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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低声斥骂的不是虚弱的召水泼,而是跟随她出征的一个姓戈的副手。
“督首现在正在医治,你不要打搅军医。”
易征其反骂道:“你给我闭嘴!总督,快下令吧。我愿意带队冲锋。”
戈副手发怒地冲上去就要开打,骂道:“妈的,军医正在处理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她可是我们的长官,是长官。她绝对不能有事。”
他这么一动,早就有一群卫兵上前拉扯拦住。
易征其咬牙道:“我当然知道她是长官,如果不是长官我还会过来吗?长官,趁着士兵们还一腔热血,趁着敌人还没有逃离,我们应该马上攻上去。快下令吧!”
戈副手大怒道:“易征其,在树林外面说不进攻的是你,现在说进攻的又是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是我们第七旅的当然不会心痛,敌人都是弩箭手,怎么攻?你告诉我,怎么攻?”
“直接冲,冲过了这段射程就行了。跟他们近身肉搏。我们的人数比对方要多……督首,你已经喊了进攻,就不要退缩。下令吧。我求你听我一次,当敌人缓过来发现不对劲时候就迟了!”
召水泼挣扎着要站起来,她指着易征其怒道:“你个扫把星……”一句还没有说完,双脚一软扑倒地上。
旁边的军医眼捷手快慌忙扶着,探了一探,道:“昏了过去。但必须急救。快帮忙将督首抬上担架。”
易征其冲上前夺过召水泼的令剑,站在军旗之下,高举大喊:“现在督首长官暂时离开战场,我是副手,这里由我来指挥!”
戈副手指着大骂:“易征其,要不是你督首会被气晕了?你一个外人少在这里指手画脚。兄弟们,这里由我接管。”
易征其握住令剑大步跨去,他双目炯炯像正在窥伺猎物的野狼,吓得戈副手噔噔噔地退了三步。
“戈副手,谁指挥这里都行。但现在必须进攻,马上要进攻,只要天一黑,我们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你明白吗?”
易征其不等他回答,再次举高令剑,大声喊道:“我是第七旅的副手,我命令,第七旅所有监军马上进攻!凡退缩者斩立决!”
在场的第七旅的监兵你眼望我眼,却没有一个监兵移动一步。。
易征其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个个看去,他们的眼神躲躲闪闪,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这一刻,他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沉落了谷底:木总督任命的副手又怎么样,手握住督首的令剑又怎么样?始终都不是自己的兵。就算他们最终肯去冲锋进攻,也是装装样子吧。
易征其咧咧嘴,看了一眼手上的令剑,那是一把每个监军督首都配备的漂亮令剑,它象征着权力,象征着特殊的身份。
如今,在他手上,仅仅是一把稍微好看一些的佩剑而已。
易征其将佩剑交到戈副手的手上,平静道:“天一黑,敌人就会撤退,也有可能会反扑。你准备一下吧。”
说完,易征其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走出了树林,看着那通红的落日,呼呼刮来的晚风将轻弱的藤蔓吹得东倒西歪,像是伤心的无伴老人在呜呜低泣。
易征其深深呼吸,走近督战队,平静道:“你们现在愿意跟随我冲锋吗?”
督战队领队本来要发怒了,可一听易征其竟然如此平静,他也用了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我们有自己的职责,不能参战。”
“那好,既然如此你们还记得督首下的进攻命令吗?”易征其道。
“当然!”领队朗声回答。
“要是一会有人退出树林,你们会马上射杀吗?”易征其认真地问。
领队道:“谁胆敢退缩,我们督战队绝对不会放过他!”
“很好!我是第七旅的副手!我是过来重复督首的命令的,记着督首的命令是进攻,若有人临阵退缩,你们绝对不能留情。你们是最后一道防线,只有你们能够让第七旅全力反扑,能不能赢就看你们了。拜托!”易征其说完又悄悄回到了树林中去。
领队像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端起了战弩,大喊道:“督战队听令,凡退缩者,一律射杀。”
“是!长官!”
悄悄地过了十几分钟,太阳已经落下,仅仅剩下淡红余辉。
就这时候,树林内成千上百人突然高声呐喊:“冲啊!”
“冲啊!”
督战队领队身体一颤,举高手,大喊:“督战队,准备——”
树林里冲出了第一个第七旅的监兵,他慌慌张张连兵器也丢失不见。
“站住,督战队在此!你再逃跑一步,我们就要放箭了。回去!”
那监兵一下就焉了,站在原地喊:“蓝袖军他们好多人,我们打不过。让我们过去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又多了一批人。
“督战队命令你们马上返回。返回!进攻!”
第七旅的监兵一遍哀嚎:“长官,快放我们过去,他们好凶!”
“放我们走啊!督首都不在了,我们跟谁进攻?”
“他们密密麻麻的人,你们也一起走吧。他们要攻出来了。”
督战队领队一箭将妄图逃跑的监兵射死,大喊:“谁敢往前一步?马上返回,拿起你们的武器和敌人战斗。督战队准备,我数三下,马上返回,一,二,三——放箭!”
“嗖嗖嗖嗖——”
一排密集的弩箭射出,瞬间到下一片监兵。
“回不回?第二轮,督战队准备——”
“横死竖死,我们回去跟蓝袖军拼了!”
“你们竟然自己人也杀!有本事就去杀敌人啊!在这里放箭算什么本事。”
“快回去,督战队没有人性的。”
第七旅的监兵刚要回头,但身后涌来更多的逃兵。
“快跑啊!”呐喊一浪接一浪。
“快跑啊,他们来了——啊!”
督战队看着越来越多的监兵,脸上神色也不对了。
“长官,是放是杀?”
领队看了一眼前面那群满身是血的监兵,挣扎片刻,轻轻放下手,“放他们走吧!”
“跑啊!”
第七旅的监兵争先恐后,丢盔弃甲,往万军口拼命地逃去。
押后的督战队守了一会并没有发现敌人追来,又过了一会也开始撤离。
领队面色有些难看,他忽然停了下来问:“你们谁看见那个易征其副手了吗?”
督战队员相互看了看,“没有!”
第六十一章 追杀
“是谁?给我出来!”几个蓝袖军举弩瞄着草丛,低声喊话。
“是我,是我,兄弟别手抖啊!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一个年轻的蓝袖军站在草丛里举高双手,他满身血迹,就算是脸上也脏兮兮的沾满了血。
外面的几个蓝袖军看见他身上的服饰,放下了兵器,道:“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受伤了吗?”
年轻的蓝袖军摇摇头,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道:“差点被对面的混蛋射中,幸好我摔了一跤躲过了。妈的,好险。”
“你走运了,光头老大替你报仇了,一箭射中了对面监军的女督首。估计她已经死翘翘了。”
“是啊,老大那箭真厉害。”年轻的蓝袖军附和道。
“哼,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怕死躲在这里。快出来,集合了。”
年轻蓝袖军笑笑从树根阴暗里走了出来,西边夕阳余晖淡淡,映出他那清秀的脸庞,双眼漆黑有神,竟是监军督战队找不见的易征其。
几个蓝袖军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引路先走。兜兜转转一路来到几棵高松的大树之下,这里地势平坦,满地落叶,将近四百蓝袖军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那光头老兵恰在正中间。
他的脚下放着一段近米长的竹筒,比起一般的竹筒还要打,几乎跟船上常见的酒桶差不多大小。两头都封得严严密密,用胶带绑住,形成一个背包模样。
光头老兵站在中间伸手拍了拍大竹筒,竟然蹩脚地说起了兽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希望你能够安全带回去。”
站在他前面的是个赤脚的男子,他的眼睛呈现特有的宝蓝色,十分漂亮,彬彬有礼:“请代替我感谢十四大人的厚礼!天狼盟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刚刚不向监军发起攻击,仅仅是佯攻,难道你还对他们有归属之心吗?”
易征其听了心头一震,这十四大人究竟是谁?原来这光头老兵叫做天狼,好霸气的名字。这两人仗着在场的部下听不懂兽语竟然放肆地讨论起来。
天狼拍拍腰间大刀,生硬道:“我只对十四大人一人忠心,极东帝国的得失与我无关,刚刚我下令停止追击是因为对面有个高手,我担心对面有什么奸计。”
“监军的督首不是让盟友你射杀了吗?如此良机你竟然放过,还有谁能够阻止?”
“那个人我跟他交过手,我比不上他。在万军口城门时候我侥幸射中他的战马,就是那个年轻的监军。我调查过他,这人不简单,而且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应多生事端。”
赤脚兽人对他说的年轻监军没有印象,也不打算追究,道:“今日。你我交易本是隐秘的事情,如何会泄露,望盟友回去努力彻查。。”
“是你们那边泄露也不一定。”天狼马上反驳。
赤脚兽人明显不善于争执,再次妥协道:“我会将这些话告诉我的主人。期待下一次与你见面。”
“好!”
赤脚兽人将面前的大竹筒背在身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重量。
天狼想了想又道:“此去路途并不好走,我认识一条小径,叫些兄弟送送你。”
“那就谢谢了!人数不宜太多,能够带路就行。”
天狼随手点了六个蓝袖军出列,低声道:“你们一定要将他安全送离开万军口的地带,知道吗?”
“我们会的,光头大哥。”
易征其怕天狼将他认出,一开始就躲在人群的最后,所以这被选出来的六个人里并没有他。
“趁着监军惊魂未定,快些离去吧。”
那六个蓝袖军三前三后护送着赤脚兽人向着西边离开。
天狼目送一阵,下令道:“我们也撤!”
易征其磨磨蹭蹭地落在最后面,旁边的大块头蓝袖军奇怪道:“兄弟,干嘛不走啊?”
易征其眼珠一转,嘿嘿地低声道:“不瞒你,兄弟,刚刚开战的时候我得了五把战刀,被我收起来了。正想着去取呢。”
大块头笑道:“嘿,兄弟这可是大伙一起流血流汗,你可不能独吞啊。”
“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给你一把。我这就回头去取。”易征其道。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易征其当即拒绝。
“要的,要的。”
“你去了一定会后悔的。”
大块头微怒道:“少罗嗦,是不是想独吞?我不去才后悔。”
“好吧!”
易征其点头示意,两人借口内急开溜。
“你知道那个赤脚的兽人叫什么名字吗?”易征其询问。
“管他叫什么名字,反正老大叫我么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你把战刀藏哪了?我们都走很远了。”大块头大咧咧地回答。
易征其对他还存在一丝恻隐之心,最后一次试探道:“就前面,很快就到了。唉,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只不过帮着大风兽人来打我们极东自己人,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大块头嘲笑道:“现在才良心发现?省省吧,只要卡云氏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