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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事情总是会弄到床上去。
“尽量。”苏高阳开了口,把许百联耳畔的一点头发拔到耳後,一路从他的下巴处吻到了他的眼睛处。
许百联被他过於蛊惑人心的吻给吻得有些情迷,不禁喃喃地说:“到底有多少人想爬上你的床?”
这种能溺毙人的吻法,连他都觉得有一点沈迷。
“呵……”苏高阳扯了扯嘴角,又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皮,淡淡地说:“不多。”
许百联没再说话,闭上眼睛,脑袋无力地靠著苏高阳的胸膛,让高大的男人完全搂住自己。
“许百联……”苏高阳突然叫了他一声。
许百联睁开了眼。
“联联。”苏高阳又叫了他一声。
这下,许百联的眼睛张得比刚才稍大了一点,然後,他听到那大手在他小腹上游移著的苏高阳继续说著的声音,“下次不要在我面前对别人说你爱谁。”
说著,他提起了许百联的腰,把他压在了浴缸边上,一下就冲了进去。
招呼都没打一声,痛得许百联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的同时用牙齿死咬住了他的肩膀,直到咬出了血出来也没松口。
妈的,这个死男人,原来不是不在意,是在这等著他呢。
孙兵在楼上大阳台上喝了几瓶酒,正躺在地板上哼著莫斯科的月亮圆又亮,西瓜大又红的改编曲时,楼旁的感应灯亮了起,然後他兄弟就出现在了阳台上。
孙兵循声看了过去,上下打量了身上仅著了条军裤的苏高阳一遍,最後视线落在了上半身那大口子,现在还流著血渍的肩膀处,嘴里大大地“啧”了一声。
苏高阳没说话,走到他旁边,靠著墙壁坐下,拉开了瓶还带著水珠的啤酒喝了半瓶之後才说:“怎麽不去睡?”
“你家那位喊得楼顶都快要破了……”孙兵嘿嘿笑了一声,用手肘暧昧地推了推苏高阳伸在他面前的腿部,抬头看向靠坐著的苏高阳,“看起来,再牛B的音乐家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你搞得哭爸喊娘的。”
苏高阳屈起腿,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喝完,摸了摸还渗著血口的伤口,看了一下沾血的手指,又去开了另一瓶酒,回答孙兵说:“没那麽简单。”
“什麽简单不简单的,”孙兵不以为然,“阿方的女人够贞烈了吧,最後不是什麽都愿意为你干……”
“孙兵。”苏高阳敛了眉毛叫了他一声,阻止他再胡说八道下去。
孙兵从声音里听出了警告,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过倒是没接著把话说下去了。
“你啊,就是豔福不浅……这次连男的都搞了。”孙兵嘀咕著,拿过苏高阳手中的酒,坐起了身体一口喝了完,“我说,你是怎麽跟他搞上的?”
苏高阳没说,只是踢了踢孙兵,“下去睡吧。”
实在也很累了的孙兵一跃而起,漫不经心捡了椅子上的衣服穿上,问:“你呢?”
“我抽根烟再下去。”苏高阳把身体往旁边缩了点,隐在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得,你也早点睡,回头也别弄这次的报告了,交给索一吧……”孙兵关心完兄弟,就下了楼找他的房间睡去了。
苏高阳在楼上抽了几根烟,又喝了几瓶酒才下了楼,到了房里,看著那睡在他的床上侧躺著抱著枕头沈睡青年,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场心动来得突然,更是来得糟糕。
他完全没在这个人的眼里看到一点对自己的感情……而他却觉得自己有些深陷了。
他喜欢他……喜欢他在父母面前带著些稚气的举动,喜欢他在人群背後的淡然自如,喜欢他在朋友面前的无拘无束,,喜欢他弹琴时的自得其乐,也喜欢他看穿一切觉得什麽都没意思的眼神……甚至,他还有点喜欢他对自己的不以为然。
这麽多的喜欢,而他看起来确实是不喜欢自己,真是糟糕透了……苏高阳有些头疼地在旁边倒了下来,把手中未点的烟含在嘴里,想著明天要帮兔崽子们安排些什麽样的训练量岔开心思试图睡过去。
可是,当身边的人动了动身体时,他的眼神还是不如自主地看了过去……
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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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兵醒来见到了许百联,那人蜷著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上用一种他看不懂的速度在快速地动著,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孙兵最後盯著手指都屏住了呼吸,直到苏高阳从背後轻轻地拍了他一掌。
孙後回过神,回头看苏高阳一眼,舒了口长气,说:“难怪……”
他本来说难怪许百联不在国内开太多演奏会,不是指法拙劣恐怕是技艺过於高超……以至於都不屑弹给附庸风雅的人听了。
据说年前的新年演奏会因为有人财大气粗一口气包了所有VIP,而这人根本不干,赔了主办方的钱也没出来动一根指头。外界後来有言论说他的名气根本就是他爸花钱在国外买来的头衔,原本以前的钢琴神童的名声也大打了折扣。
如今一看,恐怕是眼前这个自得其乐的人根本不想声名在外吧。
许百联刚把一小节的曲谱给消化完,抬头又见著了门边的俩人……这两个人是不是太爱站门边了?部队站岗留下来的毛病?
他挑了下眉,把旁边从书房拿出来的堆著俄文原文书收拾了一下,把沙发收拾成一片空地出来,抬头还是见著那两个人没动,不禁好奇地问:“怎麽不进来?”
“不打扰?”孙兵往前伸了下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猛地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正的艺术家,还是才华横溢得不行的那种,突然之间不由得带点尊重了起来。
“没事。”许百联看了他两眼,笑了起来,这孙兵其实也挺有趣的,昨个儿见时吊儿郎当的,眼里戏谑不止,现在这态度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还让他给转得挺真诚的。
孙兵嘿嘿笑著摸著头走了进来,身後的苏高阳则淡淡地开了口,“要吃什麽?”
“随便就好。”孙兵下意识回道,随即反应过来他那老战友问的不是他,问的恐怕是眼前这宝贝疙瘩。
“不用了……”许百联这时漫不经心地整理著收好的书,头都没抬随口说:“我要走,等会有人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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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高阳听了,沈默了几秒,又问:“什麽时间?”
“嗯……”许百联没在意地沈吟了一声,一页一页宝贝样地翻著手边的曲谱,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过半个小时吧,我朋友可能在路上。”
他说完,苏高阳就走了进来。
孙兵踢他一脚,他饿得够呛,脾气也不太好,“高阳,我可饿了,你最好现在去买菜……”
这人刚还说要出去买点新鲜的鸡鸭回来做大餐,看这阵式,是不打算去了。
“我去下点面条。”苏高阳站没抬头的许百联身边,看了眼孙兵。
“大餐呢?”孙兵瞪眼。
“你要吃点吗?”苏高阳弯了腰,凑到许百联身边吻了下他的耳朵,完全不管孙兵在一旁看著。
许百联也没在意,他在国外呆了太多年,搂搂抱抱表达亲密爱意的举动早就习惯得不行,一时之间也没觉得苏高阳的举动有多亲腻,自顾自的收拾著他接下来要做的一些功课,把它们全部都存入IPAD里。
苏高阳把面条刚下了锅,门外就响了喇叭声。
然後传来一阵往外走去的脚步声,他也跟了出去,见到许百联把背著的包放到一个眼睛带著笑意,脸上更是有著难以言喻吸引力的青年手里,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後那青年就把眼睛看向了站在门边的他。
“苏高阳先生?”那人牵著许百联的手走近,亲密得不行。
苏高阳不动声色,淡然地点了下头。
“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们家百联……”青年说得诚恳,态度和善得让人如沐春风。
苏高阳如果不是在别的渠道里知道这人是谁,也会很轻易对这人心存好感,只是,这人不是一般的人,是那个用密不透风的手段迅速敛财的商业巨子的伴侣。
并且,他说许百联是他家的……苏高阳看著一旁乖巧让人牵著的许百联,眼睛动了动,最後,不客气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他还没吃饭,吃过再走吧。”苏高阳开了口,把门全打了开让人进去。
“不了,我带他回去吃,朋友们都在等著我们呢……打扰多时,真是麻烦了。”夏时季客气地笑著,用言语很轻易地把他与许百联的距离能拉得多远就有多远。
苏高阳看向昨晚在他身下哭得像是一汪春水的许百联,只见这个人咬著嘴唇调皮地靠在夏时季的背上小声地讲著刚接著的电话,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态度有多轻忽就有多轻忽。
许百联上了车之後还在跟那边的邓顺在讲著他们家的新生的那窝小狗要取什麽名,见夏时季开了车,忙说:“回我家把大陆给接上。”
夏时季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等他说完电话,问许百联:“你把他给上了?”
许百联撇嘴:“是他上的我,好不?”
说著,倍感自己的腰酸疼不已地移了移背,见夏时季还笑著,不由说:“笑什麽?”
“我看他对你兴趣挺大。”
“那关我什麽事?”许百联纳闷,喜欢他的人不多但也有那麽几个,他要是喜欢他的他都去喜欢,他忙得过来麽他?
“是,是不关你的事……”车子行进了好长一段距离,夏时季才敛了脸上笑意,脸上一片沈静,“苏家上面那头是有点想对你爸动手,目前弄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他们要怎麽办……”
许百联征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我爸干净得很。”除了商会在背後支持之外,他父亲无非是对权利野心过大,不贪不抢也不草菅人命,他以为以清廉持世的苏派容得下他这半路插队的父亲,可没想到,外来的就是外来的,没有了利用价值後,总是会被猜忌夺权。
“不知道他们怎麽操纵,你放心,你爸不会挨打……”夏时季笑了笑,“这里容不下他,总有地方容得下他。”
“我爸跟你们接头了?”许百联苦涩地笑了出来,以往在夏时季面前的天真神色也收拢了很多,露出了与之年纪相符的成熟。
“正在谈……”前面堵车,夏时季踩了刹车之後接著说,“这不是你的事,我们来处理就好。”
许百联抿了嘴,久久才“嗯”了一声。
他是真的不想插手……一旦进入了进去,他爸是不许他脱身的。
他爸的名利场,他至始至终都不敢兴趣……
带著大陆又回了一趟春夏镇,在夏时季被追人回家的李昱泊夹在腋下甩到直升机里时,喝多了的许百联也一踉一跄地领著大陆上了去……大陆是见过世面的狗,机翼妖魔化了一般的呼呼转动声也没让它眨下眼,跳进机里面还叼著毛毯往一进椅子里面就闭眼睛睡觉的许百联身上盖,然後就乖顺地窝在了他身边,跟著睡了起来。
直升机是在城外夏时季他们家停下的,许百联还没睡饱,下机时差点还摔倒,不过在找房间睡去之前还是摸到了厨房给大陆倒了点牛奶,又从冰箱里扒拉了点骨头跟肉汤给它吃饱这才领著它上楼晃晃悠悠地去睡觉。
睡到下午接到他爸的电话让他回去,就跟夏时季要了车开了回去,开到半路才想起这车还是别开进他们那小区的好,又把车停夏家的公司里去了,临时打了出租车回去。
他带著大陆,司机差一点拒载。
许百联回到家又出了一身汗,心情有点不好,谢文慧见他脸色也只是轻声地问了句这几天有没有练琴。
一问,许百联心情更有点不好了起来……尽管当初很讨厌一天到晚老是练琴不可,但这几天他连琴都没碰,心情更是糟糕,回到这幢房子,尽管隔音还成,能练个一两个小时,但练久了,不管他弹得如何,练得久了还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