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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时了,反正沁也不会跑。
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先诱拐沁放下郝嘉这个禁锢了两人自由的烂摊子再说,到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腻歪。
想到这里,夏侯寒月鉴定的攥着夏侯沁不安分的手不放,倾身贴近夏侯沁的脸,红润的薄唇几乎贴在夏侯沁的唇角,启唇说道:“可是我无聊,还有,我想无心他们了。”
夏侯寒月是真想,他没忘记前世临死前瞥到左无心苍白的脸色,他很想亲口告诉左无心,他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夏侯沁微微一怔,而后紧紧的注视着夏侯寒月,挣开被夏侯寒月攥着的双手,夏侯沁稍微推离了夏侯寒月修长的身躯。
夏侯沁的沉默让夏侯寒月皱眉,他倒没有怀疑夏侯沁是否不愿意带他去现世,只是有些不解夏侯沁的想法。
许久之后,夏侯沁才轻声说道:“等等吧,等这边的事一了,我们便回去。”
夏侯沁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宠溺,他没忽略夏侯寒月之前那句话中的“回归”二字,这让他意识到,夏侯寒月的心中,还是把现世当成了他所属于的世界,而如今的这个星辰大陆,只不过他暂时栖息的地方罢了。
其实,夏侯沁也对现世有种一种情感,毕竟,他便是在那里跟寒相识的,而且,那里还有着他的朋友,虽然他从不曾说过什么,但毫无疑问的,左无心和雾,甚至司徒他们都是他的朋友,他真心对待,也真心对待他的人。
“我也知道要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走啊,可前提还得你实力恢复好吧。”被夏侯沁松开了的夏侯寒月也没再缠着夏侯沁,而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而后神色认真的对夏侯沁说道。
“放心,我估计应该差不多快吸收完了,而且,就算我没有完全恢复,不是还有玄真。”夏侯沁挑起清俊的眉毛,对于这点他并不是很在意。
夏侯寒月眯着凤眸想了一下,倒也点头,确实,玄真能够带着只剩神魂状态的夏侯沁来到星辰大陆,那么,要将他们两人送到另一个凡界之中,应该也很容易。
“说的也是。”夏侯寒月抿嘴一笑,而后对着夏侯沁说道:“沁,夏侯溟很久没上朝了吧,你就打算这么放着不管?”
夏侯沁黑眸中神色闪了一下,而后应道:“这事儿,只能等他自己想开。”
自从那天夏侯溟闯了御书房之后,便一直没来上朝,对此,夏侯沁是毫不在乎,可朝廷上可炸了。
夏侯溟对郝嘉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对官员们的影响自然也不小。对郝嘉,夏侯溟一直是个受百姓和官员爱戴的人,二十多把握朝政,直至夏侯沁心智恢复,都一直没有谋私之心,对身为皇帝的夏侯沁更是保护得滴水不漏,如今,这个从不曾缺席早朝的王爷,却突然没有前来早朝,可想而知,这消息一经传出,会引来什么样的轰然大波。
面对底下官员的窃窃私语,夏侯沁则是以夏侯溟身体不适为由,下了旨意让夏侯溟好好休息,为此,才制止了文武百官的无为猜测。
只是,这时间一长,事情也就不大好隐瞒了,尤其是那些官员们以探病的理由前去王府拜访,却都被堵在门口,遣了回去,自然的,也就有一些脑子灵活的看出了不对劲来,之后,便有一些疯言疯语的在皇宫里头流传,甚至,夏侯沁相信,民间估计也都有些不好的传言了。
只是对此,夏侯溟一直不吭声,夏侯沁又保持沉默,没有谁去理会和表态。自然,别人的猜测是多了。可久而久之,也不过就是将夏侯溟给淡出了朝廷罢了,倒也不再有太多的人去关注。
“真等他自己想开可没那么容易,你不想想,当初老皇帝将你交给了他照顾,他其实更多的不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责任,因为老皇帝临死前给他的遗言,让他无法一下子便放下自己谨守了几十年的责任,而接受我们相恋的这个事实。”
夏侯寒月会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他相信夏侯溟的为人,更相信夏侯溟对沁和他的关心是真,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夏侯溟是不可能真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来,就如皇后一样,便是再难以接受,最终还是为了夏侯寒月的幸福而松了口。
夏侯寒月想,关键,还是在夏侯溟的责任心上。
“沁,我想,或许你应该让夏侯溟知道,你已经不再是他的责任了,这样,或许他能想开。”
听闻夏侯寒月此言,夏侯沁陷入深思中。
他不是个善于处理这些太过复杂的情感问题的人,在他和寒的相处上,一直是寒在主动,而如今,遇到要他主动去理清的亲情和情感,夏侯沁便有些伸不开手脚了。
寒说得对,他也不能一直任夏侯溟这么下去,不管不顾的跟寒厮守在一起,他,也该对夏侯溟负责,负起他身为夏侯溟的儿子的责任。
终归,夏侯沁还是将夏侯溟当成父亲看待了,二十年的父亲不是叫假的,尤其那二十年中,他还对着夏侯溟倾覆了全部的亲情。
夏侯寒月见夏侯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打扰他思考,而是悄然起身离开,先行沐浴去了。
夏侯沁瞥了轻巧走入偏殿的夏侯寒月一眼,收回视线,再次思考起来。他在想,他应该怎么让夏侯溟认清,他已然不是他的责任,至多,也就是他的儿子罢了,是的,他们是单纯的父子关系,夏侯沁不是夏侯溟的负担。
寒沁未眠星辰卷第六十二章夏侯澜
“扣扣!”
“爹,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一阵沉默之后,书房中才传出夏侯溟最近突然显得苍老的声音。
夏侯澜轻巧的推开书房的门,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走了进去。将端盘放到桌案上,才转身回去将门关上。
“爹,您怎么又没出去用膳?”
夏侯澜有些担忧的看着神色间有着明显的疲惫和空洞的夏侯溟,父亲维持这种状态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父亲的身体不适,可以私自请来了大夫给父亲看看,却被父亲拒绝了,说他根本就没生病。
只是,既然不是生病了,那么,父亲这一副日渐憔悴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侯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而后才说道:“为父不饿。”
“爹,就算不饿也得吃点,您总是这么下去,会损伤身体的。”说着,夏侯澜将盖着的饭菜端到夏侯溟的面前说道:“爹,您就先用膳吧,夜还长着,您总该吃点东西垫肚子。”
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饭菜,夏侯溟无法,只能接过,而后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为父等会就吃,你先出去吧。”
夏侯澜抿着唇,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夏侯溟,直至夏侯溟无奈,拿起筷子扒起饭来。
夏侯澜,夏侯溟的亲子,今年已有三十七之龄,长相儒雅斯文,虽然带上了些许年岁的沧桑,却不失那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
夏侯澜性子自小温和,也可以说是老实,打小,就是个爹宠娘疼的人,与他的兄长不同。
夏侯澜一直都知道,王府里的下人们对他的兄长态度不是很好,还总听到一些吓人的窃窃私语,说什么父亲不喜欢兄长,大娘也不喜欢兄长。其实,大娘不喜欢兄长,夏侯澜是知道的,他曾经也不理解这是为何,想想他的娘亲,就非常疼他,为何大娘会不疼兄长呢?这个疑问一直没人能够为他解答,便是他的娘亲,对此事也是缄口不谈。
不过,有一点,夏侯澜是知道的,那便是他的父亲,并不如那些下人猜测那般,不喜欢兄长。
夏侯澜还记得,小的时候,父亲经常抱着他,给他讲他兄长的事情,曾经,他把父亲口中优秀的兄长当成了自己努力的目标,为此还拼命的读书习武,只可惜,读书还行,习武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或者是他没有习武的天赋,对此,夏侯澜还失落了好一段时间呢。
夏侯澜其实并没有真正跟夏侯清相处过,甚至,在他四岁之前,他都不知道兄长的存在。
夏侯澜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跟夏侯清见面的情景,四岁的他,因为贪玩趁着下人没注意,偷偷的跑了出去,却不小心的摔下池塘,而当时不过比他大了两岁的夏侯清奋不顾身的跳入池中,将他捞了出来,而后抱着冷得发颤的他跑到房中,命人抬来热水亲自帮他洗浴。他还记得那用着稚嫩的声音笨拙的安抚着受了惊的他的孩子,还记得他那个怀抱的温暖以及温柔。
他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兄长的,而这,还是夏侯清亲自告诉他的,为此,他回去之后还老缠着父亲和娘亲询问,才知道,兄长不是娘亲的孩子,是大娘的儿子,不过,就算如此,那也是他的兄长。
后来,夏侯澜一度想要接近夏侯清,却不知为何总是被夏侯清拒绝,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呢,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府中下人老是在传他摔下池塘之事乃是兄长推的,因为这事,他第一次发怒了,第一次处罚了府中的下人,可惜,无论他如何补救,都无法再靠近他的兄长了。
夏侯澜本就是个性子温和老实的人,这么被夏侯清拒绝了之后,也就只能无措的在原地踏步,不敢再轻易靠近夏侯清,跟夏侯清的关系,也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僵持着,一直到夏侯清跳崖的事情传到他的耳中。
夏侯澜还记得当时父亲失魂落魄的模样,还记得自己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傻在了当场,任着那个回来告知他们消息的小厮对他们叫骂着。
夏侯澜一直在后悔,如果他性子坚强一点,当初不要退缩,是不是他跟兄长就不会只是名义上的兄弟?是不是他的兄长就不会绝望的跳崖,以这种方式离开他们?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便是他如何的悔恨,甚至还怨过父亲,可也没有任何用处,兄长离开他们了,永远的。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然卧病在床,而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侯澜已经淡了那股悔恨,这件事也被他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是偶尔还会对自己的儿子说起他伯伯的事情,说起他对他的仰慕。
夏侯澜想起自己从儿子的口中听到夏侯清或着归来的消息时的反应,他甚至无法做出形容,他只记得,那一刻,自己一直空荡荡的心似乎瞬间被填满了,那种充实感,至今犹存,即使他还没有见到他,却也一直在期待着。
夏侯澜本是想找父亲问清楚兄长的事情,可没想,他等到的是从宫中回来,一副失魂落魄样的父亲,这副模样的父亲让他想起了当初听到兄长跳崖自杀时的父亲,也是这般如失了魂般的样子,为此,他还担心了好久,而询问兄长这事,也就被他给抛到了脑后。
想到这里,夏侯澜不由看向安静的父亲,却发现他的父亲竟然端着饭碗在发呆。
夏侯澜眉头轻轻一皱,轻声唤道:“爹。”
被夏侯澜唤回神的夏侯溟神色还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用膳的时候发呆。
“爹,跟儿子说说,您到底是怎么了?”夏侯澜担忧的问着夏侯溟。
夏侯溟眨了下眼睛,将眼中透露出的神色收敛回去,才摇了摇头说道:“为父没事,你不用担心。”
“您看看您如今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您就别瞒着儿子了,小昕都跟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