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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看到人的,怎么后来就没有消息了?难道……是你看错人了?」
「不!家族长!」朴政奎抬起头来,「我是真的看到他了!那一瞬间我也确实在他脸上看到了星星,我不会看错的!」
「那为什么现在又找不到人了?」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怒发冲冠的境界。
「这……」抬起的头又缓缓低了回去,「我……第二天再查时……他就已经休学了,从他家人那边也问不到他现在的去向……」
「浑帐!」老人愤怒的敲了敲手上的拐杖,「不过……已经知道名字了,都给我去找!只要他还没离开这个国家,就一定能找到人!快去找!一定要在他离开这国家之前将人找到!找来我的面前!」
「是!」
低着头的众人领了命令之后鱼贯走出殿堂,老人颓丧的坐回位子上,疲惫的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已经几百年了?从祖先传下这个任务之后,他们家族世世代代继承着这份使命,好不容易终于有道曙光,让他们家族的成员看到了他,她身为这一代的家族长,她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将那传承了几百年的秘密还回去,如此才能无愧的去见列祖列宗。
这次,她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群人身上了。
第四章
七星煞们讨论出下次分组的组员及工作分配之后,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努力,资讯室里共有八台电脑,此时八个人都在查各自所需的资料,天枢坐在天鬼旁边的位子,两人偶尔会交谈,天恕和天贵无意间注意到了,却都没说什么,瞄着瞄着,天恕对上了天贵的眼神,后者有点心虚的将目光放回萤幕上,正要继续专心找资料时,肩膀上却多了一个重量。
「贵,我有点事找你,」天恕的语气不高不低,很难听出情绪,「可以出来一下吗?」
「好。」天贵跟在天恕后面走出资讯室。
两人来到二楼的阳台边,静静吹着微风,谁都没有开口,站了好一下天恕这才缓缓开口,「你发现到了吧?」
「嗯?」
「枢跟天鬼之间。」天恕的语气很平静,「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最近才发现的。你怎么看他们?」
「枢的话……我不意外,」天贵微笑,「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喜欢的对象都是男生了。但天鬼……」他顿了顿,「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枢的。」
「所以,你是支持枢的?」天恕的问题有点尖锐,「正因为和天鬼认识不到一个礼拜?」
「也不是这么说……」天贵思考了一下,「天鬼对任何人都淡淡的,只有最近和枢的互动稍微多一点,其他时间他不是帮忙整理房子就是做菜,以照顾所有人为己任。最初那次刚遇到的时候,天鬼就已经是她的执事了,这似乎是他摆脱不了的身分,就算转世之后,他还是秉持着这样的精神继续照顾所有人。」
「你会这么想,不意外。他的确是很照顾其他人,但就是不照顾他自己,」天恕轻轻叹了一口气,「八个人中我和他最有话聊……」
「这倒是真的,」天贵一脸笑容看着天恕,「看你平常惜字如金的,安静到连存在感都快不见了,没想到和天鬼居然可以聊得很开心呢!」
「是啊……」天恕看着远方的夕阳,「可能因为和他比较有话聊吧,我希望……枢可以珍惜他。」
「他会的。」天贵跟着一起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这样说的吗?」
「嗯。」天恕又回到话少的状态了。
「好香……」天贵对天恕笑了一下,「走吧!天鬼在准备晚餐了。」
才刚说完就听到楼下传来天伊叫他们下楼吃饭的声音,天贵首先转身准备下楼,天恕叫住了他,「贵,你会继续保持旁观者的身分吗?只是看着他们。」
天贵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会。下楼吧!没有全员到齐不能开饭,太慢的话伊会抓狂的。」
「嗯。」天恕踩着散漫的脚步跟着下楼。
吃过晚餐,天枢抓着天鬼去附近散步,两个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噢,正确来说,我是在德国土生土长的。」天枢抓了一下头,「但我大部分的亲戚都住在这里,大学毕业之前每年暑假都会回来小住……你那时候会遇见我也是这个原因。不过你很可怕耶!」
「可怕?」天鬼指着自己,「怎么说?」
「你说你见过我,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天枢看了天鬼一眼,「这样说起来不可怕吗?好像被你盯上一样……」
天鬼笑了。
「笑什么啦?」瞪。
「你……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社区有多显眼吧?」天鬼还是笑,「在众婆婆妈妈口中,你可是个比动物园里的明星还要吸引人的。我常常替我妈跑腿、做家事,每次倒垃圾时都会听到她们在讨论你。而又刚好有几次你从我们面前经过,不过因为倒垃圾的人很多,所以你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
「我很显眼?为什么?」
「咳嗯,」天鬼瞄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在婆婆妈妈眼中,一位金发绿眼睛的男生是多具有讨论的『价值』啊!怎么看都是外国人,但又都只有在倒垃圾的时间会出现……」
「我懂了。」天枢的脸颊微微红了,「我完全不知道耶!」
「不意外。」天鬼还是笑,「不过……这次还有一件事让我意外,除了矣跟伊是日本人之外,其他都是西方长相……」
「你居然会在意其他人的长相?」声音瞬间拔高。
「不……我意外的并不是这个,我比较意外的是所有人都会说中文,尤其贵最让我意外,他的口音……字正腔圆到……」
「哦哦,贵是加拿大人啊!」天枢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在华人区长大的,爸妈都是台湾人,所以中文讲得好不意外。喂!你就不意外我会讲中文喔?」
「嗯?」天鬼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天枢。
「干麻那样看我?」瞪。
「不意外啊!」
「为什么?!」
「你都说了,暑假会回来小住,所以会中文没什么好意外的吧?」天鬼伸了一下懒腰,「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其他人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呢!」
「……哼。这次我第一个找到的人是恕,他是澳洲人……当时他一个人到义大利玩……」天枢开始细数着,「第二个遇到的是德,他是美国加州人。第三个是矣,第四是绝,然后贵,之后伊。说起来最多灾多难的是伊,我在香港遇到矣,当时还和矣一起回日本玩了一个礼拜,但就是没遇到他!」
天鬼微笑,「你都可以和我相遇好几个暑假才找到人了,这点不算什么吧?」
「这倒也是。」天枢突然回头看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对了,说说你之前喜欢的对象大概都是哪种类型的吧!」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啊!」天枢拍了天鬼的肩一下,「总要了解一下喜欢的人以前喜欢的类型嘛!」
「然后再去改变吗?」天鬼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不用吧……」
「你管我啊!」瞪,「说不说啦?」
「好啦好啦……」天鬼还是笑,「哪种类型喔……」
「不要打马虎眼!」
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乱走着,偶尔天枢会突然回头看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也没说要走到哪里,就这样乱聊着,话题一个一个换,就是换不到「回家」这话题。走到后来天鬼提起该回去了,两个人这才踩着散漫的脚步慢慢走回去,虽然来的时候很像乱走,但一路上天鬼都有记他们走的路线。
等回到家时,有几个人已经回房间了,只剩下天绝、天贵跟天恕还在客厅里,天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散步』也散太久,德还笑说大概走到迷路了。」
「哪可能迷路啊!」天枢顺势巴了天绝一下,「聊得太开心,整个忘记要回来。怎样?刚刚有发生什么吗?但我想你们应该也都聊得很开心吧?大家感情都很好的。」
天绝起身,「不跟你乱了,矣在等我勒。」
「你什么时候跟矣感情这么好了?」天枢目送天矣走上楼,笑了笑之后在天贵身旁坐下,「其他人都睡了?」一个转头这才发现,在他和天矣说风凉话时天鬼早就坐在天恕旁边已经聊开了,「欸对了,天鬼!」
「嗯?」天鬼停下和天恕的对话,抬头看天枢,「怎么了?」
「你跟我来一下。」然后就拉着人直接往楼上走去。
天贵和天恕对看一眼,愣了一下后,天恕先站起来,「我去看门有没有锁。」
「那我去检查瓦斯和窗户有没有关。」天贵朝着厨房走去。
都检查完之后两人不发一语回到各自的房间去。只希望今晚不会太过「热」闹了,虽说各个房间的隔音都还不错,但是夜深人静时什么声音都可能传出来啊!大家都有室友,可不可以不要为难其他人?
天枢拉着天鬼直直就走回房间门前,天鬼打趣笑,「怎么了?才几点就想『睡觉』了吗?」
「什么啦?」天枢回头一瞪,「你……真的决定要和我赌看看?」
天鬼直接打开房门,「你都说出口了,难道说……后悔了?」
「我才不会!」天枢用力看了他一眼,「你就等着接招吧!」
天鬼比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天枢先进房间,然后轻轻将门关上。天枢直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准备洗澡,边找边念,「虽然你都说你是执事身分,那这样说起来……」转身看天鬼,「那我不就是被吃掉的主人了?」
「……」天鬼笑了一下,「你一点也不像女王受啊。」
「啥?」目送天鬼走进浴室里,「……靠,你又不是忠犬,凭什么要我成为女王啊?」
远远的,天鬼的笑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天枢瞪了半开的浴室一眼,找好了两人的衣服直接走进浴室里,「你的衣服我顺便帮你拿了喔!」
「谢了。」天鬼笑了一下之后走出浴室,「你先洗吧!」
「啊?」他愣愣望着天鬼走出去的背影,还不忘帮他关上门,愣了几秒钟之后,「臭天鬼!」
天鬼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轻轻笑了,趁着天枢洗澡的这段时间回到电脑前面,没多久天枢洗完澡出来,天鬼看了他一眼之后走进去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听到敲门声。
「欸,天鬼,」
「怎么了?」他停下手边的动作。
「我要上厕所,开一下门啦!」
天鬼愣了一下之后,走过去打开门锁,然后关上乾湿分离的门,没多久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但这人却不像刚刚所说的做,反而直接坐在马桶盖上,天鬼笑了笑继续他的动作。
天枢看里面的人都没反应,忍不住出声,「天鬼,」
「怎么了?」冲水的声音稍稍盖过他的。
「你……」顿,「你没打算『做』什么吗?」
「选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就是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
水声突然没了,浴室里一片安静,只剩下若有似无的热气缭绕。天枢看着地板,努力凝聚勇气,天鬼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