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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城西,一处豪华的府邸内,装修考究的书房中。
“混账!一群废物!”
案几后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拍案大怒地骂道。
只见这男子,形象威武,不怒自威,显然是长期习惯发号施令之人。双目之中更始精光炯炯,神态冷酷,颇有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霸气。
几前跪着的三人垂头不语;脸上却有些委屈的神色。
“尔等可知犯下了多大错?”
座上男子稍平静下来,声音仍然冷冷地道。
跪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中间那个壮汉开口了:“回圣使,属下明白,但这错属下绝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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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们了?”
座上男子怒气似乎又上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与岭南细作都是按照圣使命令去做的,圣使也知,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那姓元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其后我们也打探过东溟单系一族人,那人说亲眼目睹姓元的驭剑飞天而去。再者,不光是我们,就是其他各大势力,也在那之后再无姓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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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圣尊’修为天人,天下无敌,都没有成仙而去,那姓元的毛头小子凭的是什么?”
座上人怒骂道。
“圣使当日应该也听到了姓元的那一声怒吼,属下以为……”
“那是妖法!本圣使今朝接到江都传来的消息,姓元的在丹阳江边与宇文化及大战一场,结果宇文化及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而且还是在姓元的与‘罗刹女’联合攻击下才会迫得宇文化及战败。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假如姓元的真的本领通天,为何会与‘罗刹女’联手?又为何会让宇文化及逃掉?”
“可是属下真的是……”
地上跪着的人还要狡辩。
“尔等失职,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下去准备准备吧,黄昏时分接受‘教规’处置!”
跪着的三人一听次话,冷汗直流,瑟瑟发抖起来,右边的那壮汉竟然当场失禁!可以推之,这‘教规’似是异常的恐怖!
随着座上男子一声令下,门外闪进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屋内跪着的三人押走。
“唉……”
座上男子长叹了一口气。
“圣使大人不必如此长吁短叹,水主持那边不是还有布置任务的吗?”
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屋内的屏风后传来,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轩,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觉得似乎这次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以前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的。”
座上男子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道。
“圣使可是怕‘圣尊’出关后会惩罚于你?”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惩罚只是一方面,我任务失职,也甘心受罚。只是怕我们密谋了这么多年的宏图大业在即将成功前被人给破坏掉!”
“圣使也不必如此,那姓元的之前失踪,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也并不信那什么‘成仙’的说法,但是天下人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也是个事实。所以‘岭南’计划出了点差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
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
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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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元越泽又要陪着那群娇妻了,傅君婥在手镯里被那“魔音”骚扰了几次,见此情景只好率先告辞,到手镯外的船上休息。可是各种情感一上头,根本睡不着,傅君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到岸上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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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江岸,傅君婥觉得自己突然好累,这种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而已。却要背负民族的大义,独自来中原惹起中原大乱。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是不是自己所想做的?这种生活是不是自己所憧憬的?
傅君婥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右侧有一强猛阴寒的气劲直刺过来。马上以’御虚宝剑‘迎了上去。
“嗡!”
一声巨响后,傅君婥连退数步,被刚刚偷袭的那一箭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禁暗骂自己大意,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都没注意道。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
傅君婥冷声道。
“嘿嘿,罗刹女,乖乖束手就擒,带小爷亲自去一趟‘杨公宝库’,小爷一高兴,不单不杀你,可能还纳你为妾呢!”
一个浑厚无比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即只见走出树林的九个蒙面人。
月色下,那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的面貌因蒙着脸而不得见,但傅君婥仍然深吃一惊,因为为首这人的修为显然不在傅君婥之下,只见其身材高大魁梧,双目中更是泛着一股似是能勾魂夺魄的邪光。而其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似是修炼某种邪功所致。
“你们这些鼠辈,看似本事不凡,居然是只会偷袭!你可知如惊动岸边宋阀船上之人,你们可还有何胜算?”
傅君婥虽然心惊,却仍然镇定地道。
“宋阀?哈哈哈,罗刹女,你是否魂儿都丢了,你且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那为首的男子大笑道。
傅君婥左右一看,心头更冷。原来刚刚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已离岸边很远了,现在即便大声喊叫,岸边宋阀船上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小爷自你上了宋阀船后,足足等了三天!待会儿擒下你,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小爷!”
那为首男子看似英雄,口中所言之语却句句下…流。
“尔等只需在一旁守护即可,看小爷亲自擒下她!”
为首的男子对周围几人吩咐道。
言罢,飞身腾空而起,如飞天将军一般猛扑向傅君婥,左掌含着阴风煞气一般,直取傅君婥肩头。
“好深厚的内家修为!只是邪气过重!”
傅君婥暗忖一声,‘御虚宝剑’疾速迎了上去。两股气劲交接,地面生生地被压出一个丈许宽的大坑。
“罗刹女果然名不虚传,再接小爷一招‘邪极破月’!”
男子收式后大喝一声,双掌齐发,猛劈出数道内气凝聚而成的轮状气团,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猛击向傅君婥。劲道威猛,异常霸道。
傅君婥运剑成盾,银光剑影绕身自守,犹如一颗巨大的棋子一般,尽拒数个气团于身外!旋即又如闪电般易守为攻,剑尖直取男子左目。
那男子应变奇速,扭腰避过,复又转体突进,直取傅君婥腰部空门!
阴邪绝伦的气劲扑面而来,傅君婥横掠急撤,但仍被阴冷的气劲擦过腰腹。
“嘿,以为接得了小爷六成功力的‘邪极破月’就很了不起吗?乖乖束手就擒吧!”
男子阴险地笑道。
“果然厉害,此人恐怕修为在我之上!到底是何来头?要速战速决!”
傅君婥暗忖。
想罢,傅君婥身形急速旋转,御虚宝剑更如龙卷风一般连环疾刺男子天灵,咽喉,心坎,腹部诸要|穴。似是要把男子刺为蜂窝一般才可誓罢甘休!
那男子气色凝重,闭目猛然一声大喝,护身内劲全数激起,仅靠阴厉的气劲就将傅君婥的攻势全部迫开,足可见其内力是多么的雄浑无比!
两人再度分开,傅君婥异常不好受,阴邪之气入体,一边要运功抵抗其侵入脏腑,一边还要应付眼前这修为高决的男子。
“轰!”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立在傅君婥与那男子中间,硬生生地将地面压出两个深坑!
元越泽到了!
“君婥,你怎么乱跑,出了事怎么办?”
元越泽似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眼前那几个人似的,只是语带责备地对傅君婥开口道。
傅君婥正欲开口答话,见元越泽身后那被无视的男子已经发动攻势,左手成掌刀,直刺元越泽咽喉而来!
“元公子,小心!”
傅君婥忙大喊一声。
元越泽觉察到身后一股凌厉无比又夹杂着阴寒之劲的气息向自己扑来,便也回过头,右掌凝起真气,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来人飞退两丈。
“你们可知犯了元某最大的忌讳会有何结果?”
元越泽淡淡地道,声音仿佛天外飘来的仙音一般虚无缥缈。
“姓元的,休得猖狂!弟兄们,一起上!”
那男子大喝道。
身后那八人同样急速上前,将元越泽围在中间。
“动手!”
那男子再喝一声,与八人齐扑上来。刹那间,漫天的拳,爪,指,掌,肘,如乌云一般扑向元越泽周身。
元越泽一声冷笑,左手之上泛起刚猛气劲,浑厚凝重。右手泛起阴柔气劲,如水一般随意柔韧。
双掌气力猛吐,宛如可以划破空间的两道拳劲扭曲空间,强行迫开八人,左手边的两人更是直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那男子见到一个回合就有伤亡,怒从心起,大喝道:“姓元的!接小爷一招‘邪星贯日’!”
右手化指剑,指中所携带的阴邪之劲更是雄浑,疾速前刺,如闪电般直取元越泽眉心而去。行至半空中的指剑骤化成漫天指影,铺天盖地往元越泽罩下去。
元越泽看也不看,对他这疾速变招根本不理会,左手成掌,挥掌疾劈。
“轰!”
漫天指影立时散去。妙若天成,没有丝毫斧凿的痕迹的一掌后,元越泽倏地弹起,化做一缕轻烟,对着依旧翻腾后退中的男子忽然击出一拳。
身边剩余的几人已回了一口气,眼见元越泽这一拳不但给人轻如绵絮的感觉,更似既带不起半点拳风,亦没半丝劲道。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