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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明打开了窗户,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明媚动人。少年闲着没事做,又拿起抹布擦窗擦桌子,把张文礼他们送的鲜花摆了出来,不一会儿,病房里看着十分干净清爽。
文小明坐下来还没休息几分钟,又听到凌飞墨叫他——
“喂,我想吃苹果了,帮我削苹果……”
少年无奈地瞪了凌飞墨一眼,只能拿起水果刀,给水果削皮。从小到大,文小明没吃过几次苹果,吃苹果也是连皮直接咬,哪来那么多的讲究。这是他第一次给苹果削皮,做惯家务的少年削了两圈皮后,立刻找到了技巧,削出的苹果皮完整均匀。
文小明把苹果递给大少爷,却没料到凌飞墨说:“苹果放在果盘里,你再给我剥根香蕉!”
文小明看凌飞墨的眼神就像带了两把刀子,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道:“你是故意的吧!”
“嗯!”大少爷毫不避嫌,指着果盘里的香蕉,一付你奈我何的表情。
性格火辣的文小明忍无可忍,恨不得把刚削完皮的苹果拍在凌飞墨脸上。
大少爷瞟了眼文小明即将炸毛的样子,神情悠闲地道:“给咱们村修路的款项,还差三分之一没有到帐,我的病要快点好起来,那路才能早点修好!”
文小明听到大少爷话中的无赖与威胁,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地剥香蕉。
“一根不够,再剥一根!”
“还是不够……”
“再来一根!”
一盘无辜的香蕉全被剥完了皮,凌飞墨这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两寸厚的书,惬意地躺在床上,认真翻起书来。
之前削完皮的苹果已经被空气氧化成红色,乳黄色的香蕉散发出浓郁诱人的甜味。
文小明肚子咕噜一响,凌飞墨挑了挑邪气的眼睛,装作没有听见,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文小明抬眼,悄悄看了眼那本书的书名,好像是本英文书籍,由于词汇有限,他只认得几个类似之类的单词——凌飞墨看的书竟然是全英文的,这对靠死记硬背来保持英文成绩中游的文小明简直就是沉重的一击。
一个小时飞快的过去了,凌飞墨早就发觉少年眼中的崇拜与敬佩,缓缓道:“喂,我腿酸的难受,过来帮我捏捏!”
这次,文小明没有露出一丝不满或不情愿,卖力地给凌飞墨捏起了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傍晚,一个穿了德胜酒楼工作服的男子拿了两个食盒,恭敬地走进凌飞墨的病房。晚饭是陈荣光给凌飞墨订的,文小明打开食盒盖子,里面全部都是鲍鱼鱼翅等高级食材做成的食物。
凌飞墨随意地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只是用淡然的口吻安排让那个男子把食盒放下。
他突然因肠胃不适而住院,凌飞墨心中多少怀疑他和陈荣光的那几次饭局。
凌飞墨高中毕业就被母亲带去国外玩了一个多月,换了不少水土,都没得过肠胃不适的病!
“给你盛碗汤?”文小明拿起汤匙,问凌飞墨。
“不要了,放在那里吧!我不饿?”
文小明没有多嘴问原因,又道:“那你饿不饿?”
凌飞墨摇头,一言不发地翻着手中的书,心事重重。
周梓燃提前到达漳兰县,他突然生病住院,这些事情他虽然没有告诉费秘书,但费秘书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
之后的棋该如何下,凌飞墨想了一遍又一遍,只能把最初精心策划的计划稍微作了调整。
因为申请历史史城,上面派的调研员还没有离开漳兰,那么程启与张学全肯定还得为这事再操心一阵子。这段空白期,他原本只打算集中精力来搞定负责矿产部门的那个老头子,却没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却患病住院了。
就跟人为似的,故意与他作对!
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凌飞墨挑了挑眉,啪的一声合起手中的书,对文小明道:“喂,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唉?”文小明疑惑地看着凌大少。
“我现在又饿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下去走走吧!”
拥挤嘈杂的食堂里,随处可见穿了病服的病人用餐,食堂不通风,傍晚正值最闷热的时候。
看到环境极差的食堂,凌飞墨瞬间又没了胃口,文小明看出凌飞墨的心思,“你房间里还有两个食盒!?”
凌飞墨想了想,食堂的饭菜很多人都在吃,肯定不会出问题,比吃独食更能让他放心,“算了,就在这里吃吧,你去帮我买碗粥!”
文小明拿着一个新买的饭盒,买了一碗白粥和几道小菜,凌飞墨或许是真的饿了,皱眉吃了几小口后,便没有再挑剔,吃完了全部的东西。
“喂,你怎么不吃?”凌飞墨拿出一张钱,递给文小明:“去买些吃的吧!”
文小明感激地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我过会回表哥家吃!”
“谁允许你回去了?”凌飞墨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声道。
“晚上你自己休息就好了,我为什么还要陪你?”文小明反驳,大少爷难伺候,文小明回表哥家还要帮表嫂带孩子。
“医院有空床位,你晚上就留在这里,这钱你拿着,过会再去帮我买些洗漱用品!”
“我不要!我要回去。”文小明白天已经被凌飞墨折磨的够惨了,先是给凌飞墨捏腿,捏了半小时的腿后,又给凌飞墨捶腰,捶完腰后又给凌飞墨讲漳兰本地的方言与风俗,讲到嗓子快哑的时候又被护士安排去药房取药,而这个过程,最让人可气的是,凌少爷始终都手不离书,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文小明。
他就像个被耍的猴儿,如果不是村长再三交代,文小明早就回砖厂打工赚钱!
“别像个娘们儿婆婆妈妈,让你睡就睡,村长给你交代的你都忘了吗?”
文小明恨恨地看着凌飞墨俊美的面容,气的牙痒。
凌飞墨无赖地说:“晚上给我作伴,再多嘴,我就给你们村长告状。”
“……”
凌飞墨先行回了病房,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病房前,来人正是周梓燃。
“药吃了没?”周梓燃关切地问。
“还没,过回儿吃!”
周梓燃给凌飞墨倒了杯水,放在凌飞墨身边的柜子上,“水凉了就快吃药吧!你要早点出院。”
“嗯,我住院的事没告诉给我爸,不过他估计已经听到消息了!”
周梓燃指了指一垃圾筒里的苹果皮与香蕉皮,“你肠胃不好,还吃这么多生冷?”
凌飞墨看了眼垃圾筒,立刻想起文小明闷闷不乐地剥香蕉皮,那眼中的怒火,似乎正在剥的是自己的皮,嘴角不自觉轻扬。
“飞墨,你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
“哦,一个蠢蛋!”
“蠢蛋?”听到这个有点亲昵意味的词语,周梓燃语气有点吃味,“不会是你看上的小孩吧!”
凌飞墨撇嘴,“漳兰这地方民风保守,我怎么敢乱搞,再说这穷乡僻壤的没一个我看上的!”
周梓燃一想起自己已经拒绝了凌飞墨,那凌飞墨找谁做情人都合情合理,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凌飞墨的情感呢?
凌飞墨敏感地捕捉到周梓燃的异样,道:“小燃,你别多想!在我心中,你还是那个最特别的。”
周梓燃脸色一僵,怔怔地看着凌飞墨。
凌飞墨温柔地摸着周梓燃细腻的发丝,气氛逐渐升温,凌飞墨欲顺势作吻,却被周梓燃用手拒绝。
“算了,飞墨,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被拒绝的凌飞墨倒也不生气,噗嗤一声笑,佯装开心:“我逗你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
周梓燃尴尬地别过眼睛,一双清亮妖气的眼睛半合,浓浓的睫毛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菱形的唇色泽饱满,看的凌飞墨心里酥麻酥麻的。
他走到窗边,俯身看着楼下的人与景,刚好瞥见文小明在扶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男子走路。
虽然距离间隔较远,但凌飞墨却还是感受到少年“小心谨慎”的动作,有闲时间陪断了腿的病人瞎逛,也不愿意在病房里陪他……文小明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去挑三拣四。
打开抽屉,拿出两包盐渍瓜子,凌飞墨不怀好意地淡淡一笑。
“飞墨,那你先休息,我回宾馆了,明天再来看你!”周梓燃道。
凌飞墨叫住周梓燃,叮嘱道:“小燃,路上小心!”
“记着,在别人的地盘,一切要谨慎!”凌飞墨再次提醒。
文小明磨磨蹭蹭地在楼下呆了好久,陪那个摔断腿的大哥做复健、帮大娘哄生病的孙子、帮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搬东西、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聊起家常……
凌飞墨双臂环抱,站在窗户边,脸色越来越黑!
夕阳西沉,将半边天空染成了胭脂色,黄昏的漳兰景色安宁美丽。
文小明打开门,给凌飞墨提了一壶泡脚用的热水。
文小明一言不发,又把吃完饭的餐盒刷洗干净。
“喂,怎么下去那么久?”忍了很久,凌飞墨忍不住问。
“你现在的身份还不清楚吗?你们村长交代的你都忘了吗,一切按我的心意来,你还记着那句话吗?”
文小明听着凌飞墨傲慢无理的话,气的小声嘟囔一句:“我又不是你的狗!”
说完句话,文小明鼓起勇气,声音拔高,“凌飞墨,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下午我给你剥的香蕉你一根都没有吃,全让我扔垃圾筒里了!给你按摩时,你一会嫌弃力道太重,一会又嫌弃力道太轻!我文小明又不欠你的,如果不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找这口气受吗?”
看到文小明伶牙俐齿与自己抬杠,凌飞墨幽幽地说:“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你试一试,你今晚回去后,你看我会不会再帮你们这群不懂感恩的文家人?”
“你……”文小明被凌飞墨的话噎着了。确实,凌飞墨现在是村子的大恩人,村长已经找人打磨了一块纪念石碑,纪念碑就伫立村头前,警世文家后人不能忘了凌飞墨。
大恩人说东就东,说西就是西,当自己当成猴耍,也只能在心里忍着!
文小明把嘴边的话咽在肚子里,恨恨地欲走开。
凌飞墨懒懒地道,“小明,帮我倒热水去?我要泡个脚!”
文小明又乖乖拿了个新的塑料盆,调好水温,放在凌飞墨脚边。
“帮我捏捏脚!”凌少爷抬起脚。
看到文小明双眼冒火地瞪着自己,凌少爷轻咳一声,反问:“难道还要让我再重复刚才的话?”
文小明有气不能发,只能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凌飞墨脚边,给大少爷捏起了脚。
宽大有力的脚骨,匀称性感的脚踝,与文小明长满了茧子的粗糙双脚不同,凌少爷的脚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惯的。
“那个地方,用点劲儿,对,对,保持这个力度!”
凌飞墨享受地闭起眼睛,而文小明的心情越来越差了。
“对了,那里有两包盐渍瓜子,过会帮我剥开,别用牙咬!”
文小明把洗脚盆的毛巾捞起,啪的一下,扔在凌少爷脸上……
结果可想而知,凌飞墨又把文小明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才放文小明去隔壁房间的空床位上睡觉。
翌日,凌飞墨的主治医生来病房查房,凌飞墨问起自己的病情,提出出院的要求。
医生放下手中的听诊器,“凌少爷,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过会我会让护士给你挂盐水!”
“我现在感觉挺好,你给我开些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