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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鬼打开冰箱准备着点心,「怎么了?」
「你干麻这么好脾气啦?」
「呃……」愣。镜大小姐,你这话是要我怎么回啦?
镜将教科书放在桌上,拉了椅子就坐下,「关于那个我毕业之后七星煞怎么办,我已经有想法了。」
「嗯?」天鬼将准备好的点心放到桌上,一脸严肃的看着镜,「是。」
「虽然这么说对你们而言可能有点残酷……但是……」镜叹了一口气,「我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对你们最好。在我说出那个想法之前,我可以先问问你们之间吗?我知道你跟枢在一起,那其他人呢?」
「德和伊是『饲主』和被喂养的关系,绝跟矣之间比较像是朋友,贵和恕……就差贵还没发现自己的想法而已。镜,你确定毕业之后真的不需要我们在身边?我懂你想靠自己养活自己,但是我们……」
镜摇了下头,「打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把你们当成朋友。我怎么可以靠朋友养活我呢?我是这么想的,就让你们各自生活,看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到其他国家去,一年之后大家再回到这里,分享这一年大家的经历。然后……咳咳,然后……」
「嗯?」
「……然后再由你们来决定之后怎么过。」讲完镜直接用手埋着脸。
听完天鬼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愣了好一下子才缓缓开口,「这样啊……」
「啊?」镜将手放下来,「天鬼?」
「我觉得这样不错啊!」天鬼给了她一抹安慰的微笑,「至少大家有个一年的『假期』可以自由安排,这样的时间一定会改变很多事情。对你而言,这件事应该困扰很久吧?」
「是让我想了好一下子啦……」镜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
「谢谢你。」
「你在谢什么啊?」天枢带着七星煞们走进饭厅里,「镜,全部的人都来啦!这样要找谁都没问题了。」
天鬼对镜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准备热茶。
天枢困惑的看着天鬼的背影,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都已经先入座了。天德戳了天枢一下,「再站也不会长更高了,坐着吧!镜在等你耶!」
「什么?……噢。」天枢抓着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啊……既然大家都在,那我有一件事要说!」镜突然看着天鬼。
天枢第一个注意到镜的异样,下意识的跳起来直接就是搂着天鬼的腰,所有人都被天枢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天鬼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搂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对镜点了下头。
镜鼓起勇气,「其实天鬼来找过我问一件事……」镜将之前和天鬼谈的事情都说出来,以及她想了几天之后的决定。「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这意思是和我们商量吗?」
「德!」天枢瞪了他一眼。
「不是啊,咳,我可能讲话稍微直了一点,但我只是不懂。」天德解释,「镜是我们的主人,她说的话我们一定要听,那怎么会又来和我们商量?」
「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朋友啊!」镜脱口而出。
七星煞们突然一片寂静,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才好。最后众人同意了这个想法,相约好一年之后再回到这里。
最终章
很快的,寒假过去,镜在大学的最后一学期也结束了,毕业典礼结束后,镜要从租屋的地方搬回家里去,七星煞们替她搬完家之后,约了第二天晚餐众人一起聚聚,七星煞就回到目前的「家」了。
回到房间,天鬼一脸复杂看着刚洗完澡的天枢,后者愣住突然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怎么了?」
「你确定……真的要带我回去?」
「回去玩玩也不错啊,怎了?」天枢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哦哦,该不会是想到『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这件事吧?」
「……」天鬼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直接接手替天枢擦起头发来,「这点我倒是都没想过。枢,你说……你的家人会不会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接不接受有差吗?」天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都已经离家了,这次回去也只是去让他们『看看』而已,只是『告知』而不是『询问』,所以不用担心啦!」
「嗯……」天鬼继续替天枢擦头发,「擦干了。睡觉吧!」
双双躺在床上,天鬼心里复杂得睡不着。天枢翻过身将手搭在天鬼腰上,「机票、住宿可是都订好了,你没有后悔不去的权利喔!」
「枢……」天鬼将天枢搂进怀里。
「真的很抓狂耶!」
「什么?」天鬼愣住。
「要取名字也不取好听一点的,叫什么天枢啦!怎么听都不会赢,打一开始就没气势了,怎么获胜啦?」
「……」天鬼忍不住笑了,随即皱眉看着天枢,「我心烦到睡不着,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当然要让你笑啊!干麻这么严肃啊?」天枢伸手戳了戳天鬼的脸,「又不是去跟我爸妈提亲,你紧张什么?」
「哦?这么说……其实你很希望我是去提亲罗?」
「我……我才没这么说勒!」天枢的脸瞬间胀红,慌张的想将手收回来,整个人却被天鬼紧紧搂在怀里。「干麻啦?」
「别害羞,被我知道心里的想法不丢脸的。」
「谁跟你害羞啊!」瞪。
天鬼爽朗的笑了,满足的抱着天枢,「谢谢。」
「什么?」天枢愣愣向上看,结果只看到闭着眼睛睡着的天鬼,「最好是能这么快就睡着啦!」
天枢在心里碎碎念了一阵之后,抱紧天鬼缓缓进入梦乡。
几天之后,天鬼在整理两人的行李,而天枢坐在笔电前正在哼歌,天鬼清点着放进行李箱里的衣物,第一次去到这么远的地方,他突然没了概念,只好询问天枢意见,「枢,带这些东西够吗?还需要带些什么吗?」
那头还在哼歌。
「枢,然后呢?」
「一起走吧。」
「是要走去哪?」无奈脸,「亚伯·罗萨先生,可以请你专心听我讲话吗?」
「这首歌很好听耶!」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起听嘛!」
「……」
「怎么了?这么严肃。」
「……」天鬼走向天枢,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这位先生,你还记得你明天要做什么吗?或者……我该问的是,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啦!」天枢拉下天鬼的手,「其实不用准备太多啦,又不是冬天。不够的部分到时候再买就好啦!所以,你觉得OK那就差不多了。一起听啦!他们的歌很棒耶!」
说完又是陷入旋律中继续哼歌。天鬼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对音响,将它接到笔电上,天枢正在听的歌音量瞬间放大好几倍。「这样,你就可以跟我一起整理行李了吧?」
「哇塞!为什么我刚刚都没想到这个?」
「因为你整个脑袋都沉浸在『然后呢?一起走吧』里面了。快点来整理行李,要不然到时候发现少了什么忘记带,我是不会理你的喔!」
「真过份耶!」天枢边碎碎念边跟在天鬼身后,「身为爱妻,不就应该迅速将行李都整理好吗?这么说来,你其实是不合格的爱妻耶!」
「那么,你就认为你是个合格的『老公』了?」
天枢被堵得不知怎么回话。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爱夫』这个称呼方式?嗯,的确够特别。」
天枢忍不住伸手拍了天鬼的屁股一下,「就爱欺负我。」
「你也很爱这么说啊!」天鬼宠溺的揉乱天枢的头发,「噢,还是说,其实你很喜欢这样?喜欢被我欺负?早说嘛。」
「够了!」瞪,「真的很故意耶!」
「更故意的你还没见识过。」天鬼低头吻了他一下,满意的看到他瞬间胀红的双颊。「所以,还需要带些什么吗?嗯?」
天枢稍微确认了一下,将几件不需要的衣服拿出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天鬼准备的很周全,虽然他们还没确定要在德国待多久,但这些衣物够他们在欧洲度过整个夏天了,至于冬天嘛,到时候再说罗。
收完行李,天枢跟在天鬼身后走下楼进厨房,两人一起准备晚餐。七星煞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发,前往各自想去的地方,这顿晚餐算是他们最后的晚餐,下一次要全部聚在一起就是一年后了。天鬼发挥本领准备了一整桌的料理,当中吃得最开心的人就是天伊,八个人开心的聊着彼此的计划,天德和天伊要从日本开始,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慢慢吃一年;天矣跟天绝打算先到彼此的家乡过一段时间,去北美洲玩一轮之后再从欧洲开始玩起;天贵跟天恕打算先去西班牙玩一段时间,然后再到欧洲其他国家玩。
「所以,大家的行程都是玩耶。」天贵戳着盘子里的生菜,「我还以为会有人想继续念书的……」
「时间不够啊!」天伊将嘴巴里的食物吞进去,「还在念书的只有我、恕跟天鬼,但是天鬼才大二准备升大三,恕则是大一准备升大二,我的年纪是国二升国三,虽然这么说起来我只要一年时间就可以毕业,但是我已经休学一年多了,所以还是得从国二开始念。」他停下来吃了一口,「所以当然没办法念书啦!」
「再加上,要继续念书的话还是得回到原来的国家,这样反而很麻烦。」天恕接话,「学位对我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有或没有都一样。」
「对啊!想要学位的话,之后还有机会再修嘛!」天伊又塞了一口,然后口齿不清的讲了一句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
天德直接夺过天伊的盘子,「就跟你说嘴巴里有东西时不要说话,讲不听耶你。啊~」
「啊~」天伊开心的让天德喂食。
「也是……」天贵笑了笑,「但是说起来大家一开始的行程似乎都落在欧洲?这样要遇到也不是那么困难了嘛!」
「哪有!」天德反驳,「我跟伊要从亚洲开始喔!」
「我们也不是,」天矣也加入话题,「我们会先回日本玩一段时间,然后去美国跟加拿大玩过之后,才会从欧洲开始到处玩。」
「什么?那只有我们跟枢他们要从欧洲开始玩吗?」天贵有点惊讶。
「这么惊讶是怎样?」天枢有个恶作剧的想法,「贵,你嫌弃我跟天鬼吗?好啦好啦,天鬼,咱们去改机票,换地方出发啦!」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天贵紧张得站了起来,「我只是……我……」
天恕无奈的向天鬼丢去一个眼神,轻轻将天贵拉回位子上坐好。天鬼拍了拍天枢的大腿,「贵,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什么?」
「这是枢的恶趣味,你可以不要理他。」天鬼抓住那只一直要朝他的腰部前进的手,「所以你们没打算先回澳洲或加拿大看看吗?」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天恕回答,「基本上我跟贵已经算是完全脱离家庭了,回去也只是制造尴尬跟困扰,所以打算先去西班牙,之后再另作打算。」
「嗯……说起来也算是分散在各地了,」天鬼将空盘子收进水槽里,再一一送上甜点,「不过大家都有彼此的联络方式,就算有时差,还是可以在网路上留言分享各自的经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