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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泰之正色道:“三表哥;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有字了;三哥以后直接唤我的字仲安就行了……”
沈珏郁闷了。
眼前这两人都有功名;正式取了字;只有自己没有。早知如此;自己去年是不是就不该随二老爷出京?
要是今年试一试的话;随着二哥一起读书;说不得沾了好运气也过了院试了。
几个小辈陪着徐氏说说笑笑;就有婢子来报;杨家大少爷到了。
沈珏与何泰之都望着沈瑞笑;沈瑞起身道:“母亲先与两位弟弟说话;我去迎迎。”
徐氏道:“让他们两个随你去吧;不用一个一往这边来;长辈们跟前他们也拘谨。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过来照个面就行。”
沈瑞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招呼沈珏、何泰之一起出来。
杨慎已经到了;被小厮迎到客厅奉茶。
沈杨两家已经定亲;杨慎就是未来的舅老爷;沈家下人无人该怠慢。
在没有见到杨慎前;因沈瑞一口一个“状元之才”;沈珏对杨慎的印象并不算好。十二岁过院试了不起?定是个爱出风头的臭小子。
不过见了杨慎;看着他白白净净的长相;比自己矮了两指的身材;沈珏心中的排斥就减了几分。看着还算老实;估计是肚子里真有墨水的;要不也不会得了兄长那般推崇。
沈杨两家既皆为姻亲;杨慎对于沈家几房的情况也知晓的清楚。
对于沈珏;没见其人前就已知晓其名。
与沈瑞同为尚书府嗣子;与沈瑞同来自松江本家;族兄弟变堂兄弟;且兄弟两人感情深厚;早先沈珏没离京时;兄弟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去年随沈二老爷夫妇南下;本月初奉嗣母回京奔丧。
沈瑞本人并不是爱玩的性子;这次却请人来家中冰嬉;多半是为了陪这个堂弟。
同预料的差不多;沈珏果然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与沈瑞全然不像。不过或许正因为有沈瑞那样的兄长在;才有会沈珏这样天性烂漫的弟弟在。
要不然身为嗣子;身份尴尬;一般人都是战战兢兢。
像沈瑞、沈珏这样从容自在;与人为嗣子的;还真是少见。
没一会儿;沈全与杨仲言等人也到了。
虽说徐五面生;第一次来沈家;可实际上除了杨慎与何泰之;沈氏三兄弟都见过他;且印象深刻。
不过沈瑞、沈珏因先前有准备;并未露异常;沈全年长;已经能做到不动声色;倒是并未让徐五察觉出不对劲来。
大家年岁相仿;聊上几句就熟了。
沈珏见人来的差不多;就迫不及待地将新游戏冰壶大致介绍了一遍;又提了彩头的事。
之前沈瑞的帖子中;提了冰嬉;请大家穿厚棉衣。比赛的事情虽没有直接在帖子上说;可大家都是官宦子弟;随手拿出个彩头也不是难事。
杨仲言看了看人数;道:“出单了;这怎么分组?”
他心中有些惴惴;要不是他多带一个人过来;正好是六人;可分为两组。
沈瑞道:“还有两个朋友没到。全三哥与何表弟也认识;就是高文虎与寿哥。到时候九个人;正好我做裁判……”
沈全笑道:“还有文虎啊;那我可要拉着他一伙就他那大块头;这掷壶游戏也输不了……”
何泰之与沈全都是参加过沈家上次聚会的;自然记得高文虎与寿哥这个组
何泰之捂着嘴巴笑道:“这回寿哥不敢再穿百衲衣了……那次他穿百衲衣出来做客;回去就被拘了两个月;直到六月了才放出来……”
沈全则道:“要是冰壶真有二十斤重;寿哥与仲安耍起来可就费劲……”
在场众人;除了沈全、沈瑞、何泰之;其他人都没有见过高文虎与寿哥。
沈珏只知晓这两人是沈瑞上半年交的新朋友;还曾邀请来过家中。
杨慎听着“寿哥”、“寿哥”的;觉得耳熟;生出个念头来;不过又压了下去。东宫偶尔微服一次前往东宫属官家不算稀奇;要是常常混迹宫外;呼朋唤友的未免太扯淡了些。听着何泰之的意思;那个寿哥与他们的交情不浅;相见不是一回两回;那就应该是旁人了。
杨仲言倒是对没来的新朋友兴致平平;在亲戚朋友中;沈瑞这个少年案首无人不知。今年上半年正是他应童子试的时候;结交的新朋友定是读书人。
亲戚还罢了;休戚与共;总要好生相处;旁的人不过萍水相逢;不用太留
至于徐五;对于这姗姗来迟的客人;心中满是好奇。
要知道眼前这这些人;都不算是寻常人。除了沈全之外;其他都是京官子弟;且都是出身清贵之家。
其中沈瑞、杨慎、何泰之三个;小小年纪就有了功名;已经是生员;是他们这国子监荫生提起来要体面的多。
如今不管是杨慎这大学士家公子;还是杨仲言这大理寺卿家少爷;都已经到了;那姗姗来迟的客人是什么牌位上的?
与其说高文虎与寿哥姗姗来迟;实际上是旁人早到了些。
沈瑞的帖子上写的时间是“巳正(上午十点)”;高文虎与寿哥俩就压着点来的;旁人是来的早了。
门房小厮来禀告;沈瑞就叫大家稍坐;自己迎了出去。
待他将高文虎、寿哥带进客厅;沈珏、杨仲言、徐五的视线都落在高大魁伟的高文虎身上;杨慎却一下子落到旁边的华服小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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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较长絜短(六)
要说上次相见;已经是一年前;可寿哥的身份摆在那里;见了一次就足以叫人记忆深刻。
杨慎瞪大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眼花。
沈瑞已经开口道:“大兄;徐五哥;珏哥;这是我的朋友高文虎与寿哥;一个十三;一个十二;比咱们都要小些……”
说到这里;他又对高文虎与寿哥道:“这是我内大兄;这是杨表兄的同窗徐五;这是我弟弟珏哥;兄弟行三……”
杨慎站了起来;强忍下不安;对高文虎与寿哥点头致意。
寿哥眼神流转;对杨慎颇有意味地笑了笑。
沈珏则是看着高文虎的身量;啧啧道:“文虎才十三?本以为我二哥就算个子高的了;文虎比二哥还高了半头……”
徐五的视线从高文虎身上;转到寿哥身上。
高文虎虽块头大;可这穿着打扮怎么也不像是富贵公子;反而年岁小的这个;扬着下巴;气势颇为不俗。国子监中那些出身公侯府邸的荫生;在人前也多是这个模样。
不过瞧沈瑞的介绍顺序;这小少年又不像是出身高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有些瞧不准了。
不过厚着面皮过来蹭交际玩乐;他也没资格势利;便随着杨仲言后边;听着大家说笑。
倒是寿哥;听说徐五是国子监生;父亲是致仕归乡的礼部尚书徐琼;就多看了两眼。
徐五察觉到寿哥的打量;心中有数;这寿哥还真是官宦子弟;否则也不会听过自家父亲的名字。
客人都来全了;沈瑞就带了众人去正房打了个转。
因徐五是初次上门;徐氏少不得也给了一份表礼。
徐五平素虽有些混不吝;不过眼见大家对他并无轻鄙歧视;徐氏这个长辈也慈爱温煦;便也规规矩矩;十分乖巧老实。
等到分组时;大家就都乐意与徐五一组。
他的年岁在众人中属于偏大的;个头看着也不错;比杨慎、何泰之、寿哥几个看着强多了。
徐五因身份缘故;在家中被嫡出兄姊压着;在国子监也被同窗敬而远之;这般热络的对待还是头一回;就有些激动。
他也拿不定主要要进那个队;只觉得两队都好;也怕拒了后被人讨厌。
沈瑞见他为难;便道:“既是要比赛;总要势均力敌才好;要不然实力一边倒的话;就没什么趣味了……”
他打量了众人一圈;道:“这样吧;全三哥、文虎一组;杨表哥、徐五哥一组;大兄与珏哥一组;仲安与寿哥一组。每组剪刀石头布;胜的为一队;输的为一队;正好四人一队;我就做个裁判。”
大家无异议;按组分了胜负。
结果出来;沈全、杨仲言、沈珏、寿哥一队;高文虎、徐五、杨慎、何泰之一队。
因沈珏张罗要赌彩头;沈瑞就叫小厮端了两个托盘上来;每队一个;大家一人往里放了一样东西。到了高文虎这里;因身上只有荷包在;沈瑞就将紫金狮子放上;算是代他出了彩头。
寿哥看了沈瑞一眼;没有多说。
沈全拿出的彩头是一个玉马坠;杨仲言的金戒指;沈珏的就是那个小巧白玉美人;寿哥是一枚羊脂玉平安无事牌;徐五的是身上摘下的一挂金锁;杨慎是串沉香手珠;何泰之的是两只金花;高文虎的就是沈瑞代出的紫金狮子。
沈珏兴致勃勃地上前;给大家做了个投掷示范。
在正式比赛前;大家也都上前试了两回。
二十斤分量的“冰壶”;对于何泰之与寿哥这两个孩子来说;还真的不算轻。
不过同何泰之的力气相比;寿哥明显力气要大的多。
他尝试投掷了两次;第一次没有压线;第二次就压了外圈。
冬日游戏种类本就少;眼前这游戏又是初见;大家不管平素爱动不爱动的;都来了兴致。
沈瑞看大家都上了手;相继试投过了;就招呼一声;开始正式比赛。
十六只冰壶;在上面的木质把手上做了区别;八只红色;八只绿色。
沈全这队就选了红色;算是红队;高文虎那队选了绿色;算是绿队。
计分方法与后世竞技的一样;一人两壶投掷完;距离中间最近的队伍算赢;计分也是按照输方压线前赢方冰壶的多少算。十局是一次比赛;按照分数计算输赢。
沈瑞早已直接做了个简单的计分板;也是分了红绿两方;每方都用纸板做了零到九可翻页的折纸。
虽说大家试着投掷时;玩得都很不错;不过等到真正开局时;却是惨不忍睹。
直接投掷到圈外;或是挤了旁人的;两壶都滑走了;都是常事。
冰刷大家用不惯;都闲置了。
结果第一局下来;红队零分;绿队反而得了两分。
何泰之得意地“哈哈”大笑;杨慎也不再关注寿哥那边;看着圈垒;计算着输赢法子。
高文虎憨厚地抓了抓后脑勺。
徐五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欢喜。
杨仲言跺脚道:“你们队得了文虎;占了大便宜。方才若不是文虎的那只壶挤走了红心中的红壶;就是我们队赢……”
徐五与大家相处了这一会儿;也没了拘谨;说话放的开了;笑道:“有文虎在;是我们运气好。运气来了挡不住;这有什么法子……”
他笑的贱嘻嘻;却对了何泰之的脾气。
何泰之点头道:“就是;就是;运气来了挡不住”
沈瑞这个裁判;在看完分数后;已经在旁边的计分板上翻页;一边是零零;一边是零二。
寿哥轻哼道:“别得意;还有九局呢”
沈珏则是想起旁边的冰刷的作用来;取了两只;跟队员说起这个来。
等到第二局开始;红队就开始用起来冰刷;不过因刚开始用的缘故;手忙脚乱的;作用有限。
绿队看样学样;也拿起冰刷来。
同红队相比;冰刷对绿队的作申更大。杨慎与何泰之都是文弱少年;力气不足;投掷的冰壶连压线都困难;有了冰刷后;往前滑行的长度又长了;就容易进了圈垒。
不过冰壶的计分;不是按照圈垒中冰壶多少计算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