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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我一根手指?”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你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忘了你是怎么进医院的吗?”费曲旸突然道。
凌少爷扭头看向黑漆漆的车窗外。
费曲旸叹了口气,又道:“飞墨,现在管航与张家交好,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部就班!”
“你放心管老头,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他不是那种人。”凌飞墨淡淡说,“何况他孙子的命还是我误打误撞救的。”当然,他得感谢某个死心眼的蠢蛋。
凌飞墨舒展一个懒腰,从包中拿出一个本子,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凌飞墨一边看,一边笑,还时不时给费秘书分享自己的“读后感”!
“你手里拿的本子,最近看到你都不离身,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费曲旸疑问。
凌飞墨扬扬手中的本子,“你觉得我会用这么土气的东西?一股子廉价穷酸味儿。”
“廉价你就别本不离身,真是的。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那孩子的东西还给人家吧?”
凌飞墨懒懒挑眉,“就是看看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你那表情还说不是做坏事……”
凌飞墨笑而不语,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塑料日记本。
“凌少,忘了凌主任的交代吗?”
“没忘。”
“那你还敢乱招惹人,不怕凌主任训你?”费曲旸口吻就像一个大哥哥。
“发现就发现了呗,大不了又把我扔到个穷乡僻壤,反正在他眼中,我一天都没什么好形象过。”凌飞墨说的不痛不痒。
“呵呵……虎毒不食子,自从你离家后,凌主任可是一天一包烟。”
凌飞墨简单的“哦”了一声,心思又全部放在文小明的日记本中。
文小明的校园生活真如他猜想的一样,受人排挤孤立。由于一次体育课无意得罪了付杰辉,付杰辉一伙学习不好的混混经常欺负少年。
人缘虽然算不上太好,但文小明却极受任课老师的照顾与关心。文小明学习成绩优异,字里行间都饱含乡下学习求学的不易与艰辛,凌飞墨突然嗤笑出声。
“怎么了?”费曲旸问。
“没怎么,就是刚知道那蠢蛋心中的理想大学是我们H大。”
厚厚的日记很翻完四分之三,凌飞墨合上日记本,开口问:“后天展销会你安排好了?”
“好了,少爷放心!”
凌飞墨满意一笑,靠在椅背上沉思下一步的计划。
展销会开幕式的那天,太阳刚才出地平线,凌飞墨就早早起床,换上母亲从国外定制的高级西服。
费曲旸打开凌飞墨的门,被吓了一跳。
“大少爷,你以为你是动物园里的公孔雀?”
凌飞墨向来注重自己的形象,譬如,中学时与别人打架,如果脸上挂彩了,那么对方就倒霉完蛋定了。
现在他虽然不打架了,但自恋的性格与优沃的家境养出凌飞墨极为挑剔的穿衣品味。
“啧啧,今天的日子很重要呗!穿的隆重点,我开心。”
凌飞墨嘴上那么说,是因为今天的展销会,说不定是他最后一面见陈启与儿子陈荣光。看到敌人一点点垮倒,凌飞墨难免心情愉悦畅快。
开幕式的观众席位上,坐满了乡下来的准备参加展销会的农民。
“小明,你看看表,开幕式怎么还不开始?”文村长的口气掩盖不住喜悦。
老村长今天特意穿上去李裁缝那里做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把指甲里的泥土洗的干干净净。
“已经十点半了,好像是领导还没来!”文小明听过凌飞墨对这场展销会的分析,知道这种活动只不过形式主义。
文村长出席开幕式的资格是凌飞墨争取来的,文村长虽然不太懂展销会的意思,但在电话里一听说对村民有好处时,激动了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戳破村长的憧憬,少年有点于心不忍。
文兰兰坐在村长旁边,显的无精打采,她已经大半月没见过他的“凌王子”。前几日听说凌飞墨要出席县里的什么展销会,便死缠烂打,让代表他们村出席展销会的父亲把她也捎上。
“小兰好像不开心。”
“这死丫头,还不是嫌弃我让他坐牛车来这里,她硬是要坐什么公共汽车,说牛车会脏了她的裙子。公共汽车要五毛钱,我哪来那么闲钱让她耍派头。”
“才五毛哩,都舍不得给我耍!”文兰兰尖声嗓子道。
“那你从咱村到县城的路上都能坐牛车,怎么一进城,就要坐公共汽车?”
文兰兰听了后,脸一红,嘴撅的更高。
正在此时,人群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好奇心强的文兰兰拿过一张主办方提供的塑料凳子,踩在上面看热闹。
“啊,是飞墨大哥,爸,飞墨大哥来了……”
“你快下来,大姑娘的,成何体统。”
“不嘛,不嘛,爹爹你少吵两句,凌大哥正往我们边边走来呢!”
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春光,极不文雅地踩在人群高处,文村长立刻上火,心一狠,猛然抽出文兰兰脚下的凳子。
“当心——”文小明惊呼。
“哎呀——”文兰兰的惨叫立刻引来周围人的注目,幸好文小明在关键时刻拉住文兰兰的胳膊,稳住她的重心,才不至让她在人群面前出更多的丑。
但是,文小明的好心一点也没换来文兰兰的感谢,少女生气道:“你走开,别碰我的新裙子。”
文小明有些难堪,不知所措地看着文兰兰。
这边文兰兰还在指责文小明,那头凌飞墨和费曲旸已经款款而来。
“村长,文小明,你们好!”凌飞墨刻意忽略了花痴少女。
“这是我在龙城的大哥,叫费曲旸。”
听着凌飞墨的介绍,少女原本无光的眼睛又充满光彩,这个费什么的,长的也很好看。
凌飞墨隔很远就看到文兰兰数落文小明的表情,被个野丫头责骂,文小明忍气吞声的模样让凌飞墨不满。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少年,文小明敏锐地察觉出凌飞墨对他的不满。但凌飞墨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文家几人。
一路上,被众人探究好奇的眼神打量,凌飞墨脸上丝毫不为所改色,一手插在裤兜里,气宇轩昂地走进后台。
“那几个龙城的经销商何时来啊,都已经这么晚了。”
“别急,陈启他们不也是还没到场吗?说好了九点正式开幕,结果……”费曲旸的语气略带鄙夷。
凌飞墨坐在后台的嘉宾休息室里,正在翻看几张龙城当地的报纸,周梓燃、周俊等几人走了进来。
才不过三十平米的休息室突然多出几个人,显的有些拥挤狭小。
一个工作人员一脸大汗道:“不好意思,隔壁的接待室灯泡了,我们正找工人换呢。先让这几位领导和你们挤挤。”
这么重大的场合,还会出现灯泡坏了之类的鸡毛蒜皮的突发情况,可见漳兰的行事风格确实不怎么良好。
费曲旸主动起身,笑着与周梓燃等几人打了招呼。
周梓燃淡笑回应,与周俊顺理成章地坐在那张沙发上,“飞墨,你今天来的真早,可不像你的风格。”
“不像吗?”周梓燃穿的是白色西装,剪裁设计与凌飞墨的深蓝色西装全然不同,但二人的气质同样光彩夺目。
“嗯,偶尔早起也不错,况且我昨晚都没怎么闭眼。”
“怎么了,飞墨,你失眠?”周梓燃关心地问。
凌飞墨微勾唇角,“还不是管局长那边的破事,梓燃当真不知?”
停顿几秒,凌飞墨继续说:“摇山资源开发的授权书你们与张书记全部都搞定了,后来者居上,可真讽刺啊。”
周梓燃没有反驳,笑而不语。
二十分钟后,会场还是一副闹哄哄的景象,主办方与工作人员控制不住会场的秩序,只能干急着瞪眼。
费秘书找的农产品经销商也到达会场,但全部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同时到场的还有春风得意的陈启。
凌飞墨腹议一句老狐狸,便等着看陈启和儿子的好戏。
展销会第一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民和部分经销商、采购商特别有干劲,但是,展销会第二天,会场就已经变的冷冷清清。
“漳兰的水土注定它的农业并不发达,这些经销商眼睛很尖,一眼就能看出展览的农产品品质并不上乘。听说陈启为搞这个,花了不少钱,光建设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会场就已经花了这个数!”
费秘书用手势代表数字,继续道:“这钱放在龙城不值一提,但漳兰不一样,更何况那钱还是他挪用国库的。为了政绩,陈启胆子也太大,纯粹自找死路。”
“没有经销商愿意收购漳兰的土产,农民空欢喜一场,听说农民们还交了不少的摊位费与宣传费。”
“这我们就不管了,报纸过几天才出来呢,陈启就继续做他的黄粱美梦吧!”
凌飞墨此时正在宾馆里吹空调,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对正在伏案写作的男子说:“费秘书,打电话请出那几个专家和前辈,我们现在去文家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凌飞墨、费曲旸一群人不熟悉山路,凌飞墨前几次上山都有陈荣光安排人的带路。
文家村通往县城的路已经修了四分之一,正在修路的山里人有人见过凌飞墨的黑色小轿车,但凡小黑车为首的车队驶过山路时,朴实的山里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用感激欣喜的眼神目送他们驶向翠色的大山深处。
凌费二人同坐一辆车,费曲旸给凌少爷介绍他特意从龙城聘请的相关专家,“有两个是科班出身,X大的教授,拿国家津贴的,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托人请到这二位。剩下的都是北方那边过来的高管,在资源勘探与开采方面经验丰富。”
“听说这次跟你的不止他们几人?我爸就是多事,没事搞那么多人下来做什么?”
“凌主任还不是担心你应付不来这边。”
“得了,等我把这个项目拿下,再也不来这破地儿?”
费曲旸像大哥哥般宠溺一笑,摇头轻叹气。
“怎么了?”
“飞墨,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大道理肯定都听烦听腻了。凌主任让你参与漳兰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为了扩大凌家在南方的影响势力,更是希望你从中悟到点什么!世事无常,你要体会凌主任的煞费苦心……”
没等费曲旸把话说完,凌飞墨已经靠在后座上眯眼睡着了……
费曲旸提前与文村长取得联系,摇山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并没有告诉村长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便以有个水果采购商想收购村里后山种植的柚子。
文家村后山摇山上种了几十亩的柚子树,是村子里六户人家承包的,种出的柚子皮薄肉肥、酸甜可口,但由于交通与信息闭塞,一直卖不到好价钱,有一年,成熟的果实都快烂在树上,村子里都没找到愿意采购这些水果的商人。柚子初秋上市,如果能赶上上市前卖个好价钱,至少这几户人家过年置办年货就不用发愁了。
按照费曲旸的安排,文村长找了这几户农家的主人,一群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围成一个堆儿,用土话商量这笔买卖是否能成功。
突然,文村长似乎想起什么,找人把文小明叫来,喜滋滋地说:“凌飞墨要带贵客来咱村,下午要去后山看柚子,你也跟着去,给凌少爷抓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