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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又因这场风波而热闹了一阵,但没过多久也平息了下来,甚至没有提到大都会砍人案的凶犯是邓霞案被害者亲属的报道。媒体要深挖的时候无论多么细小的资料都会被挖出来,但如果有人不想要旧事重提,媒体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曝光。
邓林由于认罪态度消极,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如果服刑期间表现好,且有立功的话,一般会减到10…12年。但以邓林的状态,短期内情况应该不会有所改观。
两周后,从青岭江上捞起了一具男尸。据报道该男子是天门码头某服装批发商,不慎失足落水。我去找沈情,他表情如常,不会是他干的。这家伙还没练到能骗过我眼睛的程度,而且他也没必要干这事。
看来,又是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案子的时候心情复杂呀,主要纠结在对于邓霞被强X的性质。案件灵感来源于我听一个刑警朋友八卦的强X案,女孩因为凶手手上有刀,不敢反抗,结果定性的时候说身上没有多余伤痕,凶手居然没有被判强X罪,而且据说这种事还不少……还有就是听说没有发生真正的性/行为(也就是那把啥放进那啥里这个事实= =),也不算是强X……顶多算个猥琐罪或者强X未遂……据说在司法上这种事很难判断,这个求高人指点= = 于是写这个的时候也写得很模糊,嘛所以大概写写就算完了,勿怪= =
所以请女生们要保护好自己哦~ 我们下部再见~
☆、雪榕路
青城大学校医院旁有一条十分阴暗的路,这条路弯延曲折,顺着地势一路向上,两侧种满了老榕树。其实校内的树大多是榕树,但这一条路上的榕树是自建校时起就种在这里,时至今日已有近百年树龄。
这条路上的榕树生长得非常茂密,两侧的树枝桠连在一起,将整条路裹住,即使是晴天也透不下一丝阳光。榕树枝上垂满了根须,像帘子一样挡在路上,显得阴气森森。学校每年都要请园艺工人来修一两次,否则这条路早就被那些垂下来的根须吞没了。
最早的时候,这条路并没有正式的名字,但不知从哪一届起,学生们开始称呼它为“雪榕路”,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不得而知了。学校的地图上已经把“雪榕路”这几个字正式印了上去,到现在也就成了官方名称。
这两天又有园艺工人架着折叠梯在这条路上修根须,听说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游园办的人要在树上挂装饰,嫌根须太长影响彩灯和挂件的效果。路面上落满了剪下来的根须,一团团黑乎乎的小枯条堆着,像极了女人的头发。
何志华说看着这些枯须就觉得毛骨悚然,真不明白学校干嘛要种这么多榕树,不停地催促我走快点。这一段路上的根须是刚剪下来的,还没被清洁工扫走,园艺工人在前面不远处继续修剪榕树的根须,走过那里时,我和何志华都不由得抬头去看了几眼,巨大的剪刀起码得有一米长了吧,那名园艺工人熟练地双手使着剪刀把根须嚓嚓剪掉,整整齐齐,那技术真跟理发师有得一拼。
“师傅,你那剪刀得有好几斤吧?”何志成忘了刚才自己还嫌这里晦气,抬头跟那园艺工人说,“这须子也挺硬的,要磨多快才能剪啊?”
那个园艺工人低下头,看起来倒挺年轻的,顶多三十出头。他说,“这么大砣铁呢,七八斤吧,不过剪这须子光磨得快也不行,还得拿好力道,使巧劲。”
说着,他又嚓嚓剪了几刀须子,那些扯着感觉挺硬的须子就像是柔软的头发一样,刷刷往下掉。
“剪榕树须子比那些小灌木累多了,要一直抬着这大剪刀,”那园艺工人倒是挺爱聊,“力气要大,下刀还要快,才能剪得干净……”
何志华看上瘾了,前前后后转着看那师傅剪根须。那师傅看有人欣赏他的活儿,讲得更是卖力,还仔细示范了几次该怎么剪。我对这个倒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觉得把须子剪短后这条路都显亮堂点了,树枝和树叶也比平时看得清透。
等师傅把这棵树的须子剪得差不多时,藏在树上的某个东西露了出来。
“哎?师傅,那边树枝上一砣黑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何志华指着挂在树枝上的那个东西说,“不会是谁的衣服还是床单被吹到树上去了吧?”
在他指的方向上,树枝之间有一大砣黑色的布料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裹起来的床单什么的。园艺师傅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这树长这么密的须子,哪能掉到那种地方去。”
说着,园艺师傅就拿长长的大剪刀去挑那一团黑色的东西,拨弄了几下后,那东西啪地落到了地上。我和何志华过去看,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头戴鬼面具的塑料模特儿。
何志华怪叫了一声,扯着我的袖子说,“谁干的这缺得事……”
“游园办。”
“啊?”
“恭喜你找到万圣节最后一只鬼,奖品是新款手机哦,不过是去年的。”
我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这个东西是我放上去的。
去年万圣节,学校虽然没有官方假期,不过学生会在沈情那王八蛋的带领下,一致要求办个深夜游园活动。活动里有个特殊节目,游园会把五个扮成鬼的塑料模特藏在学校里,找到这五只鬼的同学会得到由沈情那土财主提供的新款手机。到头来,那天也只找到四个,剩下的一个始终没有人找到。
这只塑料模特是我放到树上的,当时可费了我好大力气爬树呢。万圣节过后游园办的人要回收,不过沈情说没找到的那只就放在原位,藏那鬼地方都有人发现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找到,奖品照发。
何志华皱了皱眉头,“我不要了,去年为了去找这玩意儿,还遇上倒霉事,真晦气。”
没错,去年坚持要半夜找“鬼”的就是这小子,也是他那时捡起了邓霞的头。回来后把爪子洗得发白,好几天没吃下饭。
“真不要?那手机今年也卖两千多呢。”
那小子头都快摇下来了,看来是真怕了。我打电话给游园办的人让他们来回收,就在我讲电话的时候,园艺师傅却突然说,“那边还有一个呐。”
我推了推眼镜往上瞧,没看出个名堂。园艺师傅把折叠梯又升了几阶,拿着长长的大剪子伸向更高的地方。我这才看见,在那些茂密的枝叶中,隐隐透出了像是布团子的东西。
大剪刀把布团子捅了下来,松松垮垮的一包,过去一看,原来是件运动衣。那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衣袖和边角都打着结,和两条脏兮兮的鞋带一起掉下来,里面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谁把衣服放那种地方啊,还裹成一团。”
“应该是包了什么东西然后放上去的吧。”
何志华眼睛一亮,“特意放到树上藏起来,肯定有好东西。”
说着这财迷就动手去解,我本来想提醒他,不过我也想看看里面包的什么,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就由得他去了。
衣服包解开后,何志华愣了两秒,又重复了去年在铁轨那边的惨叫。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嘴巴哆嗦得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我走过去一看,乖乖,这小子还真是撞鬼的命。
衣服团解开后,一堆小小的白骨露了出来。
是一具较完整的人类骨骼,说它小是因为从骨骼的比例看并非成年人,应该是个婴儿。小小的头骨拿在手里感觉一用力就能捏碎,躯干虽然已经散成了一团,但大块的骨骼仍能分得清楚。
衣服是一件样式普通的运动服,展开后看那大小,它的原主人应该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由于放在树上风吹日晒的,那衣服目前显露出深褐色与灰色交织的颜色,上面没有明显的商标,不过在口袋里却发现了一个有点像坠子的红布团,样式看起来有点像寺庙里的平安符。
我抬头望了望树上,对园艺师傅说,“师傅,你看看树上还有其它东西没有?”
那师傅见了衣服包里的骨头,脸色吓得发白,拿剪子的手都有点不稳了。我催促了一句,他有些不情不愿地再次拿剪子往树枝上扒拉,找了半天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先报警吧……”
我站起来往后一看,何志华已经退到离我好几步远的地方,带着怪异的表情看着我。我倒忘了这条路上人来人往的,已经聚起了好些围观者,都用惊异的表情往这边看。我重新用那衣服把骨头包起来,自己打电话叫了赵天成。
围观者并没有因为骨头被包起来就散去,而是站在离我一段距离的位置低声嘀咕,有几个胆大的还上来问我是什么东西。
“别看了别看了,等下警察就来了!”何志华面色僵硬地驱散围观的学生们,“警察来了谁都说不清楚了啊!快走吧!走吧!”
那些看热闹的多半是只想八卦不愿多事,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慢慢散了个干净。我正想向何志华道谢,但他却先我一步开口。
“你跟警察熟……我……我先回去了啊……”
丢下这么句话后,他也转身离开,只剩下脸色铁青的园艺师傅。等赵天成来了,我和园艺师傅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讲了一遍,他用小数码随便拍了几张算是现场照片,然后把包和我一起带回了派出所。
其实这口供也没什么好录的,只是偶然在树上发现了一件旧衣服包着的婴儿骨头而已。瞧这骨头的样子至少死了十年以上了,也就是先备个案,有空就查查,然后和其他许多案子一样堆到仓库里积灰。
听赵天成说,青城近十年来积下未破的案子有六十几万件,一些是真不好破,像什么小金额的诈骗、偷窃、抢劫和人口失踪,这种案子向来会被当作无头案,在档案上写几句,然后不了了之。有时候为攻破案率,抓到小偷后会把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扣他身上,让他一起认了,进局子里就不怎么为难他。另一种是介于某些势力的干涉而无法查证的案子,形成了算是行业潜规则的条目,也没人会再查下去。
今天这案子八成会被当成第一种情况处理,当时我和赵天成都是这样想的,直到我在第二天的校报头条新闻上看到自己的照片时,才知道自己出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头条人物
青城大学校报
本报讯,昨日下午,在靠近校医院的雪榕路上,修剪榕树的园艺工人偶然在树枝间发现不明包裹。园艺工人将包裹取下后,一位同学将包裹打开,里面竟是一具白骨!
据目击者称,自榕树树枝上发现的包裹似乎是一件校服,在这件校服中包裹着一堆零散的白骨。白骨的头骨显得十分小巧,目测为一具儿童骨骼。
随后,警方赶到了现场,对现场环境进行了详细侦察,并将这包白骨带回。目前已进入化验阶段,预计三日内将有初步结论。
……
我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出那件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是件校服,也不明白为啥赵天成拿着个小数码就成了详细侦察。这篇新闻后面还有大篇幅对现场和白骨的描述,然后从第四段开始,这位作者便开始了毫无根据却语出惊人的想象。不得不说整个新闻看下来十分有震撼效果,比网上任何一篇都市玄幻题材的小说都写得精彩,目测这洋洋洒洒大约写了一两千字吧,案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