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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凯旋的消息之后,立刻带领亲兵北上接替了兄长的工作,当然,这其中交接的过程里,他也将这些日子来映蓝在宫里的事情跟兄长说了详细。
玄烨在知道映蓝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并不好过之后,原本就已经不安的心情,更添上一股忧虑,恨不得能立即飞回皇宫,好好地看看那个小东西是不是真的如皇弟所说的一样,在那次皇后推他下水之后病得几乎下不了床。
但是当他回到皇宫中时,却无法如心中所愿。
回来宫中三日,却在每一天下朝时徘徊在华韶宫外,除了询问暗探他今天过得好不好之外,不曾踏入宫门。
他不是怕映蓝不原谅自己,皇帝当久了连「怕」是什么样的情绪恐怕也不太晓得,他的却步是因为上次回来,他竟然只有匆匆在映蓝的宫里待了一晚上就离开,造成文武百官对他这个帝王的生活作息产生过度的关切,若是他此时此刻一回来皇宫,又表现出过度担心的模样,恐怕那些臣子又有什么样的借口可以去找映蓝的麻烦。
映蓝此时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可他好想看看他……
想起他总是温柔看着自己的容颜,不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只藤编的青鸟。
这青鸟,是他自己做的。
在战场的时候,等待进攻时机有时候是非常漫长难耐的日子,那时候他总是会看见自己身上被风吹得飞动的紫色飞鹰,想起那个细心为自己编织这飞鹰的人儿。
因此当他进攻到回封国的一个城镇,在那个城镇里发现有着类似紫花藤的深色藤蔓时,他不禁干了这种一点都不像个将领、不像个皇帝的傻事。
他自己一个人将那些藤蔓摘下,北国的天候干冷,没办法晒干这一些细藤,一开始他晒了两天就发现这些细藤开始发臭,而且软趴趴的触感有点恶心,让他懊恼了好一阵子。然后他想到了火堆,于是又将细藤放在火堆前烘干,虽然常常因为远近距离没控制好烧掉了不少的细藤,不过还是有一半是成功的。
就着那些成功的细藤,他不好意思去询问自己的部下有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东西,只好在身边找一些编织的物品自己拆开来研究。他的第一只青鸟,老实说连他自己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一只接着一只做下去,小小的青鸟形状终于越来越明显,从最简单地把双翼敛在身边,到和他胸前的飞鹰一样展翅飞翔。
想到这儿,他举起身上那一只紫色的飞鹰。相比之下,蓝儿的手工精巧多了,可是……
蓝色藤编的青乌因为体积小总是被风吹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的模样,好惹人爱怜,就像他的蓝儿一样。
所以他没再继续重新做更精细的鸟儿,这一只多像他的蓝儿,傻傻固执得让他心疼,希望蓝儿见到他手拙的成品,不要笑他才好。
心里想着,人就这么站在华韶宫外不太远的地方呆住。
古清忻站在华韶宫唯一可以越过围墙看见外头的阁楼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每一天都看着这一个犹豫不决的帝王在宫外徘徊,脸上除了冷笑之外,恐怕也找不到更多表情。
怕那些臣子有借口可以去找映蓝的麻烦的确是会让事情更复杂没错,这的确是为了映蓝好,但他是不是……忘记此时此刻映蓝最需要的是他的关心,这比什么都还要来得重要。
人啊,总是自己觉得为对方想了,却没想过何不直接询问对方他要的是什么那不是更好?
如果映蓝可以越早收到你手中的鸟儿,不就越提早一天得到快乐吗?
瞥眼,正想转身回到宫内,却瞧见另一个人影直直地往华韶宫的方向走来,没料到今天竟然又来了一个意外人物。
看来,事情也该有个解决了不是吗?
如风是一个人偷偷过来的,早在那天在新科宴上瞧见自家兄长仿佛在和一个高大的男子吵架时,他就想上前看看是不是他的幻觉,他那柔柔弱弱的哥哥怎么可能支持得了旅途的辛苦,来到这如此遥远的都城?
他还想问,在他走后不久,那笔送到家里来的大量财物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赚了够用的钱,却不回家?
然而所有的疑问,在那天映蓝被玄烨带走之后,身为新科无法任意走动的他,只能硬生生地埋在心里。
接着因为皇帝尚未归朝,他们这些新科就暂时由王爷安排在翰林书院做事,在书院做事的这一段期间,就算书院里的人再多自爱,免不了可以从来来往往的官人口中听见一些不该听的话,其中皇上迷上男宠的事最多人传闻,而这男宠乃来自于南迢的人民更令他讶异得无法自制。
从小,他就是家里头脑筋转得最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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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新科宴会上瞧见的哥哥,还有抓走哥哥的那一个高大男子身上所散发的尊贵气息,让他想否认那个一直隐藏的疑问都难。
而且,当他假装无意询问时,同事口中男妃的大名教他手足无措。
男宠来自南迢,名字就叫作映蓝。
映蓝,多么熟悉的字眼,他曾经在耳边听了十数年的名啊!
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身子骨孱弱面目倾国的哥哥,能那么快去换取到这么一大笔金钱的方式,除了把自己的尊严给卖了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
因此他着急,每天都想着要找机会去接近那通往后宫的门,只是翰林书院实在是相隔太远,他只能在心里想却没办法真正去做。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竟然有人想起了他同样来自南迢,还询问他,他跟那个映蓝妃子的年纪差不多,是不是有可能彼此认识?那个映蓝妃子他在村子里的时候有没见过?真的就像传言那样美得倾国倾城,足以让皇帝无法自拔吗?
他恨这些一再被提起的话题。
更恨哥哥让他陷入这种不得不用谎言来掩饰的境地。
就在他以为已经无计可施,快要被这一些闲言闲语逼得疯狂的时候,没想到皇上回来了,而且在回来之后一一接见了他们这些新科,他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把自己哥哥视为玩物的男子。
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会抖个不停,在他接见的那一天,这个高大威严的男子只问了他的名字,然后冷冷盯着自己,锐利双眼中的思绪根本就无法捉摸,不断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知道自己是映蓝的弟弟吗?
哥哥是不是有跟他提到过什么?
虽然满心疑惑,最后,陛下还是给了他一个可以上朝的五品大官,这该算是越阶了。如此恩赐的封赏他心里不但没有半分的感激,甚至无法控制的龌龊地在心里想着他能越阶得到高位,是不是因为哥哥的原因?
他那个从小到大看起来温驯无害的兄长,是不是也不过只是个会搬枕边风的男宠?
不管如何,能作官上朝,就有机会找到哥哥,朝廷离华韶宫并不算太远,就算被人发现,他也可以假装自己不过是个新人搞不清楚方向而已,皇城这么大,这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今日下朝,在跟其它人打过招呼假意有事留下之后,他立刻顺着人比较少的穿廊,快速地找到华韶宫的大门。
真大!
不愧是传说中最华丽的宫殿,早听说华韶宫里布置着许多他国进贡的礼品跟花草珍稀,当初是皇帝自己喜欢用来躲避闲人的清幽之地,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哥哥竟会成为它的主人。
过惯了穷苦的日子,如今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不晓得哥哥此时此刻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当如风进去华韶宫内的时候,才刚踏进门一步,立刻就被外头的侍卫给拦了下来,看那些侍卫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什么害虫一样时,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多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他能懂得这些侍卫的心里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前一阵子大家都有听闻当皇上回来之后,知道皇后曾经在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进了华韶宫,立刻就下了命令,禁止皇后这半年的时间参加任何盛宴,更不允许她擅自接见拜访其它妃子或是家人,这等于是变相的拘禁。
最惨的是亲手把哥哥给打落水池的那一个宫女,以下犯上在这皇宫里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大家都知道,就算皇后再如何请求也挽回不了那弱小的一条生命。
为了一个男宠不但拘禁了自己的皇后还杀了一个宫女,照理说应该立刻会有大臣出面说情或是劝谏,偏偏他们的皇上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在处罚这两个女人时用的都是最理所当然的理由,身为一国之母失仪,身为下人却以下犯上,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借机说项。
而华韶宫的侍卫自然也被处罚了,但因为毕竟是皇后,他们难以阻止,且皇上并未强制命令,最后只能庆幸逃了死罪。
所以现在凡是意图进去华韶宫内的人,都必须经过层层的关卡通报,如风最后在门口附近的石椅处等了近半个时辰,才得到可以进入探望的回报,可一路上一直有内侍跟在一旁监视,活像他是个贼一样。
那种感觉说多不好就有多不好。
想想他从小到大,以前日子穷归穷,但都是自己吃自己,甚少跟别人有什么争执。
如今到了皇城考上举人,别人对自己更是处处礼遇,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样被当成贼人般看待?最可笑的是,他今天不过是来看看他那个出卖自尊当男人身下玩物的亲哥哥……
华韶宫不但是整个皇城里最美的一个宫殿,占地面积也是属一属二的大,在绕过无数回廊之后,他终于进入了内殿瞧见正坐在床塌附近窗口边的哥哥。
以前他就知道哥哥是家里头最漂亮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南迢里最美的一个,但是毕竟他年纪小,家里又穷得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如今坐在窗口边望着外头景色的映蓝,除去了以往的一身粗糙布衣,一身洁白光滑的内衬外头披着水蓝光华的缎面外袍,外袍上点缀着的深蓝色藤花纹路看起来非常的精致;从窗口吹来的风,让一头黑夜般乌亮的发飞扬地在空中飘摇,青丝下的脸,还是和过去一样的美,或者该说更美十分,肤色白皙如雪晶莹如玉找不到半点的瑕疵,浓黑秀美的眉,浓长的睫底下是蔚蓝的眼,可以说是没有一处不好。
这样干净的美,神圣得教人几乎不敢直视。
如果不是心知肚明,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圣洁的人,却是一国之君的玩物。
一双深蓝眼瞳遥遥望着远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来到,额头上仍扎着白纱布,雪白的布条上隐隐可以瞧见红色的血迹。受伤都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难道到现在都还没好完全妈?
他知道以前哥哥的身体就是这样嬴弱不堪一触,可像现在这般脆弱得似乎随时会消失的模样,令他十分的讶异。
「哥哥!」他站在门口轻轻地喊,下意识地生怕一不小心吓到了他。
长长的眼睫眨了一下,生气终于回到那一双蔚蓝的眼中,映蓝浅浅粉色的双唇在确定来的人是谁之后,笑了。
「如风?」
柔美的脸庞先是一阵疑惑不安,但是在看到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已经是如此伟昂时,对他成长的欣慰掩盖住其它所有的思绪。
「如风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有人跟我说一声?看看我这模样都没整理一下,你一定看得很不习惯吧!我记得你最不喜欢看人家穿得邋遢了。」
坐在窗台边的身子很快地下来,快步地走到他的身旁,和过去一样干净的眼瞳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一点一点把他来回看得仔细,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又再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你真的长大了。」
「这什么话?我当然会长大。」你也不同了。
「说得也是。」
「你今天来要陪我喝喝茶吗?」
我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