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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管航就像苍老了十岁,神情呆滞地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孙子!
凌飞墨和文小明轻轻地走进病房,管航依旧保持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
病房里气氛十分压抑。凌飞墨纡尊降贵,主动打开饭盒,走到老人身边,好言劝道:“管局,孩子的车祸,我已经帮您去派出所报了案!这里有我打包的晚饭,虽然简陋,但您别嫌弃,将就吃点东西吧……”
凌飞墨对管航的态度十分友好,好的让文小明心生怀疑,他蹙起眉头,盯着凌飞墨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相比傍晚时分在急诊室走廊里的“下跪”之举,管航的态度已经平静很多,但他依然面如死灰,一眼也没看身边的晚辈,许久才道:“让你费心了,我吃不下……”
被拒绝好意的凌飞墨面无表情,但文小明从凌飞墨的气场中敏感地察觉出——大少爷,不开心了!
文小明二话没说,抢过凌飞墨手中的饭盒,啪的一声,用力放在桌子上,响声惊醒了状态低迷的老人。
管航看向面色微怒的少年,文小明冷冷地道:“您现在后悔吗?后悔也于事无补!两个娃儿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您再后悔怨恨,也改变不了他们躺在病床忍受疼痛的事实!”
管航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扯了扯嘴唇,但忍住没有开口。
“您是高级知识分子,大道理肯定知道的很多!但您看您现在是什么样子,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能逃避,逃避不是办法……”
“娃儿们落的个今天这副凄惨样,您敢说没有过失与错误吗?”
“过去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已经够可怜了,您再悔恨,也起不到一丝作用!”
文小明言语恳切,表情正义凛然,凌飞墨安静地看着他,嘴边不自觉扬起淡淡的笑意。
这个蠢蛋,总是能让他观赏到精彩的好戏。
管航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也表示他把文小明的话听了进去。
文小明又拿起饭盒,递给看好戏的凌飞墨,道:“这饭也别吃了,您还不如去找医生了解娃儿们的情况,或者回家给他们拿些换洗的衣服……”
管航缓缓起身,声音颤抖地说:“嗯……孩子你说的对……我再悔恨,却连屁个作用也没有!我得去找值班大夫,这么久我连医生都没见着,你骂的对……”
“管局,您快去吧!这里我和这小子帮您照看!”
文小明又换了种温柔的语气:“爷爷,我知道您难过、去和大夫聊聊吧,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管航点点头,哑着嗓子,想说什么又咽下嗓,拍拍文小明的头,颤颤巍巍地走出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一片安静,文小明却一点也没闲下来,打了一盆热火,把自带的手绢洗干净,给两个昏迷中的小孩擦脸擦手。
“啧,想不到你对付人,还挺有一招儿的!”凌飞墨慢步到文小明身边,双手抱胸,看着清瘦平凡的少年。
“醒了,凌飞墨,二虎醒了!”文小明突然喊道。
凌飞墨斜眼看了文小明,无力笑道:“白痴,大惊小怪!”
少年口舌伶俐的机智形象,在凌飞墨心中立刻土崩瓦解。
文小明一脸关切地看着二虎的动静,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孩,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场景。
几分钟过去,少年继续保持原姿势,脸上有些着急,“刚才还动了手指啊!”
凌飞墨走进病床,文小明紧张地拉起凌飞墨的袖子,小声道:“凌飞墨,二虎刚才动了,怎么现在又不动了?”
凌飞墨无声地把袖子扯回,冷声道:“他们还在昏迷呢,刚才动了手指,可能是麻药过了,小孩疼的受不了才动的。”
“哦……”文小明如释负重,继续干起手中的活,小心翼翼地小孩擦手。
凌飞墨在心里无奈地将文小明鄙视一番后,又跺着步子悠闲地走出病房,去找管航。
夜深人静,幽寂的病房里,凌飞墨倚靠在一张椅子上浅眠。文小明坐在凌少爷身边,看着那张斯文俊美的睡颜,心中油然产生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凌飞墨出生高贵、家世优越,长像耀眼出色,精致华丽的五官,英挺凌厉的气质,每一处细节无可挑剔。从外表来看,凌飞墨有一切文小明等多数普通人没有的。
如果真要找出缺陷,那也只能是他的五官太过华丽,女人看了会尖叫,男人看了只会自愧不如。
但是他的性格可真是十分差劲,虚伪、自恋、霸道、狂妄、小心眼……
这些性格特征都是小事,最让文小明不舒服的是,凌飞墨有种天生的优越感,看不起乡下人,不懂得尊重他人,开口闭口都不离土鳖乡巴佬之类的,心情好了赏你两个白眼,心情不好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这一点是文小明讨厌凌飞墨的最重要原因。
文小明不敢睡死,他们两人总得有一人清醒观察小孩们的情况。
文小明用手撑着头,认真地“欣赏”凌飞墨的容颜,看到大少爷那说话刻薄尖酸的淡色薄唇时,文小明的脸突然不自觉地烧成淡淡的粉色,耳尖瞬间烫热。
那天在病房里,凌飞墨真是流氓混账,他清楚地记得,凌飞墨用滑腻腻的舌头舔了他的嘴巴,用两颗尖利的虎牙大力啃咬他的上唇,当时凌飞墨脸上流露出贪婪享受的表情,一双深邃幽黑的双眸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吞噬下肚,一点渣儿都不会留下……
文小明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再想那个荒谬无耻的场景,但他竟然控制不住,心乱如麻,少年一急,用牙齿咬痛自己的舌尖。
凌飞墨睁开幽深的眼睛,微眯着眼,声音低沉地道:“你在看我?!”
他怎么突然醒来了!文小明吓的立刻转头,只留给凌飞墨嫣红的侧脸和脖颈。
凌飞墨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邪气与暧昧,“呵!你在偷看我?!”凌飞墨在看字之前又加了个偷,直接揭穿少年的行为。
文小明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
“一觉醒来,一根筋的土货竟然学会撒谎了……”凌飞墨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凌少爷打哈欠的姿势优雅随意,文小明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凌少年,就觉得凌少爷打哈欠的姿势也挺好看。在女生看的童话书中,高贵的王子就指凌飞墨这种人吧,任何场合下都能完美无憾。
“算了,不逗你了,真没劲!”明明趁他在偷看他,还死不承认,单纯的少年还是放不开,如果换成他在龙城的小情儿,这个时候早就大腿张开等他猛干一场了!
凌少爷心思不正,不禁将眼前的人儿带入他的风流遐想中,他看过少年的双腿,笔直纤细,左边小腿上虽然有块陈年的疤痕,但丝毫不影响那双腿的美感与诱惑。土里土气的少年在那方面应该纯粹如白纸吧,凌飞墨没有玩过那种处男,他不知道进入那里的滋味如何,应该十分紧致爽滑吧?心中闪过邪恶的念头,表面还是一本正经,凌飞墨轻轻舔舔唇,下身蹿过一阵激动的热流。
算算日子,他近一月没吃肉,越想心里越痒,凌飞墨走出病房,烦躁地在走廊瞎转!
作者有话要说: 20章被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却只能写脖子以上的,累爱SAD~~~~~
、第二十一章
文小明偷偷看着凌飞墨走出房门后,表情又立刻松懈了。过了半晌,文小明肚子疼,要上厕所。
儿童病房里并没有只能去公共洗手间解决问题,他一出房门,就看到凌飞墨无聊地踢着一个垃圾筒。
“你怎么出来了?又想偷看我!?”凌飞墨黑着脸,却说出自恋的话。
“我去厕所!”文小明尴尬地低着头,快步从散发出冰冷气场的男人身边走过。
凌飞墨冷声一笑,喊道:“等等!”
文小明莫名奇妙脸又红了,头皮发硬,艰难地停在凌少爷身边,鼓起勇气问:“怎么了?”
“没什么!”凌少爷不耐烦地挥挥手,看文小明小家子气的表现又一阵嫌恶——
文小明只不过他想吃的食物,他怎么能轻易被一个猎物勾起多余的情绪呢?
文小明从厕所走出后,还发现凌飞墨孤单寂寞地在昏暗里走廊里瞎转,他不懂凌飞墨的举动有何意义,只看到凌飞墨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文小明走回病房,把凌飞墨剪裁精良的外套拿了出来,轻声道:“医院里好像比别处要冷,你穿上衣服吧!”
凌飞墨一言不发,又刻意用深沉的目光将文小明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文小明被凌少爷诡异的眼神盯的发毛,把衣服披到凌飞墨身上,说了一句让凌飞墨自行回休息的话,便快速走回病房。
披上衣服后,身上立马感到丝丝温暖,凌飞墨烦躁的情绪也跟着逐渐平缓。操,土货又意外戳中他的心尖儿,大少爷低声咒骂一句,拉紧身上的衣服,走到走廊的尽头!
管航颓废地蹲在地上,手上夹着一支自制的卷烟,卷烟燃烧出红红的火星子。一根烟燃烧殆尽,老头却一口都没抽。
老远能看到老人微微耸动的肩头,凌飞墨轻呼一口气,开口道:“管局……”
管航一言未发,拿出烟草和纸片,重新卷了一根烟。
凌飞墨叹了口气,一把夺过老人手中的烟,放在自己口中,深深吸了口,辛辣粗糙的烟味立刻充满鼻腔。
凌飞墨被呛的想流眼泪,沙哑着嗓子说:“管叔,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管航不语,凌飞墨又道:“还有,您有什么困难的,直接告诉我!”
“凌飞墨,你别和我套近乎了,今天的事我十分感谢你,但……”管航面容疲惫,缓缓开口。
“你拜托我办的事,和你今天帮我,完全是两码事!你在摇山开矿,想过要承担的负面后果吗?”管航的拒绝之意明显,凌飞墨听后,装作没有听见,他提高语调,“管叔,您今天太累了。工作的事还是有空再聊吧,好吗?!”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白色的纸片,“这是两个孩子的住院手续,我办的差不多妥当了,如果您还需要什么,或医院为难您,一定要给我讲一声!”
“我听小明说你家两个小孩没有人照顾,我明天就帮大虎二虎请保姆!别拒绝我的好意,我这么只是为两个可怜的孩子。”凌飞墨特意强调可怜二字。
管航的手猛然一颤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从凌飞墨手中接过那些手续。
翌日清晨,凌飞墨虽然一宿没沾枕头,但气色依然精神盎然,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就开车去给一伙人买早点。
半个小时后,凌飞墨归来时带着一个穿着灰色罩衫的中年妇女,对管航道:“管叔,这是我刚从早市找的保姆,帮您照顾两个小孩的!”
保姆性格自来熟,一见面就与管航、文小明用漳兰本地的方言打招呼,让人听着心中立刻感到踏实。
“两个娃儿就放心交给我了,你们都去上班吧!”保姆把早点分成几份,把其中一份放在保温饭盒里,准备留给还未清醒的小孩吃。
管航的眼圈一片青黑,下巴冒出花白的胡茬,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凌飞墨,谢谢你……”
“和我客气做什么!”凌飞墨拿起一袋鲜牛肉包和两根肥美的油条,递到管航的手中,“去上班吧,管叔,孩子的事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