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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土脸的了然痛苦的跪在地上。任凭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了然疯狂的扑过去,揪住任凭,狠狠的给她一拳,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你一来师尊把位子让给你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命,你都要夺走吗?你这个奸细,混蛋,我恨你,我恨你,你把师尊还给我,把师尊还给我——”
了悟赶紧过去拉住了然,“了然,你太大逆不道了,此事跟任凭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凭却被这一拳给打醒了,“师尊,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的。”
她撒腿跑回卧室,把棉被浸在浴桶的冷水里,披着棉被跑了出去。当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大火里,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了悟伸出手,最终没有拦她。任凭闯进内室,在烟雾弥漫中呼喊,“师尊,师尊,”师尊肯定在榻上。她冲了过去,当触摸到师尊的身体时,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把师尊掺到棉被下,师尊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两个人扶持着向外走去。这时横梁上木材断裂的声音嘎嘎的响起,她知道不好,来不及了。眼看横梁就要掉下来,她一下子把师尊扑倒在地,压在师尊身上,横梁啪的一下砸在了她的背上。“师尊,用劲,我们一起爬出去。”可是此刻的师尊哪有半点力气,或许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之下,人总是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潜质吧,她克制着横梁压背的巨痛,从沉重的横梁下拖着师尊,爬了出去。“师尊,我不能让你死,绝对不能。”当他们爬到门口,弟子们欣喜的说,“师尊他们出来了,立刻有人把他们搀了出去。”无止师尊剧烈的咳嗽起来,了然欣喜的跑过去搀住师尊,“你们快去,快去把大夫请来。”
了悟的手指都在颤抖,搀住了任凭,任凭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任凭晕倒之前,竭力说了一句话,“师兄,不要让大夫来,只许你一个人帮我治疗,不要让任何人过来。”了悟抱起她,感觉她出奇的轻,甚至是柔软,她全身已经湿透,他的手指几乎就能感觉到她的肌肤,看着她还是好好的在他手上,他甚至有了种想流泪的感觉。
屏退了所有人,了悟把她放在床上,褪下她上衣的时候,目瞪口呆,欣喜的想笑,泪水却流了下来。原来如此,他的小师弟,原来是个女子。他翻过她的身体,看到一条红肿狰狞横穿了整个背部,他的手指轻轻的按上去,她便疼的颤抖不已,她的肋骨已经断了。他出去拿来热水,药物和包扎需要用的东西,回来仔细帮她清洗了头发和身体,肋骨处固定住,敷药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的脸色苍白,连梦中都疼的一阵阵抖动,看的他心酸不已。
从一开始,了悟便对她有亲近之意,她对世事的懵懂和透彻,都让他心生爱怜,那次看呼延烈把她带走,他更是担心不已,他哀求师尊去救她,看她平安的那一刻,他感觉整颗心都在飞扬。后来的佛门论辩,她的出色的言谈,无懈可击的佛理,以及周身的通达之气,让他心甘情愿的认输。原来,他输的何止是这些啊!他又何其有幸,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这般照顾她。他几乎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膜拜她的身体。想到她不顾生死奔到火场的那一刻,他只能叹息。
第16章 浩然风华难自掩
她醒来的时候,了悟已经趴在她的榻边睡着了,她刚准备翻过身,背后便抽痛不止,不禁痛呼了一声,了悟便被惊醒了。只见了悟双眼都是血丝,她叹息了下,“辛苦师兄了。”“任凭,肋骨断了,不是小事,你可千万不要动了,就这样趴着比较好。”“师兄,谢谢你,”她抬头看向了悟,了悟有点局促,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慌张的说,“我出去给你拿点吃的来。”便匆忙的跑了出去,跑到门槛处,被狠狠的跘了一跤,任凭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了悟给她端来一盅大骨汤,还有一碗汤药,“来,先把这药喝了,再喝骨汤。”“师兄,你从哪弄的骨汤,要是被人发现佛门里食荤,我们都会有麻烦的。”“任凭,你肋骨断了,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补骨汤的,你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任凭端起药,眉头都不皱的喝了下去。“不苦吗?”了悟轻问。“师兄,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甜的滋味,其实苦又何尝不是甜呢?师尊怎么样了?”
“佛经都被烧了,师尊忧思过重,自言大限将至,效习始祖,将终身闭关修习,不问世事,以后佛门一切事务,全部交于你。”
任凭没有说话,只是手抖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迷茫,麻木的慢慢的喝起汤来。
“师兄,当时着火事件,我感觉非常蹊跷,为什么在火势还没上来之时,就没人发现呢?何况师尊还在室内。外火貌似很大,其实真正的火势只限于旁边的书阁和门口,我过去的时候,师尊在榻上,昏迷了过去,可是火势并没有波及床榻。我受伤是因为书阁上的火势冲上了屋梁,横梁砸了下来。如果真的像外面看到的火光冲天那样,只怕我也没有性命出来了。”
“任凭,当时大家发现着火的时候火势已经冲天了,了然几番想冲上去,都被门口的火势给逼了出来。照你这么说,这场火一定是有人蓄谋,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呵呵,还真的很难看出凶手的意图啊。”
“任凭,你当时有没有想过,你会葬身火海?”
“师兄,我想过,但是我不能看着师尊死。”她叹息,她又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惊险和事故,一直以来的她生活平静没有伤害,如果是以前的她,哪怕火场里的是她曾经的男朋友,她也只会恐惧的旁观吧。她那么怕疼,何况如果被火烧毁容就更崩溃了,如果因此丧生——
“还有,任凭,你的肋骨断了,这一个月都不要挪动,直到痊愈,要不然会很麻烦。”
“师兄,你现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想整个佛门都会麻烦吧。所以,这段时间,还是由你来照顾我,希望你不要嫌麻烦。”
了悟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低着头纠结着。他从来没有如此亲近一个女子,虽然别人都看不出她是女子,可是那个身体确实玲珑苍白的,他现在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该怎么从容了,他一向自持淡泊,已经很多年了吧,他的心已经不再泛起涟漪。
“任凭,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放弃师尊之位,我一定还俗娶你,如果你不放弃,那么我也会一直守候和照顾你。”了悟认真的说道。
“师兄,在医者眼里,没有性别之分,你救了我,这是大善,何必因此蒙上尘埃?就这样吧,这段时间的课业,就由你来代为教授吧。好了,我要休息一会了。”
很多事情,终是难得清静,佛门失火的大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众人感慨任师尊的义举,很多忠实的信徒纷纷来佛门想看一下两位师尊。鉴于无止师尊已经终身闭关,人们纷纷把眼光投在了任师尊身上。香火鼎盛,门庭若市,这倒也是好事。但是有些人却是不能不见。童一来通知呼延将军过来探望,任凭无奈的让他过来。
她整日趴在床上了无生气,背上疼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尤其是换药的时候,她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一屋子都弥漫着药味,短短几天,她已经憔悴的状若女鬼。童一把呼延烈一行人引了进来,伺候了茶水。只见呼延烈潇洒的坐在旁边品着茶,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依然是张扬的锦绣华服,脸上勾了点淡妆,笑起来意味不明。
“呼延将军,谢谢你来看我。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我现在跟废人怕也没区别了。”只见她披头散发的趴在床上,脸色苍白,明显的瘦了一圈。
“任师尊,福祸相依,你得了师尊之位,总要有所代价吧。”
“是啊,呼延将军,不知道这代价,将军你可还满意?当然了,这可没有比摘我的脑袋有趣,是吧。”她嗤笑着。
“都这样了还有兴趣贫嘴,看来你伤的不够重是吧。那我就来检验一下。”呼延烈邪笑着,手缓缓的按上她的背部。
“啊。”她痛的尖叫起来。脸上都是汗水。
“烈哥哥,你快放手。任师尊受不住了。”一个曼妙的女子声音传来,呼延停下了手,任凭转眼过去,看到了打扮成男宠模样的鲁赫蝶儿。面若桃花,清秀绝伦,眉目中的焦虑之色让这朵桃花染上了愁色。
“原来鲁赫小姐也来了。”
“呵呵,蝶儿,这就急了啊,要不是蝶儿非要我带她过来,本将军才不会走这一遭呢。”
“烈哥哥你就爱拿我说笑,蝶儿的脸上害羞的染上了一片绯色。”她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这个药对伤筋动骨很有好处的,回头你一定要用。”
“多谢鲁赫小姐了。”
许是因为呼延烈在原因,任凭感觉一阵气闷,连话也懒得说。呼延烈这个家伙,说白了,就是一个自私冷酷的人,视生命为草芥,对自己就更不要说有多恶劣了,把她这条命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以为自己凭的是什么,即使当时生死之间,她都没有选择妥协。房间里的温度也冷了下来。
“任凭,任师尊,你知道你现在可是被传扬的出神入化啊,舍身救人,能在那么大的火里全身而退,不仅有着佛祖的大慈大悲,还有佛祖的庇佑啊。是不是很得意,你的师尊之位现在可是无法撼动了。”
“呼延将军,你太看重名利了,便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她嗤笑一声。听到呼延的耳里,不是一般的讽刺。
呼延烈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就以为我不知道吗?无止把佛门绝密都传给你了吧,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把秘密给我,我保你一条性命。”
她讽刺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没了这个秘密,我就能活吗?”
“真是不识时务的蠢货,你以为佛门能护佑你多久,一旦佛门倒了,首先凌迟处死的就是你。”
“哈哈,呼延,你真可笑,佛门里都是身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好端端的,你怎么不给一锅端了呢,我想呼延将军你对佛门不是一般的深恶痛绝吧,这么多年不动作,还真不像你啊。我知道你们这些皇室中人是多么骄傲,可是我告诉你,朝代更替从古至今就没有改变过,没有一个家族能够千秋万代,天下不只是你们自己手里的。”
她说的激动,更是气闷不已,背后疼的也更厉害了。呼延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睛里面就跟喷了火一样,“你既然这么不识时务,我就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烈哥哥,你放了任师尊吧。我求求你了。”鲁赫蝶儿跪了下来,拽着呼延烈的衣角乞求道。
“蝶儿,你不要再傻了,这人的眼里,可是从来就没有你。是她宁愿选择死也不会选择你,你何必执迷不悟?”
“烈哥哥,蝶儿不在乎,蝶儿的心里只有她一人了,如果你要拿走她的命,蝶儿也会随她而去。”
“哼。愚蠢。”呼延气愤的甩手。任凭呛得一个劲的咳嗽,满脸都是痛苦。蝶儿立刻去端了茶水过来让她润喉。
她喝了口水,缓了缓,无力的说,“蝶儿,你毕竟是一个女子,呆的太久会对名声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蝶儿,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你跟我回去,以后都不要再踏入佛门一步。”呼延烈拽着她就要走。
“蝶儿不要,蝶儿要留在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