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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恶化了,其结果就是一战爆发死了一千万人。还有一个例子,一七七五年四月十九日,波士顿郊外的列克星敦之战。当时美国对于向英国开战没有自信,现场指挥官看到英军出现发出了解散的命令。但是,不知谁射出的一发子弹引发了战斗,从结果上来看,把英军的精锐逼到了毁灭状态,美国独立战争就此开始。那不知是谁打响的枪声被称为{响彻世界的一发}。
【你想说什么?】
【就是说,在压力到达临界状态的时候,战争仅因一发子弹就会开始。然后,只要一开始,就会发展到不血流成河便无法停止。现在这个东京地区和仙台地区互相重复着封锁大使馆和封锁机场这样的憎恶的应酬的状况,正是两地区的压力升高到了临界状态的最佳证据。剩下就只差一发子弹的东风了。事态远比你想的要严重】
堇两肘撑在桌上,交叉的两手支着下颚。
【里见君,你要赶快和安德雷·里德韦杰夫交涉。能够收拾事态的只有你了。别让世界变革的子弹打出来】
堇像是想到了绝佳的笑话似的坏笑了起来。
【说不定世界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2
十年前的原肠动物大战时,东京组装好最后一块暂设石碑,成功防御住原肠动物的侵入的瞬间,人们心中比起得救了的安心感,浮现出的更多是真的结束了么的疑问和无底的虚脱感。
在当时的首相座间首相通过电视,广播,网络发表完终战宣言时,听到的人们都留下了不止的热泪。
当事者们也理解不了那是出于何种感情流下的泪水。
那是为死者感到悲伤的泪水,也是对战败的不甘的泪水,更是觉得自己做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这样虚脱的泪水。
日本最后的首相因为对减少到了十分之一以下的日本人口抱有危机感,为了恢复国力而采取了压迫所有妇产科医院禁止人流的政策,因此而下了台。
俗称{人流禁止法}的这一政策造成了当时存在不被认同的{被诅咒的孩子}在日本爆发性增加,因为生育无法控制,不想要的孩子在不断增加(不想生的孩子容易变成{被诅咒的孩子}这样毫无根据的臆测就是从此而来的),弃婴,虐待等社会问题猖獗至极。
很讽刺的是,座间原首相在二零二九年因为被自己在两年前禁止堕胎而生下来的{被诅咒的孩子}折断了脊椎,被送去医院后不治身亡。
座间下台后诞生的初代圣天子把东京都和四分五裂的各县统和起来,整顿成了东京地区四十三区制。
终战之后,幸存的人们要做的事堆积如山。
重整被破坏的各类基础设施,解决电力不足,调配压倒性不足的食物,然后,最后就是为了应对因为逆疏散而增加到极限的人口确保新的土地。
这时着眼的便是在东京湾建设{巨大人工浮岛}。
以前建设很积极,但现在已经侵蚀东京湾到了和大战前相比地图都变貌了的程度。
然后,现在伫立在莲太郎面前的建造物也是其中之一。
浓密的鸟影盖过地面,跟着抬头看去,便被刺眼的阳光射了一脸。不禁用手挡着眯眼一看,海鸟miamia地的叫声传入耳中。
在空中畅快滑翔着的鸟群是海猫吧,这样推测到。
似乎是因为叫声像猫而被取了这个名字,但莲太郎却觉得听多少次都只觉得像婴儿哭泣的声音。
海猫真好。特别是像银鸥一样,会从隔壁的巢里叼走雏鸟撕碎喂给自己的孩子,有时却又分不清自己的孩子就把其他雏鸟一起养了这些地方。
虽然一边解压着脑中压缩的动物知识,一边不停地延缓思考,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中断了逃避现实。
然后看向了立于正面,散发着阴气的入口。
不知这里是不是也受了战后建设赶工造成的豆腐渣工程的波及,建造至今还不到十年,纯白的外壁却已经到处都是裂缝和剥落了。
兼具海边疗养所似的寒酸感觉和深不见底的邪恶气息的异样建筑物。
——东京地区第三十二去海上特别罪犯收容刑务所
在战后的混乱期,短时间内产生了货币经济的混乱,曾发生过一箱玉米片要将近十万日元的通货膨胀。
千元钞票和万元钞票本来都只是小纸片而已,正是应为那纸片上承载着日本政府保证的{信用},才得以被容许成为高价货币。
但是原肠动物战争导致在世界中不断循环的货币失去了流动性,甚至造成了东京证劵交易所关门的事态,谁都不知道该{信用}什么了。
结果,昨天还拿着多到可以用来点烟的钞票的资产家第二天就在翻垃圾箱的光景也并不稀奇。
当然,染指犯罪的人也随之增加。
虽然大多都是因为迫不得已的情况才染指犯罪——但人类本来就是集善恶表里于一体的存在。
因为自己犯罪也没有受到惩罚而忘记了罪恶感的人,沉醉于犯罪的风险而不断挑战下一次犯罪的人——
这个海上刑务所就是为了收监那些跨越了最后一线的人类而建造的地方。
莲太郎回身看向刚才走过的地方,那是很长很长,长到让人觉得要失去意识的栈桥,只能看见孤零零的看门人所在的屯住所兼大门。
虽然在东京湾的外围,但这附近并没有瓦砾,基本已经完全复兴,环顾四周,弦月一般锐利的海湾外围变成了海滨公园。
并肩三步的恋人,推着婴儿车的母亲,老人们的集体零星散布着,是市民们放松的场所吧。
只有这里,被有意识地忘却,隔离开来。
在前台出示民警执照报出名字,要求与里德韦杰夫紧急会面后,对方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在对方说完请稍等之后过了一会,出来的高龄刑务官说着【请走这边】带起了路。
莲太郎感到决战的预感,握紧了拳头跟在他身后。
【哈,没想到民警先生竟然这么年轻……。是您逮捕了里德韦杰夫么】
穿过第二道门后一会,带路的刑务官才终于开了口。
【嘛,虽然说是偶然一类的情况就是了】
【正如您知道的,这里并不收容普通犯罪者。只有其他刑务所判断为承受不来的犯罪者才会被移交到这里】
【似乎是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没有任何照明设施,只有脚步声回荡着的紧张气氛。
等间隔嵌入的铁栏采光窗极小,光线从那里斜射进来。
不断传来强烈的海风味道和海鸥的鸣叫声。
仔细一看天花板的死角,监视摄像头的镜片泛着光。脚下空着的无数洞穴在出事的时候说不定会冒出铁栏来。
令人吃惊的是,在刑务官中还混杂着少女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抱着一边膝盖,无聊的来回摇动着。
右眼下方贴着朋克风的黑桃贴纸,感觉有点不良。
【这里的警备连起始者都用上了啊】
【是IISO分配过来的。明明都说过不需要这样过剩的警备的啊】
视线一瞬转向让人心中不适的阴暗中,黑暗的铁栏中炯炯有光的眼睛无言地追着这边的动向。
不知他们是为什么被收监的,也不想知道,但这些家伙绝对是囚犯没错的吧。
什么话都不说显得更加渗人。
【民警先生,走这边】
虽然因为从后面跟过来的视线而感觉背后发毛,但还是走过了走廊末端刑务官的屯住所小小的门。
这样一来就已经过了三道门了。看来是越往里走收容的犯人犯的罪越重。
从另一侧的门出来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刚才的刑务官没了身影,转过身去,看到他正站在门口边上。
【我就陪同到这里了。请您小心民警先生。刚进来的时候,那家伙就趁不注意用手铐勒住了我的脖子。援助稍微来晚一点的话我可能就被杀了吧】
【……知道了。谢谢】
莲太郎转身背对惶恐地低下头的刑务官,跨过地上标着大大的{C区}的地点,向黑暗中踏出了一部。
虽然其实有点心虚,但到了现在也没法再让他跟过来吧。
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掌渗出的汗。
虽然基本构造和之前的区域一样,但粘人的视线的粘度比刚才还要高,能够感受到浑浊的杀气。空气很沉重。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叮铃】一声铃铛摇晃似的声响。被铃声吸引着走过去,不用找也知道那是最深处。
靠近后首先感觉到的是,很亮。
打了一圈的单人房的采光窗比起其他房间要大,几乎能照遍整个混凝土制的房间。
粗陋的弹簧床。简单的架子。架子上上堆积着的硬皮书是西里尔文。
看到了绑在铁床上的风铃。是不是吹来的海风摇动着金属的撞针,在吊钟型的玻璃容器中来回反弹发出短促的声响。
这似乎就是声音的来源。
然后,坐在折叠椅上读着书的是——
感受到血管的收缩,紧紧握住了拳头。
【好久不见啊,安德雷·里德韦杰夫】
男人静静地合上书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抬起了头。
【好久不见啊,里见莲太郎】
莲太郎伴着苦涩的回忆听着那高音域的声音。
和黑色的囚服不相称的尖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脸型。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右脚脚踝处戴着的跟踪用脚环如实体现着这里的刑务官都对他抱着恐惧。
【为什么叫我来】
【那之后调查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里德韦杰夫动了动脑袋示意莲太郎坐下。
莲太郎盯着他,毫不放松地支起靠在走廊墙上的折叠椅坐下。为了防止不测事态而和铁栏拉开了三部的距离。
在僵硬的气氛中,只有风灵的声音不合时宜地玲珑地响着。
【消灭了天蝎座和金牛座。在抓住我之后真是功成名就了啊】
【你不是想找麻烦才把我叫来这里的吧。包吃包住可真是大排场】
【要不你来换我?】
【我是说你没被判死刑就该谢天谢地了】
里德韦杰夫嘴角上扬。
【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突然吃了你的】
【看来你在刑务所呆久了眼睛都坏了啊】
像是夸耀胜者的余裕似的,里德韦杰夫悠然地说到。
【恐惧是有气味的。你只是用愤怒在掩饰恐惧而已】
【】
压抑住动摇,在膝盖上紧紧握住了拳头。
很可悲的是,这种心理战的手段,自己远不及他。
安德雷·里德韦杰夫。
他曾经是接近东京的政治家并送去贿赂,促进他们转型成企图挑起和其他地区间的战争的过激派的间谍。
他调查东京地区的重工业和经济状态并向俄罗斯报告,据说为此还在东京地区设置了专为支援他的谍报机构。
他被逮捕的时候,包含同伙被逮捕的仅有五人。由于那之中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审判似乎也很困惑似的只得安上了{扰乱东京地区的治安并向自己区域泄露情报}这样含糊不清的动机。
那么厉害的间谍被逮捕,是因为基本可以说是偶然的情况。
听到他和他的同伙在对立政治家的家里埋入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