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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朝黑暗中的保镖招招手,两个身穿便服的高大男人走出来。
“把你们家小姐送回去吧。”乐音把安雅柔交到其中一人手里:“她累了,别吵醒她。”
“请您和我们一起回去。”保镖低声说。
“不了,我今晚就在这里。”
“可是”
“不用麻烦了,我们家里也有人在跟着我,你们不用担心。告诉她,我回哥哥那去了。”
以乐家的财力和霍家的势力,这位大小姐应该不会落单。“乐小姐,请您保重。”两个保镖点点头,抱着安雅柔走了。
乐音伸个懒腰,靠在长椅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这里没有那么亮的霓虹灯,星星看起来也漂亮许多。在摇曳的树梢之间,微微闪动,璀璨无比。
就像玲姑姑的眼睛。
“Isabella,在你这个年纪,我的梦想是和你祖母一样,成为女强人。当premières amours诞生后,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品牌。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当我回头去看,我发誓,我愿意用我的premières amours换取一个女人最普通的幸福。”
“可是玲姑姑,这是你的想法。我不想通过一桩婚姻来实现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像我的母亲那样,卑微地去爱,卑微地附庸于一个男人。”
玲姑姑把杯中的绿茶轻啜了一口,茶的清香扑鼻。乐音一直觉得祖母和玲姑姑都是像这绿茶一样的女人,有着别样的气韵和人生。
“等你有了年纪,成了父母长辈,你就会发现,你对于孩子们的期望是很简单的。健康,正直,有责任感,聪明如果可以聪明到继续家族事业,那是最好。可如果没那么聪明,就要有责任感,其次是正直。如果,这个孩子很不幸地没有这些优点,那至少健康。”
“就不问问我们怎么想吗?”乐音搅着杯子里的咖啡,那香气和绿茶香混合成了一种奇妙的味道:“我也有自己的梦想。”
“Isabella,你不要孩子气。你可以自己决定你的未来,你的梦想。但是我们都不希望你过于苛责自己,幸福的定义人人不同,但你选择的那个,真的算不上幸福。我们只是不想你二十年后回头看看,只看见catalog。(产品目录)”
“catalog就已经足够好了!也许二十年以后,我连回头看看的时间都没有。”
玲姑姑叹气,有些不知所措,面对乐音时,长辈们常常会力不从心:“那么,你知道你将承担怎样的责任吗?没有依靠,也不能后退,停不下来最后是恐惧。你的真姑姑放弃了,你大姐也放弃了,Melanie也放弃了,从某种角度说,我也放弃了。虽然道路不同,但我们都选择了回归家族。作为女性,那条路非常艰难。”
“透过荆棘,我看见梦想,”乐音用戏剧般夸张地声音笑道:“它闪亮,并且能穿过黑暗,指引我到幸福的彼岸。”
“年轻真好。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做不完的梦,还有用不完的时间”
一阵风把乐音吹醒了,打了个寒战,刚觉得鼻子有点痒,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乐音揉着鼻子,拉上外套的拉链。打开背包,翻找出一条厚毯子,披在肩上。
不速之客(中)
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说:“能借我一衣服吗?”
乐音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孩站在她身后,缩着胳膊,脚下没穿鞋。
“当然。”乐音拿出自己的浴衣,还有拖鞋:“如果不介意,还有一双女式的鞋子。”
“太谢谢了!”男孩接过浴衣,吸着鼻涕穿上:“好暖和!真舒服!”然后看看脚下漂亮的居室鞋:“鞋就算了吧,我脚挺脏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乐音笑着说。
男孩把脚在裤子上蹭了蹭,穿上鞋,走过来坐下:“谢谢你。”
“你好,我叫乐音,需要我帮忙吗?”乐音看看手表:“已经十点了,这个时间穿着睡衣光着脚跑出来,你家人会担心的。”
“我叫江淅,幸会幸会。”江淅看看她的行李:“你也是离家出走的?”
“不是,我是在这里上学的。”
“那你住哪啊?”
“之前住在酒店,今晚住在这里。”乐音拍拍长椅。
“啊?”江淅大惊:“你露宿街头?你钱包丢了?”
“没有,只是没什么钱了,我需要一个住处,花费少一点的。”
‘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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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你在这没朋友吗?”
乐音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应该麻烦我的朋友们。你呢?今晚遇到什么麻烦了?”
“别提了,我们家的大魔王爆发了!”江淅抱着头哀鸣:“太可怕了!”
“你的父亲?”
“是我哥!”
“哦。”乐音了然地点点头:“你干了什么?考试不及格?和小朋友打架?”
“都不是。”江淅摇头:“我把他给我买的宠物大鲤鱼放生了。”
“呵呵你不喜欢他送的礼物?”
“他买那鲤鱼根本不是为了给我当宠物,是为了吃!”
“天啊。”乐音到吸一口凉气:“他要吃你的宠物?”
“他就是抠门!小器鬼!”江淅沮丧地抹着鼻涕:“我想有个像样的宠物,小狗什么的上次他说只要考第一名就给买狗,我考了第一名,他就给我买了个‘热狗’。”
“你是说吃的那种?”
“是,他说他答应买狗,可是没说买什么狗。”
“噗——”乐音忍不住笑了:“你哥哥真有幽默感。”
“他老骗我!”江淅愤愤地说。
“是啊,是啊。大人们总是把小孩子当傻瓜”乐音安慰似的抚摸着江淅的肩膀:“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赚钱买一只宠物呢?”
“我怎么赚钱?”江淅无奈:“我还在上学呢,要是我哥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你的父母有什么看法?他们也不支持你吗?”
“我爸去世好久了,我妈工作挺忙的,家里都是我哥做主。”
“I’m sorry!太遗憾了。”
“没事哎哟!”江淅突然跳起来,一把拉住乐音,拖到一旁树后的黑暗里。
一个高大挺拔的大男孩从他们面前的路上走过,虽然面目狰狞,但却很俊朗。
“那是我哥”江淅小声说。
“很英俊啊。”乐音说:“他好像很生气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不会吧?据我所知,他这辈子都没离开过K城,你是哪里人?”
“我住在国外,我在K大读书,他好像是我学校的同学。”
“他就是在K大!”江淅猛点头:“法学院!你呢?”
“留学生院,我们不是一起的,但我肯定见过他。”
“没准在食堂见过。”
那个人看起来都快气疯了,叉着腰站在路上,左顾右盼,冲着远处喊了几声“江淅”,然后骂骂咧咧地走远了,离很远还能听见他在骂“小兔崽子”。
“看起来真可怕。”乐音走出来,笑着摇摇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等他气消了再回去呗。”江淅战战兢兢地看看四周:“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消气。”
“你该和他好好谈谈。”
“没戏!他就只把我当小孩!”
“只能依靠大人的就是小孩子,你该好好想一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合时宜。”
“谈也不能现在谈,现在他抓住我只会把我打得满头包!我妈又不在家,没人主持公道!”
“他真的敢打你,你就报警好了。”
“你开玩笑!我哥非气死不可!”
“相亲相爱的兄弟俩”乐音笑着摸摸他的头:“你让我想起我的兄弟们,他们也常常像你哥哥一样,喊着我的名字到处找我。”
“那你怎么办?”江淅眼巴巴地看着她:“逃跑?”
“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担后果,我通常就在自己房间里,等他们来找我。”
“你是女的,他们总不会揍你吧?”
“不会,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得了吧”江淅苦笑:“你别糊弄我了,我看我今晚是回不去了。”
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样子,乐音不由得想起家里的那些兄弟们,乐海也常常这样,在自己面前长吁短叹,央求她帮自己出谋划策,以便实现某个险恶的计划。乐涛则会在事后责怪她的胡闹,大呼小叫地满世界擒拿自己的孪生哥哥。
那时候乐海多半躲在乐涛房间里,等着弟弟气呼呼地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然后就能听见整个宅子里都回荡着乐涛的咆哮声。
乐音笑着说:“如果我帮你顺利过关,你怎么回报我呢?”
江淅想了想,说:“如果你帮我混过去,我就请你吃饭。”
“那倒不用,明天把你的浴室借我用一下就行了。”
“没问题,小意思。”
“一言为定!”乐音举起手。
江淅和她击了一下掌:“一言为定!”
“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乐音招手,江淅凑过去。
这天,学生会的各位部长们发现,他们的例行会议开得相当顺利,学生会主席大人一进门就笑眯眯的,笑得满屋子女干事们脸都红了。不但如此,陈之凡等一干死党们发现,今天江澈特别大方,中午吃饭竟然破例请客——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个茶鸡蛋。
乖乖!铁树开花!
陈之凡等人面对着茶鸡蛋和笑容可掬的江澈,忍不住怀疑他是出门出门撞了头了,不然就是又有人白送了他一辆宝马汽车!
“吃啊,吃啊。”江澈把茶鸡蛋剥好了,放在陈之凡的饭盒盖上:“别浪费,五毛钱一个呢!”
陈之凡用筷子插起鸡蛋,另外几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脸上。陈之凡小心咬了一口,高波吓得直缩脖子。
柳嘉驰摸着陈之凡的手腕:“嗯还有脉搏”
“味道还不错。”陈之凡点点头,鉴于这是江澈第一次痛快请客,他就不玩假装中毒那一套了,算是对他的鼓励:“江澈,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请客。”
“还整天笑眯眯的,你发春啊?”葛鹏附和道。
“你们不知道”江澈搓着手,高兴地说:“江淅这小子”说到一半,忍不住乐起来:“你们不知道他昨天唉!这家伙真肉麻”
“江淅干什么了?你美成这样?”陈之凡笑问。
“我给他买了条鲤鱼当宠物,本来说让他养两天,然后就红烧了吃。”
“你有病!”众人嗤之以鼻。
“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发现他把鲤鱼给我放生了!”
“呵!”高波冷笑:“这小子吃什么了?豹子胆?”
“我听完了二话不说,拿着扫把追了他半个小区!”江澈举着筷子比划:“这小子鞋都跑丢了,我顾着低头拣鞋,让他逃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找啊,找啊怎么找也找不到。”
陈之凡摇头:“换成是我我也不能让你找到。”
“足足找了一个小时,我还在琢磨呢,他要是躲到草丛里把衣服刮坏了我得揍他两顿!”
“你太万恶了!”葛鹏也摇头。
“就在这时侯,你们猜怎么着?这小子突然从我后面一边喊我,一边跑过来了。”江澈得意地说:“我正要打他,他一把就把我抱住了,说在马路上刚才有人让车撞了,他以为是我,吓得一路跑回来找我来了。”
几个人感慨地发出啧啧之声。
江澈一口把自己的茶鸡蛋吃了,欣慰地说:“这臭小子!吓得直哆嗦,还哭着说要是我死了,他和老妈该怎办。”
“有弟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