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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发现好玩的玩具,铃子的双眼睁得老大,还发出了闪亮的光芒。
你这个家伙……
咬紧了上下颚的牙齿,斑的脸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果然是个臭小鬼。
“原来你叫潘啊?”
额头的青筋一瞬间突现——
“臭小鬼,是斑啊!”
忍不住抬起一直伏着的头,斑终于正面面对铃子。
“你终于看我了呢!”
好像奸计得逞般,铃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清爽而甜美的少女的微笑,就像用新鲜的蓝莓果酱做成的派。嗯?好像还问到一阵清新的薄荷脑味儿。
相视短短数秒,斑又再度伏在曲着的前腿上。
哼,我才不理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寂寞的人的份上。
“好的,是斑嘛,我知道了。”
轻轻地抚了一下斑腰上的皮毛,铃子把望向斑的脸转回,身体依然靠在斑的身上。静谧的空气流经他们的身旁。像早已有相应的默契般,铃子不再说话,而斑只是静静地继续趴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任由时间如流动的清风与香气般缓缓淌过。
“真难得呢,老师竟然睡得这么沉。”
铃子?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
“还想今天早点回来给他带点七过屋的羊羹呢,之前看他吃得如此美味,谁知竟然在睡觉。猫先生~”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是——
“夏目……?”
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哎呀,你终于睡醒了?是不是又到哪里玩了?”
眼前的是刚放学回家的夏目,连衣服都还没换。
“嗯……”
脑袋好像还沉溺在过去的梦中。有点重。
“没事吧,老师,刚才我一直在叫你,你都没有反应,现在醒来了却像还没醒来的样子。不会使身体不舒服吧?”
夏目一脸担忧的表情,正想伸出手来。却被猫先生阻止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久没梦到的梦而已。”
揉了一下额头。还是有点重。
“做梦?原来你也会做梦的啊?”
夏目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是没礼貌的小鬼,你以为我是那只蓝色的机器猫吗?”
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
“是、是,我们伟大的猫先生也是会做梦的,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像没事的样子啊,真是没事?”
像对付小孩子的任性般,夏目轻轻抚着猫先生的头——虽然后者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果然,还是有点……”
斑正欲摇一下头摆脱那沉重的感觉。
“什么?对了,我给你带回来了羊羹哦,你现在吃?还是待到晚饭后。”
夏目还在想他会不会因为精神不好而会选择饭后才吃,却想不到只是话音刚落,猫先生就像脱兔般跃过夏目的大腿,直接冲进了房门。
“这个家伙,看来真是没什么事吧。”
晚饭过后,夏目与猫先生都回到房间。
看着猫先生躺在榻榻米上,四脚朝天地继续品尝着剩下的一条美味羊羹,实在想想不出刚才还是一副头痛的样子。
“呐,老师,今天我们学校来了一个转校生哦,现在明明是能热死人的六月,那家伙竟然还穿着棉衣,我们都被他的穿着吓着了!而且还是差不多期末考的这个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
与躺卧在榻榻米上的猫先生一样,夏目坐在坐垫上,右手支在书台撑着头部,悠闲地望向那边正在与羊羹拼劲的猫先生,像说着闲话般提出了疑问。
“哦,撒户子到。”
“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则户干哦叔啊!”
“老师啊,除了最后那个语气助词外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夏目忍不住移开支起的右手,像猫先生翻了一下白眼,无力气地吐槽。
好不容易把那条羊羹吃下去,打了一个嗝,猫先生貌似艰难地翻转了一下身体,以眼还眼地用一副大爷的模样向夏目翻白眼。
“哼,我刚才是说不关我的事,我才不知道啊!”
调整了一下稍显的不太平衡的肥胖身体,猫先生继续发言道。
“你这个夏目,不要以为给我买来羊羹就自以为是啊!”
“老师啊,你这样说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噗!”
看着那个因为吃得太饱而把持不定的身体,夏目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准笑,不准说我是肥猫!我才不是猫!”
“没有人这样说哦,老师。噗!”
夏目忍不住与他抬杠,可是看到那幅蠢样,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哼。”
猫先生就像明明输了却不服输的孩子般把头转到一边。可是过了一会,他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笑话,接着刚才夏目的话说道:
“喂,夏目,你说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嗯?老师你有兴趣?也不是个怎样出色的人,虽然跟我们一样是高中生,但样子看起来有点小,身材好像初中……嗯,就算说像长得稍大一点的小学生也不为过。”
回忆着早上看到他时的情景,夏目改变了一下坐姿,正对着猫先生。
“虽然他并不是转到我们的班上,但我看到他的次数也不算少……因为他几乎整天都跟在田沼的身后。”
夏目稍稍抬起头望向房间天花板的一角说着,连猫先生也表现出些迷惑。
“那个叫田沼的,是不是跟你一样能看到妖怪的那个男学生?”
“是啊,就是他,不过他不能看到全部,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大概。”
猫先生好像感觉到些什么,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自抿紧的嘴边溢出一个带有问号的“嗯……”
“有时田沼下课后都会过来我的班级找我聊天,可是每次他一动,那个学生就会跟着他一起移动。虽然田沼是个很随和的人,但被这么紧逼盯人,就算是多随和的人都会觉得受不了吧。”
夏目仿佛感受到田沼的困惑,不自觉地带上烦人的表情诉说着。
“一天下午,就连放学后,那个学生仍跟着田沼。后来我听说田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甩开。唉……”
虽然猫先生不了解夏目为什么这么困扰,这些明明是别人的事,但正如他关心着下夏目的安危一样,夏目可能也对那个叫田沼的带有关心之情吧,毕竟那个是夏目难得的能够畅所欲言的朋友。
猫先生想了一会(虽然外表看不出)便发问:
“他长得细小而且穿着很多衣服?”
“嗯。”
夏目点了一下头。
“脸色是不是很苍白的?”
“嗯,听你这样一说,他的脸色的确有点白,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么一瞬间,我有种不太觉得他是人类的感觉。”
越想,夏目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是不是经常都要喝水?”
“嗯……我看到他时,他的手上的确都拿着一只瓶装水。”
夏目想了一下,在点了一下头。突然夏目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忽地站了起来——
“难道……他是妖怪?!”
圆瞪双眼,夏目惊讶地大叫了一声!
“嘘——!”
把前爪放在闭紧的嘴边,猫先生作出个叫夏目住嘴的姿势。虽然事情明明很严肃,但看到猫先生那副样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喜感。
“你干嘛这么大声?!”
“对不起,一不注意就……”
像看到后辈犯了不该犯的错事的前辈,猫先生摆出了一副无奈且睥睨的态势。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也没看过你说的那个人。但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妖怪。因为他们异常怕冷,所以出现时经常都会包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长个啥样子都没人知道,听看过的人说皮肤很白皙,几近透明,而且身边一定会有水,似乎是一种缺少水就不能生存的妖怪。”
“那不就是河童?”
“河童是绿色的吧?”
“那也是……”
“而且他们好像居无定所,或者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会固定在某个地方出现。”
“难道他们是全世界存在的?”
“不知道,他们好像只要有水就能生存,所以也不会太拘泥在那里定居吧。至于你说的跟着人类这点倒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跟人类有所往来,怎么说呢,他们就象彩虹,平时看不到,就算下雨了也不一定能看到的难得的存在。”
“嗯……原来如此……”
若有所思地轻点头,夏目陷入了自我思绪的沉思。定定地望着映照着漆黑外景的窗口,久久地,久久地。
虽然学校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转校生,但因为刚举行过校园祭,所以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那美好的回忆上。往事总是值得再三回味的,但学生们似乎都忘记了校园祭后不够一个月便是期末考的事实。对于要从愉快的校园活动中抽身出来迎来这场期末决战,一年级们似乎都在对作出这个安排的领导人员抱怨不断“是故意的吗?把校园祭定在这个时候!”“是啊,现在根本就没心情温习啊,我还想继续玩啊!”“就是啊就是啊!”,可是已经经历过一年的前辈们却深知这个道理,因为有经验所以能更快地收拾心情,投入复习中。
“呐,夏目,你知道这题怎么做吗?”
“哦,这题我知道,我把我的笔记借你吧,北本。”
“真的?谢谢啊!西村。”
这两位分别叫北本和西村的少年都是夏目的同班同学,干能看到妖怪的夏目不一样,只是名普通的学生,虽然喜欢胡闹,但心地善良,是夏目在学校难得的少数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
“喂,夏目,怎么在发呆?难得我们都这么专心地想补功课,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北本拿起自动铅笔头轻敲了一下夏目说。
“嗯……”
“难道是不舒服?都叫你之前的校园祭不要太拼命的了,看,现在精神都集中不起来了。”
西村试图为夏目圆说。
“嗯……不是,虽然去年因为病了而没有参加让我悔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打算在这年好好地参与,但也没至于累得完全提不起劲……”
原本低头发呆的夏目索性把头趴在书桌上,之前一直转动着自动铅笔的右手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还是说,你在担心田沼那家伙的事?”
嗯?经西村不经意的一说,这段时间夏目脑海中的确经常浮现那个转校生与田沼的样子。
“虽然我们跟那家伙不熟,但毕竟也打过那么几次照面,而且看到他这么被缠,还真是有点可怜他。”
边说着边防下手中的自动铅笔,北本将握笔握得有点硬的右手松了松,甩了甩。
“喂,好像只有你一个这样想啊,其实我们一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吧?对吧,夏目?”
性格比北本更随和的西村明显地倾向“田沼是自己人”的方向,说着令人窝心的话,望向下巴已经抵在台面良久的夏目。
“嗯……”
“喂喂,你不觉得那人很奇怪吗?整天都望着外面,不是神情凝重就是一脸呆滞,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合群耶,虽然不同班,但每次看到他都是一个人,让人很不爽啊!很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