,不说什麽了,才华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再怎麽勉强也无济於事,他能写出一小段来,已经很不错了。
我在心里默默哼唱著这两段音符,觉得旋律还挺优美动听,想了一想,灵机一动,马上问他:“你有白纸和笔麽?没有白纸的话,不用的废纸也行,给我用一用。”
他困惑的看了看我,但还是应了我的要求,从他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张不用的废纸和一支钢笔。
我接过纸和钢笔,把纸垫在大腿上,快速在纸上画出了五线谱,并且写上了音符。
陈宇再度困惑的问我:“这不是你写的那首歌麽?你干嘛又把它抄一遍?”
我不说话,只忙著手头的事情,写到了某一段,就把那一张只写了两段五线谱音符的纸抓过来,把这两段照抄上去,再接著下一段旋律往下写。
写完了以後,我拿起这张乐谱,又在心里默默哼唱了一遍,觉得哪里不够妥当,又拿起钢笔在原来的纸上又修修改改,一共改了三遍,才总算让自己满意了。
我把这张乐谱手写稿递给了陈宇,他接了以後认真看了一遍,我告诉他:“先别看了,回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