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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的,五花八门。季雨阳和宁雪也跟着去凑热闹发贴,那个立志当八卦记者的小丫头把从季雨阳那里听来的现场情况写得活灵活现,整成一篇都市玄幻发到论坛上,还挺受欢迎。
到了周末,我已经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学生的正职是上学,临近期末,也是时候收收心好好上课了,我就没再去关注这件案子的后续新闻。这两天天气阴沉,老是头痛,沈情硬把我押上车去看医生。意外的是,在医院里竟碰到了杜春梅,她看起来脸色不好,几日不见人瘦了一圈,但脸上的肌肉运作却透露出她愉悦的心情。
我跟她打了招呼,随便聊了几句。杜春梅看到我还挺高兴,夸我上台表现不错,还问我要不要加话剧社。我跟她打着哈哈蒙混过去,问,“杜老师,您哪不舒服啊?”
“前两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腰,来看看,”她感叹地说,“人到岁数了,还真经不起折腾。我要再年轻十岁,别说上几节舞蹈课,跑女子800米年年都是我第一呢。”
“杜老师还年轻着呢,扭了腰可得好好治一下,要跳舞的话还是很重要吧。”
“可不是嘛,舞蹈也是运动呢,跟运动员差不多。当年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校舞蹈团的台柱就是因为受了伤,之后再也不能跳舞了,真是可惜。”
我在候诊室里跟她谈了好几分钟,直到沈情过来叫我,才跟杜春梅告别。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我悄悄跟沈情说,“喂,我还要用你的职务之便。”
“你又要干嘛?”
“查杜春梅。”
“你连这么老的也看上了?”
“……”
“好啦,先去看你自己的病吧。”
“我感冒,你把我带到神经科来干嘛?”
“你那是偏头痛,属于神经病。”
“放屁!”
可惜沈情还没来得及去查,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萧然的电话,说他们抓了吴斌,还招了。
“啊?吴斌?”
我有点懵,吴斌我可没觉得他会杀人,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一趟吧,有些东西正好给你看看。”
“等等,”我警觉起来,“为什么要让我去?而且你们内部档案什么的不方便给外人看吧?”
“你又不是没看过。”
“……”
“我快到你们学校了,到校门口来吧。”
萧然的口气不容反驳,我也挺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换好衣服出去等着。萧然没一会儿就到了,在路上他才告诉了我是怎么回事。
萧然注意到了罗勇那通电话的不寻常之处,去学校调了监控录像。女生宿舍的大门处有两个摄像头,一个装在大门外,监控范围是大门外的那片空地,能够看到进出的人员,一个装在一楼大厅里,正对着大门。
罗勇那通电话是在上午十点过打的,宿舍的老师也说是在大概十点过的时候,一个女生受了伤,被另一个女生背到校医院去了。这个时间段的录像中显示的确有一个女生背着受伤的女生出了宿舍,后者正是卢圆圆。当时卢圆圆似乎失去了意识,被背出宿舍时趴在另一个女生背上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破绽百出
萧然让卢圆圆的室友来指认录像中背卢圆圆去校医院的女生,但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个女生个子挺高,穿了件黑色的长风衣,留着一头黑色的中长发,在9点40分的时候从大门外进入宿舍,十来分钟后,她就背着卢圆圆出去了。
从校医院调的录像中也发现了这个女生,据医生回忆,卢圆圆包扎好后那个女生就回去了,过了没几分钟卢圆圆也一个人单独离开了校医院,这一点在校医院的录像中也有所显示。
萧然派人四处打听这个女生,虽然她比卢圆圆先离开校医院,但留在宿舍里的那段时间,一定是她与卢圆圆独处一室,卢圆圆那时受的伤可能与她有关。不过调查后发现与卢圆圆有接触的女生中都没有这样的人,毕竟高个子女生还是挺少见的。
转机出现在话剧社。萧然找来话剧社的女生看录像时,一个女生恰好就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但她个子挺小,穿这么大件衣服实在不合身,显然这衣服并不是她自己的。萧然问她这衣服哪来的,她说是吴斌留在活动室里的,她出门没带外套就借来穿了。
顿时一个想法就出现在萧然脑中,难道是男扮女装?查案时萧然见过吴斌,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帅哥,戴个假发的话,不仔细看还真能蒙混过去。
之后萧然提审了吴斌,找来宿舍老师和校医院的医生指认,宿舍老师说记不清了,但那个医生却认出带卢圆圆来校医院的人就是吴斌,他说高个子女生挺少见,留下的印象挺深,的确是这个人。
萧然派人去吴斌的宿舍搜查,一顶黑色的中长假发被找了出来,他们便把吴斌抓到了局里。不过吴斌当时说假发是社团的,他是偶然带回宿舍忘了还回去,而且跟这个款式差不多的假发社团里还有几顶。又给他看监控录像,吴斌也不承认那个人就是自己,说上午他都在宿舍里给剑上漆,没有离开过。
萧然没去男生宿舍那边调监控,因为打听到男生宿舍一楼公共卫生间的窗户无法上锁,好多晚归的男生夜里都从这里进出宿舍,要避开摄像头很容易。吴斌是学生,又不好下黑手逼供。要是没有决定性证据,时间一到就只能放人。
因为吴斌提到剑,所以萧然又让人去把吴斌演出用过的剑找来。这下可有了重大发现,吴斌那把剑是钢制的,上面有遗留有卢圆圆的血液成分。
“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他那把剑虽然是钢制的,但没开刃啊。”
“我们找到的那把剑是开了刃的,而且刃口上有砍过硬物的痕迹。”
“哈?你的意思是说那把剑就是凶器?”我摇摇头,“卢圆圆可是被分尸了啊,切成了好多块呢,就算开了刃,这把剑也不可能锯断骨头吧?”
萧然点点头,“验尸结果显示,分尸的工具是锯子一类的利器,但脖子上有一处比较细的伤口,也是致命伤,划破了大动脉和气管。法医认定那把剑就是造成那处伤口的凶器,但分尸用的锯子目前还没找到。”
“先用剑杀人,然后再换锯子分尸?何必多此一举。”我回过头来问道,“对了,那你找我去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啊。”
“有一个疑点,”萧然解释道,“法医鉴定卢圆圆的死亡时间是24日晚8…9点之间。”
“对哦,”我突然想起,“那个时候吴斌应该是和宁雪一起在大礼堂里看节目,有不在场证明啊。”
“我们也找了那个小姑娘,她说吴斌的确差不多整晚都在大礼堂。”
“什么叫差不多整晚?”
“中途说是去上厕所,消失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时间正好是8点半左右。”
“二十几分钟而已啊,杀人分尸还要把尸放到圣诞树上,怎么可能来得及。”
“有帮手就来得及,不过这不是最大的疑点。”
“还有什么?”
“今天下午吴斌招了。”
我不解了,“这就招了?”
就算那把剑是凶器,也并不能证明使用它的一定是吴斌本人。更何况他还有不在场证明,那个短短的二十几分钟也不可能成为决定性因素,就算是真凶,在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完全抵死不认。
萧然继续说道,“他承认自己杀了卢圆圆,但问他杀人分尸和把尸体放到圣诞树上的详细经过时他又打死不开口了。只说自己就是凶手,卢圆圆是他杀的。”
不是不开口,是开不了口吧。
“他在招供之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几乎没有。”
“几乎?”我在被萧然的这种模棱两可的用词搞晕了。
“今天上午我们找到那把剑后给他看,他什么也没说。但到下午的时候,他突然说要看那把剑,看完后坐着发了会儿呆,然后就说人是他杀的。”
“那把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们是没看出来,这不就叫上你了嘛。”
“不止吧,”我瞄了他一眼,“就看把剑应该找话剧社道具组的人。”
“吴斌现在不愿意开口说话,你是他同学,他对你态度应该不会这么硬,而且又要用到你的特技了。”
“又拿我当警犬啊。”
“这回是测谎机。”
的确,这种情况下别说萧然这种老手,连我个外行都听出有问题了。这供招得也太奇怪了,问题就在那把剑上。萧然说他们找到的剑开了刃,但24号当晚我还在大礼堂的舞台上跟吴斌同台演出过,那把剑好几次砍到我身上,所以我确定它肯定是没开刃的。要是真开了刃,我早就死了好几回了。萧然他们找到的那把剑肯定不是演出用的那把。
我问了萧然,他说话剧社的活动室和吴斌的宿舍里一共就找到这么一把剑,其他人也说当时演出就用的这把剑。而且道具组的人告诉警察,社里其他道具刀剑都是木制的,只有吴斌的剑是钢制的,全社就这么一把。因为钢剑很重,除了练过剑术的吴斌,其他人都没法用那把剑。
到乐岭分局时已经是夜深,值班的没几个人,萧然直接把我领进去看证物和录像。监控录像拍得并不是很清楚,又有长头发挡着脸,还真看不出是吴斌,硬要说上面那人穿的风衣跟吴斌那件一样也不能当证据,又不是全世界只此一件。校医院医生的证词倒是写得清楚,说经过仔细辨认当时的人就是吴斌。
“那件风衣和假发上面有卢圆圆的血吗?”
当时卢圆圆头部和腕部受伤,既然背着,可能会沾到她的血迹才对。
“一点都没有,”萧然说,“那个医生说卢圆圆的伤是先经过处理的,来的时候手上包着毛巾,头上的血也已经止住了。而且在卢圆圆的宿舍里也没找到吴斌的指纹。”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既然做得这么完美,干嘛要承认?
我又看了那把剑,那是一把有雕花的西洋剑,钢制的,拿在手上挺沉,没专门练过的人拿着挥两下就觉得累,吴斌却可以单手拿着它在台上比划这么久。后来我仔细想想,我跟吴斌有两场打斗的戏码,他的剑要在我身上砍几下,但也就是做做样子,剑尖不轻不重地刚好划在衣服上,从来没有误伤过。这么好的技术,又怎么可能伤到卢圆圆?看来那天彩排的时候他的确是故意的。
把剑从鞘中抽出来,一下子就能感觉到剑刃不对劲。之前我看过他的剑,剑身和剑刃都是上过漆的,虽然看起来像是有刃,但其实剑锋很钝,砍西瓜都不一定能砍进去。
我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剑刃,这把的确是开了刃,十分锋利。仔细看剑刃的前半部分,能发现一些细小的磨痕,应该就是萧然说的砍过硬物的痕迹了吧。除了这一点以外,我仔细看了整把剑,还真看不出跟之前那把有什么不一样。
剑肯定有两把,表演用的那把不知去向。这一点更加确信吴斌不是凶手,一来干嘛非要用这玩意儿杀人?难道有什么特殊用意?二来杀人后应该处理的是这把剑,而不是那把表演用的剑。
当然,如果吴斌脑子不正常,或者有人故意把剑换走,这就说得通了。
看完证物后我又提出想看看卢圆圆的尸体,萧然倒是有求必应,打了个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