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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满意的,到现在为止仍留在这里。院内有八卦说她也在这里待不长了,家里给她相亲找了个男朋友,打算明年结婚,到时候就不会再在这种地方工作了。
薛朝东医生和齐浩一样,是军医大出身,不过薛医生无军藉,在军医院做了两年之后转到了第三精神病院,也算是资历较老的医生了。薛医生在履历上无可挑剔,不过在院中的风评却不太好。有八卦说他名下的病人,有给红包的就照顾有加,没给红包的爱理不睬。虽然现在病人家属一般都会主动给医生红包,但薛医生收的红包数额据说是相当大。另外,听护士说叶风的家属给了薛医生相当大一笔钱,薛医生在市内黄金地段有一套两百多坪的房子,就是用这笔钱买下的。
我找来小佟,拿着叶风的病历问他,“叶风的病情如何?一定非要长期住院治疗吗?”
“叶风是薛医生的病人,他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小佟翻看过病历之后说,“不过从病历上来看,叶风除了分离性漫游症外,还有重度的精神分裂并带有暴力倾向,这是需要住院治疗的,治疗时间视病情而定,如果病情有所减轻,回家疗养当然也是可以。不过重度的精神分裂可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院里大部分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的病人都只能长期住院疗养,目前在这方面还没有特效药。”
“真的吗?”我表示怀疑,“我觉得他挺正常的啊……”
“有些病人在没发病时外表看起来的确很正常,甚至还会让人觉得他们睿智无比,其中不乏作家艺术家哲学家之流,不过小言,我个人不太赞同你跟叶风亲近。虽然知道你在这里无聊,能找个看起来正常的人说话也在情理之中,但和叶风亲近恐怕你自己会有危险。”
“暴力倾向吗?”我揉了揉肩头还隐隐作痛的伤口,“虽然是有点,但我觉得至少他的理智也不是完全崩溃……”
“你啊,”小佟额头上的青筋有点凸起的趋势,“是不是聪明人在某些问题上都很迟钝啊。叶风接近你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哈?”
“总而言之,就是他喜欢男人。”
“你这个总而言之是从哪里总结的啊?给我说清楚!”
“嘛,这个我也是从护士那里听来的。叶风入院不久,有个老外跑来说要见他,但当时叶风的家人还在这里,死都不让那个老外见叶风,还特地跟薛医生打了招呼,说以后这个老外来也不能让他见叶风。过了两个月,叶风的家里人走了,那个老外又来了。虽然薛医生叮嘱过不能见,不过那个老外长得很帅,那帮花痴小护士鬼迷心窍就把他放进来了。叶风见他之后也完全不记得他,那个老外就一直守着他哭。后来有护士说看到他俩KISS。那个老外现在也不定期来看他一次,由于薛医生在的时候不放人,还有小护士专门给那老外能风报信,告诉他薛医生的行踪呢。”
“这……这听起来倒满像是个感人的故事嘛。”
“所以你就不要去当第三者啦。”
“都跟你说了早上是个误会!”
“你没想法,叶风可不一定没有。总之,我要确保你在催眠大师来之前平安无事,你自己乖一点我就省心了,你要是不乖,哼,我也有办法让你乖。”
“……鬼畜啊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
在我翻阅资料的时候,赵天成又有了新发现。
“画板和画具是院内另外一个病人的,那副画也是他画的,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去他的病房看看。”
之前我还以为那副画是幕后黑手特地画了搬过来的,没想到它竟出自院内病人之手。而且听赵天成这语气,貌似还有新发现。
“调查了之后发现,左珊珊本来就不画画的,而且那件真丝睡裙也不是她本人的。睡裙还没调查到出处,不过画架上刻了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这个画架原本的主人的名字,就按这个名字去找,没想到院里还真有这人,就在医院里!听说他原本是个画插画的画家。我刚去他病房里看过了,嘿,等下你见了可别太兴奋了哦。”
画架上的名字叫秋桐,那个插画家本名叫童秋,重度抑郁症,有自杀自虐倾向,已经在院里往了五年。由于他平时很安静,几乎足不出户,对于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来说就像是个幽灵一样。要不是这回院里出了命案,画架上有他的艺名的话,还真没人想起这个幽灵一样安静的病人。在赵天成调查的时候,负责童秋的护士将他带到了童秋的病房里,赵天成就跑来找我,急匆匆地拉我去看。
童秋的病房在住院部西侧一楼的尽头,才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颜料味。赵天成打开门进去,虽然是大白天,但屋里却一片漆黑。窗户上挂着很厚的遮光窗帘,由于门窗紧闭,室内的空气就像是凝固的颜料。屋内堆着很多画板和绘画用品,一个人影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直发抖。
赵天成打开墙上的灯,在灯亮起的一刹那,人影发出痛苦的呜呜声,抖得更厉害了。不过灯光亮起后,我总算能看清这间病房里的东西,正面立在我眼前的画架上,是一副熟悉的画。
阴森的森林里,有两只小白兔,一只坐在地上天真无邪地玩着一朵花,另一只站在它侧面弯下腰,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背在背后的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顿时,我的大脑里就像是有一道闸门打开了。被封印的记忆涌了出来,瞬间将我的理智淹没。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这副画我知道,那副画我知道,那副画我也知道!
我在童秋的房间里把堆叠起来的画板一块块扔在地上,让所有画都摆在我面前。
兔子兔子兔子!全是兔子!!!
一堆堆的兔子,白白的,软软的,可爱到爆的兔子!
但在这些兔子的画里,始终有一只长着獠牙的兔子。它在明处,在暗处,在树上,在池塘里!它无所不在,露出它的獠牙,眼里闪着腥红而邪恶的光!
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美丽的漠视,也是美丽的欺骗!为了保护自己而欺骗了世界!收起自己的獠牙,装作纯良无辜的受害者,让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让世界与真相为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有许多手来拉我。
一双,两双,三双!
白大褂!白大褂!!白大褂!!
我惊恐地尖叫着,朝身边一个黑色的影子扑去。
黑影会保护我,对!黑影会保护我!黑影会把水蛭一样的绳子从我身上拿走,黑影会把我带离这个全是白色的世界!
我听到有个声音在喊,镇静剂,拿镇静剂来!于是我开始哆嗦起来,从哆嗦变成了抽搐。我死死地抱着黑影,求他不要给我镇静剂,我不要镇静剂!镇静剂会让我睡着,只要一睡着,那个满是白大褂和色彩的噩梦就会开始折磨我!
我不要睡着,不能睡着,绝不睡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还没睡着,白大褂就出现了!白大褂拿着针筒向我靠近,我拼命地尖叫起来,滚开!滚开!!滚开!!!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来救我,周围全是一片白大褂。我把头埋进唯一的那片黑暗里,然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听到的是身边的一片争吵声。
“……你怎么能下手打人啊!打坏了怎么办!”
“刚才那场面你也看见啦!除了把他打晕还有更好的干净利落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解决办法吗?!”
“我都把镇静剂拿过来了!给他扎一针不就完了!”
“开什么玩笑,那玩意儿打多了降智商的!这可是黄金大脑,变傻了你赔得起?”
“他智商严重超标给他降点有什么关系!而且说到底还不是你刺激他才变成这样的!”
“我哪知道他看到那些画会发疯啊!他一直想找回之前的记忆,有了线索当然要给他看看啊!”
“你这办法太简单粗暴了!小言神经很纤细的会被伤到的!这里专家多的是,哪轮得到你出场!”
“嘿,你们这些专家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起来!”
“简单粗暴就能想起来还要专家干嘛?!”
真是没营养的吵架,我头痛死了,于是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吵死了!”
吵架声立即停了下来,我睁开眼,赵天成和小佟一脸嘴巴里被人塞了个鸡蛋似地望着我。
我动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把我绑起来。于是我坐起身,这才感觉到不仅脑袋疼,脖子也疼,就跟被人削了后颈肉一样。
“痛痛痛痛痛!”
我揉着脖子问,“痛死了,不会是颈椎骨折了吧?”
赵天成贱贱地笑着说,“哪能骨折,就是赏了你一记手刀而已。”
“哈?原来是你把我打晕的吗!”
“没办法啊,谁让你哭着对我说,人家不要打针针~警察叔叔救救我~”
“放屁!我的节操不可能那么少!”
小佟一脸奇怪地问,“没事了?你这次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我晕多久了?”赵天成还没走,应该不超过一天吧?
“20分钟。”
“就20分钟?”
“是啊,我们刚刚把你搬回来,打了电话给主任,还被骂了一顿。”小佟狠狠地剜了赵天成一眼,“都是这个外行人捣乱,查完案子赶紧滚!”
“说得跟我爱待这似的,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小洛,我们走!在这真是越关越疯!”
“放手!你想干嘛?小言周末还要接受专家治疗!”
“治什么治?没事来两针?小洛别鸟他,跟我回局里查案子去!”
“不行!小言不能放弃治疗!”
“你放手!”
“你才放手!”
“够啦!你们两个离婚争夺儿子抚养权啊!”
小佟毕竟太年轻,跟赵天成那个老油条打嘴仗怎么可能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等齐浩一来,板着脸把两个人都训了一顿,赵天成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悄悄跟我说,这专家谁啊,他训人技术跟萧然学的吧?
齐浩也对我这次能20分钟自然恢复正常的状况很惊讶,做了一堆检查后证明我的确没事,齐浩也郁闷了。
“难不成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才有效?”
“也许吧,另外,齐医生,我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齐浩更加震惊,“你想起来了?”
“不是全部,但这是很重要的部分……看到那些画的时候,我想起来了。”
齐浩拿上笔记本准备记录,“说说,都想起什么了?”
“我现在还不能说。”
“啊?为什么?”
“我有话要问童秋,问完之后才能确定。”
齐浩摆摆手说,“不可能的,童秋入院之后就没再跟人说过一句话。有时候需要什么东西,都是写在纸上给护士的。”
“他会跟我说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就凭那些画吗?”
“你应该早就知道那些画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浩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通常都是采取保守治疗,必需在绝对保证病人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进行。在童秋入院,并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