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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为一种灵丹妙方。
夜里,是不设防的天地,人与人心灵之间会因夜色的模糊,心灵之间的封锁亦得到解除
,让人如释重负,深层的对话,心灵的交流,不设屏障。
天亮之时,两人揉着朦胧的睡眼,迎接黎明第一缕阳光,新的生活与新的人生又开始启程
。
“秦兄,今后有何打算?”方谪尘问道。
秦履尘也曾试着向自己问这个问题,答案是没有,他如实地答道:
“不知道!”如果几个月前,他会回到,先成为一名剑主,然后向剑道的境界进发,为武
林中伸张正义,澄清天下!
现在再说这个理想似乎有些荒谬可笑,一个失去依恃的人,单凭一人,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更勿谈什么武人天职和光辉灿烂的理想了。
“恕我直言,秦兄,一个人一旦失去目标,随波逐流,不但容易磨消意志,安于享乐,更
失去进军武学至境的动力,这是种危险的精神状态。”方谪尘一脸肃然,坚定地说道。
秦履尘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何况方谪尘说得如此裸露直白,听得秦履尘背上冷汗涔涔,的
确长久以来,他没有再暇,也没用心去参虑这种深层次的生命的东西,失去理想,意味着灵
魂之中失去最为鲜明的实质,没有生命的追寻与体验,就没有生命的升华。
“武林之中看似平静如水,其实波涛暗涌,大小不同的门派系别正不断地充斥实力,以抵
抗这股暗流的袭击,武林的秩序将得到分崩离折,哈哈,这个世界沉闷太久,会变得新鲜,
刺,有趣,至于剑林的至尊地位……”方谪尘说话时,一提到剑林,仿佛地位将也随着即崩
塌一般,流露出一种快感。
这种快感,让秦履尘感觉到一种轻微不安,瞬间即醒觉,自己不再是剑林的一份子,但长
期以来对剑林的感情并没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完全抛之脑外,一种隐约而深邃的刺痛,
扎在他的心上。
“生命会变得更有乐趣,作为武林一份子,我们当然有义务为维护武林正义而奋斗,维护
和平与安宁,扫平倭寇是我行动的第一部分,方谪尘没有其他要求,注意到秦履尘的表情,
慷慨而言。
秦履尘又是一阵释然,剑林是不可能让个人都变得对它的崇仰最后的几句话更让秦履尘
心神激动,那是种久违的冲动,因为曾经失去再拾到之时,亦倍感珍惜,仿佛生命突然找到
主宰一般。
忘记过去,重新打造另一片天地,秦履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焕发生机地想,只有这样才
能摆脱以前的阴影,更何况还有很多的人期待他,那皎若明星,冷漠亦如秋水的神情,暗渡
……秋波之誓以生死相许,天荒地老的等待……足以让他去承担。
“走吧,回到城里,咱们便开始行动。”秦履尘满怀激情向云泉城大踏步而过,充满了对
前途的信心。
方谪尘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追赶,还未到城门之时,发现秦履尘居然被四个服色有异
的人堵着。
五人都冷肃着眼神,不言不语,站在那里像石雕一般。
为首的一袭白衣,背插的正是一柄古色斑澜的长剑,一看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气度与风
度更是超然出众,连方谪尘这等骄傲的人亦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冷倨的气质中,充满着尊
贵与华丽,仿佛是天生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白晰的皮肤,分明的轮廓,轩昂挺拨的身材与
秦
履尘并肩丝毫不让,雍容的气度,内敛的神蕴不时间从眼神之中神光暗闪正是超绝高手的现
象。
秦履尘当然认识此人,此人正是剑林剑宗之子北斗一剑许问天,绝对的不是不期而遇,追
捕秦履尘的行动绝不会因为秦履尘特殊而收手剑林的规矩绝不允许圣地的叛徒远逃在外。
“方兄,这件事切勿插手,这是我的事。”秦履尘不待方谪尘一口询问,秦履尘回头朝方
谪尘笑道,“人生之中能和方兄共同御敌,是一大快事,代我的小妞问好。”
说完便不再理方谪尘的愕然不语,直向城外走去,而许问天,还有后面跟的三名剑手,金
黄的衣襟从外套的脖子处露出,秦履尘当然认得出那是剑宗的金衣卫士,都是年轻一辈超卓
的高手,天姿亦是不凡,对剑宗犹其独心。
来到城外荒凉的野地,半人高的青蒿在夏风的吹拂之下,连绵起伏,微热的风不带一点躁
热情绪,显得异常勃勃生机,青蒿地的边像是金黄的油菜花大片大片,如同金色的海洋,而
如此盎然的生机,却要进行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说句实话,虽然我们一直明争暗斗,但后来我发现我其实一直有些佩服你,真的。”许
问天眺视远方,静静地说。
秦履尘讶然地望着许问天,确实许问天有着许多的改变,少了一些以前的那种目中无人的
狂傲和咄咄逼人,让人感到无形的沉稳,眼神亦比以前深邃许多,连那仅有的嚣张亦遁于无
形,油亮的发鬓随风荡落拂着他剑一般的长眉,明亮的眼间时时露出一种沉思的专注,时而
犹豫时而决断,却让人丝毫猜不透其心意。
后面跟的是三名金衣侍卫,一色的金衣外加黑袍,与少主许问天的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色的气宇轩昂,特别是目中的自信,仿佛此尺之下,除了自己的主人,绝不把天下任何人
放在眼里,独特的长剑,青鲨皮鞘,显出与众不同,跟在许问天三尺之后,始终保持同一距
离,不偏不倚,不远不近,动作整个划一,霎是好看,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对主人的忠心和他
们强大的作战能力。
秦履尘并没有言语,因为他既找不到不信的理由,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不敢说一句
话,沉默即是最好的回答。
“真的,见到你还活在世上,我感到非常的庆幸,你不知那一次,看见你从天极峰的万丈
高峰直坠而下之时,不知为何,并没有一种快感,而是感到无比的自责,我对你以前只是出
于一种妒忌,是我私心作崇,直到你落下去之时,我才痛感后悔莫及,没有你同我的竟争,
生活在优越条件的剑林之中,我不可能那么潜心习武换个方式来说,没有秦履尘亦没有今日
的许问天。”
秦履尘不禁眼睛一亮,忍不住看向许问天,他的确相信了许问天至少无论过去许问天如何
飞黄跋扈,目中无人绝不是一个所为之人能说出的如此一番动人的话来,对于心高气傲的许
问天,就过去而言,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难,但今天他做到了。
许问天不自然地迎上秦履尘惊诧的询视目光,继续说道:
“从那一刻起,我觉得其实我可以和你作朋友的,而且是最好的那一种。”秦履尘听得亦
是心潮涌动,也许自己长期以来的孤傲任性,或许错过了许多化敌为友的机会,“可惜……
”
秦履尘忍不住朝许问天再次望去,许问天双眉痛苦的拧结,仿佛作出一个痛苦的决定,虽
然万个不情愿,亦无可奈何。
“父亲亦传出至高于上的翡翠剑令,定要擒你回剑林,作为剑林弟子如违背此令,将视同
为叛徒,这或许是天意,故意让我们在化敌为友的时刻,作场生死搏斗,想不到苍天居然如
此弄人。”说完仰首望天,一片流云掠过几乎无瑕的蓝天。
秦秘尘知道上天早已注定,他和许问天之间迟早有场胜负之争,但绝没想到是化敌为友之
后的片刻,默然半响之后,才说:
“寒笙和青云,他们还好吗?还有磐石。”
许问天静静地回答:
“他们都好,越青云那小子更是平步青云,成为剑宗的贴身金衣侍卫。”忽然转过身对身
后的金衣卫,“你们不许插手,我和秦兄的决斗,胜败生死各由天命,如我不幸丧生,直接
将我的尸身带回剑林即可。”
三名金衣侍卫犹豫半响,毕竟作为剑宗之子的许问天出现闪失,而作为侍卫的三人安然而
归,恐怕亦难逃重罚,是以不敢应声。
“放心吧,来时我也写好信,放在我的衣囊里,足够你们回报剑宗,这是命令,不许多事
!”最后几字几显字字掷地作金石之音。
众侍卫惶恐的答应不已。
“如我丧生的话,就……”秦履尘默然半响,本欲让许问天照顾丹枫院的兄长之时,忽然
记起秋沐那清丽脸容的侧影,冷漠如一泓秋水的眼眸,还有离别依依,满目痴怨的蓝净璃,
忽然觉得许多的事,他实不知那件该先该后。
“秦兄在大敌当前,怎么如此大意,心猿意马,情难自禁呢?”许问天似乎看到秦履尘的
复杂神思,断然喝道。
秦履尘不禁如听当头捧喝,如同寒水绕头一般,清醒过来,同时亦是暗自一凛,此刻的许
问天绝非几个月前的许问天,不但气质发生改变,即使是武学的修养与镇定功夫亦是非昔日
可比,如非这些时间在生死转展之中,不断求存之中所获得的突破,今日恐怕绝无还手之力
。
仲夏的暖风拂过野原,变成肃冷的杀气。
许问天并没有立即拔剑,右手缓缓伸向剑柄,身体微微前倾,在手亦缓缓向后扬起,做个
欲展翅雄风的动作,眼神澄清得像无云的蓝天,不起一丝波澜,亦不起一丝尘埃,仿佛眼里
不流露出任何一种人世情感,超脱人七情六欲一般。
秦履尘先是一惊,想不到几个月未见的许问天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变得冷静沉稳
,毫无疑问,剑学的苦修,让他经过一场伐骨洗髓的升华,使他的进步让秦履尘再也摸不透
其深浅。
秦履尘感觉到强大的气势凶涌而来,冲击两个人存在的世界,让他首次产生对许问天的惊
骇,与此同时,一股逆流而上的斗志充斥着秦履尘的精神宇宙,让他的战意不断提升,像一
个雪球一般,愈滚愈大,抵抗着许问天剑式的剧烈冲击。
两人虽未出手,但是强大的气势迫使同周气体加速流动,却看“咻咻”的轻嘘声,站在圈
外的三个金衣侍卫,本是对少主有着强烈的信心,不知为何,看到秦履尘强大的反抗气势,
说不出话来,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月来,许问天已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剑道的苦修,已
是一日千里,秦履尘这几个月来一直是亡命天涯,是不可能与许问天的卓越进步相比较的。
但他们哪里知道,秦履尘在生死挣扎的边缘,无论是秋蔚山的传教,天狼对之围缫,对足
苍海一栗的三掌之约,亦即蓝净璃的无名神丹,无形之中让秦履尘经过的是同许问天形势迥
异,实质却相似的历练,秦履尘获得的不仅是经验,武学上的进程亦是惊人。
许问天继续保持一种前倾的动作,只到弯到上身与下身保持一定的动作秦履尘耀眼的光芒
一闪,同时刺向寒芒已迫在眉睫。
秦履尘那料到许问天的出剑会如此之快,藉着太阳光芒在玉剑上的反射,使秦履尘的视线
一炽,等恢复原来的视力,已经是兵临城下,燃眉在及了,可见许问天出剑之快,无以复加
。
秦履尘想也不想,身体似一种诡异的方式一扭,整个人居然直向许问天玉剑之下,许问天
仅扬剑一劈,秦