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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从右侧的丛花中,正缓步走来几个青年,这些青年,人人俊美高大,人人一袭华贵紫服,任哪一个走出去,都让人惊震其华其贵其气派,再看他们身侧身后跟随的骑卫们,我马上明白了,他们就是云宝口中的帝子。
这几个帝子的面目,与天君有三分相似,可要论俊美高华无人可及,那还是天君为首。
在我回头时,几个帝子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帝子率先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朝我又是上下打量一番后,那帝子负手问道:“你叫魏枝。”
我低头回道:“是。”
“果然是个美人儿。魏枝,我是天帝第四子,名炎洛,今年三百七十五岁,尚未娶妻,你可愿嫁我?”这个气派威严的帝子,一脸严肃地说到这里后,略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向天道立下誓言,只要一回到封地,便立刻封你为正妃。”
炎洛这话一出。四下哗声一片,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阁下……”
他们虽没有说出,可眼中分明带着责备。除了那几个人外,侯在不远处的紫华殿的人,也是个个带着怒意。
像我辈修仙之人,对着天道立誓,那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可以说,一旦立了这种誓。几乎没人敢违背。
眼前这个炎洛,明明与我还是第一次见面。竟然开口第一句话就说要娶我!竟然还敢对天道发誓,许以正妃之位!
对上天君城众人强自忍着怒火的表情,我垂了垂眸。
……我魏枝,便是出身凡人界。可我也没有蠢到那般地步,这炎洛哪里许的是正妃之位?他分明是把我当成了他与天君争斗的利器。虽然我并不觉得,我如果真嫁给了他,会对天君有什么影响。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无端端地把自己置于险境中。
不过,我也不能得罪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子,我魏枝在这天君城毕竟无依无靠,是得罪不起这些权贵的。
我想得久了,对面这位帝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就在我抿了抿唇,还是找不到语言来回绝他时,虚空中。属于天君的冰冷声音传来,“四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依然不知堂正两字如何写来,怪不得修为二百年来毫无寸进!”
天君这话一出,炎洛帝子的脸色刷地黑沉如漆。就在炎洛帝子气得转过身瞪去时,天君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魏枝,过来。”
因他只闻人声,不见形影,我怔了怔后才发现天君就站在花园后的广场中。
我低下头,连忙提步朝着天君走去,因急着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步履中都带了几分急促。
那个最先开口的帝子一直在看着我,目送着我离去,他向着广场上的天君大声笑道:“慌乱有慌乱的美,平静有平静的从容,炎越,依三哥看来,这个魏枝要是不赶紧处理了,你迟早会栽在她身上。哟,四弟的手段虽然贱了点,可他好歹许的还是正妃位,不如你干脆成全了他?话又说回来,反正咱们这些帝子,都是不能动真心的,冲着美色去倒也是个好主意,这魏枝让我娶也可以。”
天君没有答话。
只是在我急急走过去时,静静地站在广场中,宛如一座雕像的他,神色更冷了。
我低着头走到了天君身后。
不敢挨着他,我便在离开五步处停下,因为有人说过,隔这么远,是两个陌生人间最适当的距离……
在我过来时,青涣的声音以极细极细的音线传密而来,因我得的传承中,恰好有拦截他人传音入秘这一天赋,所以他说的话,我给听了个明白,“炎越,你刚才鲁莽了!你明知道这些人招来魏枝,不过是想试试她在你心中的份量,看看你的情劫关到底有没有渡过,你怎么还是沉不住气,一句话就给激得站出来了?这不符合你的性格为人,得想办法补救!”
略顿了顿,青涣又道:“干脆按照众长老说的,你现在宣布,把这魏枝留在身边吧。炎越,你应该知道你这最后一次情劫大关,对你和整个天界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嘴硬的时候。现在看来,上次渡劫你确实只渡到一半,便是你后来进入那轮回幻境,在其中经历了十辈子近一千年的凡人生活,可很明显,你只是因记忆太遥远,把魏枝暂时给淡化了,她一出现在你面前,你还是记得她,还是放不下她,既然如此,你就得再渡一次!趁这个机会宣布留魏枝在身边吧。”
第八十六章 驱离天君城
青涣的话又多又快,天君的脸却更冷了,就在青涣的声音落下时,他冰冷地说道:“闭嘴!”
好一会,青涣的叹息声才传来,然后,四周归于寂静。
彼时,天君还负着手站这广场中,我明明就站在他身后,却如以往的每一个时刻一样,仿佛与他隔了一个星际。
而花园中,另外几个帝子已经提步朝我们走来。
我看了眼慢步走来,表情各异的帝子们,缓缓收回目光,开始专注地看着远方的天际。
就在这时,天君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魏枝。”
我慢慢回头,看向他依然笔直如玉的身影,看着他永远冰冷的疏离,垂下双眸,轻而漠然地说道:“天君有何吩咐?”
天君却是沉默了。
我转过眼,看着那几个越来越近的帝子,眨去眼中的伤感后,我喃喃说道:“阁下……我愿意离开天君城了……”
不是愿意,根本不是愿意,离开了天君城,我连遥望这紫华殿都做不到,我连午梦夜回时,心痛如绞时,都无法找到个寄望的地方。可,如果这是他希望的,如果能够帮他摆脱困境,我会愿意。
青涣虽已退去,可他说的话,还字字句句刻在我心里,我在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在下一刻,不管不顾的向天君扑过去,怕我自己不管不顾地借着青涣等人的压力。逼迫林炎越留我在他身边,我害怕自己明知迎接我的永远都是抛弃,却会为了贪求那几年几月的温存。而什么也顾不得了!
……人怎么能这样,喜欢上了一个人,便把自己低到了尘埃了,便为了能呼吸到有他的空气,都不惜作贱自己?
我不能作践自己,我害怕自己作践自己,所以。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向天君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背对着我的天君。这一刻似乎有点僵硬,我直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而这时。众帝子已走了过来。
朝天君看了一会,又朝我看了一会,那自称三哥的帝子嘻嘻哈哈地说道:“好了好了,都这样光秃秃地站着有什么意思。炎越,这是你的地盘,怎么样,带哥几个出去逛逛?”
天君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闻言声音毫无起伏地应道:“可以。”
“美人儿也一起去吧,”那帝子看向我。笑眯眯地继续说道:“美人儿风姿多变,一动一静无不赏心悦目,便是父皇身边的。也没有一个这么出众的,带在身边正好养养眼……”
他还在滔滔不绝,天君已开了口,他冰冷地说道:“不用了。”看着前方,天君也不回头,声音更是冷得毫无起伏。“来人,把魏仙子送出天君城。从今以后,没有天君令,永世不许她踏足此城!”
……
饶是这个请求是我自己说出的!饶是我一直在暗暗猜测着他的心,可这个地方,这个有他的地方,我哪里愿意离开?
我原本以为他会拒绝的,我本是在等着他遗忘的,可他不但让我离开,甚至还说出“从今以后,没有天君令,永世不许她踏足此城”的话!
这人,怎么这样冰冷,这么无情!
一时之间,排山倒海的酸涩和绝望向我袭来,一时之间,那潜伏在灵魂深处,对他的恨意又猛然涌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眨去眼底的酸涩后,我对上凝滞的众人,对上朝我大步走来的玄衣骑,弯着唇大大露出一个笑容,哑声说道:“是!魏枝禀遵天君旨意,此生此世,没有天君令,永世不踏足天君城!”
说出这句话后,我微笑地甩开玄衣骑抓来的手,抬着头,如以往在青石广场上征战的每一次一样,微笑的,睥睨的,优雅的大步向前走去。
我走得很快,很快,在走出几百步后,听到天君那冰冷又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地传来,“让传送阵的人免了魏枝的传送灵石。”
“是。”
其他的话,我已听不到了,也不想听了,我越走越快,直是脚下如风,在路过云宝时,云宝在大呼小叫,我没有回头。
一直这般抬着头微笑着走出了紫华山,我才扶住一根千年古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缓慢而安静地拭去唇角的血沫,继续向前走去。
我走得很快,脚步却有点不稳,一路上,不时有人回过头诧异地看向我。现在的魏枝,在天君城大小也算个名人,因此随着我越走越远,路上看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便来到了传送阵的所在,果然,这一次没人拦我了,不但没有拦我,那负责传送的人还立刻上前,把传送阵安上灵石后,很客气地问我,“魏仙子欲往何处?”
欲往何处?
我抬起头来,看着远远的天边,我怔怔地想着,我可以去哪里?这个世间虽大,可我能够去哪里?
妖境,那是不能去的,那里也没有家。
怔忡了许久,我冲那人微笑道:“去凡人界的魏国。”
“是。”
那负责人恭敬地应了一声后,一连打出几个法诀,示意我站到传送阵中去。
我站上了传送阵。
就在他要启动时,我低声说道:“等一下。”
在负责人诧异地望来时,我抬起头,定定的朝着紫华殿的方向看了一会,才轻声说道:“行了,启动吧。”
“是!”
传送阵启动,一道道白光如流水一样从我眼前划过,就在白光如虹时,隐隐中,我似乎听到巫族大尊那煞气腾腾的命令声。“退下!”
再然后,我的眼前有无数旋涡状的星芒闪过,似是过了天长地久。我眼前一晃间,传送阵停下了。
我到魏国了?
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巨大石殿,我踏了出去。
在我记忆中,魏国的传送阵是放在魏都,时刻有人把守,可这个巨大的。不见边际的石殿中,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在疑惑中。我终于走出了这个巨大的石殿。
这一出石殿,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我眼前哪里是魏都?这一大片大片黄沙荒漠,一眼望去没有半个人烟。分明已被传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呆了一阵后,迅速地转过身,朝着石殿中跑去。
冲到传送阵旁边后,我望着枢纽上那五颗暗淡得宛如寻常石头的极品仙石,不由退后几步,想道:我回不去了。
不过,这种沮丧也只一时,我想,只要传送阵还在。那要离开就不是问题。
我出了石殿飞上天空,这般站在高高的虚空上,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黄沙荒漫。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在飞翔,这个地方看不到边际似的,一路飞来,永远都是黄沙荒漫,不但没有半个人烟,连绿洲也没有一个。
因此。在我飞了一个月,开始感到疲惫时。见到前方陡然出现在浓雾中的一片绿洲,便喜不自胜了。
我落在了绿洲上。
看着这与沙漠边界分明的绿洲,以及笼罩其上的滚滚浓雾,我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提步入内。
而随着我踏入浓雾中,眼前便是一阵天眩地转,这种眩晕,与踏入传送阵的感觉颇为相似,我心里大惊,下意识想要退出,却发现自己怎么走,眼前出现的还是浓雾,足下踏着的还是那片绿洲,最让人不安的是,我便是把灵力灌聚在眼睛上,竟也只能看到身周十米的景物。
我这一走,便是几天几夜,因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入目的景色与我刚见时也一模一样,我竟是无法正确判断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