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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啊?」炸毛,「干麻都找贵啊!难道在你心中贵的地位高过于我吗?……笑什么啦?」
天鬼收起笑意,「我只是『刚好』当时只有贵在,也『刚好』之后都找他讨论这件事,毕竟要想菜单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刚好』贵的点子都还不错,所以就沿用到现在罗!这样就吃醋啦?哇~我们枢还真是个醋桶耶!」
「都快变成醋缸了啦!」瞪,「而且还是大水缸型的!」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的提着两袋东西回去。天枢偷偷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就算你现在不肯正面回答我,我之后一定还会再找机会让你好好承诺不会冲动的随便去找他们!走着瞧!
很快又到了周末,看天气还不错,镜提议去野餐。天贵和天鬼正在准备野餐的食物时,天鬼突然想起一件事,却不小心割伤了手,天贵马上替他包扎,「是想到什么让你这么惊讶?居然可以让你切到手。」
「我想起在哪里看过德那张符上面的图案了。」
「你之前看过?」
「嗯。」包扎好天鬼谢过天贵,然后继续处理未完的工作,「刚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看过,所以就没告诉你们了。」
「原来如此……我来切吧!手上有伤应该不好动手。」天贵主动接手天鬼的工作,「那么等一下出门之后就可以告诉大家了,不过……去探查那图案的来源对我们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全部准备完,天贵将食物放进保鲜盒里,打开野餐篮却发现已经满了,「我们准备这么多啊?篮子都装不下了。」
天鬼将剩下的全部放进另一个袋子里,「放这边吧!因为有伊在,我怕其他人会吃不饱,所以得多准备一些。」
一个转身刚好看到天枢环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怎么了?」天鬼看他一眼之后继续清点所有食物的数量,再抬头却没看到他了,却看到天贵以一种非常困惑的表情看着他,「嗯?」
「呃……没事。」天贵将厨房收拾好,「走吧!镜他们应该等很久了。」
确定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出发,刚抵达目的地天伊就催促着天鬼将野餐巾拿出来,迫不及待的想吃东西了,都坐好之后天贵惊讶的发现天鬼准备的野餐巾比想像的还要大很多,一群人边吃边聊天,享受这愉快的午后时光,聊着聊着天鬼突然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一跳。
「绝,可以把车钥匙给我吗?我把饮料忘在车上了。」
「可以啊!」天绝将钥匙丢给他,「记得要回来啊!」
天枢也站了起来,「我跟你去吧!」
沉默的走到车子旁,天鬼从副驾驶座拿出一瓶茶,锁上门之后,天枢正没有表情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刚刚……是不是打算去找那些跟踪你的人?我知道他们有跟过来。」
「不完全是。」
「什么?」
「我曾经看过德那张符上面的图案。」
「你说什么?!」
「就在跟踪我的那群人身上,他们的衣服上都有那个图案,我想顺便询问他们知不知道那张符的用意。」
「……」花了几秒时间消化天鬼的话,天枢心里突然燃起一把无名火,「所以你刚刚打算就这样一个人冲过去问他们?雾天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天鬼失笑,「我不是『雾天鬼』。我知道你一定会跟过来,所以我把饮料放在车上了,果然『钓』到你了!」
「少来!」瞪,「不是说过不要一个人冒险吗?你到底……」
「所以你现在陪在我身旁了,不是吗?」
「……」
「走吧!去面对这件事了。」
天鬼牵起天枢的手,天枢愣了一下之后紧紧握住天鬼的手,「那就走啊!」
一抬头,眼前却出现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他曾经见过的,应该意外的,但此刻却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天枢愣了一下,这些人到底是偷听了多少话啊?居然可以一声不响就出现。
带头的往前站了一步,「好久不见了,严司麒……或者,该称呼你为,天鬼。」
「朴政奎老师。」天鬼冷冷一笑,「你跟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吗?」朴政奎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家族企业而已。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身后的那群人,同学来讲……身高似乎差得有点多喔!」
天枢惊讶的回头,突然发现所有人包括镜都来了,吓得他立刻把牵着天鬼的手放开,但从天德那副痞子的笑容中看得出来,他们早就看到了。天鬼安慰性的在天枢背上拍了两下,马上转向朴政奎,「跟踪两个多月了,突然现身应该也不是巧合。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跟踪我的原因应该跟最终目的是有关的吧!」
「这里不好说话,换个地方吧!」朴政奎让他的人马先离开,带着镜以及七星煞来到附近的凉亭里,「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吧!」
「等一下!」天伊抱着保鲜盒,「你要吃吗?」
众:……
「不了,谢谢。」朴政奎有点错愕天伊的反应,将注意力放回天鬼身上,「这是一件关于您前世的事情,也是我们家族几百年来欠您的一句道歉,以及一件真相。」
「什么?」天鬼愣住。
「真的非常对不起。」朴政奎以一个九十度鞠躬来向天鬼道歉,「因为祖先的一件『失误』导致您以及你们之后的命运,我在此代表整个家族向天鬼您,以及七星煞们致上最深的歉意。」
这下不只天鬼呆掉了,所有人包括镜都傻在原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天鬼和天枢互看了一眼。天鬼心里突然有个想法:既然他说还有一件真相,那么会不会就跟他遇到那个人之前的事情有关?或许,可以从这当中找到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天枢愣愣看着天鬼的笑容。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常笑得很莫名奇妙啊?
天鬼拍了一下朴政奎的肩膀,「你的道歉我接受,坐下来说吧!你们家族欠我的一件真相是什么?」
「好的。」朴政奎正襟危坐,「说起来,这件事就是让您遇见那位公主的起因。当时我的祖先和您的前世都是祭司,当时祖先奉命要将一本禁书送去焚烧,但因为突发事件而先将书放在书架上,等祖先回来时书已经被拿走了。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书落入一位女孩手中,一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才将那本书再夺回来,而那本书已经在当时就处理掉了。」
「那是什么样的书呢?」天贵提出疑问,「既然是禁书……那又为什么会隔了一段时间才处理掉?」
「咳咳……说来非常惭愧……」朴政奎低下头,「主要是因为祖先急着上厕所……就把书先留在厕所门外了。」
众:「……」
「所以,那本书的内容大概是说什么呢?这个你知道吗?」
「主要是讲述如何成为尚德魔君,而且是……」朴政奎叹了一口气,「全书是以图画的方式呈现,所以不管什么年龄层的都可以轻易明白。」
「这么说来,当时的主人就是捡到这本书才开始进行后面一连串的行动吧!」天鬼偏头想了一下,「虽然我还是没有遇见主人之前的记忆,但多亏了你,目前已经有个大概的线索了。」
天德突然一阵暴动,天矣和天绝立刻压制住他,「你们不要拦我!可恶,该死的你,上厕所不会顺便把书带进去吗?太超过了,就因为他的一个疏失,搞得我们几个陷入这样的诅咒当中,几百年了?要算给你听吗?你们放开我!」
「真的非常对不起。」朴政奎又站起来道歉一次。
天鬼看了天德一眼,「冷静点,德,这件事错不在他,真的要怪也是怪几百年前的那位,不过也不知道他转世到哪去就是了。既然有了这条线索,我想要找到当年的真相应该是很快了。」
天德慢慢冷静下来,天贵思考着整件事,镜因为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只能坐在一旁,虽然她也很心疼他们的遭遇就是了。
天鬼看着朴政奎。既然这是家族事业,那么就表示这件事一直在他们家族中流传吧!而且他的衣服上也有德那张符的图案,他要问这个人的问题,就绝对不只那时候的真相而已。
第七章
走下石制台阶,他手上捧着《侍神宝典》,这是要送去给神官大人的,走着走着,前方走来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纳特。」
「噢!普雷斯,你要去……找神官大人吗?」
「对啊!我得把宝典拿去还他。」
「哦。对了,你有听说下任神官候选的事吗?」
「这个我倒是没去注意,怎么了吗?」
「……」纳特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我说,普雷斯先生,你对于这么大一件事居然完全没有过问吗?你……你也是候选之一耶!」
「我?」他指着自己,「纳特你在开玩笑吧?在祭司群中,资历比我深的比比皆是,怎么可能轮到我这个资历很浅的祭司呢?」
「论资历你的确是输给他们那些老人啦……」纳特拍了一下他的肩,「但就资质来讲,你绝对是赢过那些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们!」
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纳特又拍了下他的肩才离开。他将这件事当成一件笑话听听,没把它放在心上,抱着宝典走向神官大人所在的神殿。
画面突然跳到另一个地方。他是神官候选的事早就传开了,甚至有一半的人认为他一定是下一任神官,对于这件事他是不予置评,下任神官会是哪一位,天神自有安排。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向他招手,他直直走过去,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同高,「十四公主,怎么了?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
「我的侍女去替我取书了所以不在。普雷斯,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可以靠过来一点吗?」
「嗯?怎么了?」他往小女孩靠近了一点,「说吧!」
「你额头上有东西耶!我帮你弄掉吧!」
「那就麻烦公主了。」
但下一秒他的眼前却突然一片黑暗……
「……鬼……天鬼……天鬼!」
他睁开双眼,却看到天枢非常紧张的看着他,「枢?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勒!」天枢将干净的毛巾丢给他,「一直在说梦话,吓死我了。是做了什么恶梦啊?看你流了一身的汗。」
「嗯?」天鬼抓了毛巾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随便将脸上的汗擦去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了。「为什么我会在房间里?朴政奎呢?不是还在和他聊前世的事?」
「都快被你吓死了,谁还有心情讲前世啊?」天枢没好气的瞪了天鬼一眼,「德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结果你却突然昏过去,吓得我们只好赶快把你送回来!会不会饿?你已经睡一天一夜了。」
「没感觉。」
天鬼走下床,直接走进浴室里。
「等一下!你要干麻?」天枢追了进去,「虽然医生说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再昏倒……所以,你要干麻先跟我说。」
天鬼露出一个笑容,「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