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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客人都散去了。雯蓝带着慧姗谭芷去看何夫人,见何夫人、何笑伦、何琴华、林驰、何恬等人正在看礼物,何深带人抬进一幅绣屏,何夫人惊问:“雪君的八仙上寿图?这是谁送的?”何深说:“是表少爷送来的。”
何夫人喜得眼泪流了出来:“当年老佛爷一共才得了雪君四幅绣屏,除了八仙上寿图,还有三幅无量寿佛图,老佛爷当时对绣屏大加赞赏,称为绝世神品,除了授于雪君四品商勋,还赐名沈寿,没想到我五十生日,却能得到这传世精品,难得宽儿这孩子倒有心。”
雯蓝笑着问:“妈平时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这个倒让妈喜极而泣,看来还是表哥知道妈的心。”何夫人笑了笑:“见的东西多是多,但是动心的却少。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为了一件礼物竟掉眼泪,多亏这里没外人,要是有外人,还不让人笑话。”何笑伦说:“什么值钱玩意,也值得你如此,你如果喜欢,那剩下的三幅我也一并让人弄过来。”何夫人说:“一幅就够了,多了也不知道喜欢哪个了。”何夫人拭了一下泪水,问何深:“宽儿去哪儿了?”
何深说:“表少爷在外面呢?他说有事,马上要走,他想见见慧姗小姐。”雯蓝笑着推了慧姗一把:“快去吧。”慧姗红了脸,看了何夫人一眼,何夫人笑着说:“他既然有事,就不能多耽搁,你就快去吧。”
慧姗点点头,出了门,果见玉宽在二门口站着,穿了一件银白色的长袍,戴着礼帽,远远看着,真是玉树临风,慧姗心里说:“二哥和何二哥长得就够帅,但是梁大哥和他们的帅又不一样,有一股浓浓的贵气。”玉宽看见慧姗一阵风的跑来,迎上一步,慧姗在他身前站住身子,看着慧姗俏皮的鼻头上沾着汗珠,玉宽心一动,他上前,拂了拂慧姗额前的头发,说:“你明儿回乡下,本来想送你,可是今晚临时有事要去趟外地,怕明早不能赶回来,就抽时间过来看看你,慧姗……”他欲言又止,转身要走,又转回来,看着慧姗。
慧姗正色说:“梁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要你什么保证,你在一日,我就高兴一日,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认定的事,我就会坚持走下去。”说完,伸臂抱了抱玉宽:“我生是你梁家的人,死是你梁家的鬼。”说完转身走了。
梁玉宽真想追过去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进门,可是想想要完成的任务,他强忍住冲动的念头。看着慧姗走远了,他转过身,但是眼中却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他苦笑了一下:“慧姗,大哥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但是大哥一定会为你好好活着。”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何夫人派人叫何靖华过去,何靖华赶紧收拾收拾起身向前院走去,进了屋,见何夫人正坐在椅子上,在她跟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的东西,她正拣着,见靖华进来,使个眼色叫丫头们出去。丫头们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何夫人示意何靖华坐下说:“你昨儿见到孙会长的小太太了?”
靖华说:“走个对面互相招呼一声。”何夫人说:“她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是她自做自受。嫁了老爷子后,又勾搭上二小叔,被老爷子当场抓了奸,把她软禁在厢房里,也是半年前二小叔得病去了,临死前向他哥哥求情,才放了出来。老爷子后来又娶了二房太太,在她的身上也淡了,有事没事也懒得理她,所以任她疯颠颠的东游西逛。”
何靖华说:“我昨儿看她倒像正常的人。”何夫人说:“正不正常一眼能看出来就该进疯人院了。总之那样的人你少去招惹,别偷不得鸡,还惹了一身骚。”
何靖华被他妈一句话说得脸通红,何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也笑了笑,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你看哪个好,拣两样。”靖华一看,都是一些金玉首饰,笑了笑:“给大嫂三妹四妹拣吧。这些东西我要也没用。”何夫人说:“他们是肉,你就不是,你挑好的拣两样,留着日后送你媳妇儿。”说着,挑了一个黄澄澄的手镯,和一条粗链子塞给了靖华。
日上三竿,韩玉露扶着云山到院中晒太阳。胡慧姗和雯蓝、谭芷一起走过来。胡慧姗对云山和玉露说:“二哥、二嫂,我们来向你们辞行。”
云山笑着问:“你们今儿就要回去吗?”慧姗点点头:“本来伯母让我们明儿走,可是今儿何伯父有一批货要运到苏州,派了两个妥善的伙计护送,我们坐船同行,也有个照应。”
韩玉露笑着说:“回去若是见到姑母,别忘了告诉她佳红也在这儿,免得她担心。”
慧姗说:“我知道,我们去看看佳红,看她有没有话要交待。”
韩玉露望着远去的三人笑着说:“她们三个怎么碰到一起的,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胡云山说:“因为她们还没经过人世间的苦辣酸甜,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家小姐,自然乐多于愁了。”他见玉露脖子上露出一条金线,抽出来一看挂着一块玉锁。他问:“这是哪来的?”玉露说:“是雯蓝送的。”云山说:“怪不得我找不着它,原来雯蓝拿给你了。”
第三十四章2
玉露一愣,云山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自从胡家庄初遇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后来巧遇一位得道高僧,他送我一块玉,说在这玉上刻上你的名字,贴身带着,就能锁住我们的姻缘。”他将玉露搂在怀中:“我现在都做病了,睡觉也不安稳,总怕一觉醒来,一切都是梦,害怕玉锁不住我们姻缘。不懂相思,一懂相思,但害相思。”
韩玉露眼泪流了满脸:“就是我得玉那天,我们相认的,也是那天你被打了一枪。从和你订亲成亲到现在,虽然只有半年,却比我十八年经历的还多。现在想起来你的马从我身边掠过时,恍如昨日。”
胡云山笑着说:“那时候你傻乎乎的坐在地上,我还以为我的马撞到你,吓我一跳。没想到你有那么高的功夫!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和你比试一下,现在想比也不行了,我要是输给你,别人就得笑我不是媳妇的对手。要是把你伤着,我又得心疼,只能错过和高手切磋的机会。”
韩玉露笑着说:“怎么没切磋,你的马不是被我打惊了吗?”胡云山也笑着说:“那就算切磋吗?我们根本就没动手,一定是我的马也被你的美貌打动了,所以才着了你的道。”韩玉露羞红了脸:“又胡说了。”胡云山问:“能告诉我你那么高的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吗?”
韩玉露说:“我自小生下来身子就弱,全家人一直很担心。正好妈一个方外朋友云游,路过我们家,我妈知道她医术高明,请她给我看看,师父说,因为我妈生我时,已经四十岁了,很多营养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吸收,所以我身子就弱。她还说,我天生就是练武的好坯子,非要教我武功,说练武强身健体,可以医治我体弱的病。 妈不答应,说一个女孩子整天舞枪弄棒,将来怎么找婆家?可师父说,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古代哪个女英雄没有婆家?而且都嫁入公侯相府。好说歹说,我妈才勉强同意。不过妈有个条件,答应让我学武是为了医治我体弱的病,却不许我在人前显露武功,而且让我在祖宗灵牌前发了誓。那天当你身负重伤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违背誓言,而遭天谴。”
胡云山说:“即使你学成武功,你妈也不肯轻易将你许掉,我爹曾说过,他好不容易才说上这门亲事。“
韩玉露羞红了脸:“你还好意思说,一想起洞房被你晒了一宿,心里就有气,若不是念在你替我挡一枪的份上,我才不认你,让你尝尽苦头。“
胡云山拉起韩玉露:“这么说我得去感激一个人。”由于用力过猛,牵扯得伤口有些疼。
看着胡云山龇牙咧嘴的样子,韩玉露忙扶他坐好:“伤口刚刚愈合也不小心点!你这么急着拉我去感激谁?”胡云山说:“何恬。如果不是因为她向你开一枪,我又怎么有机会替你挡枪,现在你一定还是不肯认我。虽然现在的伤是有些不好受,但有你陪着我,我倒宁愿早些挨枪才好!”
韩玉露嗔怒道:“好好的,又胡说八道。”她打开胡云山的衣服,见伤口没被扯开,心才放下来,她边给云山系扣子边说:“自从何恬打了你一枪后,性情大变,不知这次变故对她是福还是祸。”她无意间一抬头,看胡云山直呆呆望着她,她问:“怎么这么看我?”胡云山趴在她耳边轻轻说:“虽然我和你早就成亲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入洞房,我看你刚才的举动,倒真像我的小媳妇。”
她羞红了脸,嗔了他一眼,一抬头见佳红送走雯蓝三人,向这边走来。她赶紧站起来,迎过去。胡佳红笑着说:“你们倒会享福,在暖日头下坐着,也不叫我一声。”
自从何靖华向胡佳红表白后,胡佳红的身子康复的速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如今已经好了百分之五十了,就连大夫也奇怪她康复的速度。每日何靖华都抽出半天时间陪他,何笑伦和何夫人及何府上下的人,虽没明说,但是对他们俩人的关系也都心照不喧。
胡云山笑着说:“靖华不在吗?我们怕打扰你们,就没找你。”胡佳红白了他一眼:“我看一枪不应该打到你胸上,倒是应该打到你嘴上。你一天不打趣我,你就难受。”
正好何靖华走来,胡云山笑着问何靖华:“你这半天去哪儿了?害得一个人好等。如今正跟我斗嘴。”何靖华笑着说:“谁叫你为老不尊,二嫂是我嫂子,我和她都不闹,你却口无遮拦,人家说你也活该。”胡云山说:“你二嫂和我拜堂了,她又没和你拜堂也不是我弟妹,我说几句笑话,怎么算为老不尊?”
玉露又给佳红和靖华各搬了一张小凳子,四人落座后,何靖华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递给云山:“刚从妈那儿看到这个,觉得和你那个差不多,你看是不是一样,如果一样送给你,做成一对,省你一天患得患失。”云山接过来,拿出玉露脖子上的那个一对,不论玉质、样式和大小真是一模一样,云山笑着说:“天下的事真是巧,表姐和六姨长得一模一样,而这两块玉又一模一样。就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和玉露长得一模一样的,如果真有一个和玉露长得一模一样的,不知道她嫁得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
佳红笑着说:“你这满口的一模一样都把我弄精涂了。我和祝儿一模一样,难道嫁的人也是一模一样吗?而且天下双生姐妹双生兄弟多的是,难道姐姐嫁了人,妹妹也必定要找个一样的人嫁掉吗?”
云山笑着说:“你说这个话倒有理。”玉露接过玉,反复把玩着,她从头上取下一枚金钗,摸了摸玉,然后在玉上刻下一行字,正面是纂字的云山,而背面却是两行字,上行是玉喜云中卧,下行是露爱山间眠。刻完了,她笑着说,一会儿另找一条金丝,把有你名字的带在我身上,有我名字的你仍带着。佳红看了那两行字,抿嘴笑了笑:“这两行字倒像回文诗一样,我就能说出三种,一是你现在的,二是倒着念卧中云喜玉,眠间山爱露,还有第三种我倒不好意思念出来了。”玉露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藏了起来。靖
华也笑了笑。云山倒没看什么意思,但看玉露羞红了脸就没问。
何夫人命人打点了一箱子的礼物送到码头,慧姗推辞说:“我们家也不缺这些,拿着怪沉的。”何夫人说:“都是一些土特产,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