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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李晓希怎么还不醒。”
“这是自我意识的封闭。”
“是你医术不精,找什么借口,我鄙视你。”
“鄙视我,好啊,晚上看你还鄙视不鄙视我。”
“人家屁屁还痛呢?”
“让你听话,你非要自己闹。”
“听话,听话。”沈云水葱似的手指点着李晓希的头,一副你瞧瞧,这就是听话的下场,我不要。
“拿我和谁比呢,江质什么东西。”
“沈浪,我发现我有点小喜欢你了。”
“啊,为什么。”
“你骂江质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当他狗腿子了。”
“我把医院卖了,带着你和这个拖油瓶子跑路了,还说我是他狗腿子。”
“早该这样。”
“是,是。早知道我骂他你高兴,我天天骂他。”
“哥,你真好。”沈云撒娇的拱进沈浪的怀里,他哥真的很疼爱他。
“你呀,小东西。”
“沈浪,你说晓希会不会就一直这样。”
“放心吧,伤心够了,就醒了。”
“你以后千万别让我伤心,我伤心以后就醒不过来了。”
“我舍不得,舍不得。”
李晓希出事那天,是沈云约他一起去看电影。半路上被人敲昏了,他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沈云站在路的对面看的一清二楚,沈云没来得及制止,只好后面跟着,并给沈浪打了电话。
等两个人会合的时候,瞧着江质进去了,觉得有英雄救美就别凑热闹了。过了一会儿,江质抱着林西语出来,并朝里面开qiang。沈云就急了,要往里冲,沈浪拉着他从后门进去,把李晓希救了出来。
沈浪是江质的朋友,江质帮了他不少,他自然也帮江质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帮江质办事,不等于就赞同江质的做法。李晓希这件事,他就觉得江质实在过份,尤其自家宝贝儿又喜欢李晓希,难免爱屋及乌。
又瞧着李晓希爱江质爱的掏心掏肺,十来岁的孩子被江质折腾的半死不活,他也很鄙视江质。这次,他亲眼目睹江质狠心下杀手,他不寒而栗,一起生活10多年的人都不留活路,日后还指不定怎么对自己,下定决心离开。他找了理由卖了医院,带着沈云走了。
当然,他干脆利落离开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李晓希不能被江质发现。否则以江质的个性,必定斩草除根,顺带着自己和沈云也会遭殃。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了人,就救到底。
一晃,沈浪带着沈云、李晓希在美国的偏僻小镇已经生活了一年零二个月。这段时间,他和沈云的关系日渐甜腻,而李晓希的状况也逐步稳定,只是李晓希没有苏醒的迹象。
沈云成天缠着沈浪让他好好医治李晓希,每天每天的在李晓希的耳边絮叨,想着,要是李晓希受不了了,就会醒过来。
我一直睡着,我累坏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觉。这一睡,已经过了二年。
“李晓希,你知道吗?我给你读《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已经读了2000多遍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的樱桃小口都变薄了。”
“小云,晓希才醒,你别吵他。”
“晓希希,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你了。”
“别胡说”
“我以前质疑你的人品,现在质疑的能力。”
“我的能力,你质疑吗?”
“沈浪,你该改名叫沈狼。”
“好吵,小云。”
“敢说我吵,晓希希,你嫌弃我了。”
“沈医生的技术很好,我相信他。”
“你看,晓希都说我技术好,晚上我们试试。”
“沈浪,晓希说的是医术。”
“宝贝,都一样。”
从我睁开眼,这两个人每天的对白都是这样,一个追一个逃,在我看来是打情骂俏,和睦的不得了。
我们三个人很有默契,从来不提江质,甚至连“江”这个字都很少提。江质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又无法消失。于是,我选择忽视他。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提就可以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享受着阳光给我的温暖,听着大地带给我的贴心。
“天啊,是你吗?”
我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硕大的面孔,我仔细的辨别着,好眼熟。
“希少爷,我是孔二啊。”
“孔二”我惊呼着坐了起来,是他,那个为我留着眼泪的男子。
“希少爷,不是说你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我目光顿时黯淡下去了,一个死了的人,我是一个死了的人。
“希少爷,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是,听说你死了,我很难过,就离开法国四处溜达到这来了。”
“谢谢你”
“我很抱歉,我没救得了你,我就是个蠢货。”
“不怪你,我问过商家的人,他们说你走了。”
“你问过我。”
“当然,你是好人。”
“不,不,我不是。”
“真的,你真的是好人。”
“不是,我不是。”
“我看见你为我哭了。”
“希少爷,对不起。”
“我没事,什么都没发生,商家的人救了我。”
“我知道。”
“从来没有人为我哭过,我真的很谢谢你。”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
“什么?”
“我也不瞒你了,我不怕你讨厌我,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让你知道江质不是好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你不知道,江质他多不是人,是江质让我□你的,还让我通知商家人救你,他就是想把你送进商家。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还让人,让人那样对你。我真的没想到,我看见你我就后悔了,我从来没想要伤害你。真的,请你相信我。”
“你说的是真的。”
“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孔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举起手发誓,急得脸都红了,跟第一次见李晓希时一样激动又紧张。
我拉住他的手,笑着和他说“我信,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呢。”说着,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上“你摸摸,你摸摸,这里,就是这里,他亲手送进去一颗子弹。”
“我操他祖宗,我操他八辈儿祖宗。”孔二愤怒的跟头被激怒的公狮,李晓希是孔二的一个遥远的梦,是只能看着、供着、宠着的美梦。他从不敢染指,想想就觉得很好了。如今有人把他的梦打碎,他能不愤怒么。
我抱着孔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酸涩的汗味,听着他满嘴的脏话,我又活过来了。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却拼命救自己,为自己掉眼泪,听说自己死了难受的离开法国,知道自己被打了一qiang伤心的好像是他死了一回。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晓希,这个家伙是谁?”
“他是孔二”
“他长的真难看。”
“小云,不许乱说”
“他就是难看嘛,我喜欢晓希这样漂亮的。”
“他救过我。”
“啊,真的啊。”
“法国的时候,他救过我。”
“希少爷,你不怪我”
“不会,孔二很好。”
“晓希,你不可以喜欢他,他长的难看。”
“小云,我喜欢他,他很好。”
“希少爷”孔二做梦都没有想到,希少少爷说喜欢自己,我的天,这简直是天籁之音,有李晓希这句话,让他死都心甘情愿。
“小云,孔二对我很重要。”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保留意见。”沈云并非绣花枕头,他聪明的很,他看的出来孔二对晓希的情意,多一个人帮助他们是再好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要让孔二觉得配不上晓希,这样,才能一直控制着孔二,吃不着的,永远最香。谁还给网里的鱼喂食,就是这个道理。
“希少爷”
“你别叫我希少爷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少爷了。你叫我晓希就行了。”
“我喜欢,我喜欢叫你希少爷”孔二脸红的跟关公似的,手足无措的看着李晓希。
“好吧,你随意。你住在哪里啊?”
“我住镇上的宾馆,我是来看驯鹿的,没想到看到了你。”
“扑哧”沈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害羞起来比孩子还局促。
“好了,小云。”沈浪赶紧制止,不想让孔二太尴尬,看孔二的外表就知道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这会儿为了喜欢的人,变得畏首畏脚,挺不容易。
“我们农场没有驯鹿,只有李晓希。”沈云一字一顿的说着,分明是逗着孔二,瞧他害臊的样子。
“行,驯鹿我就不看了,看别的。”孔二红着脸瞪着李晓希,等着李晓希留他。
“等到了冬天,我陪你一起看驯鹿。”我开心的对他说,我的确想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这是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独自开放着;
她那可爱的同伴们
都已飘然消逝;
没有一朵同族的花,
没有一颗同宗的苞蕾,
来映衬她的如霞红晕,
来回应她的嗟惋叹息。
我不会离开你,孤独的你!
让你孤独憔悴消陨,
既然你可爱的同伴都已入睡,
那去吧,与他们一同去睡吧。
我把叶片温柔地
洒落在你的床上,
你园中的陪伴
在这里红消香断。
若友谊消散,
我会紧随其后;
而珍宝也从恋人的光环中,
黯淡了它的颜色。
当真心全部凋零,
当多情全都飘散,
噢!谁还会独自苦守
在这凄凉而慌寒的宇宙!
…………摩尔
江质如往常一样站在黑底儿灰色印花的窗帘后,端着咖啡,一声不吭的盯着楼下的草坪,他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一站就是一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几年,江氏可谓顺风顺水,江质利用李晓希的死制造了遗产转让的假象,快速的剔除江氏中不安分的人,安插自己的人马。他的确想拿走李晓希的股份,可律师说无法证明李晓希的名下有20%的股份,所以江质只能徒有虚名,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江氏的掌控,谁让别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呢。
江质在生意上越发的得意,内心就越空虚。渐渐的他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了李晓希死之前大声问他“你有爱过我吗?”这句话丝丝入心的萦绕在他的耳边,闹的他心神不宁。
再后来,每当李晓希的声音出现在他梦里,他想看看李晓希的脸,但他总是看不见,总是一团团红红大火阻隔着他,烧的他心急如焚从梦里惊醒。
最近一次,也就是一年前,他看见一个少年牵着白色萨摩犬在草地上奔跑,他愣住了。一种可怕的念头贯穿了他的大脑,他迫切的想看看那个少年的脸,当他抓过少年,看清对方的时候,江质发现自己流下了眼泪。江质知道,他中了毒,一种叫李晓希的毒。
林西语是绝顶聪明的人,在李晓希大声质问江质是否爱过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江质的心里已经有了某人的影子。当江质开枪后紧紧抱着自己的时候,他更确定李晓希在江质的心里留下了一颗子弹。这颗子弹的名字叫爱情。
这些年,他眼睁睁的看着江质一步步的走远,并且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