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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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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呆呆地怔住;眉头蹙起;不知不觉地红了眼圈;脸上多了几分委屈之色

    沈是学生;沈琰是夫子;沈琰在家的时间多些;沈就要早出晚归。

    等到夕阳西下;沈一身汗津津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拿浴桶。

    夏日里汗流的多;身上儒服湿了又于的;沈爱洁;实受不了这个。等他梳洗完毕;才换了家常衣裳;去给白氏请安。

    进了北屋;沈就察觉出不同来。

    现下外头都是热腾腾的;屋子里却是一丝丝沁凉。再看门窗;都是关着的;屋子角落里有个小杌子;上面摆着一尺半径长的铜盘;铜盘里叠着几方冰块。铜盘一侧;有个接水的小桶。化掉的冰水滴滴答答从铜盘一侧豁口;流到下边的小桶里。

    沈见状;不由欢喜道:“哇家里买冰了”

    说话之间;他忙奔了过去;直接将手掌撂在冰上。凉意上来;激得他一哆嗦。

    为了买冰之事;白氏生了半日闷气;不过见幼子欢喜;满心不快就烟消云散。

    她笑吟吟道:“不过几块冰;瞧将二哥欢喜的?还有许多呢;只是先前你不在;白化了可惜;如今用棉被盖着……一会儿等你回去;就叫人给你送去…

    “谢谢娘”沈欢欢喜喜地应了。

    想着东厢一直没有动静;沈道:“大哥呢?不在家么?”

    白氏怏怏道:“周相公请吃酒;出去应酬去了。”

    沈“哈哈”一声道:“周相公倒是个实诚人;不仅想要让儿子拜在大哥门下;就是他自己也想要随大哥读书呢。还是大哥说受不得;才与他做了个忘年交……”

    周相公是这条街的街坊;是京城老户;也是书香门第;祖父曾放过一任外官;不过到了他这一辈;只有一个兄长出仕;他自己考了半辈子;也不过是个秀才。如今几个年长的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材料;只有小儿子;也是南城书院的学生;二月里过了县试;被周相公寄予厚望。

    白氏不以为然道:“不过一老秀才;今日吃了酒;改日还需回请……要是真看重你大哥;节礼厚重些;不是比什么都体面?”

    沈摇头道:“那怎么能行?读书人之间的交情;岂能用银钱来衡量?如此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白氏想着长子肯花钱出门应酬;却舍得给家里买冰;胸口又是一阵憋闷。

    她心中腹诽不已;却没有在沈面前念叨;实不愿他们兄弟就此生了嫌隙

    沈陪了白氏用了晚饭;就回西厢读书去了。

    屋子里有了冰盆;温度慢慢地降了下来。

    沈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四书集注》;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满心焦躁;又带了几分惶恐。

    要是尚书府打发人传话叫他们兄弟回乡怎么办?

    他之前读书的时候;时常觉得累;恨不得抽空就歇一歇。可到了现下;想到或许不能继续读书;他就无比痛心。

    兄长的做法;也是无奈之举;可尚书府怎么还没回信?

    沈记得清楚;他将这边的地址抄写的整整齐齐;交给了沈瑞;让沈瑞有回信就打发人过来;这过去好几日;却石沉大海。

    外头幽暗起来;婢子进来点了灯。

    他们家的日子虽在南京时就好转;可沈琰晓得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日子就算计着过;家中下人也只买了四口人;内宅两个;一上灶的仆妇、一小婢;前院两个;一个管家、一个小厮。除了那小婢是孤身一人之外;其他三人就是一家人;晚上就在前院厢房住;后院只留那小婢;多在白氏身边服侍。

    沈依旧坐在书桌前;摩挲着眼前的笔墨纸砚;满心都是舍不得。

    不是他想不开;而是早在三年前徐氏的回话就让他见识了尚书府对他们这一脉的厌憎。

    沈的头慢慢耷拉下来;要说心中无怨;那是假话;可是他不知自己到底该怪谁?同为沈家子弟;他们这一脉至今不得族人认可;无根浮萍一般。前年春天;一家三口逃难似地离开松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要经一遭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有人道:“这是想甚呢?”

    是沈琰回来了。

    沈忙站起身来:“大哥”

    沈琰的脸红扑扑的;带了几分醉意;眼睛却是闪亮。

    看着兄长心情大好的模样;沈也心情也好了几分;道:“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沈琰点点头;嘴角上翘:“周相公今日给我介绍了个新学生;是他兄长家的侄儿;过了端午节;就送到书院来读书;也定了我的某”

    沈微讶:“周相公的兄长;就是做官的那个?”

    沈琰点点头道:“就是那个;如今在吏部任主事。”

    沈笑道:“看来南城书院的名气真是越来越大;今年新入学的学生中;官宦子弟不少呢……”

    沈与有荣焉:“四月府试榜上五十人中;南城书院就有六人在榜上;压了城北的春山书院一头。”

    沈虽满心忧虑;可见兄长一切如常的模样;不知不觉地也安心了许多。

    沈琰瞥了他的书案一眼;道:“你的时文还罢;策论到底少了几分火候。离明年乡试就剩下不到一年半;多在策论上使使劲。要是自觉落笔空乏;就多旁人的文章;扬长补短;是为上策。”

    沈疑惑道:“大哥先前不是让我静下心多读几年书;等下下科再下场么?怎么就改了主意?”

    沈琰道:“我原怕你读书太吃力;也担心你木秀于林。到了京城;我才晓得自己见识短了;成名需趁早。早日中举;对二弟来说只有好处。”

    沈甚是没底气地道:“可想也没用啊……南直隶才子云集;多少经年的儒士;又有国子监生;能中举人可不容易……”

    沈琰挑眉道:“二弟这些日子手不释卷?难道不是为了备考明年乡试?”

    沈讪笑道:“我就是怕功课被同窗落下……”

    沈琰也不揭破;看了眼闭着的窗户;又看了眼角落里的冰盘;移开视线;轻笑道:“且记得过犹不及;继续读书吧;我回屋去了……”

    出了西厢房;沈琰看了眼上房。

    上房也关着窗户;灯影映照在窗户上。

    只有东厢乌黑一片。

    沈琰挑了竹帘进去;虽说东厢的窗子都开着;可还是能觉得屋子里的闷热

    漆黑一片中;沈琰脸上多了几分涩意。

    他摸着火折子;自己点了灯;抽开书桌下的抽屉;露出一个绢包来。

    既是母亲的嫁妆首饰;他这当儿子的哪里能真的去换银子?他只是不想母亲继续挥霍银钱;想要遏制她的小性子;才故意拿走了她心爱的镯子;想要让她知晓生计艰难;知晓心疼银钱。

    没想到她是真知晓节俭了;没舍得从自己身上节俭;也没舍得亏待小儿子;却舍得从他这边省钱。

    方才在前院听到管家说后院只准备了两份冰盘;沈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今正房与西厢都门窗紧闭;独东厢门窗敞开;一块冰的影子都没见着;沈琰想要自欺欺人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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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金友玉昆(三)

    端午节将至;官学里放了三日假;亲戚之间也开始互送起节礼来。家里内务依旧是三太太与玉姐领了;外头人情往来;徐氏则吩咐沈瑞随着管家出面。

    别的先不论;在京族亲与姨母何学士家、姑母杨镇家、岳家杨廷和家、师门王家这几处的节礼;都需要沈瑞亲自露面。

    沈瑞虽未及冠;可已经有了功名;亲戚往来也都当他是大人。只有郭氏与沈理两个;人前还好;人后多有叮嘱;依旧是满满地不放心。

    郭氏不过是内宅妇人;所关切的不过是沈瑞起居之类。眼见他抽条;衣服挂在身上都晃晃荡荡;便怕他苦夏;没有胃口;除了硬是留饭之外;又将松江那边口味的小菜给沈瑞装了两坛子;准备叫他带走。

    福姐已经八岁;有了小小少女的模样;因这两年开始掉乳牙的缘故;小姑娘多了羞涩;嘴巴抿得紧紧的;不过她是五房大老爷夫妇的老来女;父母兄嫂都娇宠;性子活泼可爱;总是一不小心就张开嘴露了光景。

    这般童趣可爱;看的沈瑞的心情都愉悦几分。

    从沈瑛家出来;再去沈理那边;就是另外一个情景。

    这两年来;沈理虽同二房拉开了关系;可逢年过节的往来也没落下的;这也是族亲往来应有之义。

    沈瑞这里;虽与其见面的次数少了;可每次沈理见了他;依旧仔细相问;先问起居;后问功课。

    这次见面;依旧不例外。

    沈瑞的生活向来规律;沈理在松江与他相处了两年多也晓得。待听沈瑞将最近从早到晚的日常安排说了一遍;沈理明显地发现了其中不同。

    之前沈瑞虽勤勉;可也极爱惜身体;安置的时间都安排在二更初;是赶早不赶晚;如今夜里学习的时间多了一个时辰不说;早起也早了半个时辰;一日下来睡觉的时间竟然不到三个时辰。

    沈理皱眉;满脸地不赞同:“有上进心固然好;可你这样揠苗助长却未必是好事要是为了一时成绩坏了身体;可是一辈子的事”

    沈瑞忙道:“早上还练半个时辰拳;饭量也多了半碗;母亲那里也常叫人送补汤过来;不敢自苦损身。”

    听了这话;沈理的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可是沧大叔身体……有什么不好?”

    沈沧这两年;没到节气变幻时就染恙;沈理去探过病;自是记得此事。

    沈瑞闻言;心里发酸;便点了点头道:“父亲这两年精力衰减;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就是母亲那里;年轻时思虑太过;坐下了头疼病;人前强撑着;这两年也开始用药调理……”

    徐氏是年轻时操劳太过的缘故;慢慢调理几年也就养过来;沈沧身体的征兆;实是不吉。如今里外都瞒着;可沈瑞常往上房去;与沈沧夫妇相处的时日越多;这事却是瞒不住他。

    不仅沈沧;就是三老爷;如今为了儿子一心上进;难道就真的对身体无损?不过是他年轻;又调养了几十年;如今勤勉虽勤勉;且有节制;一时还不显罢了。

    沈沧与徐氏每提及三老爷的身体;都十分忧心;可却没有阻止他科举的意思。凭借三老爷如今的热火劲儿;就是沈沧夫妇想拦;多半也拦不住。

    沈理脸上露出担忧来;他向来敬重沈沧这位族叔;当年刚入京时也受过二房照拂。

    之前的疏远;不过是见朝中几位阁老斗得越来越厉害;沈理心惊胆颤之余;不愿将二房拉近这泥潭。

    有沈沧在;二房能自立;若是沈沧倒下;沈瑞这样年轻就要支撑起门户来;生员身份自然是不够看。

    “怨不得你着急”沈理叹气道:“只是官学里教的慢;你这样闭门造车实不是办法。六哥旁的也不能帮你什么;只时文这里或许还能提点你一二。以后每旬你打发人送了新文章来;我改了再叫人给你送过去。每月月底赶上我休沐的日子;你再亲自过来一趟。”

    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不忿:“六哥真后悔当初没拦着你拜师王伯安;要不然在翰林院给你寻位良师又有何难?结果你白背了弟子之名;却不得师长教导”

    沈瑞讪讪道:“老师他有大才;虽归乡养病;可也时常来信教导与我。”

    沈理正色道:“我晓得他策论做的好;肚子里有真知……不过瑞哥可随着王伯安做学问;却不可学其狂妄。若非他少年轻浮;呼啸京中;为士人所忌;焉能有这些年蹉跎?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少年锐气不是坏事;却当时时自省;很不必锋芒在外”

    沈瑞起身听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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