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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齐家小姐你看不上眼……哥只问你一句,这人可是良家?”
我一怔,良家……算么?打家劫舍,似乎算不得良家;
但他身子是干净的,又似乎算良家。
“反正不是烟花之人了。”
大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好。景玉,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但万万不能做有辱门风之事。”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大哥看着我神色,又道:“你看上的那人……以后……若是……收进房里也可以,但若身份不够,万不可娶为正妻。”
“可这么些年,我就看上他一人。”
“看上是看上,娶是娶。就像你三嫂,我看上她了,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纳了她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情深意笃,但我不会让她成为李家的主母,你懂吗?”
我低下头,转道:“我想在家支点钱。”
大哥叹了口气:“可以,回来把账报给我。”
“是。”
那天收拾了一下又跟爹打了个招呼,我就出门了,先在县城里用一锅锅白米饭召了五百壮丁,添在我那只亲兵里,又用家里囤的大烟找于司令换了些土枪,一只部队就七零八落的差不多了。
于司令之前跟我说的凉县,夹在于司令的卫国军和薛司令的保民军之间,穷山僻壤,净出刁民。
我带着兵一路过去扫了周围好几个县,到了目的地终于把这个月的粮饷都补齐了。
刚到凉县县太爷就识相的把自己的四合院让出来给我做了指挥所;我也就搬了进去。
练兵也练了一个月了,之前招来的壮丁都有了兵样儿。不是我吹嘘,这十里八方的,没几个真会练新兵,也没几个是规矩带兵的,都是些吃喝嫖赌的主儿,除了我。这个月中,西凉山上的土匪和薛司令的保民军都来挑衅过几次,每次我都是闭门不战,送帖请和。
几个副官和团长跟着我好几年了,都是我在讲武堂时的学生和后辈。以前在南方闹革命的时候,我有过化名叫梁皓,后来军旅中我也没改,他们直到今天也习惯叫我粱师长,而不提原本的李姓。
自从我明白了自己,看他们的眼光也不怎么相同了,总是会想象他们军服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方团长敲门进来:“师座,咱们饷就够发到下个月了。”
看来真得下手了。
“周围都是穷县,就算有油水也早给那群土匪扫光了……您说我们这从哪里去找啊。”
“找西凉山的土匪和薛司令,他们树大根深,有存粮。”
召了几个团长和参谋副官开了会,一个作战计划就浮出了水面。
过了没多久,就听说保民军的薛司令那儿,一整车的大烟和茶叶都被一群土匪打扮的人抢了。薛司令什么时候受了这个气,再加上之前早累计了矛盾,说着便要整军围攻西凉山黑风寨,派了个得力的师长。
我这边则偷偷的把抢来的大烟和茶叶拖到于司令的地盘上无声无息的卖了,换了三个月的军饷。
正穿戴好于司令给我定制的军装,方团长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笑道:“师座,您这派头都能赶上司令了,真是英俊潇洒。刚才我见刘七他们几个副官都看直了眼。”
刘七也从方团长后面伸出脑袋:“可不是么,这身宝蓝军服,这金丝边儿手套,这锃亮儿皮靴,师座又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一溜儿的宽肩窄腰,真就像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大元帅呢。”
我将雪白的手套拉好,笑道:“等本座当了司令,可就不只是套宝蓝军服了。”
这边闲云野鹤的,那边却打的火热。
西凉山寨子上的土匪硬仗不会,但善于逃跑,东躲西藏的,再加上薛司令那个保民军的师长估计也知道寨子没什么油水,出工不出力,一时间倒没分出胜负。
保民军千把人屁也没逮着就骂骂咧咧地回去了,扬言下次报复个狠的。
黑风寨则在撤军那会儿,庆祝了半宿,喝得是人仰马翻。没想到保民军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回马枪杀的山寨猝不及防,连滚带爬连老窝也不要了,一阵疯逃。
副官给我报告这些的时候,我正站在西凉山下拿着望远镜眺望。
山里一片火光,据说是保民军放火把土匪寨子烧了。
我坐上吉普车,带着人马各就各位。果然不久就在出山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一群泥腿子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三匹瘸腿的瘦马,为首的一个人满脸的黑烟,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4、第 4 章【补完】 。。。
埋伏好的人马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山头上冒出来,都端着枪瞄准了,我坐在吉普车里看着惊慌失措的土匪。
“你们是什么人?”骑在马上的一个瘦子摔下来,颤抖地问道。
“这是梁师长的卫国军,你是黑风寨的吧。”方团长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声问道。这时一群兵蜂拥而上,给这伙人缴了械。
那瘦子见被识破了身份,脸上绽开一个卑微的谄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们从来都敬仰粱师长,小的是黑风寨的军师陈二。”
为首的那人被枪指着下了马,摆摆手止住了陈军师的话,朝着问话的方团长用我思念入骨的声音道:“要杀要剐,就一句话。”
方团长冷冷地打量着他,陈二忙躬身颠颠地介绍:“这是我们大当家。”
方团长这才微微颔首:“原来是大当家的。既然大当家说话了,那我也不绕弯子,若是愿意降,大当家的就上马跟着那辆吉普车,以后唯我们粱师长之命是从,从今以后天下再没有黑风寨;如果大当家要撑这口骨气……”
周围的枪都上了趟,那瘦子军师双腿都抖了,扯着嘴角道:“大当家的,我看……”
那大当家的吐了口痰,抽了抽鼻子,便牵着马往我的吉普车这个方向走来。
夜色很黑,副官们先给他搜了身,又将他的马头拴在吉普车屁股上。
他跨上了马,车就开了。
月色浓的连他的面色都看不清,黑暗中只听见他用那副大嗓门自以为轻声地问一样骑马的方团长:“车里坐的是梁师长?”
“是。”
“派头还挺大……”
一路上黑黢黢的,直到回了指挥部,才有些灯光,众人都下了马,车也停了。
副官拉开车门,我慢悠悠地下车,抬头,这次倒是看得清他的脸了。
见他愣在那里,副官皱眉:“愣着做什么,这是我们师座,还不快行礼。”
“这是你们师座?”
副官点头。
他脸色变的精彩,先是惊讶,再是羞愤,最后只身便扑了上来,被周围的人用枪止住了头。
我抬抬下巴,勾唇:“教训一下就算了。”
说着我便回了房洗漱,一身清爽的坐在里屋,问副官:“那王二狗怎么样了?”
副官愣了一下:“王二狗?”
“就是王全,黑风寨的大当家。”
“喔,打了个半死扔柴房了。”
“给他洗洗带过来,我问问他。”
“还要洗啊?”副官惊讶。
“我闻不得他身上那味儿。”
“是。”
他满脸带彩地前脚踏进来,门还没关严实,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顶着一张变形了的脸奄奄一息地说:“原来你就是梁师长,你不姓李?”
“恩。”
他一身干净的新军服还算整齐,发梢上还滴着水:“就他妈栽你这儿了,你想怎么样?”
我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拖到床上,跨坐上去:”我想上你。“
撕扯着他的军服,他挣扎着:“你是个畜生……”
“为什么?”我摸着他带血的唇角:“我就是想跟你好,怎么成畜生了?”
他冷哼了一声,看着我的眼中满是鄙薄:“老子以前上人,哪次不是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这也叫爷们么?每次都要先打人,不用你上,先就被你打死了,还往死里折腾……你说你不是畜生是什么?”
我换了话题:“上次鸡汤好喝吗?”
“……”
我缓缓地道:“你有没有发现,伤口好的特别慢?”
“你……你还加了什么药?”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摸着他的脸转道:“你别这么跟我扭着,外面都是我的人,对你没好处。”
他全身僵硬地闭上了眼睛:“早知道是你,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降。姓薛的烟土是你抢的吧,老子毛都没动过……”
我俯身去咬着他的颈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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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儿在枝头叫,我抱着他一宿没睡着。
昨天我比上次更温柔,把重新学来的龙阳式都在他身上实践了一番,绿油膏,流香引,都是些勾栏院用在小官儿身上的药,我用在他身上,倒又看到了另一番风情。
被打的像猪头似的脸上涨得通红,也不似第一次杀猪似的叫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嘶哑低沉,又带着一骨子销魂,全身肌肉成块儿,一抖一抖地颤着,引着我上了他一次又一次,差点让我交代在上面。
几次差点睡过去,又怕他摸到了我枕头下面的枪。撑了一夜,正考虑着要不要让人把他手经脚经都给挑断算了,就听见他在下面哑的没形儿的说:“重的像头猪,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要压到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起身,从温暖的地方退出,带出身下的粘腻,他抽了口气。
正准备喊副官叫水,却见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满脸疲惫:“屋里你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儿,别喊人。”
我亲了他的脸一下:“都依你。”
对外,我给了他安了一个副官的身份,他手下的跟着逃出来的那些人都被我发了饷打发走了。
我除了出门巡视,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和他腻歪在床上。
不分白天黑夜,我们自然地接吻,交媾。
这是我自从青年时代以来,最初和唯一的放纵。
每天赤裸相见着,他有时会看着我的脸发呆,我喜欢他看着我时候有些恍惚的样子。
在我靠进的时,他渐渐学会了自然地张开腿,还会告诉我,让我轻点。
心情就好像飘上了云端。
就这样和他温存了十来天,我几乎都要以为这就是两情相悦了,可有天我从睡梦中睁开眼,却见他正拿枪指着我的头。
枕头有被翻动的痕迹,那是我的佩枪。
平静下来,我问道:“为什么?”
他扳起我的下巴,一个巴掌抽得我嘴角泛了腥,脑袋撞在床柱子上,却听他吼道:“少废话,你他妈还有脸问!”说着他拖着我向门外走去。
我抓住他的衣角,注视着他那双因为兴奋而变得赤红的双眸:“我只是想跟你好,我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满意?”
他嫌弃似地推开了我,抬起腿一脚踢上我的胸口:“有你这么好法儿么?”
胃部一阵痉挛,我苦笑。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当做是我死前……”我拽住他的裤脚。
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还是那句话……你他妈不配!”
血液流进嘴中,是干涩的腥味:“……那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
“谁他妈会喜欢一个畜生!”他一边骂着一边从窗口窥伺外面的情况,似乎在判断以我为人质的胜算。
胸口有种撕裂的感觉。
猛然窜起身,使出擒拿术跟他缠斗,他对着我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呆住了,在他发愣的一瞬间,我从身后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