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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然大怒誓不罢休的样子,“晚鸽,要实在是烦了,早点开口,我们所有的肯定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南晚鸽:……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家总经理还有这份热心肠的说?
“裴总果然的侠热心肠,不知这话要是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裴太太,裴太太会怎么想呢?”南晚鸽一脸无辜又好心的看着裴晋中。
裴晋中:……“好心没好报!我这是在帮着你!”
“所以,我这不是在夸着裴总有一副侠热的心肠吗?我也没说你的不是,对吧?”南晚鸽依旧笑意盈人。
沈立言十分得瑟的斜了一眼脸夸夸的裴晋中,指了指他的办公室:“有事和你商量。”转身对着南晚鸽说道,“先等我一会。”
“嗯。”南晚鸽往椅子上一坐,随手拿过一本杂志,心情大好的看了起来。
“什么事?这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内,裴晋中指了指那挂在墙上的挂钟,身子侧靠在办公桌的桌沿上,看着沈立言。
“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身边随时候着一只狼,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办。”沈立言双臂环胸一脸冷肃的看着裴晋中。
“这不是你说要让她升的高,摔的惨的吗?我这不是还没把她升起来,这要摔起来,也摔不死的。”裴晋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撑在桌面上,与沈立方平视。
沈立言抿唇,弯了弯唇角:“我这人喜欢看人半死不活。”
“我说你这心理得有多少扭曲啊?还半死不活!”裴晋中虽是戏笑着沈立言,不过眼神之中倒也是显露出一抹雀跃。
沈立言瞪他一眼:“你不扭曲那还表现的这般雀跃?”
“有吗?”裴晋中一脸明知故问的看着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沈立言斜他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
南晚鸽不过才看了两页杂志,便见着沈立言走了出来。从椅子上站起,“谈好了?”
沈立言点头:“回家吧。”
……
“哥。”沈立言的车子驶进小别墅停下,打开车门,与南晚鸽刚下车,便见着沈立行从自己的陆虎车上下来,朝着沈立言走来,“晚鸽。”
“立行哥哥。”南晚鸽微笑着朝沈立行打着招呼,然后便是看到了沈立行那绑着纱布的左手,“你手怎么了?”
沈立行抬手转了转,“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小伤。”
“那进屋坐吧,”南晚鸽看着沈立行,“立行哥哥,应该还没吃晚饭吧?那就一起吧。”
“哥?”沈立行没有立马的应声,而是转头看向了沈立言:“不打扰你们吧?”
“伤没事吧?”沈立言看一眼他的左手,“进屋吧,有事进去再说。”
“找我有事?”一进屋,沈立言将南晚鸽的包往茶机上一放,问着沈立行,“今天去公司找我了?怎么不上楼?”
“立行哥哥,喝茶。”南晚鸽将一杯热茶递至沈立行面前,“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晚饭。”说完,转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事。”沈立行右手拿着茶杯,双眸微垂望着那杯中的茶叶。
“打算什么时候进公司?”见着他那垂眸不说话的样子,沈立言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沈立行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沈立言,然后淡笑摇了摇头:“哥,我说过,我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的,我不是会进公司的。公司是你一手推动的,我不会坐享其成的。今天找你,只是为了私事。”
沈立言背靠着沙发椅背,右腿搁在左腿上,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膝盖上,双眸直直的看着沈立行:“说。”
沈立行将手中的茶杯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然后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头。瞬间的,那原本梳的密整的短发便是有些凌乱了,“你和南晚鸽登记了?”
沈立言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立行,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却只是隐隐的透着一股阴沉与桀骜,“那你能告诉我,你问这话是何用意?”
沈立行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抿唇一笑:“哥,你别误会了。我不是在质疑或者质问你什么。你是我哥,你做任何事情,我当弟弟的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我这么问,只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我知道,不管是我妈,还是奶奶又或者是玉珍,都带给你和南晚鸽不少的伤害,我也知道,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资格和你提什么要求的。只是,哥,你就当是给我一个替他们赎罪的机会行吗?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很敬重你,也很希望你与晚鸽有个好的归宿的。哦,现在也不能总是晚鸽晚鸽的叫了,应该是改口叫一声大嫂了。”
沈立言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他,那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如果要拍婚纱照,我想我应该也能帮上忙的。”沈立行退而求其次的看着沈立言说道。
他的心里明白,就沈立言对他妈汪秀梅的那股子恨意,还在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他,他是不可能会让他参加他与南晚鸽的婚礼的。
他自然也还是明白,沈立言与南晚鸽的婚礼,沈家人除了二叔一家三口之外,他是不会让其他人参加的。而操心他们婚礼的,除了官雪莲与沐云芝之外,自然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见着沈立言没有说话,沈立行也没再说什么,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从沙发上站起,对着沈立言说道:“哥,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吩咐,任何时候都可以的。”
沈立言依旧没有说话,就那么保持着那动作,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沈立行唇角处扬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迈步离开。
南晚鸽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却是见着客厅里只有沈立言一人,且还是保持着刚才那双手交叉搁于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膝盖的动作。
“立行哥哥呢?”南晚鸽抬眸四下寻了一遍,却是没见着沈立行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走了,“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的吗,怎么就走了?哎,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很委婉的把他赶走了?”南晚鸽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下沈立言的肩头,笑问。
“西西,什么叫做很委婉的把他赶走了?”沈立言长臂一伸,将坐在他身边的南晚鸽搂下怀,笑的一脸奸诈的垂看着她。
她顺势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环上了他的宽腰:“立言,我知道你挺恨梅姨,也恨沈叔叔,或许这么说吧,沈家除了二叔一家之外,其他的人你都不待见。可是,立言,你不觉的立行哥哥与那些人真的很不一样吗?他是真心的把你当哥哥的,我想这个家里,除了我之外,他应该就是等你最真心的那个人了。也许他是因为他母亲的事而对你心存内疚。可是,就算真是那样,他还是真心等你的。所以,木瓜哥哥,别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了好不好?其实你也知道,立行哥哥与那些人不一样的,如果说他真的有心要与你抢的话,那么多人逼着他让他进公司,他却一口回绝,甚至还如流浪汉一般的到处流浪?”
她微微的抬头,那双美丽的杏眸就那么扑闪扑闪的与他对视,两腿更是毫不客气的就直接往他的腿上一搁。于是,瞬间的,南晚鸽整个人也就成了斜坐在他怀里了。
他伸手宠溺中带着惩罚性的捏了捍她的鼻尖,略带酸溜溜的说道:“这么说来,倒是我小家子气,心胸不广了?嗯,西西可是这个意思?”
听着那如醋酸一般的语气,南晚鸽两手一伸捧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哎哟,这都吃什么了呢?怎么这么酸不溜湫的?我晚饭可是没……呜……”
沈立言以实际行动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温柔中略带着浅浅的惩罚性的吻着她,双手则是紧紧的圈着她的腰际,一只大手柔柔的抚着她那平坦如夕的小腹处。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腰际移到了他的脖颈处,环绕在他的颈间,双手十指交叉,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与疼宠。
“想不想拍婚纱照?”放开南晚鸽的沈立言,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沉浸在他的柔情中的南晚鸽很显然的是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于是便是那么傻兮兮木讷讷的仰看着他,双手依旧还攀绕在他的脖颈上,“啊?”
“你的立行哥哥,刚才来找我,说如果想拍婚纱照的话,可以找他,还有想为我们的婚礼出一份力。”沈立言特地的咬重了“你的立行哥哥”这几个字,而那语气可是酸的不得了,那脸上的表情亦是古怪的阴阳失调。
看着他那醋酸泛滥的样子,还那么阴阳失调的咬重了“你的立行哥哥”几个字,南晚鸽失笑。
攀着他的手恶作剧般的在他的后脖子上挠啊挠啊挠的,然后将自己微微的凑近他一点点,吐气如兰般的对着他轻道:“你说的啊,‘我的立行哥哥’,可不是我说的。那我以后可就这么……啊——!”
话还没说完,腰际处便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可想而知了,那个掐她的人是谁了。而此刻,那祸首却是一脸十二万分不悦的盯着她:“不拍了,婚礼也不用他来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让他来的。”大有一副小孩耍无赖的样子。
呃……
南晚鸽无语了。
这倒还成了是她的不是了?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却是变成她的不是了?
男人耍起无赖来竟也是这般的蛮不讲理的。
南晚鸽伸手扯着他那如冰般的脸颊,讨好又陪哄般的说道:“我的木瓜哥哥,总行了吧?”
然后便见着沈立言咧嘴一笑:“嗯,可以了。吃饭!”说完,将南晚鸽拦腰一抱,迈步朝着餐厅走去。
沈家别墅
沈玉珍吃过晚饭后,便是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那天回到沈家后,沈玉珍每天三餐准时出现在餐桌上,一如往常那般的若无其事的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喝什么喝什么,什么也没有变化。唯一改变的便是沈玉珍不再睡懒觉,每天不到六天便是早早的起床,下楼吃饭,吃过饭后便是一声不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与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包括汪秀梅,也包括沈老太太与沈建功,更别提沈婵娟了。
今天亦是一样。
沈老太太见着沈玉珍那样子,倒也是真心的替自己的孙女感到心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老太太指着沈玉珍的背影问着汪秀梅,“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个活泼开朗的孙女,现在却是成了这么一个闷葫芦?还有,你们倒是告诉我,立行呢?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着他回家来?你们别告诉我,他又背着那个照相机到处跑了?你们俩就是这么当人父母的吗?一个立言,我已经不指望你们什么,为什么现在我的立行也是这般了?秀梅!”沈老太太直接就那么叫着汪秀梅的名字。
“啊?妈你说什么?”很显然,汪秀梅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沈老太太身上,以致于沈老太太说了那么一大串的话,她却是浑然不知她说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向沈老太太。
“大嫂!”沈婵娟抿唇露出一抹意味沈长的浅笑,那双眼睛略带落井下石一般的直看着汪秀梅:“我说大嫂,你这妈当的是不是也太失败了一点了?你看这些天,玉珍这个样子的,也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啊,立行这都有多久没回家来了,你也不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在哪里?我怎么觉的,你这是一点也不关系两个孩子了?莫不成,现在对你来说,那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