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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笑道:“陆先生,我正在工作,恐怕不能聊天。”
“那你就站在那里听我说吧。”陆柯远似乎完全没在意身边的乐音,直视着江澈:“我不太喜欢你,可以说是讨厌你。”
江澈点头微笑:“我可以理解,如果你喜欢上我,我想我会很困扰的。”
旁边,霍易维含进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乐海也躲进乐音的背后狂笑不止,乐音手臂支在腿上,托着下巴含笑看这两个人。
陈之凡在人群后面看见这里的情况,也感到不妙,拉着安雅若和安雅柔往这里走来。
陆柯远冷笑:“我觉得你就像Junk Food(垃圾食品),没营养,可是廉价又方便。所以,饥饿又繁忙的人常常吃。”
“那又怎么样呢?”江澈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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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次你对我警告,让我很不愉快。”陆柯远看一眼身边的乐音:“我告诉你,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江澈,你能力实在太有限了,你谁也保护不了。”
江澈也看着乐音,微笑:“你说的那人不需要我保护,我倒是为你担心,踩了她的尾巴,可不是被挠一下那么简单的。”
乐海笑得直捶沙发,乐音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哥哥一脚。
安雅柔匆匆赶来,打断了江澈和陆柯远的暗涌:“嗨!你们在这里聊什么?”
陈之凡和安雅若也过来了,两人把手里的空杯子交给江澈,各自拿了酒。托盘全是空杯子了,江澈向陆柯远点头致意:“抱歉。”说罢,端着一托盘的空杯子回操作间去了。
陆柯远沉着脸看面前跳舞狂欢的热闹人群,下巴都快垂到脚面上了。
“他是念法律的,所以不必太介意。”乐音笑着拍拍陆柯远的肩膀:“要跳舞吗?”
“好的。”陆柯远勉强笑了一下:“我去一下盥洗室,等我回来咱们去跳舞。”
乐海看着他穿过人群往洗手间去,转头看一眼霍易维:“我有不好的预感。”
霍易维叹气:“我一直都有不好的预感。”
“我去看看江澈。”陈之凡对安雅若说,转身要走,又回来了,盯住霍易维:“你小子不要趁虚而入!”
“你死去吧!”霍易维朝他竖起中指。
江澈换了新的托盘出来,就看见陈之凡站在门口等他:“你还没回去?”
陈之凡靠在墙上,万分郁闷地指指前面:“你现在要不就杀出去揍陆柯远一顿,要不咱俩就一起走旁门回家。”
江澈把托盘放在操作台上,忙着往上放各种饮料:“你别逗了。”说着指指操作间里忙得昏天黑地的同事们:“看看我们这儿都什么光景了?”
陈之凡不忿道:“乐音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开始觉得陆柯远好了还是怎么的?”
“何出此言啊?”忙碌中的江澈闻言停了下来。
“刚才你也看见了,陆柯远说那么难听,她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完事还张罗着要和陆柯远去跳舞她不是真的把你当成什么应急的了吧?”陈之凡不高兴地说。
江澈好笑地摇摇头,继续工作:“从来都是英雄救美人,哪有美人救英雄的?连这几句话都受不了,还想和乐音在一起吗?我和她,我们两个本来就差太远了。别人会对我有看法很正常,若没有心胸承受这个,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你说这话都有点不像你了。”
“话虽然难听,道理你好好想想。这话不但是对我自己说的,对你也有用。”
“扯淡的道理。”陈之凡不屑一顾:“我就看不起这帮二世祖目空一切的臭德行。”
“别忘了,你的安雅若也是个二世祖。”江澈冷笑:“这么长时间我也想了不少,人家有钱是人家的命,咱们这样也未见得不好。看跟谁比了?看比什么了?你要非自己心里不平衡,就趁一个亿的家私,你也高兴不起来!”
“这还像你说的话。”
“本来就是么!顺其自然就好了,他陆柯远是天下第一,我江澈也是独一无二啊。”
“这话真有气势!”
“这是实话,钱不钱的单说,我压根儿就没把乐音当什么大家主儿的小姐。她在我眼里,跟以前的女朋友没区别。好不好得长久,不光是她说了算的,以后怎么着还不一定呢。所以,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无所谓。”
陈之凡拱手抱拳:“敬仰!敬仰!不管是不是真心话,这话气势很到位。”
“懒得跟你废话。”江澈推开他,端着满盘子酒水往外走:“好狗不挡道!”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推开操作间的门,外面就是通往大厅的走廊了,五六个保镖模样的大汗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两个。
“借过,借过”江澈端着托盘大声说。
为首的保镖使个眼色,其中一个人拦住他们,把江澈手里的托盘拿走放饮料架上。
“哦?你们干什么?”陈之凡问。
为首的一把薅住陈之凡的领子,其余的人也一拥而上,按肩膀扭双臂地把二人擒住,从走廊旁边的小门拖出去一路来到花园。
“你们干什么?”陈之凡挣扎着大喊。
“能干什么?肯定是陆柯远的手下呗。”江澈倒是比他冷静:“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连你也请了这孙子怎么这么下三滥?”
两个人被拖到花园深处,隔着修剪整齐的灌木,江澈能看见落地窗里陆柯远站在乐音面前邀舞——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直响。
接下来的就是一顿暴打,两个人平时力气不弱,但是被五个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打手围攻,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刚开始还能挡一两拳,往后就只有抱头挨揍的份了。
所幸这帮人没有认真打,只是拳打脚踢了一番,就把两人从草地上拎起来,扔进了旁边的游泳池里。
哗啦一声巨响之后,江澈和陈之凡就犹如落汤鸡一样从水里钻出来,一边抹着满脸水,一边仰望着池边的壮汉们。
江澈看着为首的那个长着眯缝眼和满脸横肉的大块头:“陆柯远这么干,不觉的老土吗?”
“陆总就是吩咐我们把你俩拉出来揍一顿,然后扔水池子里。”这话听起来就跟在厨房看见一只蟑螂,捏起来扔炉灶里一样:“没别的事了,你们俩自己爬上来吧。”
陈之凡朝着那几个人的背影大骂:“转告陆柯远,我X他大爷——”
那几个人就跟没听见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没大爷。”江澈游到岸边,水淋淋地抓着游泳池边的扶手,哗啦啦地往上爬。衣服湿透了相当沉重,脚下打滑,爬了几下都没爬上去。
陈之凡游过来,在后面托着他,两个人身上狗熊一样笨拙地在扶手上打滑溜。好不容易上了岸,浑身上下的疼痛加上湿衣服裹在身上,两人倒在草地上缓了半天才站起来。
“我要杀了那陆柯远”陈之凡扶着花园的围栏,一边走一边骂:“贱人!”
“你就别浪费力气了。”江澈在他后面,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敢这么干,就不怕你回去找他。在他眼里,咱们就跟蟑螂似的,他根本不屑。”
“我绝不能这么放过他!”
“哎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跟我过来换衣服吧。”
江澈带着陈之凡到员工更衣间,江澈换了干净的制服,把自己的便服给陈之凡换上。两个人收拾利落了,一照镜子,发现这几个人还真会打,除了江澈左脸微肿,其余的面部位置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这孙子!”陈之凡几乎气爆了:“厨房在哪?”
“你要干嘛?”
“拿菜刀剁了这王八蛋!”
“没用。”江澈拿块毛巾扔给他擦头发:“你拿着菜刀要是能靠近陆柯远五米以内,就算你厉害。”
“那这打就白挨了。”
“不过你找他拼命去,这打就不白挨了?”
“我靠!这什么世道?”陈之凡扔了毛巾,愤愤地推门出去。
“陈之凡!”江澈拉住他:“先别冲动,你这么横眉立目地出去,没等进大厅就得再让他的保镖拎出去。”
“那怎么着?”
陈之凡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轻蔑的挑衅,江澈知道他不是真的看不起自己,但是对于受雇于陆柯远而有所顾忌这件事,让陈之凡对他产生了误解。
江澈怎么可能没火气?他也是恨不得去厨房拿把菜刀把陆柯远大卸八块!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动摇,陈之凡一把甩开他,冲了出去。
“陈之凡”江澈追了出去。
争锋相对(下)
下一秒钟,陈之凡就飞回来了。
没错,绝对是“飞”着回来的,跌在江澈怀里,俩个人都踉踉跄跄地退回更衣间里去了。
紧接着后面,乐音满脸冰霜地跟进来,盛怒之下却极为克制地轻轻关上了门。
江澈和陈之凡看着她手握着门把没松开,低着头面无表情,但整个人都好像刚从厨房的雪柜里被挖出来一样,几乎能看见头顶上咝咝地冒着寒气。
华丽丽的一根新鲜雪糕的模样!
“乐音”陈之凡要说什么,却被江澈拉了一下,闭嘴了。
江澈很清楚,这个时侯的乐音是非常敏感的,一碰就能炸开花。这种时候必须安静,等她缓过这口气,慢慢恢复平静,就会一切正常。
这是挨过多次痛揍得来的宝贵经验。
果然,几分钟后,冰雪女王的雪暴气场消散了。
乐音放下手,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微微一笑:“看来,你们也吃了那家伙的苦头了?”
两个人都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这破地方发生的每一件破事都瞒不住我。”乐音走过来,打量着江澈的脸颊,伸手要摸,却被江澈尴尬地躲开了:“怎么?”
江澈看一眼陈之凡,问乐音:“外面怎么样?”
“很好”乐音抓抓头发,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地生气着:“那家伙是打定主意要把我生活搞糟!”
“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陈之凡笑道。
这句话招来了乐音冰冷的一眼:“你觉得有什么乐趣在其中?”
陈之凡讨个无趣,只好不说话了。
“你打算怎么办?”江澈问。
被他一问,乐音就显得更烦躁了:“我什么也不能做,我不能有任何打算。”说着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最好也别有任何打算,这家伙恶趣味还没完呢。”
听见她这么说,江澈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了,陈之凡好像听见外星语言一样:“你让我们白挨打?”
乐音冷笑:“都不要冲动,我来想办法。”
“你来想办法?”江澈好笑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来想办法,你们千万别再招惹他了。”看见陈之凡要说什么,乐音补充道:“就算他来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冲动。总之,好好保护自己。”
“珍爱生命,远离傻X!”陈之凡恨恨地说。
江澈没有说话,胸口上很疼,也可能是心脏。乐音说,好好保护自己。这似乎印证了陆柯远对他说的,“你谁也保护不了”这句话。
他知道,陆柯远让人打了他和陈之凡,其实是没有什么目的的。不是为了阻止他和乐音,也不是为了分开陈之凡和安雅若。
揍他们就是为了揍他们,就像有蚊子在眼前,反射性地想拍一下巴掌。
对陆柯远而言,让他不愉快的江澈和陈之凡,就是嗡嗡叫着的蚊子,就算不叮人,也会引得陆柯远想拍一下。
乐音看着江澈的脸色,对于他的想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