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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爷用拇指指腹摸着唇,眼中流露出的邪气与漠然,代表他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文小明又骂了声流氓,便匆匆忙忙地跑到卫生间里漱口,极力忽略被咬嘴巴时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
晚饭是周梓燃亲自带过来的,是凌飞墨最爱喝的翅肚羹。
“我找酒店里主厨煲的,尝过味道还算可以,当然比不上龙城的祥瑞斋,但食材是我找人是从市里买的,新鲜着呢,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凌飞墨露出迷人一笑,“你有心了。不管味道好与不好,我都会喝完!”
周梓燃包容地微微一笑,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眼凌飞墨,正欲开口。
凌少爷伸出修长的手指,做出禁声的动作。
周梓燃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帮凌飞墨盛了碗煲得鲜美浓郁的翅肚羹。
喜欢同性,在民风保守的漳兰可是见不得光的丑事,文小明是上过生物课的读书人,知道个别人天生异类,凌飞墨,他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兔儿爷吗?
文小明从食堂走出,手里捧着一个保温饭盒,在住院部楼下徘徊好久,发生刚才那种尴尬难堪的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凌飞墨。
逃避不是办法,这二字不包括在少年的字典中!文小明牙一咬,心一横,手中捏着一把冷汗,拿着饭盒冲上楼。
尽管对凌飞墨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悦,但文小明不是白痴,亲嘴那种亲密的事怎么能说发生、就随便发生呢?
转眼就走到住院部最高层的高级病房区,该面对的还得面对,文小明深吸一口气定神,暂时抛开困扰他的烦恼,推门走进病房。
“味道如何?”周梓燃问,声音如细腻的春风,普通话比凌飞墨更字正腔圆。
“还好!”凌少爷斯条慢理地吃着翅肚羹,笑着说:“摇山石矿的事,你那里进展如何?”
周梓燃淡然一笑,道:“能如何呢?几个关键部门的官员一致青睐你,我这次只怕空手而归!”
“别谦虚了,你爸他们舍得拱手相让吗?这事迟早会惊动上面,等上面把红头文件批下来,省里估计又掀起一场不平静的风波……”凌飞墨笑道。
“他们当然不舍得!”周梓燃起身漫步在病房里,“况且,那些人什么时候安份过,派系斗争从来就没停止过……你建一个省内最大的保税区,他就搞一个海外华侨的招商引资,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事事计较,毕竟这些事真正落实后,最终受益的也是大众,刺激地方的发展,大家脸上有光,何乐不为呢……”
只不过,在这场利益与权力的斗争中,有人会越爬越远越爬越高,有人则是个可怜的炮灰,哪一秒栽倒全是未知!
“小燃,这是利益的较量与抗衡,必然有惨败到底的一方,既然你选择继续呆在漳兰,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是不会回去的吧?!”凌飞墨缓缓道。
“当然,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就算我留在漳兰,你也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吧!”
凌飞墨笑了笑,目光却紧紧缠绕气质清冷的白衣男子!
走进病房,文小明就看到凌飞墨与一个清冷俊雅的青年说说笑笑,两人都长的都一表人才,美男谈笑的画面和谐温馨,凌少爷手中则捧着一碗乳白色的食物,病房飘散着一股股食物鲜美的香味。
“这是食堂打的饭,”文小明低着头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但是上面已经摆放了一个高档精美的保温饭盒。
“这份饭你拿下去吃吧!”对于文小明打扰他和周梓燃的谈笑,凌少爷脸上闪过几丝不爽。
“咦?”文小明抬头,疑惑地问。
“我朋友给我送了晚饭,你去吃吧,不吃就倒了!”
文小明心里有种莫名的委屈感,食堂的灶坏了,他在食堂里排队排了近半小时,才打到一份可口的晚饭。虽然照顾生病的凌少爷是他理所应当的事,但当他看到大少爷冷淡疏远的表情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明明咬他嘴巴时还是另一副样子,说变脸就变脸,他始终摸不透大少爷的心思……
“呵呵,墨,这是这两天在照顾你的小青年?”
“听张文礼说,你都不要医院专业的看护!吃饭的问题也在食堂解决,真奇怪啊!”
周梓燃不急不慢地走到瘦小的少年旁边,友善地伸出右手,温和地笑道:“你好,我叫周梓燃,和墨一样,来自龙城!”
“你,你好……我叫文小明!”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对方彬彬有礼的态度,让文小明有些局促不安地笑了笑。
与凌少爷时而休闲花哨、时而严肃冷酷的穿衣风格不同,周梓燃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也总能将白色穿出清高飘逸的极致韵味,周少爷的身上就好似会发出耀眼的光芒,紧紧吸引他人的眼球,视线一旦粘在他身上就舍不得放开了。
再对比文小明,他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只不过他的白色衬衣款式老气,颜色陈旧,上面还爬着两排细细密密的针脚。
凌飞墨冷眼看了眼脸色窘迫的少年,默默给少年一个四字评价——丢人现眼。
文小明红着脸,低头看到周梓燃纤细白皙的右手,正大方地作出握手的姿势。他有点不好意思伸出自己长满老茧的右手,情绪紧张,小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没洗手!”
周梓燃没有表现不悦,倒是温婉一笑,没说什么,转身欲给凌飞墨盛第三碗翅肚羹。
“小燃——”凌飞墨皱眉叫着周梓燃的名字,“已经吃了两碗,吃不下了……”
“好吧,剩下的你的可以当夜宵吃。我现在要回去了……”
“这么快?”凌飞墨道,语气中饱含不舍。
“您再坐坐吧,我去,我去洗水果!”文小明主动接过喝完汤的右碗,很明显,周梓燃是凌飞墨的好友,文小明希望两人能再多相处一会,聊聊天谈谈心,对凌飞墨恢复健康也有益无害。
“不用了,墨,你好好休息,有事我们直接电话联系!”周梓燃道。
“喂,帮我穿鞋!”凌飞墨突然起身,坐在病床边,“我要送送小燃!”
周梓燃好笑道:“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
“刚吃完,还是要活动活动消食!”凌飞墨看了眼傻呆的少年,语气抬高道:“还没听到吗?我要穿那双蓝色的运动鞋,快给我拿过来……”
文小明连声点头,迅速地给凌飞墨拿过那双款式个性的蓝色运动鞋。
周梓燃看着二人主仆模式的互动,笑了笑,对文小明歉意地说:“小明,你别介意,墨就是这种大少爷脾气,被惯坏的,难伺候……”
“得了吧,你不大少爷的话,那就过来来帮我穿个鞋?我病人嘛,肠胃那里还疼,不能弯腰……”
凌飞墨一边油嘴滑舌,一边穿好鞋跳下床,拉着周梓燃说说笑笑的走出病房。
直到两个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文小明才回到病房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认真踏实地做着他份内的事。
第一次见到凌飞墨用这么温柔的态度对待一个人,虽然嘴里耍着贫,但眼中充满的宠溺与温暖,还是毫无保留地全部溢出,浓烈而执着!
房间里空荡荡的,高级食材残留的特殊甜香,掺杂着几丝凌飞墨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文小明深吸一口气,病房里全是温暖动人的落日余晖,他的心中却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第二天,凌飞墨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张文礼打电话劝阻一番,凌飞墨最终还是出院了。大半个月过去,项目还是没有进展,时间不够用,只要红头文件一经公示,他就没有继续呆在漳兰县的理由。再这么在医院里耗下去,他前期付出的心血将成为白费。
凌家人想吃漳兰的资源,自然要打点好该地有权有势的人,比如陈张两家。
地方保护主义在各地都存在,在漳兰这片传统保守的土气上更是明显,就算地方领导平时习惯了鱼肉百姓,但只要有外人进入这方领土,他们多少都会齐心协力,不会心甘情愿地让外人瓜分属于本土的财物,哪怕一根针一条线。
项目没有大突破,不排除陈张两家一致的刁难与排挤。
凌飞墨又去拜访了一次国土局分管漳兰资源的副局长管航,但是,无论凌飞墨是利益诱惑或是威胁恐吓,头发花白的老头怎么也不肯在文书上签字。
凌飞墨想直接去找陈启,由陈启出公函,毕竟陈启是漳兰政务的一把手,有威严的发言权。但现在陈启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他没有十足把握判断出陈启父子是敌是友,最重要的是,费秘书给他提供的资料里,陈管二人的关系十分恶劣。
凌飞墨认真地浏览费秘书给他的资料,脸色愈演愈青。
管航,年纪五十八,还有五年退休,十几年前,他曾经与当时还是漳兰组织部部长的程启发过矛盾与过节。常理来讲,两个人身处不同的部门,绝对不会产生矛盾冲突。凌飞墨心中疑惑,用笔勾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后,继续往下看。
管航曾是中国地质大学毕业的硕士高才生,年轻时曾经在省城地质所呆过五年。在研究所里,管航性格孤僻清高,不少人看不惯他的穷酸书生味。后来,他以支援家乡建设的名义被调动到漳兰县。
但是,管航在家乡再次遭到当地利益团体的排挤与憎恨。管航是正儿巴经的读书人,为人正直,学术功底扎实,一直以“两袖清风”为最高信仰,对挖社会主义脚角、薅社会主义羊毛这类事情,管航简直恨之入骨。在一次资金过百万的政府公开征地的项目里,管航作为项目组成员,竟然向市级监察部门举报了这个项目的组长——陈启仕途上的恩师,理由则是简简单单的几字——劳财伤民、贪赃枉法。
市级监察部门不受理,管航又举报到省级,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取证,陈启的恩师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但名誉与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损毁,最终没有被提拔上去。陈启一伙人怀恨在心,孤立本来就人缘极差的管航,多次使计给管航“穿小鞋”。
盛夏午后,窗外的知了畅鸣,凌飞墨看着手中的资料,淡淡一笑,文小明的性格倒挺像管老头的。
让管航与陈启间的茅盾仇怨彻底激化的事件,在旁观人眼中看着狗血又好笑——有妻有儿的陈启与管航的儿媳竟然勾搭在一起了!
管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当地一家国有纺织厂里做了会计,与同厂的纺织女工静芳结为夫妇。国家改革经济体制后,各地的国有企业成批倒闭。由于经营效益十分差,漳兰的纺织厂也无法幸免,纺织厂被迫遣散大批织工。
分管全县经济民生的陈启副县长刚好担任纺织厂的名誉厂长,管航的大儿子也就成了厂里第一个下岗的职工。
静芳虽然是个农村姑娘,但天生丽质、心思精明,本想着丈夫和公公都是吃“皇粮”的人,家中条件自然比常人优越。可是在她嫁到管家三年里,婆婆得了脑溢血,家中的储蓄全部花光,连公家分配的房子也抵押给了高利贷,当家里穷的连做饭用的米油都买不起时,她的心也在慢慢的绝望……
丈夫下岗的两个月后,静芳提出离婚要求。离婚协议签完的当天,就有人在街上看到静芳挽着年龄能做她父亲的陈启的胳膊,动作亲昵娇羞……
一个机关单位的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