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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明听闻,身体一愣,却一脸坚定地说:“我一定会还你的!”
“真的吗?”凌飞墨无声地笑了笑,“那到时候可别反悔!”
“凌飞墨,你是好人,我不会反悔的!”
凌少爷轻松地走出茶水间,心里十分舒畅,脸上挂出的迷人笑意快要把执勤的小护士迷昏。就在刚才,天性风流的凌少爷就做出决定——文小明这块看起来实在不错的小野味,他真的很想尝尝,那究竟是什么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凌飞墨豪爽地拿出钱包去给两小孩办住院手续,不到十分钟,当凌少爷一脸不耐烦地把医院开具的凭证收据扔到文小明怀中时,文小明感激地一眼泪光,充满了感激之情——
凌飞墨,其实也不坏……
手术结束后,急诊科的刘主任走出急症室,文小明立马快步走向医生,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向医生咨询小孩的情况。
刘主任板着严肃的脸孔,“你是那两个车祸小孩的家属?你知不知道他们营养严重不良,被车撞的伤幸好只是表面,缝了几针而已,没伤到内脏,只要好好修养半个月,就能恢复。只不过后期的调养你要你们多用点心,虽然是聋哑儿童,但好歹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刘主任以为小孩的家属平时虐待小孩,才导致两个小孩身体底子虚弱不堪。
文小明没有多解释,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醒来?”
“一时半会可能还醒不过来,我已经给他们挂了葡萄糖,不出意外,半夜麻药一过,他们就会清醒意识。”
文小明紧张的情绪终于能舒缓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坐在长椅上的凌飞墨,开心地露出笑脸。
凌飞墨看到乡巴佬有点白痴的笑容,嗤笑着骂了声笨蛋!
文小明拿着字迹龙飞凤舞的医药单,去药房拿小孩口服的药。
凌飞墨一人无聊地玩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一抬眼却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医院,老人混浊的眼中流着眼泪,嘶哑着嗓子直喊我的孙子,我的虎虎……
老人的样子狼狈可怜,急症室的病人护士纷纷打量他!
凌飞墨眯起眼,这一个一脸急切的老头不正是管航吗?
孙子,虎虎,凌飞墨心中飞速窜出一个念头,那两个聋哑小孩不会就是管老头的孙子吧?!
凌飞墨隐隐约约记得,他曾在老头家墙上看到过一张照片,老头表情慈祥,抱着一对虎头虎头的婴儿,笑的嘴都合不拢!
天助我也!凌飞墨突然觉得自己帮文小明救小孩的举动的这步棋走对了,放下交叉的长腿,利落地起身,收起一秒前的无所谓与不耐烦,变了人似的,表情凝重地大步走到老头面前。
“管局,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你有什么急事吗?”
管航气喘吁吁地说,“小孩,小孩,刚才有人两个青年抱着小孩来了急症室……”
“真的吗?不会这么凑巧吧,我刚才把两个小孩送到急诊室里……”
管航听闻,激动地哽咽出声,“那两个小孩不会……不会说话吧?”
“……嗯,”凌飞墨犹疑地点点头,“他们刚做完急症手术,生命没有危险,我朋友给虎虎去拿药了……”
老人颤抖着身体,情绪慢慢平静,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噗通一声,毫不顾忌形象地跪在地上,表情沮丧,嘴中小声呢喃道:“老天爷,我倒底造了什么孽……”
凌飞墨也一脸悲痛,小声道:“孩子们脱离危险就是万事大吉,管局,晚辈下午在你们家属楼路边发现那对小孩……”
管航掩饰不住心中的悲恸,一巴掌用力打到自己脸上,情绪又变的激动,语无伦次地道:“我管航这个造孽的,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天爷的,老天爷这辈子要这么玩我啊……啊……老天爷,你告诉我啊,我造的孽和孩子有什么关系的,你们这样折腾两个没爹没娘的娃娃,还不如要我这个老不死的命……”
儿媳妇与儿子离婚后,就再没有回家看过大虎、二虎。他唯一的儿子因为下岗丢了工作,便外出去龙城的建筑工地上打工,却不幸遭遇事故,一条胳膊活生生被水泥块压断了!……
一对孙子三岁时,因为一场七天七夜的持续高烧变成了哑巴与聋子,当时管航却因公事出差……
历经风霜的老脸上,皱纹纵横,可怜的老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敢放大嗓门哭喊,只能把悲伤憋在胸腔中发酵。
看到老人凄惨绝望的模样,凌飞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拉起跪在地上、衣着简朴的老头子。
“管局,别这样,医院有熟人呢……”
管航挣脱凌飞墨的手,大笑道:“呵呵,我兢兢业业一辈子,不求升官发财,就想给老百姓做点实事,然后一家人幸福安康,这辈子我也就知足了,这么可怜的要求,不过分吧,老天爷,不——过——分——吧——”
围观的病人及家属越来越多,对地上的老头指指点点,文小明拿着药品挤进人群,扶起痛苦流涕的老头,“大伯,您起来说话吧!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大虎二虎自小就没了妈,不会说话,生活在无声寂寞的世界,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老天爷你的忍心再让他们……”管航泣不成声,一拳狠狠砸在地上,握拳的那只手立刻红肿一片。
凌飞墨对文小明小声示意,跪在地上的老头就是那对双胞胎的亲人。
管航断断续续呵斥着“老天爷”,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立刻湿了苍老的脸。
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少年心里也难受的厉害,但他强忍起难过与悲痛,厉声对老头道:“大伯,这是大虎二虎的药,他们被安排到三楼的儿童病房里,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快去看两个可怜的孩子……”
管航闻言,猛然抬头,抹抹眼泪,看了文小明和凌飞墨一眼,连滚带爬地起身,颤颤巍巍走向楼梯……
文小明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一脸疲惫与倦意,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凌飞墨款款走到少年身边,大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修长有力的大腿,轻声道:“喂,乡巴佬!”
文小明的双眼没有焦点,失神地看着凌飞墨,清澈的眼睛中溢着水光,医院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温润可怜。
凌飞墨扬起唇,眼神火辣辣地看着文小明秀气的侧脸,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文小明的唇。
文小明还是那副悲哀的表情,一言未发。
凌飞墨叹了口气,拉起文小明的胳膊,“走吧,我们出去散散心……”
“唉?”文小明浓密的睫毛一抖,圆滚滚的泪珠就轻盈地滑过脸颊。
又哭了,凌飞墨心里有些烦躁,但情况特殊,他也不想再戳痛这个乡巴佬的痛处,只能爽朗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没人情味的男人,这两小孩那么可怜,我会好人作到底的!”
“他们的在医院里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文小明拿起袖子用力擦干眼泪,他有点回不过神来,实在不知道凌飞墨心中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凌少爷傲然一笑,不给文小明思考的机会,拉起文小明的胳膊,开车把文小明送到德胜酒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经理站在高层办公室的玻璃窗前,隔着四五百米,就看到远处马路上驶来一辆熟悉的小黑车。
多金的大鱼又来了,经理系上了红色领带,急匆匆地跑到厨房。
凌飞墨戴一副时下很流行的大墨镜,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靠在车身上,帅气的就像电影里的男影星。
“磨磨蹭蹭,真是事儿多!”凌飞墨语气不满。
文小明的牛脾气又发作了,他站在德胜酒楼金灿灿的玻璃大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怎么也不肯进德胜酒楼。
“确定不去?”凌飞墨又道。
眼前这幢装潢华丽的酒楼,给少年留的全部都是深痛恶绝的回忆。他摇了摇头,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你换一家饭店不行吗?”
就因为凌飞墨、陈荣光等身份特殊的人是德胜的常客,这家酒楼才敢肆意妄为,做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买卖。
“不行!”凌飞墨冰冷冷地直接拒绝,看都没看文小明一眼,独自一人进了一楼的接待大厅。
廖经理笑咪咪地站在接待处,似乎已经恭候多时,见到凌飞墨后,一脸惊喜夸张的表情,“凌少爷,竟然是你,可把您盼来了……”
凌飞墨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廖经理。
“今天就您一人?”廖经理小心翼翼地问,一脸谄媚的笑意。
凌飞墨摘下墨镜,坐在接待处的真皮沙发上,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模样,声音清朗道:“廖经理,今天就不在你这里吃饭了,我要打个包,三人份的晚饭,口味清淡点,菜品你自己搭配,荤素要搭配好,再来两份小点心,让厨师做的偏甜点……”
“哦,好咧!那您的汤呢?要什么……”经理一边记录,一边问凌飞墨。
“同样的,清淡滋润,别太补,这些菜汤主要是给生病的小孩吃,你自己斟酌衡量!”
“好咧,您放心,包您满意!”口味清淡的话,荤菜的选择范围就得大打折扣,那这顿饭并没有赚到很多利润,廖经理因此有点失望,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脚步沉重地向厨房走去。
由于汤要煲的时间久,经理离开后,凌飞墨又走出大厅,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单薄少年。
凌飞墨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要不要先去车里休息会儿?”
“不要了,心里堵的慌!”
“凌飞墨,你来这里,是给他们买饭吗?”文小明试探地问。
凌飞墨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币,道:“东南方向那个路口,有个煎饼摊,你去买些煎饼来!找的零钱去买汽水,我在车里等你!”
文小明按照凌飞墨说的方向,真的找到一家小小的煎饼摊子,老板娘正在卖力地和面。
“老板,四份煎饼!”文小明想了想,凌飞墨似乎不吃葱蒜,又道:“多涂点肉酱,不要葱花!”
老板娘麻利地做出四个热气腾腾的饼子,用自制的麻纸袋包好,金灿灿的饼子香气四溢。
凌飞墨的行为再次让文小明不解,口味挑剔的大少爷主动吃小摊做出的食物,有点不能理解!
他也不能理解此时的自己,给凌飞墨当跑腿般使唤会觉得理所当然,竟然一点排斥感也没有。
文小明怕饼子冷了,把饼子捂在衣角里,买完汽水后,一路小跑回到车里。
凌飞墨看着文小明手中的食物,皱眉道:“饼子才四张,汽水一瓶,我们两个人怎么吃?”
文小明诧异道:“两个人?”
凌飞墨冷哼一声,白了文小明一眼,“不然呢,蠢!”
文小明不好意思道:“我以为只是给你买的……”
凌飞墨看着脸色略微窘迫的少年,无奈道:“白痴,不仅一根筋也缺心眼儿,连个白捡的便宜都不会占!”
拿好打包精致的美食,两人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凌飞墨并没有在德胜解决晚饭,自从发生他住院那遭事,凌飞墨现在吃东西都亲力而为,吃的也多是口味平民的食物。
此时的管航就像苍老了十岁,神情呆滞地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孙子!
凌飞墨和文小明轻轻地走进病房,管航依旧保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