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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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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寿哥瞪眼;大怒道。

    去年杨廷和虽隐晦地提点过寿哥对中宫的态度;却没有说的这样直白。

    话已经说到这里;杨廷和就没什么好遮掩的;直言道:“京中是流传着关于殿下身世隐秘的无稽之谈;可谁会将它当真?皇上临幸后宫;都有彤史记载;皇子落地、接生婆、稳婆、太医脉案;都有迹可循。娘娘即便想要抱子;也不能一手遮天。虽不知是哪个将流言传到殿下跟前;可都有挑拨天家母子之嫌;其心可诛殿下且记;皇上才是天下之主;除了皇上自己愿意;这世上没有人能蒙骗得了皇上;也无人能违逆得了皇上。从殿下落地为娘娘长子;殿下与娘娘相辅相依;合成两利、分则两害……”

    寿哥虽依旧满脸怒气;可对于杨廷和的话也听进去了。

    他渐渐冷静下来。

    父皇想要让他亲近张家;寿哥一直都晓得;不过却隐隐地抗拒。

    是做尊贵的嫡长子;还是做母不详的庶长子;这压根就不用选。即便是早早就对自己身世存疑的寿哥;也没有真的天真的想着寻访传闻中宫婢出身的“生母”。

    他只是不忿皇上这般看重张家;觉得张家不配得到这样殊荣。

    该说的说了;杨廷和闭口不再多说。

    要不是东宫一日日年长;性子越发随意;好恶都露在脸上;他也不会如此多言。从弘治十一年东宫出阁;杨廷和就是值讲老师之一。这五年来;他是看着东宫从童子长成小少年;知晓东宫虽喜怒随心;却不是小气人;待身边人也宽厚;才敢如此放肆直言。

    寿哥不是糊涂人;自然是晓得杨廷和说的是逆耳忠言。东宫值讲的老师不是一个两个;能与他说讲明利害关系也只有杨廷和一人。

    他倒是不恼了;却是琢磨起杨廷和的话。真的有人在“挑拨天家母子之情”么?

    他对中宫、对张家越来越厌憎;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怀疑;都是有迹可循。追根溯源;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他早年年幼;又因蔚悼王之事心里对皇后有了疙瘩;对于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就都听了进去。

    想到最后;寿哥脸色铁青;咬牙道:“好啊;真当孤是傻子糊弄么?”

    坤宁宫;东暖阁。

    张皇后居上;金夫人右手陪坐;对面坐着刚进来的寿宁侯张鹤龄。

    “大郎早朝上折子了?你是太子舅父;正是当行管教之责”张皇后不已为忤;反而颇为欣慰:“别老是想着孙家、祝家那些孩子;让他们借多少光是够?有那些心思;大郎放在寿哥身上;舅甥两个也能相亲相亲……”

    张鹤龄讪讪道:“阿姐;皇上怕是怪我……我虽是好心;可也伤了寿哥的面子”

    张皇后随意道:“小孩子家家;什么脸面不脸面?棍棒底下出孝子;可皇上心软;只一味疼宠;将寿哥惯成什么样子了?孙家那两个小孩子虽不懂事;可到底是你的内堂侄;但凡寿哥知晓人情世故;也不会如此鲁莽。这般打外家的脸;他就光彩了不成?再不管教;就无法无天了;大郎折子上的正好……”

    正如皇上所料;在寿宁侯与东宫有纠纷时;张皇后护着的只有弟弟那边。

    金夫人在旁若有所思道:“寿哥早年还算乖巧;这几年怎么性子越发左性?是不是有人看不惯张家;故意在寿哥跟前挑拨?”

    张家已故昌国公不过寻常读书人;金夫人却是心中有丘壑之人;否则也不会生下“梦月入怀”的贵女;又在宫中择太子妃前跟前将女儿推上前去;一朝如意;满门富贵。

    她看的清楚;张家前二、三十年的荣光靠皇上;后二、三十年的富贵靠的却是寿哥。

    张皇后听了金夫人的话;立时竖起眉毛;道:“不会吧?有谁敢算计张家不成?”

    金夫人摇头道:“要是不敢;弹劾大郎、二郎的折子从哪里来的?要是没有人背后指使;御史闲着了;老盯着大郎、二郎不放……”

    张皇后疑惑道:“难道是那两家?”

    如今宫中不只有皇后在;太后、太皇太后也在世。

    为了重封皇后外家;御史上折子时;也常将那两家拉出来作比。

    金夫人道:“谁知道呢;宫里宫外;不希望寿哥亲近张家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有几分见识;察觉出宫里形势的变化。

    张皇后方才说寿哥“不知人情世故”;她自己也不是圆滑的性子;听风就是雨;冷笑道:“还能有谁呢?定是那一个了……为了皇上没有纳妃;她可是没少教训丨我……”

    她没点名道姓;不过金夫人与张鹤龄都晓得她说是太皇太后;而不是太后

    太后不过是皇上嫡母;当皇后时就是摆设;当太后时也甚是知趣;从来不指手画脚;倒是太皇太后;毕竟是皇上亲祖母;且早年抚养庇护皇上早上;祖孙情深。

    张皇后入宫十数年;向来得意;几次铩羽都是在太皇太后前;心中早有怨愤。

    寿哥不亲近外家;张皇后看似淡定;心中也跟着添烦。

    如今既寻到“罪魁祸首”;张皇后不能直接到太皇太后跟前“兴师问罪”;可也不打算再容忍;叫了一宫人道:“去东宫传本宫懿旨;太子身边从侍怂恿太子出宫淘气;置太子与险境;一人赏二十板子”

    不管太皇太后安插的是哪一个;要是没有嚼舌;也不会引得寿哥与张家相悖。

    张鹤龄在旁看了;心下越发不安。

    金夫人却是点点头;道:“娘娘做的对;这宫里能名正言顺管教的寿哥的只有皇上与娘娘若非娘娘之前撩开手都交给皇上;也不会让小人有隙可乘

    寿哥还在前面同杨廷和读书;等到听到动静;东宫几位近侍身上都开始挨了板子。

    寿哥神色黝黑;可皇后懿旨说的冠冕堂皇;他这个儿子也没有为了几个内侍忤母亲的道理。

    杨廷和在旁;除了叹气只有叹息。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寿宁侯才进宫;她就下懿旨惩戒东宫从侍;这不是误会也成了误会了。

    寿哥一直沉默;冷眼看着坤宁宫的内侍趾高气扬地离开后;同杨廷和告了声罪;直接去了乾清宫。

    弘治皇帝已经小憩醒来;正听一红衣内侍禀告此事。

    方才用逍遥丸缓解的头疼;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弘治舍不得怪罪发妻;少不得又迁怒到小舅子身上;对于寿宁侯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寻常百姓都晓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这大郎怎么就不能体恤他的心?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当小事化了;闹到朝堂上不说;又闹到宫里;这叫什么事?

    弘治皇帝正腹诽;就见寿哥一脸委屈地进来。

    “父皇;儿子好怕”寿哥面上惶恐;哽咽道。

    弘治皇帝闻言;忙安慰道:“寿哥别怕;你身边那些人也该教训丨教训丨了…

    寿哥含泪道:“孩儿错了;不该去招惹大舅母的堂侄子;惹得大舅舅着恼;使得母后都跟着生气……以后在外遇上了;孩儿定退避三舍……”

    这下;轮到弘治皇帝脸黑了。

    〖

第三百四十六章 倦鸟知还(一)

    通州;码头。

    “呦呵终于回来了”沈珏从船上下来;使劲踩了踩地;面上带了几分欢喜。

    沈全与沈瑞两个心情也大好;走了两个来月水路;即便偶尔在沿途码头上能下来溜达溜达;可大多数时间还是拘束在船上。

    沈环跟在众人身后;则是带了几分好奇;四下里眺望着。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京城是神秘而庄严之地;他的心情既忐忑又雀跃。

    沈渔神色犹疑;欲言又止模样。他自然想要随着几个族侄进城;不过身上既背了差事;总不好抛开。

    沈全见了;笑道:“叔父先去忙公务;环哥先随我们进城;等叔父忙完这边差事;再进城也便宜……”

    沈渔笑着听了;并未作答;只是用眼角望向沈瑞。

    沈渔那点小心思;早在沈瑞眼中。不过论起远近亲疏来;沈环是沈珏从堂弟;沈渔是沈珏堂叔。既是沈珏在京;就没有五房出面待客的道理。

    加上一路上看来;沈环是个机灵懂事的;待沈珏这从堂兄也有几分真心;沈瑞就通快地道:“环兄弟先随我与珏哥去家里;族叔这边交完差事;也过去走动走动……难得族叔进京;家父、家母那边定也要见见族亲……”

    沈渔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环哥就麻烦你们兄弟几个照应了;我随着郑司吏先将差事了了;再去拜见二房族兄……”

    沈瑞道:“家父早年在户部为官;那边也有些人情在;要是族叔这里有不便宜处;只管打发人去说一声。”

    沈渔面带感激地应了;却没有打算动用这层关系。为了公事动用人情;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况且尚书府的人情是那样好欠的?他可是知晓自己的斤两。

    沈瑞、沈珏兄弟出京时;正值盛夏;如今却是初冬时节。

    运河虽没有上冻;可进了直隶境内也开始有浮冰。

    沈瑞、沈珏、沈全几个三年前是腊月里进的京;再冷也经历过了;沈环却是呆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紧了紧身上袍子道:“这可真是到北边了;天真冷啊;都赶上松江腊月时节……”

    沈瑞、沈珏并未提前打发人进京送信;这边自然也没有来接的人。

    不过通州是水陆交通要道;运力发达。等沈瑞等人在码头跟前的茶楼吃了一壶茶;长福已经带了人雇好了马车。

    沈瑞与沈珏南下虽轻车简从;不过回来时却是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有族长太爷对沈珏的“遗赠”;还有各房族人给沈瑞兄弟的“仪程”;以及给二房的家乡“土谊”;加上族兄弟几人的行李物件;就装满了四、五辆大车。

    又有两辆马车载人;众人别了陆三郎与沈渔;就从码头出来;沈全与沈瑞坐了;沈环则随着沈珏上了马车。

    “我先家去;明日再去给大伯、大伯母请安……”沈全道。

    沈瑞看了沈全一眼;笑道:“三哥明日不用先往嫂子家去么?”

    原本沈全的婚期是定在今年年底;因五房沈鸿夫妇回乡奔丧;不在京中;只能延到年后。

    沈全横了沈瑞一眼道:“瑞哥也别笑话我这两年老往杨学士家跑的是哪个?”

    “我是去请教学问;哪里跟三哥似的;迫不及待想要迎嫂子进门了……”沈瑞笑道。

    沈全咬牙道:“着急怎么了?转年我都二十一;不说旁人;就说珈哥;比我还小呢;如今已经儿女双全了……”

    看着沈全脑门上几个铮亮的痘痘;沈瑞嘴角抽了抽;低声道:“这倒也是;阴阳调和也是正理……”

    沈全前几年有个通房;进京后也带了来;直到后来定亲;才被郭氏打发人送回松江。这次回松江;沈瑞还曾听沈全身边小厮提了一嘴;说是已经在庄子上嫁人了。

    沈全听得不真切;道:“瑞哥说甚了?”

    沈瑞摇摇头;道:“没说什么。三哥这回还要继续在春山书院读书么?”

    沈全点点头道:“自然要的。虽说那边管束的严些;可名师也多……我要不是在那里读了两年书;说不得还要继续卡在院试上……倒是瑞哥有些可惜;作甚要去府学里?叫我看来;春山书院老师多是进士出身;一层层考出来的;别处又哪里比得上?”

    沈瑞道:“我倒是偏爱府学里自在……”

    虽说族兄弟两个如今都是生员;不过沈全与他还不一样。南北直隶乡试每科录取人数一样;不过北直隶士子与南直隶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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