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炎越笑容一僵,他冷冷说道:“你眼花了。”
我才没有眼花呢。
我格格一笑,朝着林炎越得意的一扬下巴后,飘入了厨房中,一边忙活,我一边哼着歌,哼了一阵歌后,我朝林炎越宣布道:“木头,我喜欢这个地方。”
外面,林炎越冷了脸,他没好气地说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你还喜欢?”
“我就是喜欢。”我笑眯眯地说道:“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林炎越不是仙使也不是林侯爵,他只是我的木头。”顿了顿,我加上一句,“他还会不自在,还会有很多时间陪着我。”
也不知是我哪句话触动了林炎越,这一次我声音落下后,他就站在地坪里,转过头长身而立地看了我好一会。
夜很快就深了。
因为林炎越给了我几张消匿符,我可以就在屋子后面练习法术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林炎越教给我的这些火属性攻击法决,对我来说仿佛早就铭刻在血脉里,练习起来特别容易。像我手中的这个火针术,我只练了这么一天,便已到了闭着眼睛也能随心所欲旋展的地步。
我练了一个时间,就着井水胡乱抹了几下后,便回到房里。
房中,林炎越还在闭着眼睛雕刻。
我站在门口悄悄侯了一会,等他睁开眼,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我爬到床铺里边躺好,正当我面对着墙壁胡思乱想着怎么找借口跟他多说几句话时,一阵西西索索声响,却是林炎越也上了床。
感觉到身侧传来的温热的男性躯体,我的心实在跳得厉害,强自压抑着心跳,我悄悄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十指交握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到了嗓子口。
林炎越没有挣扎。
我突然心满意足了。
在这种强烈的满足和快乐中,我闭上双眼,伸出另一只手把他替我雕刻的木像搂在怀中,我睡意渐浓。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际,林炎越低而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魏枝。”
他的声音虽轻,我的睡意虽浓,可几乎是声音一落,我便立马清醒过来。
睁开眼,我连忙应道:“诶。”转眼我又补充道:“你叫我啊?”
林炎越沉默了一会,问道:“魏枝,你以前有没有想过,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以前?
我睁开眼看着黑暗的屋顶,过了一会,我说道:“我以前是城主家的小姐,虽然什么特点都没有,可奉承的人还是不少的。她们都说,我应该嫁一个高高大大,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俊彦。”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可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自己还应该等一等,总觉得我好象一直在期待着什么,如果能遇到,一定要对他好点,再好点,更好点。”
林炎越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我轻声问道:“林炎越,你呢?”
不知为什么,问出这么简单的五个字时,我看着黑暗中他做了掩饰的绝伦眉眼,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仿佛,我等了千千万万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能够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能够与他之间再无其他的说一会话,感觉他的心跳……
千千万万年了,我终于在我最美的年华里,与他相遇,为他绽放,让他知道我的美……
林炎越也在看着夜空,他过了一会,静静说道:“我没有想过。”他语气中有种迷茫,“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等男女之事。它对以前的我来说,不过是一种虚妄。”
我感觉到了不对,忙问道:“为什么说以前的你?”也不知在期待什么,我在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
林炎越转过头来。
黑暗中,他双眸如星。
那星光般的眸看了我一会后,林炎越说道:“因为现在,我迷茫了。”
明知虚妄,却还是迷茫,明知不该,却还是有了刹那沉迷……
第四十二章 可能中了暗算
这一晚,一直没心没肺的我,竟是直到凌晨才睡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我一直在忙着练习法诀。
从林炎越口中,我得知自己确实是个天才,他说,按照正常的规律,他给我的每一门法术要操作到熟练,至少需要一二年的功夫,可我往往只要几天便能达到相同的程度!这简直是惊世骇俗的天赋。
这半月里,林炎越一直在关注大尊的动静,他告诉我说,大尊在横地呆留了十天后,便向北方去了。他还说,欧亚等人还留在横地,如今的妖境,排在第一的新闻便是那个嫁了四大贵族却与**私奔的孔雀魏枝……
然后我每天经过小镇子时,总有人在说起魏枝的四个丈夫中的某个出现在哪座城市时,引起过什么样的轰动,他们说,那四个男人,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妖境雌性们的梦中**,可他们这么好,却被魏枝嫌弃,所以魏枝这个雌性简直不知好歹,可以说魏枝这个名字,在年轻一代中臭极了……
同时他们也提到了,那四个具备了美色和权势的男子,是怎么对魏枝心心念念的……在听到他们随口道出来的赏金时,我常常有一种冲动:自己把自己打包了去跟他们交换赏金。
也许是有关魏枝和她四个丈夫的故事太有趣而且每天还翻新,我最初经过镇子里,还匆匆忙忙慌里慌张,到得后来,我不慌了,不乱了,在听到有人说起魏枝和她的四个丈夫时,还忍不住凑上去和众人一道,有滋有味地听起来……
这一天我又在听故事,那个站在人群中间的中年人,正以一种吟咏的语气说道:“那魏枝最初跟着欧亚时,谁也不知道她是孔雀血脉,直到她给欧亚生下第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一生下来呀……”
我正听得双眼放亮,突然安婶子捅了捅我,小声提醒,“木头他家的,你家木头来了。”
什么?
我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我对上就站在我身后,正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林炎越。
林炎越的眼神特别乌黑,我也不知怎么的,竟被他看得打了一个寒颤。
连忙跟安婶她们道别,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抱着林炎越的胳膊肘儿弯着眼笑眯眯地说道:“木头,你回来啦?肚子饿不饿?”
林炎越乌黑的眼盯了我一阵后,抽出手转身就走,
我连忙屁颠屁颠跟上。
大步流星地走了一阵,见我紧追不舍,林炎越冷笑着说道:“你每天回来得越来越晚,半夜里还屡次从梦中笑醒,便是因为听了这些传言的缘故?”
我红了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
林炎越突然停了脚步。他猛地回头盯着我,恶毒地说道:“听说你都给欧亚生了儿子了?这么舍不得走还听得乐呵呵的,魏枝,你很喜欢那个让你生了儿子的男人吗?”
他,他居然说这种话!
我瞪大了眼。
与林炎越大眼瞪小眼一会,我还没有拿定主意要有个什么反应,林炎越已黑着脸大步流星的转身就走。
我连忙追了上去。
林炎越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如果不动用灵力,是追之不急。
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我也不敢施展灵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野中。
我跑回家时,林炎越已然不见,我屋前屋后地寻了一回,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只得悻悻地回来。
一边做饭,我一边闷闷地想道:林炎越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不但那么难听的话说得出口,还连离家出走也学会了……
一想到这里,我又念道:林炎越自从受伤之后,不但体温越来越像个凡人一样,连表情举止也越来越像凡人。
……
一直到临近子时,林炎越才归了屋。
我一听到他的脚步声,便颠颠地跑了出去。一边跟前跟后,一边小心地说道:“木头,你吃晚饭没?我把饭菜都温着呢,你吃一点好不好?”我又说道:“我烧了好多热水,木头你伤还没好,总洗冷水不好,要不我去准备一下,你用热水泡个澡?”我继续唠叨道:“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一直担心着,连修练都没法沉下心来。”
我一直围着他转一直唠叨,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炎越停下了脚步。
黑暗中,他抱着胸懒洋洋地瞅着我。
他这时的眼神,与以前一样,特别的冷冽,特别的高高在上,我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一对上他这样的眼神便是一止。
我睁大眼楞楞地看着他,喃喃唤道:“木头你……”
林炎越淡淡地看着我,他说道:“刚才对不住。”
他居然向我道歉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林炎越盯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他大步走向后院,提起一桶井水扑头扑脑一淋,在我看着那些寒冷的水淋湿了他的身体,心疼地咬起了牙时,黑暗中,林炎越的声音淡漠又遥远地传来,“我可能是中了大尊的某种暗算,以致从受伤后便举止失常,今天对你的态度尤其不妥。再过半个月,便是三年一度的大赶集,我打听过了,那时会出现一些平素难得一见的药物。到时你与我去一趟。”
他又说道:“你不用担心,等我伤好了,便不会如此对你。”
说到这里,他大步走到一侧,拿过干净的毛巾便胡乱擦拭起来。
我怕他因有我在场,不愿意好好擦干自己,便连忙回到了屋里。
不一会,披散着湿发的林炎越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我坐在床边,握着那木雕傻傻地抬头看他,林炎越蹙了蹙眉,他不高兴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先睡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林炎越过来坐下时,我拿着一条干毛巾,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身后,尽量小心地擦拭起他的湿发来。
在我的毛巾碰到他的乌发时,林炎越僵了僵。他刚要说什么又沉默了。
我见他没有拒绝,连忙轻手轻脚地忙活起来,直到把头发擦了半干,我才记起自己身怀法术,连忙附了点灵力,三不两下便把他的头发烘得干干的,只是在烘干后,也不知怎的,我又后悔自己不应该烘得这么快。
这一个晚上,直到我睡了又醒,才发现身边的林炎越一直没有入睡,他一直在翻来覆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又新掌握了两门火系的小法术。
与此同时,林炎越对我的态度也了些变化,有时我无意回头,会看到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我,有时候夜间醒来,会发现自己在无意中,不是手搭上了他的胸口,便是脚放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都有向他怀里钻去的倾向……这种变化,对于一向自诩睡姿保守,从小到大睡觉都习惯性地缩成一团,把自己朝墙壁里挤去的我来说,可谓是不解的。
这一天早上,我迅速地把自个小腿从林炎越的腰上缩回,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对上林炎越那双清冷得过了分的眼,我急得冒汗,“我,我从小就睡觉姿势好,真的,我奶妈还说过,我这人一睡着就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挤到墙壁上挂起来,生怕占多了地方招人的厌……真的,我以前没有这个不良习惯的!”
也许是我态度太过诚挚,林炎越终于收回了目光,只是在他穿戴整齐转身出门时,林炎越突然问道:“魏枝,你说你眷恋爱慕我……怎地又坚信在睡梦中不曾有近我?”
林炎越这话问得奇怪,我一直想了两天都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我想,白天我清醒时,我是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可晚间不同啊!
睡着后,我是那么冷,不缩成一团怎么行?还有还有,他对我最好最近,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林炎越,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段时间里,能与他靠得那么近,所以我清醒时,还会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温暖,真睡着了,我能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自那次谈话之后,我发现自己睡觉的姿态越来越离谱了,那一天,我甚至滚进了林炎越的怀里,直到醒来后好久,我仿佛还能看到清晨时,林炎越那看向我时微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